正文 第八章 我是她男寵 文 / 且為東風住
方清之眼危險的瞇著,更湊近了一些,差點就要貼上她的臉,阡陌身子不斷後仰,腰都快要斷了,忽然身後一個溫暖的手順勢扶上了她的腰,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方清之瞬間後退了幾步,臉色極怒!
阡陌驚魂未定,便也沒立即拂開雲巫月的手,況且貌似這方清之對他十分忌憚,有個靠山在這,她還是順從一些的好,雲巫月嘴角勾起,順勢又摟緊了一些,方清之臉色鐵青,怒氣沖沖的盯著阡陌,厲聲質問:「夜阡陌,你這什麼意思!失蹤了三年也就算了,為何還會和他走的這麼近?」
這質問聽來有些竟有些小孩氣了,阡陌忽略那一點奇怪的感覺,冷著臉沒說話,卻轉頭看了看雲巫月,這在方清之看來,頗有些深情款款的意味,顯然,雲巫月顯然對此也很受用,他清楚這人會對心生懷疑,卻沒料到他竟如此篤定,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方清之,別逼著我現在殺你。」聲音雖輕,殺意卻是前所未有的濃烈,之前也算利用他試探阡陌,如今已得到了他要的結果,這人若還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阡陌聽著暗自皺了下眉,殺他?下意識中有些不忍,只因這人看她的眼色實在有些異樣,喜歡?不,夾著憤怒與怨恨,執拗的瘋狂,太過複雜,甚至連她都暗自心驚,但唯獨沒有殺意,一個不威脅到她生命的人,何苦要人性命?
「哼,雲巫月,你真卑鄙,你以為在她臉上做了手腳我便看不出來嗎?一個人臉再如何變,那些印刻在骨子的習慣卻怎麼也不會變,她慣常謹近身搏鬥,擅小刀,身法詭異變幻,與阡陌如出一轍,你還敢說不是她?」
方清之冷聲質問,臉色陰沉之極,無形之中他將那女人的一點一滴記得極為清楚,她的近身搏鬥自成一體,故此這次試探,他就用親自來試探,甚至流露出強烈的殺意,讓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而結果斷然沒讓他失望。
阡陌悚然而驚,竟有一人對其如此念念不忘?依次看來,不是仇人就是愛人了,前者自然要靠譜一些。
「留著你果然是個禍害。」雲巫月不怒反笑,也無絲毫被戳破的驚怒,在他看來很簡單,一個人若知道的太多,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他很果斷的出手了,不同於以前的小打小鬧,這一次,雲巫月是下了決心要將他抹殺,這是一場有著一定距離的戰鬥,勝敗早就注定,就連一旁的阡陌也忍不住心驚膽顫!
原來,一貫溫柔的雲巫月,下起手來竟也如此狠辣,硬生生的逼的那人無反手之力,那人偶爾的幾道視線傳來,像是濃稠的膩不開的網,將她緊緊的困在其中,嘖嘖,害的她的小心肝一顫又一顫啊。
最後,雲巫月一襲白衣傾城脫俗一般的將他踩在了腳下,是真的踩在了腳下,那人動彈不得,身受重傷,口中不停的滲出鮮血來,那眼色是如此的絕望,雲巫月笑的風淡雲清,又甚是魅惑,他口中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來,方清之身子一僵,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上面黑絲纏繞在手腕之上,一股肌膚被燒焦味道傳來!
阡陌心一痛,竟忍不住上前一步淡聲道:「先別殺他。」
雲巫月一怔,那黑絲漸漸褪去,方清之眸眼微亮,樣子雖有些狼狽,但總算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你與夜阡陌有何恩怨?」
她問的直接,雲巫月心一緊,差點起了要殺人滅口之意,方清之咳咳了幾聲,又吐著幾口血之後,才勾唇淺笑:「我是她男寵。」
「」阡陌這次終於很沒出息的噴了,俺滴個神啊,要不要這麼勁爆?不是仇人,而是男寵?這夜阡陌本尊是有多厲害,難不成不是女配炮灰設定,其實是個強大後宮攻?瞧瞧,連男寵都有了
阡陌抬眼瞄了雲巫月幾眼,意思顯而易見,你不是說仇敵嗎?現在怎麼變成了男寵?雲巫月心底暗歎一聲,真該乾脆利落的直接殺了他,這不,麻煩了,一旦生了嫌隙,若要再取信於她就難了。
「哦,男寵啊,那她何時收的你,何時入的洞房?」
這與她當初問雲巫月如出一轍,方清之唇角淺笑僵硬著,這話彪悍的很,洞房的鬼,那女人對他避之而不及呢,若當初不是藉著喵喵的身子與她親近過,天天橫眉冷對來著,哪知他骨頭輕賤,竟將那女人就這麼放進了心,如今還被她逼問這麼尷尬的問題,真真是造孽啊
「巫月,明日去霧鎮,帶上他如何?」阡陌笑靨如花,那巫月二字還透著一絲的嬌嗔,他心底卻咯登一聲,滲的慌,這女人一直連名帶姓叫的疏遠的很,慣常臉上清冷的很,哪裡笑的如這般花枝亂顫?可顯而見是動了怒的,這又讓他有種撞牆的衝動,早知就早卡嚓了那男人不就完了麼?
「隨你」
「好,那個誰,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若再敢偷襲我,可斷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她笑瞇著眼,眸眼處光華流轉,驚了方清之的眼,更冷了他的心,她根本就不記得他!開始還以為她被控制了,又或者是假裝,如今看來,她竟然是一點都不記得!怎麼會這樣,這三年她又去了哪,為何會什麼都不記得?
他想問,但礙於雲巫月在場他又不好問,但終究是找到了,不是嗎?
魔宮
月色如水,軟塌之上慵懶的躺著一人,墨發三千隨意的披散著,垂落於地,酒壺微冷被置於軟塌之下,塌上之人紅衣遮身,雙眼微閉,一副無慾無求之態,指尖從脖頸處的魅桑玉中劃過,偶爾唇角上揚,勾勒出絕美的弧度。
「靠,雲巫月竟敢騙我,那方清之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阡陌蹲在小角落中喃喃自語,順便畫圈圈詛咒那個雲巫月,那就是只猛虎啊,她又不是笨蛋,自然已經察覺到他在騙她,但那又如何?那個叫方清之的男人,就這麼隨意的被他揉來捏去,她不更死的快?況且,這人如今這麼順著她,是還沒撕破臉皮,一旦撕破了,就不知這色與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要是我真是那夜阡陌該多好,就不必如此忌憚他了」
「你為何那麼怕他?」容冽難得開口,聲音低沉,又透著金屬般的質感,阡陌有了第一次驚嚇之後,這次終於淡定從容了不少,謹慎四處看了看,又捏緊了手中的玉石,壓低聲音問:「你是誰?你藏在這玉石中嗎?」
容冽失笑,看來他能聽到她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她手中也有半塊魅桑玉嗎?這玉石甚有靈性,一閉眼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方位,離他好像並不遠。
「你為何怕那人?」容冽又重複問,他一向沒什麼耐心,就算與花鏡說話也多不過三句。
「說不上怕,只是十分忌憚,那人十分強大又不能得罪,該怎麼辦?」阡陌下意識中說出了心底的顧及,或許,她以為這聲音來自她頸脖處的玉石,或是什麼精怪靈魂附在了上面,這種東西,總比人要值得相信些吧
「很簡單,要麼自己強大,要麼找個更強大的人。」容冽手指劃過玉上的紋路,想像著那人的樣子,心竟莫名的愉悅了起來。
那些沉默了下來,似乎在考慮著他的建議,短期之內,想要自己強大實在太過艱難,至於找個更強大的人話,如今能雲巫月相匹敵的還能有誰?她細心觀察過,雲巫月的實力深不可測,摸透了這個世界規則之後,她大概清楚,這人恐怕是站在了巔峰了,若找一個比他強的,那應該只有魔族的魔尊容冽了
「有一個,不過我不敢去勾搭,怕死的更淒慘。」阡陌直言不諱,容冽反而饒有興致的挑起了眉頭,勾搭?這兩個字用的還挺有意思,她想到了誰?
「誰?」
「誒,你先告訴我,你是妖呢還是鬼?」話題直接轉到他的身上,容冽有些失笑了,就順著她的意思好了,這種玩弄的滋味似乎更能挑起他興趣些。
「鬼,死了很多年的鬼了。」
「厲害嗎?能不能教我些本事?」阡陌興致勃勃,受小說毒害,貌似女主身上的東西都會藏有一個厲害的孤魂,然後教會她很多東西,最後稱霸一方,難不成她也有這運氣?
「不厲害。」
「這樣啊,那你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阡陌甚是失望,在考慮著要不要用火燒這玉呢,還是用開水煮,畢竟被鬼纏著實在不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那容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似乎能感覺到這女人的心思,果然,最毒婦人心!
「這玉本是魔尊容冽的,你若拿著這塊玉找他,他定會護你。」
這麼說,她該理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