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飽暖思淫念 文 / 且為東風住
「你留在我身邊對我而言本就是極大的危險,若我要殺你,就算我不是你對手,花鏡甚至容冽都可以殺了你,我並非只是顧及喵喵,在死亡之林你也救過我幾次,所以如此說來,就算當不成朋友,你也不是我的敵人。」
阡陌耐著性子說了幾句話,從死亡之林出來之後,她對他便沒了殺心,倘若鳳主之力真有涅槃重生的力量,她也願意為之一試,方清之靜靜的聽著,心底翻騰著複雜的念頭,原來那種溫柔對待不是錯覺,這個女人的心其實柔軟的很啊。
「呵呵,夜阡陌,你還是當我是敵人好了。」方清之說著,終究是放開了她,然後轉身向朝更暗處走去,這一句話中的意思,讓阡陌有霎那的微怔,他,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返回院子之時,花鏡楊炎徐年三人都醉了,胡言亂語發酒瘋什麼的自不必說,尤其是那花鏡還拉著紅紅小白來灌酒,可憐小白被灌成了一隻醉虎,還沒走幾步便搖頭晃腦直接就醉趴下了,紅紅被灌了幾杯之後,甚至連人類形態都維持不住,小小的紅蛇軟趴在地上,想必就算被人撿去燉蛇湯都沒反應!
「花鏡」這話聽來有磨牙的聲音,花鏡一回頭便看見阡陌那盛怒的一張臉,手一撈桌上剩餘的半罈酒,便一溜煙的越牆而出,楊炎徐年兩人指著笑罵道:「真沒種,被女人嚇跑了,哈哈」
「菏澤,楊炎交給你。」阡陌冷笑一聲,哼哼,她就想看下這楊炎有多有種,以這種姿態如何在心上人面前出糗,別以為她看不出,那楊炎對菏澤有意思。
水菏澤嫌棄似的看了一眼楊炎,酒她也喝下不少,不過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楊炎才喝多少,就醉成了這樣子?一手扶著他,那沖天的酒氣直衝鼻尖,臉色甚是陰沉,那楊炎睜著迷離的眼倚靠在水菏澤身上,醉笑道:「這花樓的姑娘真漂亮,來,讓大爺我親個。」
此話一出,阡陌臉部抽了抽,下意識的看向了水菏澤,她眉梢微挑,唇角上揚竟露出一絲絢爛如曇花似的笑意,阡陌後背生涼,對楊炎生起同情之感,楊炎,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因為我會閉眼。
她以及扶著他向前走去,然後沒走多遠,她手一鬆,楊炎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那一重聲,聽的阡陌都覺得疼。
「抱歉,我手滑了一下。」從水菏澤口中傳來這句假意的話,隨後她又將他扶了起來繼續向前走去,剛走出院子門口,遠遠又傳來砰的一聲,看樣子楊炎回去的路充滿坎坷啊,在心底默默為了楊炎掬了一把同情的淚,阡陌回頭之時,徐年已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她說道:「我去看看雪雁。」
「你這個樣子」阡陌話還沒說完,徐年便擺手淡聲道:「沒事,我看得清方向。」
阡陌默默無言,其實她想說,他這個樣子去雪雁的房裡真的安全嗎?要是酒後亂性什麼的怎麼辦?徐年搖晃著向著雪雁的房間走去,然後阡陌定下心來了,嗯,他進的是自己房間,慢著,貌似白子夜在他房間休息來著,那樣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最後狂歡之後貌似剩下了只是她自己,阡陌歎息一聲看著雜亂不堪的院子,晚風蕭瑟,也沒那心思善後,將喝醉了的紅紅小白還有小狐送進了玉鐲空間之後,才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容冽那廝還在等著她呢。
「喝了很多酒?」容冽慵懶的倚靠在床上假寐著,待她推門而入之時便睜了眼,她身上酒味甚濃,滿眼水色面色泛紅,儼然是半醉的狀態,多了幾絲撫媚妖嬈,阡陌扶著微痛的額頭,一脫下鞋子就往被窩裡鑽去,貌似將容冽都給忽視了。
容冽嘴角上挑,他這百無聊賴了大半夜,一點好處沒有不說難不成晚上還得摟著一個醉鬼睡?他輕輕撥開了被褥,阡陌露出臉來,口中嘟囔著:「渴,想喝水。」
這種貌似無意識有些撒嬌的姿態,容冽心底柔軟,起身倒了一杯水,扶起阡陌喝下,咕嚕喝了幾大口將一整杯喝完之後,阡陌終於睜眼看他,神色清冷中卻又透著些許的呆滯,這種狀態有些奇異的矛盾感,她似乎在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狀態。
「醉了沒?」容冽隨口問了一句,阡陌就像是天生的殺手,向來甚少讓自己失去意識,所以就算她酒量不好又喝下不少酒之後,依舊很清醒,酒勁上頭之後便顯得有些異樣了。
「有點,不過還能撐得住,抱歉,讓你等我這麼久。」
容冽無奈的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從未有人讓他等過,因為沒有人值得,但對她,卻覺得心甘情願,這種複雜而不能自控的情感,實在讓他也都無奈了啊。
「無妨,給我些甜頭便可。」這意思算是明顯了,阡陌偏著頭狐疑似的看著他,酒精的作用下思維能力便有了些許的偏差,容冽魅惑一笑將她推到在床,然後傾身壓了下去,歎聲道:「小東西,你可知道,你這樣子多迷人?」
手一動便將她束髮的絲帶扯了下來,那如海藻似的頭髮披散著,肌膚如雪水光瀲灩,媚態畢露曲線妖嬈,如斯美人在懷,他那已隱忍多時的慾念如何還能抑制?
「容冽」阡陌叫著他的名字,聲音細弱如蚊,她伸手抱住他了頸脖,頭微抬起而後吻上了他的唇,縱然已歡愛過幾回,阡陌卻甚少如此主動,容冽神色微怔,隨即心底掠上狂喜,原來他的女人酒醉之後如此情動啊。
阡陌翻身將他壓於身下,眼色迷離身子甚是燥熱,酒精作用之下,她似乎拋去了矜持,眼前的男人艷色無雙,一眼之間便讓人輕易的迷失了心智,親吻過他那雙微淡的眼,還有那挺翹的鼻樑,手指細細描繪著他的唇形,還有那觸手可及的下巴,他的臉就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我要吃了你」阡陌呢喃著,說出這麼一句曖昧的話來,她的樣子看起來透著一股邪魅之意,容冽雙手攤開,笑聲道:「你請隨意。」
這態度相當配合,阡陌聽到了這話笑瞇了眼,低下頭繼續親吻起他來,從下巴處蜿蜒而下,手扯開了他紅袍的衣領露出胸前的春光,甚至連胸前的亮點茱萸也暴露在空氣之中。而阡陌直接咬了上去,細細的牙齒咬下,有些酥麻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刺激,那原始的慾念在滋生著,喘息聲不由的重了起來。
她的手在他胸前摸了摸,又漸漸有下滑的趨勢,不過未曾襲上重點之時卻又上移亂摸,幾次皆是如此,容冽被撩撥的幾近瘋狂,直接拿著她的手將之按在那,阡陌臉色微怔,先輕而又重的捏了捏,聽的他一聲複雜的長歎,手掌心微燙,臉也紅的不成樣子。
一捂臉直接就朝被褥中鑽去,容冽見她關鍵時刻臨陣脫逃,哪裡還難耐的住?重又將她從被褥中揪出來,而後又覆壓在她身上,對準了她的眼,靜聲道:「你不是說要吃了我嗎?」
「你不好吃,所以吃不下去了。」阡陌悶聲回應,縱然對彼此的身體已然熟悉,但依舊害羞不已,酒勁也只能支撐她到那個地步了,美色與誘惑也僅於此了,容冽宛然一笑,低聲道:「既然小東西這麼害羞,那麼我就自己來了。」
「不要」伴隨著阡陌的一聲驚呼,她身上的外衫便被解開,胸前柔軟被他緊捏著,阡陌捂眼偏過眼去,轉眼之間容冽將她身上的衣衫剝落的只剩下肚兜了,肌膚雪白中透著桃紅,身子纖細有度似那熟透的水蜜桃,一咬下便滲出香甜的汁,輕捻上那柔軟雙峰,以吻封緘,手指熟絡的在她身上游離。
慾念漸動之下,阡陌被抱於胸前,牙齒咬上他的肩膀,汗珠滾落,空氣之中透著那迷離的味道,輕吟出聲伴隨著一夜偷歡,床簾微動,吹皺了一池的春水,夜色深長,離天亮還早著呢。
次日,天微亮之際,阡陌便似有所覺得醒來,睜眼之時,後背貼著溫暖的懷抱,溫熱的肌膚傳來的炙熱,還有那噴灑在耳邊的氣息讓人臉紅心跳了起來,低頭看著胸前鎖骨之處的紅痕,不由得漲紅了臉,這人還真不懂溫柔為何物呢,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耳邊卻傳來他慵懶的聲音:「醒了?」
「嗯,要起身了,你先放開我。」
「天還早,再睡會兒。」他的聲音低沉中夾著慵懶,將之抱的更緊了一些,因是從身後抱著她,左手環於她的胸前,手指微觸及她的前胸,調戲般的輕觸著,阡陌身子一僵,一個手肘立即閃電似的頂了過去,怒吼一聲:「喂,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