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女人的友誼 文 / 且為東風住
阡陌瞪了他一眼,把一個好好的人變成白癡在,這不比死了還難受?心底一動,忽而問道:「花鏡,你能否抹去人一段時間之內的記憶?」花鏡眼底暗光微動,半邊臉媚笑著顛倒眾生,扭著水蛇腰走上前去,將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林淨愣愣的看著這個面具男人,對上了他那雙妖媚的眼,竟像是失了心魂一般,手指所觸及之處,花紋漸顯,蔓延進了他的腦部,他的眼緊閉了起來,眼珠微動,而當花鏡將手放開之後,他的手掌心中竟憑空開了一朵牡丹花,只是這花的顏色暗沉。
「好了,近期發生的事情,他都不會記得了。」花鏡手一揚起,那牡丹花便隨風而逝,在空中泯滅成灰,而林淨半響之後終於醒來,神色迷茫,疑聲問:「這是哪啊?」
「死亡之林。」楊炎試著回應了一句,想試探出他還記得多少!林淨哦了一聲,隨即又道:「我們不是要去尋龍幽草嗎?你們怎麼都受傷了?」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便意識到,進入死亡之林後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如此甚好,宋宇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細聲解釋著:「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我們受到了攻擊,你也受傷了,頭部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記不得一些事情了,不過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宋宇的這番解釋,讓林淨輕易的相信了,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天色已晚,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回去吧。」徐年如此建議,其他人也贊成,畢竟他們都受了傷,也不好再趕路,阡陌故意走在後面,附耳對方清之道:「能用你的黑絲線將這些人的屍體處理了嗎?」
「我有什麼好處?」方清之側眼看她,眼底流動著寶石般的光芒,阡陌蹙眉,不知他又動了什麼心思,方清之已轉身走了回去,不過阡陌將那一句話聽的分明:「你記得你欠我的。」
阡陌不禁有些莞爾,她無意識之中貌似欠下他不少,這一趟死亡之林,將兩人之間的隔閡沖淡了不少,也不似之前那般劍拔弩張,煉製那斛心丹幾位藥引都已找到,之後便是煉製,回到雲城學院取出泯天刀!
步驟甚是清楚,但取出泯天刀卻極為凶險,這方清之心底的執念未消,她依舊處於這危險的邊緣,況且取出泯天刀也是她變強道路之上必經之路,又如何能放棄?
入夜時分,阡陌一行人在靠溪水邊的小樹林落腳,帳篷什麼的在之前與火烈鳥激戰之時已被銷毀,故此便只有露宿叢林之中,點燃柴火取暖,吃了些乾糧充飢,阡陌花鏡方清之滄瀾雪雁徐年在一處,水菏澤楊炎白子夜宋宇鍾離劍林淨在一處,氣氛依舊顯得有些詭異,阡陌不知水菏澤他們是否原諒了她,心底扭成了麻花,垂眸低頭什麼話都不說。
水菏澤也是極為彆扭之人,楊炎在旁看著乾著急,這水菏澤彆扭個什麼勁啊?她執意要去尋那失魂草,只是為了消除那宋宇鍾離劍關於魔尊容冽的記憶,心底明明為了阡陌打算著,如今卻擺出個臭臉來,好像生人勿近的模樣,這是要鬧那樣啊?
雪雁偷拉扯了一下阡陌的袖口,附耳低聲道:「師父,其實水姐姐沒怪你,我們分開之後,她為了不讓宋宇和鍾離劍洩露你的秘密,便藉故逗留在死亡之林,尋找那失魂草,水姐姐她一直在為你考慮呢。」
阡陌一聽,心瞬間微燙了起來,猛然站起身來,冷聲道了一句:「水菏澤,你給我過來!」說這話的時候,她臉色陰沉之極,似是極怒,不僅其他人嚇了一跳,就連那個告密的雪雁也驚詫了,這個按理說,師父不應該是這種表情才是,難不成,師父她沒聽懂?
水菏澤見此也冷臉站了起來,沉聲應了一聲:「什麼事?!」她心底的憋了一窩子了火,這個笨女人,別以為救了她就了不起,還敢對她吆三喝四個,若不是為了這個笨女人,她也不至於
阡陌冷哼一聲道:「去林子裡,解決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好,我奉陪到底!」水菏澤陰沉的臉回應抬腳便向著林子深處走了過去,阡陌緊隨其後,雪雁徐年楊炎白子夜都甚是擔心,雪雁擔憂的問:「她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啊?」
「很有可能,這兩個人都是驕傲的人,要是有什麼誤會的話,一時衝動控制不住,肯定會動手的。」白子夜咳嗽著說了一句,唇角卻微微上揚,徐年也嗯哼了一聲,裝模作樣道:「這兩人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不打個昏天暗地是不會罷休的,你說,等下為我們到底是幫哪一個?」
雪雁瞪著他,一手擰上了他的手臂,厲喝道:「師父才不會這麼不辨是非呢,哼!」徐年疼得內牛滿面,這小丫頭也不知何時養成了這麼一個不好的習慣,生氣會擰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了,她怎麼在阡陌面前乖的像隻貓,在他面前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捏?
再說阡陌這邊廂,走入叢林之處不久,阡陌一把揪著水菏澤的衣領便將她推壓在身後的樹下,力氣並不大,卻引得樹枝顫動,落葉紛飛,遠遠看去實在曖昧,阡陌瞇著眼盯著水菏澤的眼,露出森寒的白齒,冷聲問;「聽說,你為了我才故意在死亡之林逗留沒走?」
「哼,無稽之談,你是我什麼人?」水菏澤冷聲譏諷,反手一個從阡陌這裡竊學來的過肩摔,直接將阡陌摔在了地上,身子半壓在她身上,厲聲低吼道:「夜阡陌,你一身的秘密,什麼都不告訴別人,就算你再厲害又如何?你這小命遲早會玩完!」
阡陌沒掙扎,反而揚起唇角笑著,柔聲道:「我就知道你在擔心我,我這條命硬的很,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的。」水菏澤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歎息一聲,這氣早就沒了,不然也不會為了她做出那樣的蠢事來,只是心底還是很不爽而已。
「那生命之水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連人家的不死之泉都給偷了吧?」
「怎麼可能,你之前也聽到了,那不死之泉的泉眼轉移到了夜山禁地,幾個月前那裡發生地震,我就順手牽羊了,那一潭水已經泯滅了,我裝了一些我這個空間戒指之中,給你們的是提純了的,以備不時之需。」
阡陌感歎一聲,這也算是機緣巧合罷了,她放出容冽之時卻沒敢說,那樣,她可真是千古罪人了,那什麼黑袍人的出現,實在出乎意料,想必以後麻煩定也不好,她這小命還真是懸在半空,一不小心說不定還真沒了。
「那個人呢?你不會還與他繼續下去?」水菏澤繼續追問,阡陌歎氣一聲點了點頭,水菏澤皺眉,不甚贊同道:「你這是明知道是死路,卻偏偏要撞上去,那宋宇與鍾離劍看過那魔尊容冽的真面容,為了保險起見,想個辦法還是把他們關於那一段的記憶消除吧,你那個面具朋友應該可以做到吧?」
水菏澤神色徹底軟了下來,阡陌淺笑著一手摟上了她的腰,輕語呢喃著:「我就說水美人不會生氣來著。」水菏澤兩手捏上了她的俏臉,用力的拉扯著冷哼道:「你就使勁折騰。」言語之中甚是無奈,阡陌也無可奈何,似乎總有一些麻煩纏上她,危險也總是如影隨形,這一切都是命啊。
「走吧,回去了,否則楊炎他們可要懷疑我對你怎麼了。」阡陌說這話的時候,那楊炎兩字咬的有些重了一些,水菏澤臉色一紅,嗯哼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努力撇清關係:「別亂說話。」
「我說什麼了嗎?沒有啊,你是心虛了吧,話說楊炎那小子露出那麼點苗頭,你看出來了沒?」阡陌賊兮兮的看著她,試圖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不可,那個啥,這種曖昧什麼的八卦,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夜阡陌,你給我閉嘴!」水菏澤怒了,連耳朵與脖子都紅透了,這欲蓋彌彰的窘態讓阡陌看的滿眼興味,很好,這女人如此羞憤的神色極為難見,嘖嘖了兩句之後,繼續說:「別害羞,人家楊炎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與你也是很般配的嘛。」阡陌說一句,水菏澤的臉便陰沉一分,她那話音剛落之後,水菏澤一拳擊下,她腦袋旁的地面頓時出了一個坑,那坑離她貌似就幾厘米的距離,阡陌臉上笑意僵硬,好強。
「啊,真打起來了,快過人來拉啊!」
只聽得雪雁驚叫一聲,呼啦一聲,幾道身影極快掠來,趕緊上前來勸架,楊炎護在水菏澤面前,辨聲道:「阡陌,你誤會菏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