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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雲巫月知道了? 文 / 且為東風住

    「是麼,你想怎麼處理他?」容冽的神色頗為意味深長,瞇著眼看著她衣衫的裂痕之處,看來那小子是有些過分了,天大地大,自然是他家阡陌最大,阡陌一聽他這麼說心下大定,有容冽當靠山,還怕收拾不了那男人?!

    「也沒怎麼,就是想讓你給他些苦頭嘗嘗,他不是厭惡女人嗎?下令多塞給他一些魔族女子,尤其是那種熱情似火的更好。」容冽聽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女人若狠起來,果然厲害!在同情妖且的同時,也告誡自己,千萬不可得罪於她!

    「好,便依你所言。」

    「還有,我的衣服又毀了一件,我沒旁的衣服穿了。」

    「本尊已讓侍女趕製,明日會給你送來。」容冽淺笑道,手掌已撫摸上了她的小蠻腰,阡陌狐疑,凝聲問道:「又沒量尺寸,如何趕製衣裳?」

    「你的尺寸,本尊自然一清二楚,放心,斷不會讓你失望的。」容冽笑的一臉曖昧,阡陌臉紅的微嗔的瞪了他一眼,腦子裡忽然浮現這人如何向侍女說出這女人尺寸的?也不怕被人笑話,這人存心讓她羞澀的不是?

    「看尊上的樣子是要演戲也得演的像一些不是?堂堂魔尊卻用這等伎倆,這要是讓旁人看到了,這還得了?

    「是麼?」阡陌冷笑一聲,甚是意味深長,昨日他身上魔氣有些稀薄,今日卻絲毫都未曾感覺到,要麼是他真的受了重傷,要麼,就是這廝在假裝!

    「本尊如何會騙你?餓了沒?我讓侍女準備了一些膳食,先去吃點東西吧。」

    三日之內,容冽都讓阡陌寸步不離的守著他,這等黏著狀態,連紅紅都看不下去,主動的回到了魔寵空間,這三日之內,容冽成了那絲籮,起居用食無一不讓那阡陌伺候著,病人之姿態又是裝的極好,就算是魔軍之中有大事發生,也只讓妖且死寂處理著,他甚至連面都不露,成日於阡陌纏綿在一處,夜夜笙歌之中,也享盡了這極致歡愉。

    響午之際,那做好的幾件衣衫終於便送了過來,顏色各異,樣式乾淨而簡練,料子卻是極好,阡陌一見便甚是心悅,換上之後,姿態瀟灑不見靡遺之風,尤其是那件艷紅之色,長髮及腰,襯得肌膚雪白,眉目撫媚,縱是容冽為之驚艷。

    「真美」容冽從身後摟住她的腰際,因這寢宮之內無花鏡,阡陌也不知是何樣,不過思量著他既說好看,那應該也難看不到哪裡去才是,傲嬌似的轉身揚著起眉頭,眼稍一挑慢聲道:「多謝你送的衣裳,不過這幾日想必無墉之城與瀟城已是大軍壓境,就算你想當那烽火戲諸侯的昏君,我可不想成為那禍國的妖女,所以,我要回雲城。」

    「這身子已大好了?」

    「沒好,心口還疼著呢,魔功未恢復。」阡陌一問起這傷勢,容冽便是裝作一副西子虛弱的模樣,就連這臉色也是霎那之間就白了些,阡陌無奈的看著他。

    容冽臉色一怔,身上的暗紅色衣裳與她相映襯,修長的手指撫在她手背之上,細細揉捏並未有絲毫輕薄之舉,容冽心知這三日之中,阡陌早知他魔功已恢復,只是沒道破而已,為留一人在身邊而如此耍盡心機,卻依舊不以為然,抬手細細給她捋好及腰長髮之後,才緩聲道:

    「你若回去,必定危險重重,不如就呆在魔宮,這一輩子,本尊都護著你。」

    「放心,我會小心的,況且我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情。」阡陌心意已決,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生存,這不是她所願意的,雲城學院烈焰塔中的泯天刀,她勢在必得!就算是那些人族巔峰的人物想要動她,她也不懼!

    「明日送你過去。」

    「既是要走,又何必要再晚一日呢。」阡陌歎氣,這三日已是兩人能廝守的極限,她知,他更清楚,所以他的假裝她看的眼底,卻並未戳破,甚至更願以千嬌百媚之溫柔相待,因不知這之後兩人之間將來會如何,容冽手指握的更緊,從未因一人的轉身而觸動心神,只願將之羈絆在側,不訴離殤。

    「好了,你為我做的衣裳,我會天天穿著,每天多想你好幾遍,這樣好不好?」阡陌笑著撫上了他蹙起的額頭,這近乎於撒嬌的口吻取悅了他,容冽終於歎氣一聲將之擁入懷中,魔族之尊何等榮耀,卻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能保護,甚至只因她與他染上那麼一丁點關係,便會成為他人的眼中釘,之前種種已讓他清楚何為懼怕,如今在未有萬全把握之時,斷不會讓旁人知曉,她與魔族的關係!

    「好!不過在送你走之前,這東西還是得帶上。」容冽說著,手掌微張,便見那枚魅桑玉靜靜的躺在他手中,流淌著琥珀色的光華,阡陌詫異,這東西不知道何時丟了呢,怎麼會在他手裡?

    「這玉怎麼在你手上?」

    「撿的,不過倘若你再弄丟了,我可就撿不回來了。」容冽抬手輕敲了她腦袋一下,阡陌吃痛悶哼一聲,嘴裡嘟囔著,她是那麼冒失的人麼?這魅桑玉想必是她落入艷色手中之時丟的,這應該怪不得她吧?

    容冽低頭將那魅桑玉掛於她的頸脖之處,晶瑩剔透之中透著些許的紅,戴在她身上更襯的那肌膚如雪,容冽滿意的瞇起了眼,眼色卻落在了她精緻鎖骨處的印記之上,紛繁複雜的艷紅色花紋像是被繡上去一般,他也曾問過阡陌這花紋如何會有,卻被她支吾幾聲過去了,如今再看這花紋,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阡陌見他的手指撫摸在這花紋之上,心底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心口之間更有一絲針扎的痛意,該死的,要是容冽知曉這是別的男人弄上去的那還得了?所以不管他如何詢問,她就是咬死不說,不過那雲巫月到底是弄了個什麼紋身?為何容冽一摸,心口就疼痛的厲害呢?果斷的不著痕跡的將他的手拂開,順勢掩去額頭之上滲出的汗珠。

    容冽眼底暗光微動,那花紋看著有些複雜,就連他也不曾知曉出於何處,越看越覺得不安,這其中必有什麼蹊蹺!按捺下心中疑慮,兩人又說了會子話,終於在阡陌的催促之下,容冽將阡陌送於瀟城附近的山林之中,甚至連片刻都不曾逗留便離去,在他劃破空間傾身離開沒多久,身邊的空氣之中出現了一絲波動,阡陌眼色警覺的看著四周,已做好防禦的準備,而當那一襲白衫忽然閃現在半空之時,阡陌心底一緊,沉吟之間週身運轉的噬魂之氣愈發濃烈,他有沒有看到容冽?

    「真巧,少主怎麼也在這?」

    「那人是誰?」雲巫月依舊是那高高在上,仿若悲憫眾生的神色,白髮飄散之間凌厲的玄氣在週身流淌,阡陌腳步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腦中千回百轉,一時之間還未清楚他這什麼意思,故此便輕聲試探道:「少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三日之前,本宗見你隨魔族妖且離開,今日,有人將你送於此地,本宗雖沒見到那人,卻很清楚那人身上氣息為魔族,夜阡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與魔族勾結?!」

    他說最後那一句話之時已帶上了蕭殺之氣,這不似前幾次的捕風捉影,阡陌清楚,倘若她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雲巫月很有可能會殺了她!

    「若是的話,少主難不成想殺了我?」阡陌冷哼一聲,滿眼的戒備,雲巫月皺眉沒料到她對他有如此戒心,頃刻之間身子靠近,手觸及阡陌之時,袖口之中泛過一絲寒光,那尖銳的匕首貼著他的皮肉而過,以極為刁鑽之手段侵襲他週身致命之處,未有一丁點的留情,雲巫月袖手一揮,以守為攻欲要擒住她,阡陌又豈是坐以待斃之輩?

    近身攻擊之下,阡陌下手越發狠辣,逼得雲巫月有些手忙腳亂,卻又不願以玄氣傷了她,純白錦緞的衣衫竟被她劃破多處,兩人竟是以本能在肉搏,阡陌一度差點傷了他,雲巫月無奈之下,終究還是用了禁制,將她控於手下,那如索魂的小刀也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沉聲道:「你還真想殺我。」

    阡陌身子緊繃,被人控制在手生死被掌控在他的手中,紅紅喵喵還在魔寵空間,就算要召喚出來,也必須要等到關鍵時候,一擊即中!雲巫月不喜她眼底的殺意,皺眉輕歎:

    「本宗不會殺你,所以收斂起你的殺意。」阡陌聞言半信半疑,依舊冷冷的看著他,他是雲族少宗主,都已經親眼見到她隨妖且離開,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她與魔族之間是有關係,如何能放過她?

    「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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