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螳螂捕蟬 文 / 且為東風住
「小東西想知道的話,在床上,本尊再告訴你。」
這一句說的那叫個曖昧,這哪裡是魔尊簡直就是無賴,阡陌直接將他無視,雪雁與徐年聽了,臉色通紅都不敢抬頭,此刻,容冽的艷色尊榮已然暗淡了下去,依舊是那普通的不會讓人再看一眼的奈何,不過就算存在感再低,那一句曖昧糾纏的話,威力也不小,徐年暗自有些可惜,阡陌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實力強橫不說,長的也極美,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
不久之後,半空中又響起了導師那冰冷的聲音,宣佈最後七組已被淘汰,也就是說,這後山幻境之中,只剩下五十人,這時,從空中掉落一些大拇指般大小的玉牌,又聽的那冰冷的聲音道:
「每人有五十枚玉牌,這些玉牌關係著你們以後的修煉,到太陽下山還有兩個時辰,允許搶奪玉牌,好了,祝你們好運。」
尾音猶自消失在半空中,阡陌等人對視了一眼,俯下身將那些玉牌撿了起來,每人五十枚,共有二百五十枚,阡陌將這些玉牌分配好之後,沉吟片刻之後沉聲道:
「大戰在即,為爭奪玉牌,我們必然會強隊交鋒,雪雁你與徐年的實力,我已大致瞭解,至於風君,接下來若有強隊挑戰,你也需證明你的實力,接下來的惡戰,若非不能合作的話,我們不一定能贏的了。」
她冷靜分析了近況,雪雁與許念點了點頭甚是贊同,這就已經認定她為這五人小隊的隊長,全盤操控整個隊伍的動向,風君看來還未恢復過來,容冽更不會說什麼,他只是跟在阡陌身邊看戲的,至於會不會出手,那也得要他老人家的心情,所以,阡陌只將雪雁與徐年還有她,三人的實力計算在內,如此,可比其他隊遜色不少,故此,她決定,不等人家找上人,先搞偷襲攻其不備!用行話說,那就是她要打游擊戰!
五月的天氣,空氣中尚自還有花香浮動,剛過響午不久,人心難免有些浮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警覺之極,畢竟身上可是揣著玉牌,這就像是揣著金子一般,就怕被人惦記著。
「風哥,咱們要不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了時辰,咱們兜裡也算是五十枚玉牌,不至於被搶啊。」
這是第三組的人,此刻正在溪邊休息,他們實力不算強,運氣卻是不錯,至此都未遇上敵隊這才留了下來,那被稱為風哥的領頭眼睛有些小,一瞇就只剩下一條縫了,被旁人一說,便也有些動心,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能進這雲城學院已經是運氣了。
「哈,原來這裡還有一隊!乖乖的就趕緊把玉牌交出來吧!」
嬌斥聲忽然傳來,第三隊人轉頭看去,卻見一美貌少女囂張的站立在不遠處,口出狂言,第三隊的人火從心中起,這都是些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這麼威脅,那面子往哪裡擱?
「女人只配給男人暖被窩而已,趕緊從哪裡來滾哪裡去,不然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瞇瞇眼口中不乾淨,那雙小眼裡流露出一絲淫邪之色,這可把那少女氣壞了,轉身嬌嗔道:
「白哥哥,這個男人欺負我!」
從樹後走來了四個人,一風雅俊秀的少年,和那臉色僵硬面癱男,還有兩個眉清目秀的雙胞胎,其中一人手指間流轉著一枚玉牌,手指秀氣唇角帶笑,讓人一看似如沐春風,
「白兄,你那小情人受委屈了呢,還不趕緊幫她出氣?」方清之淺笑著,這嘲諷意味卻是分明,白子夜皺了皺眉頭,卻也沒發作,這陸芙蓉在家被嬌寵慣了,出來之時,他娘又叮嚀著他好生照料著,只是這大小姐脾氣甚重,若非有他護著,她決計進不了這雲城學院。
「不勞方兄操心,不知方兄對這一隊的玉牌感不感興趣呢?」
「這玉牌本公子自然是要的,想必肖兄也有此意,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下手可輕些,這幾個人弱的很呢。」
「奶奶的熊,敢小看我們,兄弟們,搶了他們的玉牌!」瞇瞇眼怒了,沒見過這麼擠兌人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第一個叫囂著上了,身後的幾個人也跟上上了,不過片刻的功夫,方清之撥拉著手中玉牌,一腳踩在了那個瞇瞇眼的臉上,這二百多枚玉牌就這麼的入了這幾人的包裡,一切塵埃落定。
「真沒意思,這些人的實力太弱,禁不起一點玩弄。」方清之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玉牌,玉質算不上好,握在手中有些冰涼,他顯得有些百無聊賴,陸芙蓉粘在白子夜身邊,盡量遠離方清之,對比冰塊臉的肖曜與面無表情的方冷之,她最怕的還是這個愛笑的方清之,尤其是他看著她的目光,太冷!
「夜阡陌。」
忽然從方冷之口中說出來了這麼一個名字,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變得臉色,方清之笑意更顯得濃烈,夜阡陌麼?這個他必殺的女人,她倒是比陸芙蓉這種蠢貨好上太多,白子夜心中一窒,眼底幽暗,那個女人,他還欠她一個人情呢,至於陸芙蓉,她的心思在白子夜的身上,女人的感覺告訴她,這個聽聞救過她一命的女人,她卻很討厭!
天氣乾燥的厲害,太陽有些毒辣,那一對收繳了三隊玉牌滿載而歸,這第一小隊實力甚是強悍,為首的少年手握狼牙棒,長相略顯粗礦英氣,已是五階玄師,剩餘那四人也不弱,都是四階玄師。
「路哥,只要再干下一隊,我們第一小隊,就是擁有玉牌最多的一組了。」
路奇臉色平靜並未說什麼,只是謹慎的環顧的看著四周,勝利讓其他人都顯得有些浮躁,而他清楚,他這一隊並不是最強悍的一組,真正的高手還沒碰上呢。
強烈的太陽光從那細密的樹葉中透下來,頗有些晃眼睛,一道冷光閃過,其他人還以為是太陽光,都下意識的微閉著眼,只有路奇心底劃過強烈的不安感,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身影襲上了一人的頸脖,刀從側動脈中劃過,滲出艷紅色的血珠,這一幕讓其他人都僵了身子,好狠辣的手段!
「你是誰?敢對我的隊下手!」
阡陌唇角上揚,手指在手中那人的身上某處拂過,那人身子僵硬便不能再動,冷聲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身上的玉牌!」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似鬼魅一般向路奇襲去,而從半空中又忽而躍出三人選定對手,連話都不出,直接出手對戰,雪雁已是五階玄師,對付那區區四階玄師那是相當容易,畢竟一階之差已經是一個天一個地,她下手幹淨利落奪了那人的兵器之後,直接用紅鞭將人給捆了。
而徐年這一邊卻是**迭起,他身上那些古怪的玩意殺人家一個措手不及,但畢竟是五階玄師,驚慌之下後不久也終於冷靜下來,被如此戲耍之後驚怒不已,手中長劍夾著玄氣之力,向徐年襲去。
徐年畢竟也只是個三階玄者,被那玄氣所傷,手臂被割了長長的口子,眼底邪氣濃烈,手指間捏著那黑色的藥粉,直接向著對手身上撒去,說也奇怪,那藥粉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黏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黑斑竟如蘑菇一般瘋長,那人驚恐之餘,連忙用手使勁擦拭,但那黑斑依舊未停止,更有越來越旺盛之勢。
盛怒之下,那人口中唸唸有詞,半空凝結出了豺狼狀的實體,直接就朝著徐年撲去,徐年未料到這人會有如此厲害的魔寵,一時不查,被那豺狼撲倒之後,狠狠的咬中了那只受傷的手臂,那豺狼碩大的身子撲在徐年的身上,露出尖銳的牙齒,他似乎能聽到牙齒磨著骨頭的聲音,徐年畢竟玄氣低微,死死的咬牙忍著痛意,如此卻已在死亡之邊緣。
突然,那那豺狼似受到了重創,嗷嗚一聲碩大的身子倒在了一旁,仔細看去皮肉之上驚被釘上了三寸長釘,正釘在了頸背的神經之處,徐年驚恐未定,手臂被撕咬的不成樣子,又中了劍傷,一個略帶有些秀氣的手將他扶起,那人身上有著淡淡花香,徐年抬頭一看,卻見是那未曾與他說過話的風君扶著他,而他的對手悄聲無息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多謝。」
徐年低聲慎重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重傷之下臉色蒼白之極,手臂的傷也甚是棘手,雪雁見狀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而後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扔在了他手中,冷聲道:
「這是治療外傷的藥。」
風君無聲的幫徐年敷上,徐年小聲說了聲多謝,雪雁冷聲道:
「不必謝我,我只是為了我師父而已。」她目的甚是清楚,所做的不過是要認阡陌為師,就算她出身刺客世家,但夜阡陌的身法手段,比之家族的長老更為精湛,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一招便足以斃命,這樣的人才配當她的師父!
徐年有些虛弱的笑了笑,那藥敷了上去之後,血立即就止住了,精神力也恢復的很快,一看就知道那藥的珍貴性,他這還算是幸運的,卻原來是佔了那個女人的光,再看夜阡陌,她與路奇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之中。
夜阡陌並未使用玄氣,她的近身刺殺手段已趨近於完美,路奇從一開始就因她的近身逼迫而被壓制著,他一向擅長於格鬥擊殺,狼牙棒一揮,地上都能被他敲出個坑,但阡陌詭異的身法與手段,卻將他壓制的死死的!
直到她的刀抵在了他的左胸膛的心房之處,刀口入了皮肉,距離心臟卻還有幾厘米的距離,右手擒著他的胳膊,稍微一動便可將之卸折,冰冷艷麗近在咫尺,路奇那英氣的臉竟有些微紅,不禁苦笑,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逼到了這份上,他還真是丟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