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什麼,要結婚?! 文 / 寫出一心人
心跳加速的感覺讓郭青從驚艷忘形中清醒過來,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道,「我以為你會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呢!」
聽見是他的聲音,賈紫凝緊忙轉過臉來,別有深意地瞅了一眼他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跟來之後,才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是問我之前呢還是現在啊?」郭青不免打趣道。
賈紫凝愣了一下,「都有吧!」
「我之前過來是想看看你的傷勢,現在過來除了要做之前的打算外,還有點話想跟你說!」
賈紫凝聞言一笑,郭青這樣繞彎子說話她還真聽不習慣,但知道他是來檢查她的傷口,也配合著從貴妃椅上起身,準備拆紗布。
「不急,等我配好藥!」郭青出聲打斷,「你現在床邊坐一下。」
賈紫凝聽話地照做了,倚在床頭,看著郭青手法熟悉地從藥箱裡拿出針筒,又拿出幾支藥水看了看,隨後就是她看不懂的配藥過程,十分繁瑣。
郭青一邊配藥一邊開口,「我還記得你說過鐵鏈一解你就走人的,昨晚不是大好時機嗎,怎麼人還在這裡啊?」
賈紫凝歎了口氣,「還不都怪曹胖,他哪不守偏偏受我門口,我還能怎麼跑啊?」
「既然跑不掉就別跑了,薛苳烈知道錯了,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吧!」
「我才不要聽他的謊言。」
郭青扭頭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見她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感,接著道,「他是愛你的!」
「愛我?」賈紫凝嗤之以鼻,像聽見了什麼大笑話般,舉起右手,「愛我就用這種方式囚禁我?這也叫愛?或許別的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霸道,我就不喜歡!」
郭青淡淡一笑,將用沙片隔開的藥瓶口傾斜讓針筒吸入裡面的藥汁,完成整個過程後才開口,「原諒他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他是愛你入骨了,怕你離開他,心裡又裝著酒店那件事過不去。」
「他過不去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對女人也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女人就要從一而終,他自己外頭都三四個女人扯不清的關係,憑什麼對我那麼多的規矩?」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你要理解他,那件事又不是他聽來的,是親眼看見的,所謂的眼見為實,這件事你就算委屈也該知道很難證明清白吧。再說了,他女人多是和你之前,和你之後,你什麼時候見到他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賈紫凝聽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抿了抿唇,佯裝無所謂道,「就算有他也會找個我看不見的地方啊!」
郭青哈哈一笑,「我跟保證他沒有!」
「你!」賈紫凝似乎沒有察覺到郭青這話裡的圈套,只顧冷嘲熱諷,「你一個月都不來古堡一趟,你憑什麼相信他?」
郭青抿唇,「那這麼說來,你也不相信他啊!」
賈紫凝一怔,總算知道郭青的目的了。
「你繞這麼大的圈子來給他做說客,他給你什麼好處啊?」她有些生氣地質問道。
郭青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不為誰做說客,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請動我郭青做說客的,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愛他,他愛你,明明是一件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搞得那麼複雜?」
「我愛他?」賈紫凝再次發笑,「或許以前有,現在已經沒有了。」
郭青則不置可否,「這句話你不用回答我,回答你自己的心就好。」
她垂下眼,盯著自己右手上的疤痕,心思複雜。
她不相信薛苳烈,薛苳烈也不相信她,那這叫愛嗎?不然,她的傷口又是怎麼來的,她還記得那種痛,皮肉與自己身體分離的痛,不止這一次,還有她中槍的一次,被關在三樓緊閉的一次,被他的誤會無數次傷到的每一次,這些記憶突然湧上來,清楚到是哪一天發生的,當時的天氣如何,甚至是幾點幾分都記得清清楚楚。她都詫異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記憶力把這些痛苦都記住了?
難道這不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嗎?
「好了,打針了,把手臂上的衣服撈起來!」
不知何時郭青已經拿著針筒走到了她的面前,賈紫凝急忙收起心事,挽高袖子給他打針。
當尖銳的枕頭戳入肌膚的一瞬,賈紫凝難受地皺起黛眉,長如蝶翼的眸子微垂著,看著針筒裡的液體一點點減少,忽然有了一種青春生命正在流逝不見的感傷……
打完針,郭青又給她換了紗布塗了傷口癒合的新藥才算把整件事給做完了。
猛然發現房間裡安靜了很久,郭青才想起她一直沉默的事,略帶愧疚道,「是在怪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嗎?」
賈紫凝搖了搖頭以做表示。
郭青思忖了片刻,坐在她身邊,輕聲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還有心情聽我嘮叨嗎?」
「你說,我聽著!」賈紫凝微笑著,臉上的不開心已經看不出痕跡了,她知道郭青對自己很好,實在不該把脾氣撒在他身上的。
「潘志文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知道薛苳烈是用的方法護你周全嗎?」
賈紫凝眨了眨眼,猜測道,「無非就是那些逼死人的事,你也說了,要拿他們的家人開刀,誰還敢跟他對著幹?」
郭青一笑,「你猜錯了,是因為他當著大家的面,說在下個月跟你舉行婚禮!」
賈紫凝心下一抖,幾乎不敢相信地顫抖唇角,「你剛剛說什麼?他要跟我結婚?」
郭青眼中放著光亮,笑道,「是啊,所以我要盡快治好你的傷,讓你在下個月做個健健康康,漂亮的新娘子!」
賈紫凝目光複雜地搖搖頭,暗自呼吸了好幾次才將紊亂的氣息喘勻,但明亮的瞳眸中依舊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澤,看她這樣子,郭青剛剛跟她說了點什麼話估計她也沒聽見。
「薛苳烈要娶我!」她喃喃自語,身子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著,心口失血得厲害,疼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