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你要幹什麼 文 / 寫出一心人
她重重地閉著眼,她就是知道他看見了這一幕,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那一幕為什麼會出現,說張世孝的確是想非禮她,可是她該為了他劇烈掙扎,誓死不從,但結果呢,他看到的是她跟張世孝還算和平的一幕,怎麼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們已經做完那件事正穿好衣服呢?怎麼又不可以是這樣的呢?
「說啊,你跟他保持這樣的關係有多久了?上次你無故失蹤了一夜,是不是也是跟他鬼混去了?」
見她不吭聲,他氣急地用力大吼道。
他承認自己是被刺激到了,尤其是看到張世孝對她情深不枉的一幕,還有他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該死的生氣和嫉妒,什麼叫賈紫凝不是真心愛他?那麼就是愛他是不是?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屬於他薛苳烈的,怎麼突然就讓他發現其實這一切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穩固,他害怕這種拿捏不住的感覺,更害怕她終有一天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張世孝說的沒錯,他是個十惡不赦的黑社會頭目,身上的犯罪事實纍纍,若一個不小心栽到了警察的手裡,他這輩子別說跟她高牆永隔,就是天人永隔都有可能。而張世孝呢,他是一個身世清白的警察,他可以不像他這樣有錢有勢,但他可以給他喜歡的女人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像賈紫凝這樣不喜歡虛榮,不愛爭強好勝的女子,遇到這樣的男人自然會動心,相反,若他和她沒有淵源,他就是為她砸掉上億的錢來買她的未來,她都不會看他一眼。
所以他害怕,他焦慮,他急著想從賈紫凝的嘴裡聽到一點讓自己安心的話,可她說的一切他又不願意信,那股怨念和怒氣在胸膛裡來回鼓脹著,他也好難受!
好痛!
賈紫凝在心中低呼,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鉗制她下頜的指尖上,讓她感覺著那裡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不敢與他的目光直視,只是忌憚著他此刻古怪可怕的情緒,默默地強忍著痛楚。
「我以為再也不會見他了!」她無奈地向他保證,希望能消除他心中的恐懼,她知道他在害怕,這種感覺她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也會害怕自己會被他拋棄一樣。
聞言,薛苳烈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倒在床上,冰涼的打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狀似分外意外地道,「這是緩兵之計吧,你怎麼可能不跟他聯繫?你被綁架之後,找的人不是我,是他!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整天陪你吃喝玩樂的傻瓜,他才是你生命中認定的神,只有他才能把你從危難中解救出來對不對?」
聽他提起這件事,賈紫凝也是有話要說,心裡帶著委屈,當初是多麼想投入他的懷抱,可是事情發生變化後她為了自保只能出此下策,他不明白她的苦心也就算了,怎麼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到張世孝的身上去呢?
「綁架的事,我不是沒有想過找你來幫忙!可是你知道嗎,對方居然是神堂的舊部,就是那天我們在俱樂部看到的潘志文,我想,要讓他徹底失勢就只能報警,不然你過來看到是他綁架我,做為你的叔伯,他對神堂有過貢獻,你真的可以為我報仇嗎?我覺得只有讓警方抓到他才能真正解了你對後顧之憂,難道我做的這一切你一點也不理解嗎?」她悲痛欲絕地痛斥道。
「住口!」他蠻橫地打斷了她的話,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說的真好聽啊,報警是為了幫我解除後顧之憂?可最後呢,他還不是只在警察局裡呆了二十四小時就被保釋出來了,他出了什麼事?有沒有按照你想的那樣被警方控告?還不是照樣大搖大擺地從我的面前經過,還恐嚇我一定要報這次被你坑害的仇,你的危機,比你被他綁架的時候來得更深,這就是你相信警察,相信張世孝的結果?」
賈紫凝被他的吼聲說得臉色蒼白,的確,她知道潘志文最後逍遙法外了,這也是她當初沒有想到的結果。
「如果你一開始對我的信任能深一些,與我取得了聯繫,我當時就會讓他淹死在公海裡,這個禍患才算徹底消除了——」
賈紫凝聞言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出聲叫喊道,「不是的,就算你真的有那個能力弄死潘志文,在我心中,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殺人,就算是公海也一樣!」
「那麼你呢?你在船上打死的人呢?」薛苳烈冷笑地反問,一雙赤紅的眸子此刻卻閃耀出無比精銳的光芒,任人無法想到,他在這樣憤怒的邊緣還能保持這樣犀利的分析頭腦。
「你殺的人就不算數了是不是?你認為我又會願意看到你殺人,還是你相信張世孝會利用他的手段幫你做一個正當防衛的判罰,讓你擺脫刑責?說來說去,你還是相信他對不對!」
賈紫凝詫異地看著他,根本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他的話,她真的不知道他這個聰明的腦子還能想出多少借口來回她,反正就是她說什麼他都可以拿來歪曲事實。
直過了好久,她噙著淚水的眼睛輕輕閉上,絕望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聽什麼?說真話你不信,難道真的要我說我跟他……」
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賈紫凝忽然頓住了,心驚膽顫地睜開眼睛,對上面前那雙冷鶩狂肆的眼眸。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猛獸俯身壓住她,眼神如冰刀般冷冽,恨不得將她撕個粉碎。
「說啊,這麼不說了?你跟他什麼,你承認了你和他有什麼是不是?」他的眼中已經佈滿了戾氣,眉宇間更是醞釀著恐怖的風暴,像個完全失去理智的魔鬼。
賈紫凝心驚膽顫地搖著頭,想否定他的話卡在嘴邊始終沒勇氣說出來。
她的沉默就是想默認一般刺激著薛苳烈,倆人的對峙陷入到死寂中,空氣裡凝重的氣氛在蔓延,整個房間裡只能聽到薛苳烈憤怒的喘息聲,姓唐劇烈起伏著,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他向她揚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如撒旦般嗜血的冷意凝聚在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