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你能不能不逼我 文 / 寫出一心人
賈紫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古堡那間熟悉的臥室。
她輕歎一聲,對於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意外。
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幕竄入了腦海,當時她被薛苳烈掐著脖子,他那濃稠得幾乎化不開的憤怒任誰看了都會害怕。只是她心裡清楚,不管他再怎麼生氣,他都不會殺她,頂多就是說兩句威脅的話來嚇唬她,她早知道他的性格,對她的愛大於一切,所以她看到眼前一幕才會如此鎮定。
房間裡好像沒有其他人,扭頭看向窗外,天色像是下午,淡薄的陽光稀稀地落進室內,漂亮的落地窗簾靜止著,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安然靜美。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心思看風景,自己跟張世孝在酒店的事是薛苳烈親眼目睹,她還得想辦法找借口來搪塞他對自己的懷疑,這是一場硬仗,稍微處理不好就很可能前功盡棄了。
她撐起身子想坐起來,忽然發現手腕上有什麼重物牽制著,當她想撩開被子檢查一下的時候,右手一動而引出的一串鐵鐐聲讓她頓時愣在了。
側目,床頭的圍欄上居然捆著一根鐵鏈,而鏈子的另一端則捆綁著她的手腕,再看這一邊,同樣是這樣的情況!
震驚的眸子再次張大,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薛苳烈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鎖在大床上?
「混蛋……」
她忍不住叫罵出聲,薛苳烈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這是囚禁,活生生赤裸*裸的囚禁啊。
她蠕動著身體緩慢從被褥裡鑽出來,不看不要緊,被子滑下,露出自己赤裸*裸的身體,身上居然沒有一件蔽體的衣服,從前胸到腰際,慌亂的目光一閃,她使勁扯開被子一角,震驚看到自己雙腿上,幾乎每一寸的肌膚上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看上去就像是從外星球飛來的草莓人……
不僅如此,從身體某個地方傳來的痛楚,那麼強烈的感覺,不用說也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傑作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在她的昏迷的時候薛苳烈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
他真的深深誤會了她和張世孝的關係,千不該萬不該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像他解釋清楚,讓他帶著報復和偏激的心理越想越歪,他現在到底把她和張世孝想成了什麼人,連她都不敢去猜想了。
她嚶嚶地哭了起來,絕望和心痛讓她陷入到了一片茫然無助中……
「哭得這麼傷心做什麼?」
不知何時,房門口出現了那個如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的身影,他倚在門邊,冰冷刺骨的嗓音穿破空氣,直刺她耳膜而來。
賈紫凝壓根沒聽到他在對自己說什麼,只是感覺有道聲音震痛了心弦,還有一股寒流拂過面頰。
她本能地扭頭看去,當看到薛苳烈那張冷峻陰鶩的俊容時,眼中默默滾落的淚水戛然而止,只剩下兩道未乾涸的淚痕掛在臉上。
他冷酷英俊的面容看上去高深莫測,讓人無法猜想到他此刻是生氣還是平和,再看他一身黑色西裝,像是剛才哪兒回來,雙手抱胸倚在門邊,姿態慵懶,像只矯健的黑豹。
看到他,想到自己的處境,賈紫凝立刻道,「你把這些東西弄走,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可以?我倒要看看你這樣了還怎麼逃開我!」
再見面,他對她說的話充滿了敵意,分明就是控訴她在酒店裡發生的一切有多讓他生氣。
賈紫凝知道他現在來者不善,忍了忍怒火,低聲道,「可是這樣弄得我好痛!」
她還用力地拽了一下鐵鏈,讓手腕與冰硬的鐐銬相撞,被他這樣綁著,她連下床都不可能。
他聞言,冷笑一聲,目光從那些隨著她身體一舉一動而發出清脆聲響的鐵鏈上一掃而過,漠然道,「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做這些事?」
「可也不能隨便在家裡用這種東西來捆人吧,更不可以這樣對我!」賈紫凝心中是止不住的憤怒,嘶吼道。
薛苳烈只是冷漠地看著她,不說話,面上毫無表情,好像她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麼慘無人道的鐵鏈也不是他綁上去的。
見他漠視自己的情緒,賈紫凝咬了咬牙,「我要上廁所,不鬆開這個東西,難道要我拉在床上嗎?」
薛苳烈眼角微微一瞇,過了許久才關上門,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看到他解開床頭的鐵鏈,賈紫凝內心還在暗自高興著,以為擺脫了這麻煩的東西,可他把兩邊鐵鏈一鬆,還沒等她掀開被子下床,他已經彎身一把將她抱起,一聲不吭地朝著浴室走去。
看到自己渾身**的被他這樣抱著,賈紫凝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雖說倆人早已經有了肌膚之實,但在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下她可從來沒這樣裸露過,更何況身上還有那麼多連她看著都覺得羞紅的吻痕。
可是當她進了浴室,發現薛苳烈還是一意孤行地抱著她,甚至要把她上廁所的時候,這種羞赧立刻變成了憤怒。
「你放我下來啊!」她掙扎道。
「我不是把你帶到馬桶邊了,你撒就是了!」他用力勒住她,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冷聲道。
「不是……你站在這裡我怎麼尿啊?」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賈紫凝也顧不上自己說話的修辭了。
「我不會出去的,你愛尿不尿,誰知道你關上門之後又從哪裡跑了!」
這簡直是強詞奪理嘛,賈紫凝氣急,大吼道,「你這浴室裡連扇窗都沒有我怎麼跑啊?」
「誰知道你啊!」他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賈紫凝咬牙切齒,卻氣得罵不出什麼話來。
到後面,他就抱著她,她就任他抱著對著一個馬桶,可許久都沒有「放水」!
她實在是做不出當著他的面撒尿的動作,這實在是太羞人了,他無所謂,她還想給自己留點顏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