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你送酒來? 文 / 寫出一心人
他脫掉外套,也學她的樣子盤腿坐在地毯上,她已經幫他開了一瓶啤酒,左手拿著自己的,等到他接過,輕輕碰杯。
倆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說起在游輪上的經歷,賈紫凝藉著酒勁是滔滔不絕,這個時候的張世孝更多的是做著一個認真的聽眾和居家好男人,為她端茶遞水,催促她吃飯這些瑣事。
不知不覺,賈紫凝已經連續喝了三聽啤酒,平時不勝酒力的她,因為情緒高漲就沒有感覺出酒精的危害,等到她覺得頭暈的時候,她已經有五分醉意了。
再看張世孝,喝的啤酒比她多,飯沒扒幾口,可整個人看上去就跟沒事的一樣,還是那麼英俊帥氣。
「紫凝,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看著賈紫凝還要再去開第六聽啤酒,張世孝伸手攔下了她的動作。
「不要,我沒醉,我今天高興,讓我喝!」賈紫凝撒嬌地嘟著小嘴,有些生氣地看著眼前破壞興致的男人。
真是的,又是他說要給自己慶祝,看她喝得高興又不給喝酒了,怎麼會有這麼不上道的男人啊?
張世孝在心中無奈地歎氣,這天底下說自己沒醉的人就是已經醉得快沒救了。
「不喝了,好不好,喝點水!」他像哄小孩一樣輕聲規勸著,還將一旁的礦泉水瓶子塞到了她的手裡。
賈紫凝看著那玩意不禁蹙緊纖眉,突然抬手把瓶子丟了出去。
「礦泉水喝著一點味道都沒有,哪有啤酒爽啊,再開一罐,一罐,一罐……」她也像是在跟小孩子對話一般,豎著手指頭看著張世孝的表情,只要他面上的嚴肅稍微有一點動容,就當他是默許了。
「不行!」他是又憐惜又不捨地回答著。
「嗯~~~就一罐,再喝一罐就好,你看你買這麼多,不喝掉不是浪費嗎?」賈紫凝撒嬌地搖著身體,眼神哀怨地看著他。
張世孝咬牙,凝著她這害人匪淺的樣子,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行!」
「行!」她大叫一聲,用力把他的手打開,把啤酒搶過來,動作快到連一向反應靈敏的張世孝都阻攔不及。
看著她得逞地抱著啤酒,那姿態嬌媚又柔中帶著可愛的模樣不禁看得張世孝心生憐惜,對自己喜歡的人他永遠都狠不下心來。
無奈哂笑,從未沒想到賈紫凝的酒力會這麼差,他都有點後悔買酒來,這也就算了,更讓他意外的是,她喝醉酒之後會這麼霸道,一點都聽不得人勸!
罷了罷了,只要她高興,愛喝多少隨便她,自己只要看好她就是了。
「世孝!」
「嗯?」
「你說我長得漂亮嗎?」她趴在桌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張世孝心跳漏了一拍,活見鬼了,她幹嘛突然問他這個,還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盯著他,難道她想……
不,他急忙甩掉腦海裡那點非分之想,看著她帶著五分醉意的小臉,在心中猶豫了很久,說了實話——
「漂亮,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姑娘!」
她聽罷卻瞥著嘴,想起當時彪哥看見她時對她的評價,「那為什麼好多男人看見我都說我長得一般?我也覺得我挺漂亮的啊!」
只除了薛苳烈真心讚過她美之外……
「嘿嘿嘿……」她笑得像隻老鼠。
張世孝蹙眉看著她又鬧又笑的樣子完全不明所以,但還是想著辦法來回答她的疑問。
「或許是他們見多了女人吧……」
賈紫凝聽後用力一拍桌子,「是啊,難道見多了女人就不承認我漂亮啊?這是什麼道理啊?」
「我還沒有說完話,你不要打斷好不好?我是說,那些女人漂亮都是打扮出來的,你素顏都這麼美了,隨便打扮一下一定能艷壓群芳,你有這個自信就不要跟那些男人一樣一般見識了。」
他慶幸聽到的是她說男人都覺她長相一般,如果各個把她看成是國色天香,她在神堂裡還不得早被人吃干抹盡了。
只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是素顏也好打扮也罷,她在他心目中,就是最漂亮的姑娘,獨一無二。
「也是啊,我該打扮一下,讓那些男人……」
「不許!」
一聲呵斥,將賈紫凝嘴邊要說的話全都嚇了回去,她茫然地眨著眼看著突然生氣大叫的張世孝,不明所以。
張世孝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動,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求饒似地道,「不要打扮,就這樣最好了,你是去做臥底工作的,有那個時間打扮還不如好好休息呢!」
說罷,他自己都忍不住看輕自己了,明明心裡在乎得要命,明明想說她的美只能屬於他一人,可最後呢,只能找這種借口。
賈紫凝聽著他的話,許久都沒吱聲,醉意闌珊的眼中都是張世孝看不懂的迷濛,當然,也有屬於女子醉酒之後的誘惑,他是越看越覺得身體不舒服,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裡快速地流竄著,讓他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目光,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迅速落到她微啟粉嫩的唇瓣上,就像一顆水蜜桃出現在眼前,它釋放著迷人的香氣和嬌艷欲滴的誘*惑勾*引著難惹想要一親芳澤……
用力地嚥了嚥口水,張世孝趁著自己還有一點理智將視線別過,不去看她,可這樣根本就無法壓抑住在身體裡鼓脹的欲*望,他渴望擁抱著眼前的美好,渴望與她再次親近的想法如沾染毒液的籐蔓,開始在心中快速地蔓延而起,很快就將他心中的光明遮擋得一絲不剩。
就算再蠢,他也知道自己想對她多點什麼,他會因為她一個情緒而皺眉,會因為她受傷而感到萬般心痛甚至窒息,但也會因為她一個笑容而感到滿足,他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她,尤其是在想到她醉酒之後可能對他不再那麼排斥,毫無招架之力,心魔就在這時開始壯大,讓他有種既陌生又害怕的感覺。
忍耐衝破了理智,當他再次抬頭,目光已經不似平常那麼犀利溫潤,而帶著屬於男人的佔有慾,深沉而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