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第六感失靈嗎? 文 / 寫出一心人
門開了,守門的兩名黑衣人走了進來,隨後是彪哥,身後又是一幫黑衣保鏢,來勢洶洶的樣子把瘦子嚇得一愣。
難道之前在船底打暈了三人的事東窗事發了,但也不可能吧,也沒人看見他的長相啊!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沒有啊,我在上廁所呢彪哥……」瘦子躲開彪哥那肅殺狠厲的眼神回答著,想到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有原因,便壯起膽子諂媚地笑問道,「彪哥,找我有事嗎?」
彪哥推開他,走進大廳裡,四處看了一眼,冷聲反問道,「那個女人呢?」
「啊?在……臥室裡!」
聽到彪哥是來找賈紫凝的,瘦子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眼下都是人,也容不得他做點什麼,只能老實交代了。
彪哥聞言便朝著臥室走去,用腳一踢門,發現房門反鎖著,濃眉緊蹙起來。
「她在裡面幹什麼?」
「不知道啊……可能睡覺吧!」瘦子心有慼慼地回答著,也不知道那女人把鐵鉤藏起來了沒有,萬一手腳磨蹭一點,被彪哥看見了,他們倆都得完蛋。
「還不叫醒她!」彪哥冷眼看著瘦子命令道。
「哦,是!」瘦子走到門邊,無奈只能敲門,過了好一會,賈紫凝才打開了門鎖。
與瘦子目光相對,賈紫凝目光中藏著一些驚亂,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彪哥,不得已把心裡想的事掩藏下去。
還不等她開口,彪哥已經推開了瘦子,站在賈紫凝面前,眼神犀利地盯著她臉上的一舉一動,最終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抬頭掃了一眼臥室,冷啟聲道,「把她綁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
賈紫凝下意識地反問,可沒有理會她,彪哥一聲令下就見好幾個黑衣人走了上來,有的抓著賈紫凝,有得用繩子將她捆綁起來。
賈紫凝目光不解地看著瘦子,想從他臉上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瘦子能看到她被五花大綁卻什麼也做不了,畢竟自己人微言輕又擔心彪哥看出他已經跟賈紫凝成了一夥,所以一直不敢吭聲。
她被這樣綁著丟到了大床上,彪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你們留兩個人在門口守著,今晚很重要,千萬不要給這女人有逃脫的機會。阿良,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二樓宴會廳裡吃吃喝喝的多的是,你就不用守在這裡了,免得說我這個做兄弟的對你不厚道。」
「啊?是是是,我哪會這麼想啊!」瘦子諂笑道,心中卻覺得大事不妙起來,彪哥在這個時候會讓他離開房間,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糟糕,難道她真的會在今晚遇害?可惜自己又被彪哥支開了,周圍有人看守,他怎麼救她啊?
看著賈紫凝的身影被臥室房門擋去,她掙扎求救的眼神牢牢地定格在他腦海裡,瘦子懊惱地低下頭跟在彪哥身後走著,對不起了,他看見了她的無助,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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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龍都海域,注定了一場不平靜。
黑色的保時捷在停車場上戛然停下,薛苳烈長腿一伸,走出車子,迎面就遇上了等待多時的曹胖。
「大哥,查到了,兩天前晚上,有漁民看見了一男一女上了一艘叫做『艾琳』號的郵輪。」曹胖激動地稟報好消息。
「艾琳號!」薛苳烈咀嚼著這三個字,可腦海裡卻沒有對它的任何影響,或許這艘郵輪就是一艘普通的豪華客輪,被人利用來轉移了賈紫凝,但不管怎麼樣,知道了這艘客輪的名字就好辦了。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停靠在海邊的私人飛機,當他準備跨入機艙的一刻,動作停了下來,回身,抬頭。
什麼時候已經變天了?之前還是晴朗的天空變得陰沉沉的,冷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劇烈翻湧的海水聲好似猛獸從遠襲來,遠處的燈塔上掛起了八號風球!
天氣突然惡化,會讓海上的船隻容易迷失方向,很多客船被迫停靠在碼頭沒有,雖然他坐的不是遊艇,但風浪也會間接影響到飛機逆風而行的速度,這讓焦急找人的他,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你跟我一塊過去,其他人留在碼頭,看看艾琳號會不會靠岸,得到消息立刻通知我!」他冷聲說罷,一個彎身,上了飛機。
曹胖緊隨其後,電話也是打個不停。
飛機師向他說明了天氣情況,詢問還要不要起飛,這多餘的一問被薛苳烈狠狠地瞪了回去,如果不是需要一個飛機師,他現在就把人從這裡踹飛出去。
飛機師只能硬著頭皮發動引擎,利用自己過硬的架勢技術把飛機升上了天空,朝著遼闊海域飛去。
薛苳烈深沉而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偌大的海域,周圍連一隻船隻都沒有,茫茫大海幾乎望不到盡頭,這樣也好,艾琳號或許會因為天氣原因返航,也就縮短了他營救的距離。
果不其然,飛行了大概十幾分鐘後,他看到了第一艘返航的郵輪,因為天氣的原因他無法下去,只能讓飛機師繞著郵輪轉了一圈,看到印在船身上的船號不對時,又繼續往前飛去。
薛苳烈焦急了,覺得這樣找下去不是個辦法。
因為他不知道海上有多少只郵輪多少只作業船,也不知道艾琳號到底駛向了什麼位置,飛機上沒有跟蹤系統,也沒有雷達掃瞄海域目標的設備,他這樣找下去,就是在大海裡撈針,希望極其地渺茫。
現在賈紫凝等著他去救命,時間是最緊要的,他輸不起。
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閉著眼深呼吸,思忖著該往哪個方向去找。
如果,如果對方心狠手辣的想要把賈紫凝運到公海上拋屍,那麼就快能達到公海界限的方向在哪?
憑著這一點可能,再加上天生的直覺,他選中了西邊。
下一秒,他睜開眼,眼神凌然決斷,冷魅聲道,「立刻調頭朝西邊飛,從碼頭到公海的界限最短的距離在哪,就按哪個緯度飛行!」
飛機師立刻按吩咐掉頭,直線飛向西海域。
接下來的時間,薛苳烈一直沉默著,像是陷入到一種臨戰的狀態。看到海上有返航的郵輪也不屑一顧,他現在需要做的是肯定自己的直覺,絕不可再讓時間從指縫間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