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我不喜歡拋頭露面 文 / 寫出一心人
車子慢行到了球場,賈紫凝總算見識到了所謂的國內第一是怎樣一個讓人驚歎,難怪其他的高爾夫球場做不出來,這簡直就是把整個球場搬到了一個用溫室製造出來的大型倉庫內,不,說是倉庫還是委屈了,這裡足足比鳥巢體育館還大一倍,依舊站在門口望不到終點,而所謂的十八球洞又身在何方?
賈紫凝張著詫異的小嘴忘了走路,不是有薛苳烈牽著,眨眼就看不到他人影了。
室內還有不少來打球的人,除了工作人員和球童,也有數輛球車在徐徐朝深處挺進,這室內控溫永遠在二十度左右,可謂是四季如春。
不知跟薛苳烈走了多久,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叫的是薛苳烈的名字,是個男人。
倆人同時停下腳步,目光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捕捉到打招呼的人,對方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白髮蒼蒼,聲音洪亮低沉,但挺拔的身型讓人不敢相信來人已年過六十。
賈紫凝還沒來得及問起薛苳烈這人是誰之時,牽著她的手忽然鬆開了,她的心一怔,那一瞬的猶豫,便看到薛苳烈已經邁步走向那男子,大有刻意把她丟在原地的打算。
她的心頓時想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有點兒呼吸不暢,她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薛苳烈為什麼不願意讓她見到來人,那人是不足一提的還是她不足一提?
她倔強地沒有跟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見他始終沒有回頭,心中被他刻意放手的念頭也牢牢坐實了。
來者停下腳步,目光在她身上輕然淡掃了一圈,便開始與薛苳烈交談起來。
「自從黑鵝湖開張就沒見你來過兩次,怎麼今天會有這麼好的興致過來這邊看看?」
「我是來打球的,潘叔!」薛苳烈面無表情地說著,但話後那聲禮貌的稱呼還是讓男人淡然一笑。
他看著眼前許久不見的世侄,心中微歎著薛苳烈又變得深沉難懂,英氣勃發了,他卻越來越老了,神堂終歸還是他們薛家人的,上天還真是不公平。
斂下心中那點不如意,他面上依舊保持慈眉善目的笑說道,「你也愛上弄這玩意了?不過我看你過來,工作人員怎麼就那麼一個,太不懂規矩了,我去跟他們的經理說說,豈有此理,神堂的首領親自過來居然如此怠慢!」
薛苳烈忙伸手叫住他,「不用了潘叔,我是第一次過來,隨便玩幾把,不需要把這裡的人都嚇到,所有人來伺候我了,你那邊怎麼辦?」
「哈哈哈……我是這裡的常客了,這些小姑娘小伙子的見我都可以隨便開玩笑,少幾個人伺候又有什麼關係!」潘志文目光中閃過一抹輕蔑的神色地說著,絲毫不在意薛苳烈看見。
薛苳烈淡然勾唇,巧妙地轉移話題,「剛看到潘叔和幾個人在一起,你的球友?」
「是啊,有陳董事長,馬董事長和他的侄兒小馬哥,他們喜歡你這個人工球場,做得不錯!」
馬董!
薛苳烈目光微閃,依舊神情輕鬆地說道,「那你玩吧,我不打擾你!」
聞言,潘志文微微瞇眼,有人想以不動應萬動嗎?
他呵笑開口,「過去我給你引薦一下!」
「不用了,你的朋友你招呼吧,我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他冷笑道。
薛苳烈巧妙地躲過了潘志文的試探,他做為神堂首領這幾年,這些叔伯輩之人雖然已經金盆洗手安享晚年,可對他這個性格還是略有耳聞的,潘志文這下不好強求什麼,默然頷首,當作應下了。
「那我先過去了!」潘志文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假,說罷轉身走了兩步,又回身看著遠處的賈紫凝。
「她就是鬧得神堂裡流言滿天飛的女人?小子,你別玩火自*焚啊。」
「謝謝潘叔的教誨,我會銘記在心的。」薛苳烈薄唇輕勾,看似雲淡風輕,但一雙精眸裡,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光芒。
潘志文看到了他眼中的威脅,這小子還是那麼不可一世,小心真就步了他父親的後塵,想想他們薛家男人一個兩個都栽在女人的手裡,那種感覺就讓人想笑,發自內心止不住地嘲笑。
他蔑笑一聲,也是毫不客氣,好似之前說的話都是過場,現在要說的才是重點一般,面色嚴肅下來。
「你別忘記你爸的事,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把神堂給毀了!你爸不在了,我們這些做叔伯的按理說應該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轍,可你嫌我們礙眼,我們也不方便出入你神堂,該說的這裡說罷,你自己好自為之!」
薛苳烈雙眉一動,輕笑道,「我不認為她有什麼問題,她很單純,和那些不老實的叔伯跟在我身邊更讓我放心!」
「薛苳烈!」潘志文揚聲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憤怒,「你不要在這裡指桑罵槐,我對神堂的忠心日月可鑒,其他叔伯也是一樣的,不然你這幾年神堂首領的位置能坐的這麼穩嗎?」
「我知道,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到潘叔你的頭上!」薛苳烈沒有再爭辯什麼,這些叔伯遠離神堂一向只聽下屬匯報裡邊情況,他也不想說這些叔伯包括潘志文在他神堂裡安插了多少眼線,當然了,為了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養老,他也對這些眼線最大的容忍和寬恕,只要他們不要動造反的念頭,他可以和他們和平相處,但老狐狸想要自己的命,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潘志文忽然又開口道,「你對她動情了?」
薛苳烈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微微一勾,隨即笑道,「什麼叫動情?潘叔你剛剛說她把神堂鬧得烏煙瘴氣,難道從前琳琅三姐妹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我還很清楚的記得,她們進來的時候你們全部叔伯衝到我家來阻止,可你現在看到了,以前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薛苳烈的心已經給了神堂,對女人只是身體需求和尋找刺激罷了。」
「那就好!」潘志文冷哼了一身,見已無話可說,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