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棄車保帥 文 / 寫出一心人
「我才沒有呢!」她急忙辯白。
薛苳烈眼底泛起一絲笑意地問道,「那你說,你剛剛上哪去了?」
「我去曹胖那了!」
他恍然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他沒打你嗎?」
「他幹嘛要打我?」她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薛苳烈只笑不語,長臂一伸,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床邊帶,見她沒有掙扎,便把文件從她手裡拿了過來,隨意丟在床頭櫃上,目光深深地與她視線對望著。
「你害得他現在天天關禁閉,他見到你還不得吃了你啊!」
她冷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火氣大啊?」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一下,想到曹胖的囑托,心中泛起一絲緊張,卻仍舊抱著一絲希望地看向他,「你既然還記得曹胖這個人,我現在想問你,什麼時候能讓他出來給我當保鏢啊?」
薛苳烈微蹙了下好看的英眉,語氣頓時沉了幾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你敢讓他做你的保鏢?」
她見他只要一提到曹胖就動怒,本還想替曹胖說說情的念頭頓時打消了,可是自己還有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非曹胖出來不可,現在她跟曹胖算是繫在同一根麻繩的螞蚱,她不能就這麼退縮。
「如果我說我敢,你是不是會放?」
她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可他卻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面上神情高深莫測,根本讓人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直過了好久,他才別開臉去,拿過一旁的文件,目光下落,專注地盯著上面的文字。她以為他又打算保持沉默維持原判的時候,才聽見他興致缺缺地開口。
「不放!讓他呆在神堂裡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憐憫了。」
賈紫凝眨了眨眼,這句話雖然從某種程度上判了曹胖死罪,但她卻聽出他這個做大哥對兄弟留的那點情面,既然還讓他留在這裡就不算真正無情,只是這個男人,或許需要一個台階!
她在心中醞釀了片刻,跟他做更進一步的思想工作,「你寧願浪費米飯錢養一個閒人也不願意讓他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薛苳烈在心中低笑,曹胖若知道賈紫凝為了他的事如此不遺餘力,會不會感動得哭啊?可是同情歸同情,曹胖是接二連三讓他失望,關幾天禁閉他就能整個人醒覺變得聰明,這個可能不太大!
眼下他要查叛徒的事,能用上曹胖的機會不多,賈紫凝只要跟在他身邊,也不需要什麼保鏢來保駕護航,曹胖還是繼續呆在房間裡比較好,免得出來閒晃,看得他心煩!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那懶散的性格也不是幾天就能徹底改變的。」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覺得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夠做你的下屬幫你分管一個片區的手下,可是曹胖也不是一點優點都沒有,在意大利的時候,他每天能按時起床叫我吃飯,每天能跟著我到處跑沒聽他抱怨過一句。還有……那次我差點被人強*暴,也幸虧有他,蠻勁打得那兩個惡徒落花流水,倉皇而逃。人家有本事的地方你看不見,你就只會抓人家的小辮子發火動怒,你每一次生別人的氣的時候有沒有認真想過是不是你的問題,有因才有果,你一開始把人家放在一個不合適的工作崗位上,怎麼能怪別人做起事來達不到你所期望的結果?」
薛苳烈不意外她會說出一大段一大段的道理來堵他的心,他雙手抱胸看著她,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緩柔和一點,「你這麼說,就是我一開始把他的位置擺錯了,應該讓他做一個保鏢,而不是我視為得力的左膀右臂?」
「是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優勢和長處,你做為他的首領,沒有知人善用,出事之後就一位給他扣上犯錯的帽子關緊閉,這是對他的不公平!」賈紫凝無懼地迎上他的眼睛,清幽明亮的瞳仁中閃動著不安。
不是第一次觸碰這個男人的逆鱗,他很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該死的鴨霸主義已經跟他本人合二為一了,她說這種話放在從前無疑是讓他動怒的刺激,現在……她也還是不敢確定他會不會突然又抓狂起來。
薛苳烈卻不以為意地勾起唇角,眼角的餘光瞟向她略顯緊張的小臉,略帶一絲深意地道,「你這麼緊張地幫他說情,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賈紫凝一怔。
「沒有啊!什麼叫給我好處了?你怎麼把人想得這麼壞?我只是……叫你別忘了我們倆的賭約,你身邊的人要心甘情願的叫我大嫂,既然要他們對我改觀,我就必須不放棄,不拋棄,如果你還要堅持己見,我就用我的方式天天纏著你跟你哀求,直到你把他放出來為止。我相信,要讓曹胖對我心悅誠服,這件事就是契機,是我的機會,你可以說不,但不能阻止我為他說情!
說完這番話,連她自己都想給自己鼓掌了,這腦子真是越用越靈光了,這個破借口都想得出來。
「是嗎?就因為想贏我?」薛苳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瞇起犀利的雙眸,有意的再反問一遍。
賈紫凝心下一凜,得意洋洋的心態立刻收斂起來,很誠懇地點了點頭,「是,不過不是為了要贏你,是一切都是為了你!」
薛苳烈邪佞地望向她,她的這句回答很得他心意,是止不住的高興流露在臉上。
「既然如此,我現在把他所有的職務都削掉了,他也不存在我們賭約之內,你只需要讓其他兩個人叫你一聲大嫂我就認輸。」
「啊,這樣不太好吧!」賈紫凝驚訝地抬起頭來,下意識地露出幾分緊張,沒想到他會棄車保帥,曹胖不在他們賭約之內,她還能拿什麼來跟他談判?人家曹胖還眼巴巴地等著呢,她這輩子沒受人委託,沒覺得自己拿著什麼人情不好還,第一次遇到曹胖苦苦哀求,人家好像把全副身家性命都壓在她身上了,她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