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都看不下去了 文 / 寫出一心人

    「我會小心的……」她點點頭，卻又把茶杯放到茶壺邊，示意再來一杯。

    張世孝順從地再給她滿上一杯，目光微沉，「那不如今年就在我家過年吧！」

    呃！

    賈紫凝準備接杯的動作頓在了半空中，目光帶著一絲詫異地回望著他。

    「這……我不太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的話，幾乎同時被從廚房裡出來的白東鳳打斷了，她捧著兩隻已經去皮的柚子走過來，瞪了一眼張世孝後，又看向賈紫凝，笑瞇瞇道，「我們家多少年都是三個人過春節，無聊又悶，你答應在這裡過年，我們那天晚上還可以湊一桌麻將，一邊打牌一邊看春晚，一定很熱鬧呢！」

    「我這個兒子啊，他就沒遺傳到他老媽我的優良基因，說話不動聽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歡心，不過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倒是對的，如果你家住的太遠，不妨就別回去了，一來一去多折騰啊，現在車票也難買不是嗎？就跟你爸媽說一聲，實在不行，我來跟他們說，我保證讓他們的女兒在我家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不比回到家裡差！」

    白東鳳一說話，總是讓人找不到打斷和插嘴的機會，賈紫凝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說她兒子沒接到她的優良基因？這能說會道的人說明腦袋轉得快，張世孝的腦袋那麼好用，怎麼就不是她這個做媽媽的功勞啊？

    「不用客氣的伯母，我父母就我一個孩子，他們也希望我能回家過年，而且我也以及答應他們了。」賈紫凝婉言拒絕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張世孝身邊呆太久的，等她打聽到之前那些事，她就會想辦法回到薛苳烈的身邊去，做臥底好過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呆著強。

    聽到賈紫凝的話，白東鳳目光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張世孝，這傻兒子，這種時候還不知道幫忙說話，人家女孩子當然得說客氣話了，他怎麼就不明白？

    看著白東鳳有絲怪責的眼神盯著張世孝，賈紫凝生怕是自己把氣氛弄僵了，不安地用手肘撞了張世孝，希望他幫忙說明一下，畢竟他自己都有一個計劃，哪會把她安排在家裡過春節？可坐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張世孝這樣一句話。

    「媽，小賈平時工作很忙的，一年到頭都不能回家看望父母，就剩過年這點機會，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不過她這幾天倒是可以在我家住下，陪陪你的！」

    「真的！？」白東鳳喜出望外，這段時間都住她家裡，正好有機會可以跟這女娃娃相處一下，幫兒子看看她的人品，這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啊。

    「好啊好啊，那小賈你就放心在伯母家裡住下，缺什麼跟伯母說……哎呀，早知道你小子來這一出，我今晚就不求你陪我出去了，我明天拉著小賈上街多好啊！」

    這長相清秀可人的女娃娃可比隔壁張小燕的兒媳婦漂亮多了，她哪有不拿出炫耀炫耀的道理？

    「世孝，我們不是說了……」賈紫凝心頭慌亂地啟聲，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張世孝已經打斷。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別忘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在王局還沒有幫你處理好相關事務之前，你覺得你住哪有在我家住下安全？」

    「是啊，小賈，你放心吧，世孝對你好，伯母自然會對你好的，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不用客氣了！」白東鳳顯然是不知道她和張世孝之間還有很重要的事做，為了不再讓她老人家失望，她只能笑納了答應下來。

    見母親老衝自己使眼色，弄得張世孝莫名其妙的，他看著坐在沙發裡一言不發的賈紫凝，想出聲跟她說什麼又找不到話題，最後終於明白母親是想跟她單獨相處一會，於是不捨地起身。

    「你先坐回看看電視，我去洗澡！」

    「哦！」

    瞅著張世孝回了自己房，白東鳳將之前破開的柚子塞了幾片到賈紫凝的手中。

    「小賈啊，跟我們世孝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同事！」

    「哦，你也是警察啊，看不出來啊，小小個……不過也好，兩個人一個單位生活有保障。今年多大了，家住哪啊，離我們龍都遠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賈紫凝就被白東鳳像盤查戶口一般把自己的家庭住址，身份背景，親戚多寡一一報備而出，白東鳳的心思不難猜，不管她怎麼跟她解釋自己跟張世孝的關係，在老人家眼中，她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張世孝的女朋友，話題從她的身上慢慢地轉移到結婚生子，再到她和張世孝如果能在一起會有怎麼樣的未來統統討論了一遍，賈紫凝面上是帶著基本禮貌的笑靨，可心裡卻苦不堪言。

    張世孝把她帶到家裡來，心裡想的是盡快把她安排出國躲避神堂的追殺。可她想的卻是套了話就回神堂裡，這本來是她和張世孝倆人的事，她怎麼選擇也只是對不起他而已，這下突然有個白東鳳殺出來，非要把她留在家中，還這般抬舉自己，分明就成了她眼中的標準兒媳，受人款待可是又根本報答不了，這讓她渾身如坐針氈，心中的愧責和緊張也就越發深了。

    「餓了嗎紫凝，要不要吃宵夜？」

    「不用了伯母，我不吃宵夜，怕胖！」

    「哈哈，馬無夜草不肥，你這小身板就該吃點宵夜的。不過不習慣就算了，多吃點水果……」說到這，白東鳳手裡像變法寶一般，各種各樣的水果從她手塞得賈紫凝懷中滿滿噹噹的。

    「謝謝，伯母……」賈紫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對於這樣的熱情都快汗顏了。

    張世孝洗澡怎麼這麼久，都不知道她在這裡不自在嗎？

    「吃香蕉。」

    「哦！」

    「這個也好吃，你們年輕人最喜歡的薯條。」

    「謝謝……」

    「這個曲奇也不錯。」

    「……」

    「媽，都這麼晚了，你是不是可以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