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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你已失去我所有的信任 文 / 寫出一心人

    見她不說話,好像是在默認一樣,薛苳烈眸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一把捏起她整張小臉,把她拖向自己。

    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面上那騰騰的怒火,賈紫凝的心好冷,好痛,她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一開始便沒有底氣,一開始就不該心虛。

    他不會再相信自己,哪怕她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哪怕她伶牙俐齒常常讓謊言成真,但現在,她騙不了這個男人,而她更加悲哀的發現,在這場較量中,她已經習慣了去說謊!

    習慣到,讓自己不恥!

    她搖了搖頭,壓住心底的悲哀,冷靜道,「我真的沒有這麼做,不然,你又如何解釋今晚追殺你的人,難道那些也是我聯繫的嗎?黑海都可以找到你在s市的行蹤,警察為什麼就不可以?或許黑海也把這個消息賣給了張世孝呢?今晚一波接一波的人在找你,如果我真的有這麼神通廣大,能黑白兩道通吃,想必我也不僅僅只有今時今日這點能耐了。」

    她的話,讓薛苳烈唇角抽搐了起來,面上莫大的憤怒絲毫不減,反而還有翻江倒海欲再來之勢。

    她的解釋對他而言便是無比的諷刺,可知道他安排在這邊交易花了多少心思,也就是因為這邊比龍都安全,可結果呢,不僅是黑道的人都掌握了他的行蹤,連那幫廢物警察都能知曉。

    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很明顯,幫裡出現了叛徒,這件事,他回去之後會立刻徹查。

    但是,賈紫凝的嫌疑就實實在在地擺在他面前,她和張世孝認識,他們曾經在一個單位裡出出入入,他們今早見過,她的表情很怪,還有那通電話,還有許許多多讓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一樣的事實!

    是,她是可以為自己辯駁,可以試著矇混過去,但那不代表著,他每一次都會信!

    胸膛裡的怒火在叫囂著,似在告訴他最好親手解決她,也省了日後一堆大麻煩。

    可是,殺她是那麼簡單,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但為什麼,他居然只是捏著拳頭盯著她,一動不動,好像又捨不得,然,他為什麼會不捨?

    意識到這個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他的臉色幾乎是一片鐵青,全身散發出如同地獄撒旦的冰冷。

    片刻後,他掀動冰冷的唇角,道,「知道嗎?你現在在我眼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但這一切跟我真的沒有一點關係……」賈紫凝用力地嚥下喉間的苦澀,凝著他,柔暖的唇泛起無力的漣漪,帶著絕望的無盡淒美。

    聞言,他忽然冷笑出聲,好啊,既然你死到臨頭還嘴硬,那麼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沒關係!

    他森冷地盯著她的,一把將她單薄的身體扯到面前來,冰冷的唇貼上了她滲血的臉龐,眸光閃現出惡魔一般的凌厲殺氣。

    「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給你一次機會,證明給我看!」

    她愕然,還沒有弄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覆首,咬住了她顫抖不停的唇瓣,狠狠地,一個用力。

    賈紫凝秀眉緊蹙,晶瑩的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滾落下來,正好滴落在她剛剛被他咬破的唇角處,一陣噬心的痛楚傳遍全身,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呼喊,不想自己失去太多的尊嚴。

    他冷笑了一聲,凝著她唇上的血痕,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心裡,似乎舒服了很多。

    隨即,他拖著她往大路上走去,腳程很快,根本不顧她是否能跟上,她早已被嚇得手軟腳軟,可還是深深感覺到他鉗制自己手腕傳來的疼痛,她只能一直緊咬牙根,抵抗著一陣陣地暈眩感傳來。

    解封之後的大道上,遠遠有出租車開來過來,薛苳烈伸手攔下,在司機停車的時候,上前把人從駕駛室裡拽了出來,一陣恐嚇後,帶著賈紫凝揚長而去。

    賈紫凝從後視鏡裡看著可憐巴巴無地求助的司機,眼中只有欣慰流瀉出來。

    或許司機並不知道自己遭遇到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男人還在不停地叫罵,但就憑薛苳烈現在的怒氣,沒有一拳把這司機打死用來洩憤就已經值得他燒高香祈福了,他比她幸運多了,與惡魔面對面卻能全身而退,毫髮無損。

    她想到自己的悲慘,想到他最後那句話的警告,慢慢地,後視鏡裡的倒影被她的淚水清洗了去,滾燙的熱淚反噬著她臉上和唇上的傷口,疼痛漫無止境……

    不知過去多久,耳邊傳來了陣陣海浪聲,賈紫凝才從自己的悲哀中清醒過來,抹乾眼淚看去,車子已經下了路基,開進了一片樹林裡。

    等到車子熄了火,他們進入到樹林中,四周都是舞動的樹影,迷幻了人的眼睛,分辨不了東南西北……

    這裡,沒有海,更沒有她想像的碼頭!

    樹枝還暗夜和狂風的玩弄下,無力地搖擺著自己的乾枯的身體,好似一名年過古稀的老叟,背也駝了,腰也彎了,走不動了,可風不停歇,它就只能這樣隨風擺動,直到自己攔腰折斷,或歸於塵土才有安息的那一天。

    她很久都沒有那種感覺,害怕跟薛苳烈單獨相處!

    就像回到了她認識他的第三天,他在房間裡意欲再次強*暴她,她心裡害怕極了,但那時,她心裡還裝著一個信念,認為光明一定能戰勝黑暗,所以她可以不懼地與他對抗;但現在,她的害怕來自自己對自己的不信任,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太過於渺小,如這滄海一粟,如這沙灘邊的紅樹林一樣,被動而無奈,或許光明是可以戰勝黑暗的,但這個時限實在是太遙遠,太寬泛了,她恐怕等不到這一天的到來。

    薛苳烈下了車,沒有給她任何提示便鑽入了那片樹林。

    被留在車上的她,心中只是一片悲傷。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摁下了播報台的按鈕,是出租車司機常聽的頻道,而現在裡面就正在為他播報著車子失蹤的消息。

    她繼而想到了今晚報警的總台,電話嘈雜地一定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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