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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內傷 文 / 奇葩朵朵

    「……你煩不煩啊龍慕炎,我腦震盪,腦袋疼我要休息。」忍無可忍,楚翹忍不住憤怒的說道。

    龍慕炎摟住她:「那你承認。」

    「龍慕炎,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無賴啊?」楚翹翻白眼。

    「那你以後有大把的時間來發現。」龍慕炎繼續說。

    「…………」楚翹直接閉上眼,不理他了。

    心裡亂亂的,又氣又怒,那盤帶子,自己差點死在上面的帶子,裡面竟然錄了一首歌?

    楚翹不知道該怎麼發洩自己心頭的怒氣,只能閉著眼,心裡氣得都快炸了。

    龍慕炎沒再鬧她,走到楚翹面對的這邊,坐在她身邊,聲音低沉:「翹,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去?」

    楚翹聞言,心臟倏地一顫,他的聲音,似乎像是一張大網,將她整個人網住,越掙扎,他收得越緊。

    「你吃飽了撐著我怎麼知道。」楚翹憤憤的說了一句,閉著眼睛,心裡簡直要亂成一團了。

    龍慕炎的聲音愈發的低柔了:「翹,我去找你,是因為……」

    「龍少,楚小姐換藥的時間到了。」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護士端著藥進來,打斷了龍慕炎的話。

    龍慕炎的臉色倏地一下,全黑了,陰冷的眼神瞪著那個護士,目光幾乎要把人家吃了。

    護士被嚇了一跳,手裡端著的藥盤差點兒扔了。

    話說,這麼陰狠的眼神瞪著她,是為了哪般啊?

    護士進來打斷了龍慕炎的話,楚翹的心裡莫名的一陣輕鬆,像是加勁緊繃的就快要斷掉的弦,現在一下子收回了力道,鬆開了,那種不斷抽緊的張力沒有了。

    可是楚翹睜開眼睛,看見龍慕炎陰著一張黑臉瞪著人家小護士,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迅速咬住唇,調整臉部表情,可是臉上還是一個勁兒的抽搐。

    怎麼忍也忍不住。

    龍慕炎聽到楚翹的笑聲,臉更黑了,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冷哼一聲,然後大步出去,啪的一下子甩上門走了。

    病房裡,楚翹忍不住,撲哧的大笑出來。

    話說,龍慕炎,你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護士被瞪得而和尚摸著頭腦,腦袋有些發懵,給楚翹換好藥,趕緊離開了。

    這裡好危險。

    楚翹在醫院裡住了半個多月,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楚翹的病房,一分一秒都不能離人,龍慕炎叫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直到楚翹出院,一切都很正常。

    不過楚翹因為這一次的爆炸震得五臟六腑皆受了損傷,內傷得慢慢恢復,不像槍傷,已經結痂了。

    她的身體狀況現在很不好,很容易疲勞,甚至一天裡,有大半天是在睡覺的。

    龍慕炎看她這樣,臉色越發的冷了,找了好些醫生,過來給楚翹調養身體。

    醫生給楚翹開了好多調養的中藥,每天喝兩副,早上一副,晚上一副,看著那些黑乎乎的苦藥,楚翹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可是不喝沒辦法。

    一是龍慕炎的命令,就算是她想違抗,可胳膊什麼時候擰過大腿了?

    二來,楚翹自己也覺得,這個身板最近太特麼林黛玉了,如果不好好調理一下,以後一定是個累贅。

    從楚翹住院開始一直到出院,龍慕炎派人去查那個男人的消息,可是,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蛛絲馬跡都沒有。

    那兩通電話也調查過,是在人流密集的公共電話裡打的,更是大海撈針,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楚翹也知道龍慕炎在查輪椅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事情又陷入了一片謎團,怎麼理都理不出頭緒。

    「你這裡,有那個男人的眼線,上一次他能將我綁走,也是全靠那個眼線的緣故。」楚翹淡淡的說道。

    龍慕炎的臉色瞬間陰沉一片,就是旁邊的莫德,臉色也閃過黯色。

    龍堡裡竟然有其他人的奸細,這怎麼可能?

    「楚小姐,這不可能。」莫德說,「龍堡裡的傭人保鏢,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可能有別人的眼線。」莫德沉聲說。

    「我只不過是給你們提個醒兒,信與不信與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只要是人,他就可能生異心,沒有人能夠將別人的心駕馭的一絲不錯。」楚翹略帶譏諷的說了一句。

    還真以為自己能把天下駕馭在手中嗎?

    「我信。」龍慕炎低沉的吐出兩個字,他的眸光落在楚翹的臉上,堅定的看著她:「你說的,我信。」

    楚翹的睫毛顫了顫,然後別開眼,不說話了。

    「去將城堡裡的所有人都進行一個摸底,不要打草驚蛇。」龍慕炎低沉的說道。

    「是。」莫德應了一聲,正在往出走,就聽見楚翹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想,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個男人知道我沒死,那他也肯定知道,我會見內奸的事情告訴你。」

    龍慕炎的臉色更沉,他又何嘗沒想到這一點,但是,龍堡裡竟然混進了別人的奸細,這一點,幾乎能讓龍慕炎怒焰沖天。

    「去查。」

    「是。」

    莫德當真將城堡裡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可是沒有一個人有疑點,所有的傭人都是家世清白,沒有不良習慣。

    根本查不出什麼,彷彿楚翹說的這裡有別人的眼線這一點,根本是她臆想出來的。

    莫德將消息匯報給龍慕炎,龍慕炎瞇瞇雙眼,眼底劃過一絲狠辣。

    「龍少,接下來要怎麼做?」莫德問道。

    難道要把龍堡的人都辭掉,重新換一批?

    「什麼都不做,龍堡裡的人一個都沒少,那說明這個眼線還在龍堡裡,我們就當做不知道,等他自己露出馬腳。」龍慕炎的聲音殘忍而危險。

    「是。」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日還長,不急於這一時。

    這件事,在龍堡裡一點風聲都沒傳出去,只是莫德暗下查了一邊,除了楚翹龍慕炎,還有莫德身邊一個最信任的人,其他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很安穩。

    楚翹的傷養得差不多,也不想前段時間那麼嗜睡沒有精神了,她正由小怡陪著在廣場上散步,忽然想到,自己拜託那個絡腮鬍男人查花紋,好久都沒有去了,也不知道他查的怎麼樣。

    思及此處,楚翹叫人準備車子,她要出去一趟。

    可是話音剛落,卻見龍慕炎站大廳裡,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臉上有些不悅。

    楚翹蹙蹙眉,然後說:「龍慕炎,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我保證,這次不會有血光之災,只是我去一個小店看點兒東西。」她淡淡的說,盡量把事情說輕鬆,不想讓龍慕炎知道。

    龍慕炎走過來,「我陪你一起去。」

    楚翹的眉心擰起,龍慕炎去的話,那不就……「我自己……」正想拒絕,可是她話還沒說全,就被龍慕炎打斷。

    「一個人去的話,那今天不用出門了。」龍慕炎淡淡的說。

    楚翹咬牙,怒瞪他,可是龍慕炎雲淡風輕的,一臉你去不去都隨你的表情,楚翹真是……

    「我去!」

    車子一路開到那個設計花紋的小店,楚翹正要下車,忽的想起什麼,回身坐好,對龍慕炎說:「龍少,我現在進去是想打聽一點關於我的私事兒,絕對不會危害到龍少的利益,所以,希望龍少能夠允許我自己進去。」

    說白了,就是不想讓龍慕炎跟著。

    龍慕炎眉頭一挑,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叫我什麼?」

    怎麼又回到龍少了?

    聽別人叫這個稱呼,他聽的很順耳,但是這倆字從楚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龍慕炎就全身不爽。

    「龍慕炎!」楚翹深呼吸一下,努力在心裡對自己說,人在屋簷下人在屋簷下……

    「二十分鐘。」龍慕炎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楚翹心裡一喜,推門下去快步跑進了對面古老的小店裡。

    這個小店還是和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擁擠,絡腮鬍子也還是彷彿千年不變的坐在那個地方,聽到有人進來,臉都沒抬一下,淡淡的說了一句:「需要什麼自己看吧。」

    楚翹逕自走過去,說:「先生,我請你幫我查的那個花紋樣式……」

    她的話剛說了一半,那個絡腮鬍抬起臉來,目光落在楚翹的臉上,那種眼神,令楚翹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小姐,你為什麼要查這個花紋。」絡腮鬍淡淡的問道,目光卻不似他的口氣那般雲淡風輕。

    楚翹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湧起一股淺淺的興奮,看來,是有戲了。

    「這個花紋對我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查出它的淵源。」楚翹說道。

    絡腮鬍子看楚翹的眼神似乎帶了一種惋惜:「如果你不知道它的來源,也許你這輩子,順風順水,會過得很順你的心意,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走你自己的人生。」

    楚翹聞言臉色微微變,難道,那個花紋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者是什麼別人都無法窺探的神秘力量?

    楚翹的心微微的下沉:「不,如果一個人連自己是誰,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那麼她的這一生,一定是非常不幸的。」她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堅定。

    就算前路有什麼荊棘,她也要親手拔除。

    那個絡腮鬍男人深深看了楚翹一眼,然後站起來往裡走:「小姐,請跟我來吧。」

    楚翹跟著絡腮鬍男人一直往裡走,這才發現,這個小店從外面看去很小,很擁擠,其實內裡別有乾坤。

    走過一條長約五十多米的夾道,絡腮鬍帶著楚翹來到一個寬闊的房間,燈光打的很亮,這裡似乎有將近七八十平米那麼大,到處都是花紋樣式,還有一些做出來的模型擺放在房間的中央,讓人看上去很是眼花繚亂。

    絡腮鬍將楚翹帶到裡面,指著角落裡做出來的一個花紋模型說:「那個,就是你要找的。」

    楚翹看向那個花紋,雙眸一緊,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目光盡數落在那個花紋上。

    這個雕刻出來的模型,比她畫的更加與她鏈子上的花紋相似,而且,更逼真。

    「這個花紋,並不是普通的花紋,而是歐洲一個大家族的象徵雕紋,就類似族徽一般,一代一代,傳給他們的下一代,它的名字,叫做『詛咒』。」絡腮鬍男人的話一落,楚翹的心倏地一怔,看向絡腮鬍:「你說它叫『詛咒』?」

    絡腮鬍點頭:「是的,『詛咒』。」

    楚翹又看了一眼那個雕紋,臉色有些難看,怎麼會有這種名字,叫做『詛咒』?

    「你現在後悔了嗎?」絡腮鬍看楚翹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心的問了一句。

    楚翹雙手一緊:「不。」她目光堅定的看向那個絡腮鬍男人:「你繼續說。」

    絡腮鬍點點頭:「這個家族很古老,而且神秘,傳說,他們的後裔,都會得到這個花紋,得到『詛咒』,一輩子,都不會擁有幸福。」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傳統?

    楚翹不解。

    絡腮鬍男人搖搖頭:「那個家族的人,一旦有了孩子,都會身亡,他們的孩子,長大之後,也會繼承他們的不幸,也有的人,冒死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也是不想讓孩子繼承他們的『詛咒』。」

    楚翹的身體微微晃了晃,她從出生就被拋棄,難道,不是因為父母不愛她,而是她的父母不想讓她背負這種被詛咒的不幸嗎?

    「如果,這個花紋引起那個家族的注意,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擁有這個花紋的人,這個人,就是這個家族的叛逃者,他的下場,會比自小得到『詛咒』的的人更加的慘烈。」

    楚翹從小店裡離開,臉色有些發沉,她上了車,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慕炎看她這樣,眉頭微挑,目光裡儘是疑惑。

    可是楚翹沒有注意到,還沉浸在自己的神思裡。

    龍慕炎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

    前面的莫德見狀忙出聲問道:「楚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啊?」楚翹這才被拉回神智,啊了一聲,然後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龍慕炎冷哼一聲,車子開出去,離開了這條街。

    那個小店裡的絡腮鬍男人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楚翹上車離開,微微歎了口氣。

    從他後面走出來一個男人,赫然是失蹤已久的玄武。

    他的臉色有些灰白,似乎身體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挫傷,還沒有完全恢復。

    絡腮鬍男人回頭看了玄武一眼,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還有一個圖案,其實叫做救贖。」他說著,拿出一個小巧的雕紋吊墜,上面的圖案,赫然正是龍老爺子枴杖上的圖案。

    玄武瞇著眼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翹離開的方向,實在是看不見那輛車的影子了,他才轉過身,看了一眼絡腮鬍手裡的吊墜,口氣淡漠:「這個救贖,並不是她的救贖,而是比『詛咒』更能毀滅她的詛咒!」

    回到龍堡,楚翹將那個關於『詛咒』的秘密壓在心底,再沒提過,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關於這個秘密。

    她不說,龍慕炎也沒問,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楚翹因為這件事,恍恍惚惚兩三天才恢復正常。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楚翹每晚都會做噩夢,做一個關於『詛咒』的噩夢,每次都會從噩夢中驚醒,然後出一身的冷汗。

    這一晚,她又做那個噩夢了。

    夢到一個女人,她的肩膀上紋著那個詛咒的紋身,她被釘在十字架上,然後被烈火活活的燒死。

    她淒厲的慘叫聲和哭嚎聲幾乎能響徹天際。

    可是下面圍觀的人們無動於衷,彷彿這樣慘烈的一幕他們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可是,那個女人犀利慘痛的聲音卻令楚翹的心緊緊揪成一團,痛的她喘不過氣來。

    即使是在夢裡,她的身體也蜷縮著,臉上儘是痛苦之色,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滑下來,好像眼淚。

    龍慕炎睡著,感覺到她的不對勁,迅速按亮檯燈,就發現楚翹一臉的痛苦,雙眸緊緊的閉著,雙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似乎是極疼。

    「翹,翹!」龍慕炎急聲叫她,可是卻叫不醒。

    他陰著臉,拿起電話叫醫生迅速上來,五分鐘之後,醫生趕了上來,衣衫有些微微的凌亂,顯然是被龍慕炎從夢裡挖起來了。

    醫生給楚翹做了個檢查,卻什麼問題都沒有檢查出來。

    他有些詫異:「龍少,楚小姐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

    龍慕炎冷著臉,「那她的雙手怎麼會緊緊的捂著心口?」

    醫生頭大:「龍少,楚小姐的心臟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不要質疑他的專業水平好不好?

    這時候,楚翹從夢裡幽幽醒了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身體有些發虛。

    她睜開眼,看著自己面前圍著好些人,龍慕炎又是一臉的陰冷,頓時有些納悶:「怎麼了?」

    她這句怎麼了,更是平添了龍慕炎的怒火。

    「都出去!」陰鶩的聲音,帶著暴怒。

    醫生和莫德還有女傭都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龍慕炎和楚翹兩個人。

    楚翹有些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龍慕炎,你怎麼了?」

    這個女人,還敢問他怎麼了?

    龍慕炎瞪她,口氣不大好:「剛才,你做噩夢了?」

    說道噩夢兩個字,夢中那淒厲慘絕的哭嚎聲似乎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楚翹忍不住伸手摀住心口,臉色有些難看。

    「嗯,只是做惡夢了。」難不成,剛才他是看自己做惡夢時候的症狀,找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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