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寵物! 文 / 奇葩朵朵
她的視線有些不清楚,額頭上的汗水流淌下來,進入眼眶,蟄得她有些疼,睜不開眼。
雙腿不聽話的打顫,兩條胳膊酸疼的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龍慕炎逼近,一臉的冷色,一掌揮出,楚翹大驚,猛地側身一閃,才堪堪躲開,她還沒站定,第二掌又強勁有力的襲來。
這麼接連三四掌之後,楚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伸手欲拔槍,可是還沒探到腰間,龍慕炎已經踢向她。
躲閃不及,腰側被重重的踢了一腳,雙腿一個踉蹌,楚翹狼狽的摔在地上。
「咯吱……」一聲清脆的響聲,彰顯著楚翹骨骼裂開的聲音,她拔槍的那隻手被龍慕炎一腳用力的踩下,疼的她差點飆淚。
龍慕炎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臉色一片陰霾,千里冰封。
「你不是很有力氣嗎?倒是繼續啊?」寒冰一般的聲音,裡面儘是嘲諷。
龍慕炎冷冷的看著她,觸及到她倔強的雙眸,心底的恨意更重,彎身,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陰狠的說道:「女人,你的死期到了。」
說吧,大手用力。
就在這時,楚翹的令一隻手揮出,似乎是用盡全力,一張撲克牌急速的擊向龍慕炎。
因為倆人離得極近,龍慕炎躲閃不及,耳側被尖銳的撲克牌劃出一道血痕。
龍慕炎的臉色更是陰鶩,大手猛地一揮,啪的一聲厲響,楚翹的臉頰歪在一邊,嘴角湧出來的血色更多。
「你該死!」龍慕炎是動了殺意的。是真的想要把楚翹掐死。
「龍少。」莫德有些膽戰心驚,叫了一聲,就這麼把楚翹殺了,會不會……
楚翹的臉色有些發紫,龍慕炎掐在她脖間的手不斷的用力,頭暈目眩,就在楚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龍慕炎倏地放開了她。
「帶回去,就這麼死,還真是便宜了她。」龍慕炎站起來,聲音冰寒,沒有任何感情。
幾個黑衣保鏢迅速過來,將楚翹拽起來,為了防止她逃跑,還用手銬將她的雙手從後面銬起來,兩隻腳上也拷上了鐵鏈。
楚翹像是一個重刑犯一般,被弄上了車。
*
身上被潑了幾桶冷水了,楚翹已經數不清了,她也沒有神智去計算了。
身體被綁在鐵架上,一動,後面鐵架上的尖針就會刺傷皮膚,疼的她已經麻木了。
她的腳下,暈開一灘血色。
龍慕炎冷冷的看著眼前半昏迷的女人,心裡的怒氣翻滾,「繼續。」
嘩————
一桶涼水照著楚翹的腦袋狠狠的潑過去,楚翹的睫毛顫了顫,臉色青白,嘴唇青紫,水從頭上淋下,落在地上的,卻是紅色的血水。
澆水的保鏢看著楚翹這幅模樣,嘴張了張,站在一旁別開眼,不忍繼續看。
楚翹穿著的衣服,現在緊緊的貼在身上,已經看不出原先的顏色,早已被血浸透了。
已經三天了,不吃不喝的這麼被龍慕炎折磨了三天。
龍慕炎走近她,看著她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臉色陰鶩。
伸手掰起她的下巴,譏諷的道:「你不是很會說嗎?怎麼不說了?」
楚翹垂著眼瞼,不看他,也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不屑。
她這冷淡的反應,令龍慕炎更怒,鉗制著她的手用力,咬牙切齒的說:「說話。」他手指間的力道,似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了。
楚翹緩緩的抬起眼,眼底的痛恨,和不屑,像是尖刀一樣,刺在龍慕炎的臉上。
「變態,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不……不然,將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聲音不大,可是每一個字,都似乎是從牙縫間磨出來的。
龍慕炎聞言冷笑一聲,眼底儘是不屑:「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他伸手拍拍她的臉,「在那之前,我先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話落,另一隻手裡的槍舉起來,對準楚翹的右肩,臉上帶著殘忍的笑。
「龍少。」莫德從外面進來,看見這一幕,以為龍慕炎要殺了楚翹,嚇了一跳,來不及思考,已經脫口叫了一聲。
莫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聲阻止龍慕炎,只是,直覺上,他覺得楚翹不能這麼死了,不然,恐怕會出些什麼事。
龍慕炎轉過臉來,一臉的陰鶩,莫德硬著頭皮上前,在龍慕炎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龍慕炎臉色微變,看了一眼楚翹,又看他:「什麼時候的事?」
那聲音,陰冷極了。
莫德頭皮發麻,「楚小姐逃離的第二天。」
楚翹此時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並沒有聽見莫德說什麼,冰冷又刺心的疼痛裹挾了她,很快,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莫德看了一眼昏迷的楚翹,又看向龍慕炎,舔舔發乾的嘴皮,說:「龍少,要不要打電話讓歐洲那邊……」
「不必。」龍慕炎陰著臉,聲音沉沉的。
放開捏住楚翹的下巴,龍慕炎大步出了刑房。
莫德跟在後面,想了想,張開口:「龍少,還有一件事……」
「說!」
「是。」莫德被他陰鶩的口氣弄得有點兒心肌梗塞,「烈火堂被滅門了,除了楚小姐和玄武,無一生還。」
龍慕炎的腳步驀地頓住,轉過頭來,還不等他開口,莫德趕緊說:「也是楚小姐離開的第二天。」
*
楚翹醒來之後,渾身火辣辣的疼,身體彷彿被拆卸之後重組過。
她動了動身體,耳邊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楚翹微愣,仔細一看四周,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先前的刑房,而是在一個鐵籠子裡,手上腳上被拷上了鐵鏈。
而這個鐵籠子,吊在半空中,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觀賞的動物一樣,被關在籠子裡。
楚翹慘白的臉色更慘白了幾分,一股濃重的屈辱湧上心頭。
她咬緊牙關,想要揮手去掰鐵籠子的門,可是酸痛的胳膊沒有一點力氣,只能拉動鐵鏈,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音。
「放開我。」咬牙切齒的聲音,因為虛弱,氣勢減了不止一兩分。
楚翹狠狠的盯著站在籠子前面的男人,目光裡幾乎能滴出血來。
這個男人,這個王八蛋惡棍變態,他怎麼可以這麼侮辱她!
「放開?」龍慕炎冷笑著哼了一聲,臉上儘是譏諷:「有本事,你自己逃出來啊,你本事不是很大嗎?」說著,話音裡已經加上了狠意。
枉費他竟然想著要信任她,將那些至關重要的機密給她看,哪知道,這個女人一轉眼就將那些機密洩露出去,給他造成那麼大的損失。
這口氣,一直憋悶在龍慕炎的心口。
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只要一想到他當初竟然想要留在身邊對女人竟然是這麼一個心腸惡毒的蛇蠍,他就恨不得即刻弄死她。
楚翹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眸間閃爍著不共戴天的恨意,眼前的人,毀了她的一切,她的人生,她的愛情,她的夥伴。
他怎麼還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怎麼不去死?」
像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怒吼聲,此時的楚翹,彷彿是一隻窮凶極惡的獸,眼裡蕩漾著滿滿的恨。
她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癲狂:「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如此的痛恨他,無比的痛恨,恨不得他即刻橫屍當場。
龍慕炎的眼底掠過森冷的顏色,臉色更是陰鶩的厲害:「你還活著,我怎麼捨得死?」
「你去死,你去死啊,你去死……」楚翹瘋狂的大喊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劇烈的掙扎起來,身上的鐵鏈響起來,滿室的雜音。
這樣瘋狂的楚翹,令人心裡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龍慕炎心頭掠過一抹莫名的悸動,似是心頭上有一絲細線扯動,那感覺令他越發的煩躁。
「弄出去。」陰鶩的聲音,龍慕炎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瘋狂的楚翹。
幾個保鏢聞聲過來,將籠子放下,抬起來往外走。
楚翹在籠子裡喊得脫力,心中的悲哀將她淹沒。
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楚翹緊緊的閉上眼,一滴清淚滑落,隱入發間。
她恨極了自己的無能,恨極了自己此時被人束手束腳。
為什麼那個畜生,那個惡棍逍遙法外,烈火堂的人,卻到死都不能瞑目?
*
夜晚九點,黑市地下拍賣場。
偌大的大廳裡,人聲鼎沸,人們伸長脖子往中央那個蒙著黑布的大籠子。
「誒,你說那是什麼啊?又有什麼新鮮的花樣?」
「不知道,好像是什麼寵物?」
「寵物?」
「什麼寵物要這麼大的籠子?」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人們議論紛紛,一時間,拍賣場裡嗡嗡一片。
二樓的雅間裡,龍慕炎坐在裡面,透過黑色的單視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一舉一動,可是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的狀況。
莫德從外面進來,走到龍慕炎的身邊,說:「龍少,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龍慕炎的目光牢牢的盯著外面大廳中央的籠子上。
「去吧。」
莫德應了一聲,出門對門口的站著的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馬上便有人通過擴音器喊話,很快,大廳裡安靜下來。
人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籠子,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將籠子上的黑布緩緩的拉下,人群之中又爆出聲聲驚歎。
那籠子裡,赫然用鏈子拷著一個女人。
頭髮亂糟糟的,一聲的血腥之色,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詭異。
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楚翹睜不開眼,她感覺有無數的眼光盯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道道錐子一般。
等她睜開眼,就見一群男人圍著她看,那目光似乎剝光了她的衣服。
楚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當做猴子一樣看過,登時,渾身不舒服,下意思的想要將自己蜷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口疼的厲害。
拷在胳膊上還有腿上的鐵鏈叮叮噹噹的響起來,很是清脆。
人們唰的睜大眼睛,眼底儘是興奮的神采。
「這是不是野人啊?」一個瘦男人問道。
「應該是,你看看,那雙眼睛,多野性啊,哈哈,這個寵物我要了。」一個胖的肚子上彷彿扣了一口大鍋的男人說。
「你想要就要啊,我還看上了。」一個精瘦的老頭說道,看著楚翹的目光儘是淫邪。
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紳,而且,多多少少,都有些許變態的嗜好。
這種剝離羞辱的目光,令楚翹悲憤欲死。
可是此時,渾身的疼痛令楚翹神思倦怠,疲於應付,更難掙扎。
楚翹感覺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僅僅只是一瞬,那視線便移開了,還不等她去尋找那兩道視線的來源。
而現在,她也沒有什麼心力去探尋什麼了。
在場的男人,哪個不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楚翹要將唇瓣咬碎,滿是血痕的纖手攥緊,即便無力,她也拼著一口氣。
龍慕炎!龍慕炎!
心底深處有一個儘是痛恨的聲音念著這個名字,像是要將這三個字咬碎了。
「大家靜一靜。」主辦方在台上握著話筒,聲音穿透了整個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人們討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可是臉上眼底的興奮絲毫不減一分。
「今晚的寵物,是金煥生先生的心頭之愛,特意擺出來供大家觀賞……」
主辦方的話還沒落,下面哄鬧的聲音又開始了。
「不是拍賣啊?」
「怎麼只是觀賞啊?」
「這樣的有趣的寵物,真是可惜了……」
籠子裡的楚翹,一顆心嘔得要死,龍慕炎這個畜生。
「主子爺。」乾九上了二樓,走到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身邊,恭聲叫道。
「打聽清楚了?」那個男人並沒有轉過身,慵懶的男人帶著幾分邪氣。
乾九聲音更加恭敬:「是,那個女人就是烈火堂的朱雀,被金煥生送到這兒來的。」
男人哦了一聲,邪氣四溢:「我要拍下她。」
乾九微愣,但是很快出聲:「是。」說完,轉身朝樓下主辦方所在的位置走去,同他們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