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真相如此 文 / 冬之戀歌
第七十六章真相如此
馬車外面的隨從立刻圍了過來,馬車也戛然而止,隨從個個手持長劍,對著馬車喊道,「公主,您沒事吧?」
瑾斕翼這才想起來,這是父皇專門為自己配備的精良的守衛,身手在天國都是極好的,瑾斕翼示意落夏再一次躲進去,緩了緩神,才回答道,「本宮沒事,繼續前行吧。」
但是,這群人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警惕的看著看似平靜的馬車,幾個人彼此傳遞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便飛身上了馬車頂上,小心的在馬車上面穿了一個小孔,看著裡面的情況,其他的人又靠近了馬車幾分,手中的劍也不由得握緊了許多,這樣大的動作,瑾斕翼自然能夠感覺到,但是,既然這群人是父皇光明正大的派過來的,那麼,這些人應該是沒有危險的,瑾斕翼沉了一口氣,使勁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大膽,本宮讓你們前行,為何還不行動。」
領頭的守衛一愣,隨即命令眾人收起自己的兵器,跪在地上說道,「公主恕罪,奴才等立刻驅趕馬車。」
「記住了,不要以為你們是我父皇的守衛,便可以為所欲為,本宮如今才是你們的主子。」瑾斕翼恨恨的放下了馬車的簾子,馬車便開始動了,過來一會,瑾斕翼才放下心來,將落夏接了出來。
落夏頓感萬幸的拍了拍胸口,跪著說道,「多謝公主。」
「好了,你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瑾斕翼突然冷冷的看著落夏,淡淡的說道。
落夏低垂著頭,閉上眼睛,似乎是在下著很大的決心,終於,馬車已經駛進了駙馬府的控制範圍,落夏才抬起頭,鄭重的說道,「公主,辰妃娘娘瘋了。」
「這個本宮已經知道了,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這件事還有內幕嗎?」
落夏小心的看了看瑾斕翼,卻被瑾斕翼凌厲的眼神嚇住,頹然的坐在了馬車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了出來,最後,緩緩的說道,「公主,辰妃娘娘是因為那把劍才瘋的,她臉上的傷便是那把劍所造成的。」
「哪把劍?」瑾斕翼疑惑的看著落夏,皺起了眉心,突然,瑾斕翼恍然,「難道是那把當初我送回的劍?」
落夏點點頭,驚魂未定的看著瑾斕翼,「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一個噩夢。」落夏顫抖的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腿,「太可怕了。」
瑾斕翼小心的按住落夏的肩膀,扶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落夏的背,「別害怕,你看到了什麼,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相信我,你現在已經出了皇宮,就不要擔心會有人傷害你,我會保護你,保你性命,明白嗎?」瑾斕翼按著落夏的手,慢慢的用力,知道落夏在驚慌中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才回過神來,懼怕的看著瑾斕翼。
瑾斕翼卻溫柔的笑著,眼神裡滿是鼓勵。
「公主,」落夏突然發生大哭,又跪在了地上,「昨天辰妃娘娘突發奇想,竟然拿著那把劍去練劍,在庭院中練劍,到了後半夜,辰妃娘娘本已經就寢了,但是卻忽然叫奴婢過去,吩咐奴婢拿過了那把劍。」
落夏顫抖的更加厲害,這樣的回憶像是一個魔鬼,慢慢的侵蝕著落夏的意志,如今的落夏,眼神竟然有些呆滯,四肢也開始不聽使喚,現在的雙手已經在不停的揮舞著,彷彿是她的眼前出現了什麼令她害怕不已的東西,卻不能將這個東西擺脫掉。
「然後呢?」瑾斕翼故意提高了聲音,按住了落夏的手。
落夏此時,兩隻眼睛已經通紅,並且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淚珠也狠狠的打在了瑾斕翼的手背上。觸碰到了眼淚的冰涼,瑾斕翼心中一陣的不忍,手上的力度不禁降低了一些。
落夏被瑾斕翼的聲音驚醒,猛然的看著瑾斕翼,「然後,然後她就瘋了。」落夏仰著頭,「哈哈、、、、、、」大笑著又揮舞著手臂,瑾斕翼無奈之下,只好點住了落夏的昏睡穴,黯然的歎了一口氣。
落夏昏睡了過去,但是瑾斕翼的心情卻更加的複雜,看來,落夏的神經已經很脆弱了,若是再逼著她去想已經發生的事情,恐怕,落夏的精神會完全的崩潰。
瑾斕翼擔心的看了看馬車外面表現很正常的隨從,又看了看昏迷中的落夏,只好將落夏再一次拖到了座位下面,安然的坐在上面,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那把劍?」瑾斕翼正想著那把劍的奇怪之處,忽然間馬車停下來,再看時,已經到了駙馬府,萬離痕並不在府中,瑾斕翼鬆了一口氣,將落夏小心的帶回自己的房間,叫來了大夫。
清荷回到駙馬府的時候,天正是黃昏的時刻,「公主,駙馬讓奴婢捎信回來,說辰妃已經已經歿了,三天後,請公主去皇宮中弔孝。」
瑾斕翼搖搖頭,看了看床上的落夏,對著清荷說道,「清荷,辰妃雖然在後宮中地位卓然,但是我是嫡公主,地位遠遠在她之上,讓我去弔孝,這好像不合常理啊。」
清荷卻不以為然,「公主,您雖然貴為嫡公主,但是辰妃娘娘是您的庶母,按照天國的法律,弔孝也是正常的。」
「那麼,駙馬呢?」
清荷想了想,很是疑惑的說道,「奴婢只是見駙馬到了含露宮處理辰妃娘娘的後事,等了很久,卻沒有見到駙馬出宮,所以,奴婢只能先行回來,給公主保報平安。」
「好,清荷,你好好的照顧落夏,我出去一趟,記住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在。」瑾斕翼說完,拿出了自己的夜行衣,迅速的換上。
「可是公主,您這樣前去,若是被皇上發現,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清荷拉住了瑾斕翼的夜行衣,滿臉的擔心。
瑾斕翼卻冷笑著,輕哼一聲,「清荷,父皇連凌遲這樣的酷刑都可以強加在我身上,我難道還會害怕他的砍頭之刑嗎?」
「但是、、、、、、」清荷鬆開了瑾斕翼,還想再說,卻不見了瑾斕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