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再遇 文 / 冬之戀歌
瑾斕翼養了幾日,除了被凌遲的那幾個傷口偶爾還會疼一些,其餘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瑾斕翼自己換過了藥,手臂上已經落下了疤痕,皮膚也不像以前那樣柔滑。
「公主,奴婢參見公主。」清荷驚喜的跪在地上,激動的抱住了瑾斕翼的腿。
瑾斕翼慌忙低頭,「清荷,真的是你?」
瑾斕翼抬起清荷的頭,頓時淚如雨下。
「多謝公主解救奴婢除了牢籠。」
「傻丫頭,若不是你在,恐怕我已經喝過了孟婆湯,是我要謝你才對。」瑾斕翼說著,便將清荷攙扶了起來。
清荷的眼淚滂潑而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忙擦去了自己的眼淚,扶住瑾斕翼的手臂說道,「公主,奴婢聽聞您受了刑,您、、、、、、」清荷剛剛挽起瑾斕翼的衣袖,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被凌遲過的疤痕,就像是一個醜陋的蜈蚣,不規則的伏在瑾斕翼的手臂上,在蜈蚣的背上,就像是紋上了一個醜陋的蚯蚓,放肆的展示著自己醜陋的容顏。
瑾斕翼迅速將衣袖遮上,「沒事了,已經結疤了。」
「可是,公主,您、、、、、、」
「我很好,更何況,現在真相未明,咱們不能一直背黑鍋不是嗎?」瑾斕翼打斷了清荷的憂慮,臉色不禁變得凝重。
清荷的牙齒竟然不住的打顫,最終恨恨的要進了牙關,「公主,奴婢這就去查。」
「等等。」瑾斕翼拉住了清荷,小心的看了看周圍,又望了望房頂,「你去哪裡?」
清荷回過頭,跟著瑾斕翼一樣環視了一番,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便歎了一口氣,「永福宮。」
瑾斕翼有些驚訝,清荷自從經歷這番的生死考驗,做事成熟了許多,也果斷了許多,「為什麼不去星辰宮?」
清荷不屑的笑笑,「想必公主也已經想到,星辰宮的那位主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真正的幕後者,咱們難以查清,所以現在,就必須從永福宮下手。」
「但是你,並不會功夫。」瑾斕翼擔心的看了看清荷的腳踝,雖說清荷現在已經痊癒,但是這個腳踝,烏蘭風曾經說過,再也不能過度的運動。
清荷下意識的收了收自己的腳,輕鬆的說道,「公主放心,奴婢自然有辦法。」
清荷說完,便匆忙的離開。
看著清荷的背影,瑾斕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原來,恨,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忽然,一道白影閃過,瑾斕翼心下一驚,難道有刺客?
不對,剛才明明是風平浪靜。
瑾斕翼來不及多想,頓時跑了出去,一路追隨著白影的去向,竟然到了竹園。
白衣人停在那裡,背對著瑾斕翼。
即便如此,瑾斕翼依然認得出這個人。
這個身影,太熟悉了,不管是夢裡還是心裡,滿滿的都是他。
「江寒熙,好像你最近都不在宮中。」出於警惕,瑾斕翼的語氣冰冷了許多。
江寒熙回過頭,帥氣冷峻的臉龐頓時印入瑾斕翼的眼眸。
「公主,末將是來還給你東西。」江寒熙將皇上御賜的金牌拿出,放在了手上。
這個金牌?這是皇上當日委任瑾斕翼查找辰妃一事之時,特地賜下了這個金牌,以便於在後宮行事。
「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江寒熙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慢慢的走近了瑾斕翼,將金牌交給她,淡淡的說道,「我想,原因公主還是不要問了,保管好這個東西,想來,以後是有用的。」
江寒熙說完,便走過瑾斕翼的身邊,「站住。」
瑾斕翼迅速擋住了江寒熙的去路,「是不是你救了我?」
「公主言重了,末將只是一介守衛,身份低微,何德何能可以救助公主。」江寒熙面無表情,說出話,給了人很大的可信度。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讓一個侍衛來救一個將要凌遲處死的人,確實是顯得滑稽可笑。
瑾斕翼讓開了路,江寒熙瞥了一眼瑾斕翼,見她低著頭若有所思,自己的眼角卻突然有些東西在打轉,為了不引起瑾斕翼的疑慮,江寒熙頓時縱身一躍,瞬間沒有了蹤影。
江寒熙,瑾斕翼抬起頭,卻不見了他的身影。
他的樣子如舊,依然是瑾斕翼心中美好的樣子。
他的聲音如舊,依然是瑾斕翼夢中縈繞的美好。
他的習慣如舊,依然是瑾斕翼捉弄不到的冷漠。
瑾斕翼抬頭望了望天,盡量讓自己的眼淚流回去,總以為世間總會有一個人,無論你的容貌,無論你的身份,心甘情願的為你守護一生,可是瑾斕翼今天才明白,真正的愛情,從來都是出現在電影之中。
瑾斕翼本是一個警花,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從未向今天一樣,對一個男人這般的在乎,並且這般的傷心。
「斕兒,你怎麼在這裡?」萬離痕將一件披風披在了瑾斕翼的身上,看著瑾斕翼臉上還殘存的淚痕,心中頓覺得不妙,慌忙觀看了四周。輕輕的說道,「這個傷心地,斕兒,你以後還是不要來的好。」說完,萬離痕擁住瑾斕翼,轉過身,與竹園越離越遠。
江寒熙回到自己的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小心的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那日,既然已經答應了萬離痕的要求,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會食言。
只不過,他的手上還有瑾斕翼的金牌,瑾斕翼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所以,這個金牌必須還給瑾斕翼,才能以備不時之需。
他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些。
正待江寒熙要離開,忽然瞥見永福宮的側門,有一個身影甚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他抬頭看了看太陽,見時間還早,便跟了上去,也許,會發現什麼秘密也不一定,當然,最好可以幫助瑾斕翼擺脫現在的困境。
「你怎麼才來,這兩天我都快要嚇死了。」洛妃的頭埋在這個神秘人的懷中,撒嬌的說道。
神秘笑了笑,「寶貝,國事繁忙,但是一聽說你有了我的骨肉,我便急忙趕來了。」
這個聲音?江寒熙的身子頓時僵住了,這個聲音,太熟悉,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化進了江寒熙的骨頭裡。
果然,神秘人剛剛抬頭,江寒熙白嫩印證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