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證人 文 / 冬之戀歌
瑾斕翼痛苦的摸了摸放在衣袖之中的令牌,原來這一切,早不過是一個陰謀。
「姐姐,本宮也是沒有辦法,姐姐是自己去見父皇,還是、、、、、、」
瑾斕翼再一次放好了令牌,緩了緩,淡淡的說道,「既然父皇懷疑本宮,本宮自當前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料玲瓏卻是一臉的驚懼,慌忙擔憂的說道,「姐姐不知,父皇如今正值怒氣當胸,若是姐姐這般前去,恐怕、、、、、、」
玲瓏這麼說,倒是更加激起了瑾斕翼的自尊心,作為一個刑警,最不怕的就是懸案,既然如今自己深陷泥潭,不妨闖闖龍潭虎穴,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瑾斕翼定了定神,既然已經不能回到自己的時代,那麼,就要在這個時代好好的活著。
「妹妹無需擔心,清者自清,我相信父皇不會只相信一面之詞的,你說是吧?」瑾斕翼頗有深意的看著玲瓏,整句話沒有任何的溫度。
「姐姐說的正是,」玲瓏乖巧的笑笑,福福身說道,「那就恭送姐姐。」
瑾斕翼憤憤的轉過身,恨恨的來不及細想,便踏上了來時的小船,回到了皇上的寢宮。
只是,到了皇上寢宮的時候,各宮妃嬪,除了仍在病床上昏迷的辰妃,都已經端坐在了那裡。
隨後,玲瓏與問梅,也到了這裡。
「斕兒,案子可是有結果了?」皇上一臉狐疑的看著瑾斕翼,眼眸深處總有些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
「回父皇,」玲瓏搶過話,忙跪在地上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兒臣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
瑾斕翼頓時大驚,痛苦的摸了摸衣袖中的令牌。
「斕兒,可是你找到了什麼?」皇上臉上頓生出不滿,冷冷的掃視了一遍靜坐在周圍的嬪妃,接著說道,「以至於驚動了各宮的妃子?」
什麼,這些妃子,並不是父皇的主意?瑾斕翼身子虛弱的晃了晃,不禁暗罵自己幾句,虧自己還是資深的刑警,竟然這樣的小計謀都看不出,總以為自己有一些現代人的聰明,可以玩轉後宮,沒想到,還是自己的自負害了自己。
玲瓏果然又一次搶過了話,小心的說道,「父皇,我們已經找到了證人。」
「證人,叫過來,朕要親自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心腸狠毒到了這個程度。」皇上瞥了一眼在座的眾位妃嬪,仍舊是一臉的威嚴。
「奴婢新月,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新月剛進大殿,便慌忙跪在了地上,而頭已經壓在了地板之處,似乎,很不想抬頭,不想看到那個絕望的目光。
「抬起頭來。」皇上的話便是聖旨,話音剛落,瑾斕翼明顯的感覺到,新月的身體,頓時顫抖了幾下,那是愧疚嗎?
「是。」新月慢慢的抬起頭,只是將眼睛投到了皇上身前的龍案之處,自那,便不敢再移動。
「斕兒,這不是你的貼身宮女嗎,她能證明什麼?」皇上皺了皺眉,右手不禁攥成了一個拳頭,眼睛不自覺的懷疑的看向了玲瓏。
玲瓏垂下頭,「正如父皇所見,新月是斕姐姐的貼身宮女,因此,最有說服力。」
「你買什麼關子?」
聽出皇上語氣的不滿,玲瓏慌忙解釋道,「辰妃娘娘遇害,中毒的來源一直未有頭緒,兒臣便仔細問過了辰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落夏,因此得知,辰妃娘娘在食用過橘子之前,只吃過斕姐姐送過去的葡萄。」
「啟稟皇上,今日清晨,斕公主確實吩咐奴婢送了葡萄到含露宮。」
「那你可有看見斕兒下毒?」
「回皇上,奴婢沒有看到。」
「那斕兒平時跟辰妃的關係如何?」
「回皇上,斕公主跟辰妃娘娘甚是和睦?」
「那你覺得,斕兒為何要去下毒謀害辰妃?」
「回皇上,奴婢不知道?」新月的回答,不卑不亢,她說的全是實話,沒有可以的污蔑,當然,也沒有刻意的掩護。
可就是這樣,讓皇上真的生了疑心。
「斕兒,那葡萄當真有毒嗎?」
玲瓏大聲說到,「父皇,驗證葡萄的太醫已經在門外,父皇是否要召見。」
「讓他進來吧。」皇上輕歎,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直沉默的瑾斕翼,淡淡的說道。
「臣天乙詠參見皇上。」
「葡萄可是你親自查驗的?」
「回皇上,是,這葡萄表面含有紅花,五味子,歸尾,向來應該是葡萄浸在了這些藥物中一小段時間,才使得葡萄上的藥性不是太烈,因此,辰妃娘娘的毒發時間推遲了一些。」
「傳落夏。」皇上恨恨的一拍桌子,幾乎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吼道。
瑾斕翼一直沉默,她似乎並不急著為自己辯解,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知道皇上要召見落夏之時,瑾斕翼忽然身體一顫,眼睛頓時貯滿了淚水,那抹絕望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從瑾斕翼的眼神中一瀉而出,她輕輕地拜了拜說道,「父皇難道不相信兒臣嗎?」
皇上別過頭,並不回答,倒是玲瓏接過話說道「姐姐無需著急,清者自清,姐姐還是靜待真相吧。」
「落夏,你只管講來,莫要懼怕什麼,皇上在此,定會為你家主子做主。」玲瓏見落夏有些戰戰兢兢的,便溫柔的說道,但是,玲瓏的溫柔,對於瑾斕翼來說,不過是催命符一般,瑾斕翼自知在劫難逃,可是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的期望,期望著在龍椅上坐著的那個人,能夠給自己一個肯定,一個相信的目光。
縱使他不是她真正的父親,
就算她與他本就不是一個時代,
可是,出於一個女兒對一個父親天生的信賴,
一個無助的女兒對於至高無上的父親的依賴,
只要哪怕是一個眼神,瑾斕翼也覺得,此生足矣,至少,有一個真正愛護她的父親,
但是,皇上只是淡淡的看了落夏一眼,便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到,「如實將來。」
落夏拜了拜,小聲的說道,「新月姑姑只是將葡萄交予奴婢,當時辰妃娘娘正在用茶,便順手拿過一顆,隨後的便是在湖心亭,娘娘倒是用了一些。」
皇上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道,「斕兒,你可有話可說?」
瑾斕翼忍了許久的淚終於流了出來,期待已久的信任終於沒有到,等到的不過是一個君王嫌棄的神情,或者說,這個父親,已經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女兒。
「父皇,您、、、、、、也懷疑兒臣嗎?」淚水滑到嘴邊,頓時,苦澀蔓延了全身,迫使瑾斕翼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