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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們去兜兜風吧 文 / 燈燈

    「你……」蔣遺兒被他眼裡的堅定和危險的氣息震懾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反抗他,彷彿早就知道他是個不容反抗的人,他的強勢會摧毀一切阻擋他的事物,不管是什麼。

    甚至,她感覺自己會在他的懷裡一點點的融化,融入進他的骨血裡。

    「為,為什麼這樣?」好不容易,她才找到她的聲音,問出這個問題。

    「沒為什麼,」他又親了親她的耳朵,「我只是很不爽你成為別人的。」

    「媽媽,媽媽……叔叔……」正在裡面吃飯的蔣小尋,一直不見他媽媽和叔叔進來,就忍不住大叫起來了,打斷了蔣遺兒想繼續追問的話和她心裡面的疑問。

    而蔣小尋的突然叫喊,也讓向文軒想起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嘴角的笑容都有點收回,上位者的氣息更加明顯的壓迫著她:「還有,你老公人呢?」想到她跟別的男人成下了蔣小尋的事情,就讓他心裡頭堵塞,這刻他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他都不會允許那個男人存在的。

    如果可能,他會跟他談一下,最好對方識趣點,把離婚證書填填。

    只是他沒想到提到老公這個名稱,竟讓原本有點意亂情迷的待在他懷裡的蔣遺兒,潮紅的臉色一下子全部褪去,甚至還有點慘白。原本既是薄怒又是羞澀也變成冰冷:「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的變化向文軒自然感受得出來,懷裡原本火熱的軀體一下子變成冰凍,凍得他心口一陣疼:「怎麼了,難道還不讓人提到他嗎?」聰明如他,自然想得到她的老公估計跟她有點問題,不過也是,來到這個家裡也有一天一夜了,卻沒有人提起她老公,他自己更沒見過,蔣小尋也一次都沒有叫過爸爸,難道孩子都不會想父親的嗎?

    「不關你的事!」這句話蔣遺兒剛才也說過,但口氣卻完全不同。剛才還帶著點點嬌嗔,可能是有點憤怒,但更趨向於朋友中的打鬧形式。可這回,卻是類似一種真正的冷漠,是真的討厭他的問起。

    向文軒眉頭微皺了下,放開了對她手的禁錮,改而輕撫她的臉頰:「生氣了?」

    手得到自由,她就掃開了他在她臉上放肆的手,也趁著他放鬆的時候一把推開了他。可屬於他的體溫退離自己的身體後,她竟然覺得有點冷。不過面上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我說了,不關你的事,就算生氣了也不是因為你,聽懂了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裡堵得慌,很想對他發脾氣。老公這個問題,是她心裡的一個結,一個生了小孩卻不記得孩子的爸爸是誰,不記得跟孩子爸爸所有的一切的女人,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多大的心魔。

    可不單她自己會想,也不是沒有人問起,可都沒有像他這樣,讓她覺得非常的不爽。似乎從他口中問到老公,是種很諷刺的事情,可她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即使她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他只是問一件誰見了都會問的事情,她卻這樣對他發脾氣。但她就是不想控制,就如跟他認識的時間那麼短,卻讓他見到自己除了爸媽和小尋,就沒人見到的不溫順的一面。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明白,像是……像是這個她應該很討厭的傢伙,其實會一直包容她,不會真的跟她計較之類的。很荒唐,她知道。

    向文軒確實很不解她哪來這麼的火氣,卻能感受到她那煩躁的心情,對於她的火氣只是輕佻了下眉毛,帥氣裡不帶什麼生氣的成分。好奇是有,不過他選擇忽略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餓不餓,要是不餓的話,出去兜兜風怎麼樣?」

    面對這個讓他心情捉摸不透的女人,他再次表現出體貼,他想,他的耐心和包容,之前之所有沒有,是因為都要留給她的吧。

    就像火源特別被掐斷一樣,蔣遺兒一口氣憋著心頭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在這種壓抑的情況下,對他提議的兜兜風自然是心動的了。知道自己臉上有傷的她,說不自卑是騙人的,這是她很少走出家門,直到三年後才找工作的原因之一。

    她真的很久沒有出門過了,準確的說從「醒來」後,她就沒喲真正的出過門,現在這個情況,種種原因下,她前所未有的渴望。只稍微想了下就點頭了,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的。

    這傢伙在她認定裡不是一個壞人嗎,為什麼她會那麼簡單的就選擇相信他呢?並且心裡,還有著深深的渴望!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跟爸媽交代一下,就被向文軒塞進那輛她也不懂是什麼車的車子裡,然後車子在他的掌控下離弦一般的開射出去,很快的就使出了信義村。再不懂車也知道這車子的性能有多好,感覺那些所謂的寶馬等也比不上。

    她最多就來到信義村外不遠的咖啡廳,這還是三年來除了去醫院,第一次離村的說,讓她亂激動一把的。

    「當然是這裡最近的城市了,」專心開車的向文軒抽空回道,「總不能真不讓你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頓好的。」

    蔣遺兒聳了聳鼻子,一副很不屑的樣子:「再好吃的也比不上家裡做的啊。」說是這樣說的,可向文軒還是能察覺出她的興奮,像關了好久的麻雀,終於可以飛出來一樣,她雙眼興奮的看著車外的景物,並開了點車窗,在急速奔馳下的風略帶點刺痛的吹在臉上的爽快。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瘋一瘋的心情。

    向文軒但笑不語,不點破她的語不達心,眼底確實有著寵溺和包容,就是蔣遺兒以為是錯覺的那種。

    在靠近城市的郊區,有一塊依山傍水之地,那有個在當地挺有名的餐廳。之所以受人喜愛,是那餐廳不止佈置得古代那種竹屋,湖中彎曲的竹橋,風景非常好。這裡還有提供燒烤的地方,也有很多種供人玩樂的東西,類似一個大人的小小娛樂場。

    這個地方就叫山水居,很多有點錢的人都喜歡來這裡。

    直到向文軒把自己停好,蔣遺兒卻仍舊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沒有要下山的跡象。他有點奇怪的撥撥她的頭髮:「到了,我們下去吧?」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又接著垂下,雙手在大腿上扭轉著,在向文軒面前表現得頗為大氣,像只小野羊的她,這次居然扭捏起來,還有這很深的不安。這個從她的肢體動作,和剛剛看他的那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他的手從她的頭髮上放下,來到她的大腿上覆蓋住她的手,她的手蠻小的,他完全可以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還讓他愛不釋手的捏了捏:「怎麼了嗎?」

    關心女人的心情,也是他首次嘗試。

    「我……」她又瞄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空著的另一隻手已不自覺的撫上了她眼角旁的傷疤。

    他馬上就明白了她在害怕什麼了,在村裡還好,她還比較坦然的去接受。可現在要面對的是村子外的人,不是淳樸的鄉民可以比的,女人對外貌的在乎是天性,要她毫不在乎的出現在人面前,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更何況,他在蔣信義夫婦閒聊中得知一個消息,蔣遺兒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好像跟她受過什麼很嚴重的傷有關吧。

    握著她的手握得更緊了,想要給她勇氣和力量:「放心吧,現在大晚上的,就算燈光明亮也不可能把你看得清楚。更何況,你臉上這兩道疤已經淡化很多了,不注意看也不會察覺的,別怕,嗯?」

    他不想看到她因為那些缺憾而讓雙目的光彩暗下去,如果可以,等這裡的事情完結後,他要定要請來最好的美容醫生,把她臉上的疤都去掉。

    他自己看著不覺得有什麼,但如果會讓她在意難過的東西,他想幫她磨平。

    她原本就喜歡他這輕輕清清的聲音,特別是他又特意放柔的時候,奇跡般的撫平她的不安。

    輕輕的點點頭,她跟隨著他下車了,踏上了一個讓她既恐懼又期待的土地上,三年頭一遭啊。

    他們在一間竹屋樣式的包廂裡,向文軒點了一些菜,蔣遺兒沒有特別去注意,她已經在一個捲起簾子的窗戶旁,看著外面湖光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本來夜晚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色的,可竹橋上掛著不少燈籠造型的燈,並不是很亮,可那種略顯昏暗的燈光,才更加襯托出這地方的美麗。

    「這地方真好!」她忍不住讚歎!

    向文軒也坐到了她竹椅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經常帶你過來啊。」他很自然的說著,彷彿這是見在天經地義不過的事,完全沒去想他憑什麼經常帶人家過來,他又能在信義村待多久。

    但他沒有,不代表蔣遺兒沒有想到。聽到他這麼一說,她先是一愣的轉過來看著他,隨即便略帶傷感把目光移開,繼續看著窗外,掩飾的說道:「哼,誰要跟你經常過來啊。」

    「我也沒要你同意啊!」向文軒淡淡的道,完全不在乎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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