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絕望的等待 文 / 燈燈
等向文軒清醒過來就好了,這是羅陽三人的想法,所以都沒太去在意,米菲兒又能夠獨掌大權多久呢。也不信她有能力對向文軒不利,要知道向文軒私密下有著自己的勢力,這種時候,他們肯定會護住向文軒的。
只要他能夠脫離危險期就好了,他們只能這樣祈禱著。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堅強的寧英蘭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再找不到寧小夏,估計她就要崩潰了。
孟欣榮也只能盡量的安撫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寧英蘭早到了一個可以承受的界限,如今又傳來這種噩耗,不知道她的生死比她單純的失蹤,要來得讓人等人煎熬啊。
「小夏……小夏一定不會有事的。」宋語瑤說著,更是將腦袋埋進親親男友的懷裡,淚水鼻涕都在他衣服上了。
「是的,她一定不會有事。」莫英傑並不比她好受,他最好的兄弟也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其實他心裡面也有點懷疑小夏,甚至氣她,「為什麼她會去搶婚呢?」
這也是很多都不明白的,寧小夏不是很氣向文軒嗎,以她凡事只會退縮的性格,居然會去搶婚?
「因為愛,所以她就去了,她不想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羅陽簡單的說著,沒有得到小夏的同意,他不想自作主張的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特別是寧英蘭還不知道小夏的秘密。
他很後悔,當時應該跟著出去,在他們身後看著的,或許就不會出事了。他的調查得知,向文軒的車後,有很多撞擊,經過檢驗是另一輛車造成的。他有理由懷疑,有人特意要害死他們。
不大的客廳裡,氣氛非常凝重,不敢想像如果寧小夏跟向文軒一同出事了,那向文軒受那麼重的傷她不可能沒事,越晚找到她就越證明她……生存的幾率越小。
即使是莫英傑也明白,所以這刻他把今日來對她的不滿放下,也祈禱著她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
所有人都在等,等到絕望了還是在等,他們想等一個奇跡,一個連他們自己都覺得不會發生的奇跡。
他們也不知道,向文軒那邊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羅陽和上官想在他清醒過來後去看他的想法也破滅,幾乎是他們得知向文軒醒來後,他就被安排到別的國家去接受治療了,似乎有人特意把向文軒跟他們這群人隔絕。
於是他們只能繼續等,等向文軒,等寧小夏。
羅陽焦急的站在窗邊,記得這段時間小夏特別喜歡站在這裡看著外面的景色,現在他看著她曾經看到過的,卻不知道還不能再看到她。
小夏,你說要親自下廚煮大餐給大哥吃的,也說好以後要住在隔壁,兩家人沒事的時候可以閒話家常。
我們說要要一起幸福的,大哥會在這裡等著你回來,你別讓大哥失望,也別讓你在乎的姐姐,你最好的朋友們失望啊。
他們都等著……等著……
這一等,就是三年……
「我要把你鎖起來!」她說完,就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黑布,或許是箱子蓋住了他和她,而他竟沒有異議的任由她把他們關起來,聽著她「咯咯」的笑聲,他奇異的覺得非常滿足,空蕩蕩的胸腔竟被一點一點的填滿了。
他好想就這樣擁抱著她,不管時間過去多少時間,永遠永遠都不放開她的手。
可就是這時候,整個箱子都在晃蕩,不停的搖晃,他抓住她的手拚命的說:不要放開,不要放開……
但箱子還是突然四分五裂,她不停的往外飛,不停的往外飛,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抓住她。
好多血,她身上突然冒出好多血,離他越來越遠。而他也冒出了好多血,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再也看不到她!
「不要……不要……」
猛地坐起身,向文軒不停的喘著氣,比跑完一個馬拉松還要累。將被汗水弄濕的發掃到腦後,向文軒看看一片漆黑的四周。
離天亮還有一頓距離,而他知道他不用再睡了,因為肯定睡不著了。每次他做了這個夢之後都是這樣的。
起身,到房間裡特指的吧檯上為自己倒一杯酒灌下,而後才覺得舒服一點。
三年了,他不停的做著同樣的夢,而他卻始終看不清楚那個單單笑聲,就讓他覺得恨滿足的女人長什麼樣子。更不可思議的是,狂傲如他,竟然會甘願讓人鎖在一個箱子裡,還願意一鎖就是一輩子。
更不明白,夢中震盪後,女人的手跟他分開後,他的恐懼是為何而來。
伸手摸摸額頭上的傷痕,那疤非但沒有讓他難看,反而更增添邪魅和狠霾。他知道三年前自己出過車禍,再一場生死搏鬥後他贏得了死神,可醒過來後卻忘了好多事情。
隱約記得他從父親手中奪得了所有權,卻不知為何計劃會提前,更幾乎忘了那一年裡發生的所有事情。當他想進一步探查事情真相的時候,米菲兒和他父親先一步把他安排到美國接受進一步的治療,那時候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後更是直接在美國生活了,因為記憶中沒有什麼人值得他留在這裡的,直到這裡的分公司出了點事情,他才在一個月前回來的。回來後,這個夢就更頻繁的在他夢裡出現。
這三年裡,不是沒有想過要一下這一年裡發生的一切,可只能怪當時為了保護寧小夏,他自動銷毀所有跟寧小夏有關的資料,而他更不知道所有知道他跟小夏事情的人,不是被他父親和米菲兒調開,就是被警告不許說出去。
調查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再加上他在美國,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而他自己也不覺得會發生什麼讓他很在意的事情,更不會去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那麼瘋狂的愛一個女人,就算真有人告訴他,一定會被他噗嗤以鼻的。
下意識的握住胸前的鏈子,那裡有個古老時鐘樣子的小吊墜,每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只要握著它,就會很奇跡的平靜下來。
這條鏈子在他醒過來後就戴在脖子上了,他沒想過要拿下來,甚至又有一次差點弄丟,就讓他差點瘋狂,他也不明白那種感覺為何而來。曾想過這條聯繫從何而來,不過什麼都沒想起來。
看得出來,這個吊墜應該是可以打開的,而他卻沒有鑰匙。
又灌下幾杯,他才回到床邊,把自己摔到床上去。自從回來這裡,特別是這個房間,他就越發的感到煩躁,好像真的被他搞丟了什麼東西,如果他再沒找回來就會死掉一樣。但很神奇的,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換房間,再不舒服他也要睡這一間,這種情況是不是一種偏執呢?
有時候他會想,夢裡的那個女人難道真的存在嗎,曾跟他住在這個房間裡?
可為什麼從來沒來找過他?難道就真的只是夢嗎,他曾試著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是車禍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因為失去部分記憶,讓他產生了點幻想,那並不是真是的。
他不覺得醫生的話是對的,可覺得不會有這麼個女人。他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那麼好呢,那未免太可笑了。
還有一件事讓他特別的苦惱,以往要是心裡不怎麼爽快,他就會找女人發洩。甚至他的**比誰都強烈,身邊更不缺乏女人。
可三年來,他每當想跟女人那個啥,但一碰到女人就特別煩,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就趕她們離開,直覺上她們不是他要找的女人。包括那個早該結婚,卻被他拖了三年的米菲兒,他一次也沒碰過。
難道他性取向變了,改成喜歡男人了?
想到這,他自己家先打了個寒顫。
躺著躺著就天亮了,而今天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怎麼,那片土地的問題還沒解決嗎?」輕淡淡的一句話,讓底下的董事們和職位高等的員工,統統不敢喘一口氣。
向總裁的威名是遠近馳名的,常常笑得宛如撐開的一朵妖媚的花朵,再你入迷的欣賞時,被毒死了都不知道,而且還是被毒的全身腐爛的那種!
「是,是這樣的。」專門負責這間案子的先生嚥了嚥口水,「就只差那個信義村,那裡的民風比較……額,比較傳統,他們不肯販賣他們的土地。」向氏集團不會使用卑鄙的手段,也不會輕易傷害那些村民,所以事情就只能僵持著了。
結果這個人被罰去最底層,天天在超商後頭賣魚。用向文軒的話說是,既然不懂得如果跟比較傳統的人交涉,那就好好的學校學習!相信對方也不敢辭職,因為那會更加慘不忍睹。
會議散後,只剩向文軒和李秘書還坐在原位上,向文軒摸著下巴思索了半響問道:「李秘書,對度假村開發土地方面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李秘書仍舊是老樣子,也似乎更加一板一眼了:「總裁,你何不親自去一趟呢?」
「我親自去?」向文軒睜了睜眼,態度有點慵懶,雖然詫異李秘書的提議,卻也不是非常驚訝。
李秘書點點頭,微垂著臉,淡淡的,非常淡非常淡的說著:「總裁不正想著要怎麼躲避米菲兒的催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