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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7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文 / 桐歌

    他知道?

    凌若夕的心跳砰然加快,狂喜讓她的身體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說,藥王谷在什麼地方?」

    在這最緊要的關頭,男人卻不再言語,甚至閉上了雙眼,好似吃定了凌若夕不會拿他如何。

    「凌姑娘,他或許是在訛你。」暗水提醒了一句,他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凌若夕沒有吭聲,眼眸中翻騰的波浪逐漸平息下來,她深吸口氣,冷冷的瞪了眼面前的四個血人,薄唇微翹:「我姑且相信你的話,但若是你膽敢欺騙我,呵,我會讓你見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平靜的話語夾雜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隨後,她揮揮手,下令鬆綁。

    「將人帶去行宮,由暗水時刻監視,等到他們傷勢痊癒後,我再來見人。」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牢,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梳理情緒。

    獄頭被這接連的變故嚇傻了,直到凌若夕的身影消失在地牢外,他還愣愣的站在原地,滿臉茫然。

    「愣著做什麼?放人!」暗水心有不甘的嘟嚷道,然後惡狠狠瞪著這四人:「你們最好真的能夠拿出續魂草,不然的話,你們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可悲一百倍。」

    男人沒有吭聲,將他的話當作空氣,就是這篤定的態度,反倒讓暗水心裡各種鬱悶,各種不爽,可偏偏凌若夕的命令在前,即使他有再多的怨言,也只能往肚子裡吞。

    離開地牢,凌若夕一路飛奔返回寢宮,精湛的殿宇外,凌小白正在雲井辰的壓迫下苦逼的接受著非人的訓練。

    她步伐不停,身影越過長空,筆直的衝入殿門,繞過後院,撞開了浴室的房門,連衣物也來不及脫下,便把自己的身體拋入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溫從毛孔外爭相湧入,冷得人血液冰凍。

    凌若夕閉上眼,如同一隻閉氣的魚沉在水底。

    「你去哪兒?」凌小白奇怪的看了眼突然離開的雲井辰,慌忙問道:「不是要監督小爺訓練嗎?」

    「你繼續,本尊有事處理。」雲井辰頭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後,腳步急促的躍上台階,只一瞬,便消失在了寢宮的大門口。

    凌小白幽怨的嘟起腮幫:「什麼嘛,在娘親面前表現得那麼好,一轉眼就把小爺拋下了。」

    哼,這個壞蛋分明是個雙面人!

    他對雲井辰的印象降入谷底,一邊說著他的壞話,一邊一個人默默的蹲著馬步。

    墨色的衣訣呼呼翻飛,雲井辰的步伐極快,當他來到浴室,見到透明的水池底下,那抹動也不動的人影時,心跳竟出現了一瞬間的滯停!

    「若夕!?」帶著幾分不安,幾分緊張的呼喚,在這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方響起。

    凌若夕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驀地從水底竄起,水花飛濺,嘩啦啦的竄上半空,又倏地落下,青絲黏在她的面頰兩側,白皙的小臉此刻多了幾分寒霜般的蒼白。

    「你瘋了?不怕著涼嗎?」明知道著涼這種事對修行者而言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但雲井辰還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慌亂與擔憂,匆忙從一旁取過毛巾,蹲在池邊,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水珠,涼涼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冷嘶了一口氣:「不是有熱水嗎?你為什麼虐待自己?」

    凌若夕隨手捋去面上殘留的水漬,勾唇輕笑:「我只是太激動,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什麼理由?

    雲井辰面上有些囧,但隨即,便彎腰將人從池中抱了出來,徒步走到寢宮的床榻邊,扯開錦被把人往裡面一塞:「用玄力暖和身體,本尊不想看到你病怏怏的樣子。」

    「我不會生病。」凌若夕調動體內的玄力,一縷縷白煙以她的軸心開始冒出。

    「哼,上次是誰病到無法下榻?」雲井辰想到前些日子她故意虐待自己的身體,結果導致病入膏肓的事,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深邃的黑眸裡有怒色正在凝聚。

    凌若夕把自己裹成粽子,只留個腦袋冒在外邊,聽到他這話,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若非你當時不肯現身,我何需用這種苦肉計?」

    雲井辰頓時語結,總之什麼話到了她這兒都會變成有理,側身坐下,他神情無奈的注視著凌若夕:「那這次呢?究竟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你這般自虐?」

    她不是在御書房裡忙事嗎?怎會突然回來?

    聞言,凌若夕急忙肅了臉色,翻身坐起,深沉的眸子此刻溢滿了濃濃的華光,似這世間最璀璨的寶石,熠熠生輝:「我找到了。「

    「什麼?」雲井辰一時沒跟上她的思維,神情略顯迷茫。

    「續魂草,我找到它了。」凌若夕一字一字說得極其緩慢,「昨天夜裡那幫人聲稱自己是藥王谷的,他們知道續魂草的下落。」

    凌若夕能夠感覺到,對方說的是真的,這是她的第六感。

    「藥王谷?」雲井辰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聽過這地方。

    「你知道?」那他先前為何不說?凌若夕雖然沒問出口,但她的臉色清清楚楚的寫著這個疑問。

    「百年前這片大陸的確曾有過藥王谷的記載,據說那是煉藥師層出不窮的神聖之地,但那地方僅限於書冊手札的記載中,誰也未曾真正見過所謂的藥王谷。」雲井辰解釋道,「若夕,這種消失了近百年的存在,為何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且時機如此巧合?」

    不是雲井辰太謹慎,而是他不能讓任何的隱患出現在她的身邊。

    藥王谷的傳說自古就有,據傳只要進入藥王谷,不論你傷勢多重,只要還剩有一口氣,便能夠起死回生,重新得到生命。

    那裡有世間罕見的稀世草藥,那裡有最頂尖的煉藥師,但這一切都只存在於傳說中。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得試一試,而且,我有預感,他們的話不會是假的。」凌若夕固執己見。

    「那你打算怎麼做?」面對著她的固執,雲井辰只能繳械投降,既然她相信,那他又何需同她唱反調?如今他就在她的身邊,即便前路有再多的艱難,他也會陪著她一起去闖,在這所剩無幾的歲月裡。

    凌若夕面露沉思:「先等這些人傷勢痊癒以後,我會提出讓他們領路,帶我們前往藥王谷。」

    「他們會願意嗎?」雲井辰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就算對方當真是藥王谷的人,他們隱世多年,在這時候出現,怎麼想似乎都透著絲絲詭異。

    「呵,」凌若夕涼涼的勾起唇角:「想要讓一個人答應的方法太多了。」

    一抹冰冷的殺氣在她的眉宇間閃過,她有無數的手段可以逼迫對方答應。

    「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即便這天塌了,還有本尊替你頂著。」雲井辰眸光寵溺,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面頰,柔軟的觸感,連帶著他的心也一併軟了、化了。

    談話間,結束了一天訓練任務的凌小白氣喘吁吁的拖著沉重的身體邁進大殿,剛進門,他就扯著嗓子喚道:「壞蛋!你居然拋棄小爺!」

    從外室傳入的呼喚讓凌若夕有些哭笑不得,她隨手拍開雲井辰搗亂的手指,笑道:「你又對小白做了什麼?惹得他這般動氣?」

    雲井辰頗為無辜的聳聳肩膀:「為夫有做什麼嗎?」

    凌小白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他的答覆,立馬撅著嘴,蹬蹬的跑了進來,卻在看到床榻邊舉止曖昧的二人時,臉上的怒色頓時僵住,「娘親~」

    他一個飛撲就想往凌若夕的懷裡蹭去,卻在半空被雲井辰無情的揪住了衣領,四肢懸空,不停的蹬踏著:「你幹嘛啊?放開小爺!」

    丫丫的,他要和娘親親近,為毛要阻止他?

    雲井辰毫不理由他的掙扎,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砰!」黑狼腳下一個踉蹌,嚇得栽倒在地上,哎喲我去,這話居然是從少主嘴裡說出來的?他怎麼說的出口?

    凌小白儼然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顯然也是被他的無恥給嚇壞了:「你……」

    明明最不該說這句話的人是他,明明他才是最不矜持的!

    看著他們父子二人鬥法,凌若夕忍俊不禁的笑了,「行了,你有事沒事總逗小白做什麼?」

    她果斷的選擇站在凌小白這方,如果這時候連她也不替他說話,那凌小白未免也太可憐了。

    雲井辰無奈的鬆開手,凌小白剛落地,立馬跳上床榻,撲入她的懷中,小手用力將她的腰肢摟住:「娘親,他欺負寶寶。」

    次奧!以為他是小孩子就不能和他做對是不是?哼哼哼,他就要找娘親當靠山,看這傢伙還敢不敢欺負自己!

    凌小白自以為沒人見到,沖雲井辰做了個鬼臉,氣焰之囂張,神情之張狂。

    雲井辰突然有些手癢,好想教訓教訓這個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兒子。

    「娘親有沒有告訴過你,要記得尊敬老人,恩?」凌若夕輕輕扯了扯他頭頂上的那戳呆毛,似笑非笑的開口,這話宛如一支無情的箭,筆直的紮在雲井辰的心窩上。

    他幽幽的轉動著眼眸,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老嗎?他很老嗎?

    黑狼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索性走到牆角坐下,不去看這一家三口賣蠢的舉動。

    「唔,娘親以前好像有說過。」凌小白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凌若夕昔日的教導,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她的懷裡退了出來,跳到地上,沖雲井辰九十度彎腰:「對不起,寶寶應該更加尊重你的,不該氣你,寶寶向你道歉。」

    不!他一點也不需要!

    雲井辰各種鬱悶,他真心很想問問凌若夕,自己有那麼老嗎?

    一場鬧劇以始料未及的方式結束,凌若夕還特地問了問凌小白這段時間跟著雲井辰學了些什麼,可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寶寶不知道學到了什麼,每天這個壞蛋就一直欺負寶寶,讓寶寶挨打。」

    說著,他捲起袖口,露出自己的胳膊,將上邊青青紫紫的痕跡展現給凌若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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