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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9章 細心與籌謀 文 / 桐歌

    「既然是療傷,你還趴在我身上做什麼?」凌若夕面頰緋紅,冷聲呵斥道,媽的,這男人難道上輩子是狐狸精麼?為什麼竟能引得她心跳加速?

    她深深的覺得,只要雲井辰打定主意想要誘惑一個女子,任憑是誰,都會情難自禁,而她也不例外。

    這只是女人的荷爾蒙在作祟,似乎為自己的異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凌若夕頓時在心頭狠狠鬆了口氣。

    可惜,她吐出的濁氣卻讓雲井辰誤會了,他笑瞇瞇的湊近她的面前,幾乎與她鼻尖相對,妖孽的容顏此刻無限放大,凌若夕瞳孔一縮,竟露出了些許怔然。

    「本尊能把你的反應理解為,是在期待本尊對你做什麼不軌的動作麼?」邪肆瘖啞的聲音滑入她的耳膜,瞬間,將她迷離的思緒收回。

    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此時她的模樣,像極了豎起渾身利刺的刺蝟,「意淫是種病,得治。」

    「呵,」他全然不在意她的諷刺,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是可愛,可愛到讓他的小腹一緊,竟騰然竄起一股滾燙的熱流,每一寸骨頭,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渴望著她。

    呼吸明顯加重,狹長的眼眸裡,染上了濃濃的情、欲,宛如黑洞,要將人的三魂七魄通通吸走。

    凌若夕心頭咯登一下,一股異樣的情愫,砰然爆發,她緊緊抿住唇瓣,調動著丹田里的玄力,試圖衝破被點住的穴道。

    「不同你說笑了,」冰冷的玄力在他的體內遊走一圈,將那快要爆發的欲、望壓制下去,雲井辰長吸了口氣,這才直起了身軀,手指挑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來。

    見他貌似恢復了正常,凌若夕心頭迅速劃過一絲失望,但更多的卻是放鬆。

    果然,這男人的確是在逗弄她。

    媽蛋!早晚有一天,她要讓他也嘗嘗,被人捉弄的滋味。

    墨色的錦緞朝兩側敞開,雲井辰輕柔的替她脫去右邊的衣衫,白皙的鎖骨性感得讓他只想重重在上面落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但轉眼,他的注意力便落在了她那紅腫的傷痕上,臉上玩味兒的笑容驟然一冷:「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若是平常的女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只怕早就開始柔弱的叫嚷了,可她呢?硬是獨自一人承受著。

    雲井辰心裡不太好受,氣她的自虐,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我說過,這種傷根本沒有在意的必要,過兩天便會痊癒。」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受傷已然成為了家常便飯,若她每一次都要在意,能在意得過來麼?更何況,這些傷口,是她的勳章,是她一次次變強的印記。

    似是看出她的不以為然,雲井辰自嘲的笑笑,微涼的指尖,略帶顫抖的撫過她紅腫淤青的傷口,「什麼時候弄的?」

    凌若夕不願回答,但是在見到他這副關切擔憂的樣子時,心頭不禁一軟,「昨天下懸崖的時候,弄傷的。」

    「疼麼?」他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

    「還好。」凌若夕漠然回答道。

    呵,雲井辰頓時啞然失笑,他可沒有遺漏,在自己觸碰到她的傷口時,她一瞬間僵硬的反應。

    明明會疼,為何還要故意逞強?

    他搖搖頭,將心底的那絲憐惜狠狠壓下,爾後攤開手,從藥瓶中倒出了冰涼的藥水,晶瑩的藥汁,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些疼,你且忍著。」他揉搓了一下手掌後,便打算將藥汁用到她的身上,動手前,還不忘細心的提醒一句。

    凌若夕對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很是不屑,索性閉上眼,一副靜等他動手的樣子。

    雖然她表現得極不在意,但雲井辰卻仍是不願弄疼她,動作極致小心,只要她稍有反應,便會減弱掌心的力道。

    「你能稍微大點力麼?」這跟撓癢癢一樣的力度,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能將肩膀的淤血揉散?

    「本尊只是擔心會弄疼了你。」雲井辰無奈的歎息道,他明明是好心,怎麼還被她一通責備呢?

    「你在說笑麼?」凌若夕不屑的哼哼一聲,若是連這點小痛她也無法承受,那她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就算你能承受,但本尊的心,可承受不了,這傷雖然在你身上,但本尊看著,心裡卻極其難受。」雲井辰低聲呢喃著,嗓音略顯落寞。

    他有時候真的希望,這個女人能夠不要這麼要強,能夠偶爾柔弱一點,她難道不知,她的逞強,在在意她的人心中,是怎樣的痛苦嗎?

    深情款款的表白,讓凌若夕不自覺擰起了眉頭,聽著他這番真摯的話語,她冷硬的心房竟出現了一絲動盪。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但她的反應,卻一次比一次強烈,凌若夕有些慶幸自己未曾睜開眼睛,沒有讓他看見自己的動搖與感動。

    「雲井辰,我回報不了你的。」她沉默了許久後,才頭一次用著極其嚴肅的語氣同他說話。

    揉搓著肩膀的手掌微微一頓,他深邃的眸子裡極快的掠過一抹黯然,但下一秒,他又恢復了那副邪肆不羈的樣子:「本尊知道,可是怎麼辦,就算你一輩子也不會愛上本尊,本尊也不想放棄你。」

    越是瞭解她,他就越是無法自拔。

    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想要每天每夜纏在她的身邊,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將她抱在懷中,這樣的衝動與渴求,與日俱增。

    「本尊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想要本尊放棄,除非,將這顆心徹底的捏碎。」說著這句話時,他的神色極其真摯,甚至於帶著些許決然。

    「你是白癡嗎?」不求回報這種事,難道真的有人會做?凌若夕不願再多說什麼,他愛咋滴就咋滴,她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心就夠了。

    下意識忽略掉心裡那絲甜意,她擰著眉頭,平靜的躺在床上,如同女王般,任由他伺候著。

    安靜的房間,氣氛愈發曖昧,床榻上一坐一躺的兩人身側,似有粉色的泡沫正在飄揚。

    即使閉著眼睛凌若夕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強烈到讓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好了。」雲井辰故意拖長了時間,只為了能夠多同她肌膚相觸,但他還殘留著幾分理智,知道自己若做得太明顯,勢必會引來她的不滿,縱然心底有些不捨,還是乖乖的鬆開手,替她將敞開的衣衫重新合上,又細心的將盤扣一顆顆繫好,隨後才站起身來,火紅的衣袍,筆直的垂落而下,他漫步走向桌邊,用涼水洗淨手掌上殘存的藥汁。

    凌若夕刷地一聲睜開了眼睛,目光掃過胸前被穿戴整齊的衣衫,隨後,看向他站在桌邊的身影,「你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藥?」

    雲井辰抿唇一笑,「自然是因為有個不愛惜自己的娘子啊。」

    他深知她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旦遇到強敵,寧肯拼得你死我活,也不肯退後半步,這樣的她,受傷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卻又時常認為自己是鐵打的,一點小傷完全不放在心上,以至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上就習慣了帶些效果極強的傷藥。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卻讓凌若夕的心房再度顫動,似有什麼東西,正在滋長。

    心裡暖暖的,甜甜的,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

    「你先歇息,明日本尊再過來。」雲井辰裝作未曾見到她略顯動容的樣子,只嘴角那抹竊喜的笑,洩漏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有些事得慢慢來,尤其是她這種戒備心極強的人,沒有超人的耐心,根本不可能攻破她的心房,索性,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這種東西,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的軟化她,讓她從習慣自己,到愛上自己。

    雲井辰說走就走,背影毫不留戀,反倒讓習慣了他死皮賴臉纏在自己身邊的凌若夕有些意外。

    這男人此刻怎麼突然這般爽快了?

    但轉眼,她就把這個詭異的念頭從腦海中拍飛,媽蛋,她這是被煩出習慣來了麼?他能果斷的離開,這不是好事嗎?她幹嘛要覺得失望?

    不知何時,被點住的穴道已恢復了自由,凌若夕卻神色糾結的躺在床榻上,半點睡意也沒有。

    疼痛的肩膀,似在他方才溫柔的揉搓下緩解了不少,肌膚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始終環繞在她的身側,就像是這個打不走,罵不走的男人一樣。

    凌若夕心煩意亂的閉上眼,一把掀起被褥,蒙住自己的腦袋,她決定睡覺!

    第二天清晨,扣扣的敲門聲,將好不容易才睡過去的凌若夕驚醒,她揉著酸澀的眼睛,緩緩從床榻上直起了身體,腦子有些發脹。

    「嗯?」剛打開門,她便見到笑得一臉風騷的男人,正端著一碗粘稠的米粥,站在屋外。

    「這是什麼?」詭異的目光緩緩掃過他手中的食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這是打算拿自己當試驗品,開始練廚藝麼?

    她覺得有些胃疼。

    「本尊保證,這碗粥絕對比昨夜的麵條好吃。」雲井辰擠開她的身體,自顧自的走入房中,然後將瓷碗往桌上一放,一副期待她食用的表情。

    凌若夕頓時覺得,如果自己拒絕,就像是在犯罪。

    靠!她為毛會有這種錯覺?

    指腹用力揉著眉心,在雲井辰幾乎望眼欲穿的目光下,她這才慢吞吞挪動著步伐,在木椅上坐下,近乎施捨般的,拿起了勺子。

    她的妥協一向不太多見,尤其對像還是同一個人。

    雲井辰樂得眉開眼笑,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看來是用對了,她果然拒絕不了旁人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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