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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4章 為愛瘋狂 文 / 桐歌

    暗水在三日後,帶著那幫根骨不錯的乞丐返回山寨,同時,改建的工程也進入了收尾的狀態,凌若夕為深淵地獄的人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尖刀部隊。

    一把為她所用額尖刀,一把能夠刺穿敵人咽喉的利器。

    兩百餘人,分二十人為一小分隊,各自挑選出實力最強的隊長,而絕殺則為大隊長,暗水為副隊長,統領十支分隊,乞兒由他們親自教導,由鬼醫提供輔助玄力提升的靈藥。

    訓練如火如荼的展開,一份嚴格到讓尖刀部隊連連叫苦的訓練單由凌若夕親自寫出,融合了現代特工近身戰訓練量,再加上暗殺、間諜術、偽裝術……各種訓練層出不窮,每天從山坡上那塊訓練場內,都能聽見尖刀部隊眾人的哀嚎聲。

    「師姐,為什麼不讓我參加訓練?」大清早,凌若夕剛準備洗漱,房門就被小一從外大力推開,他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闖了進來,臉上鮮少的帶著幾分怒色。

    「就你這身板?」凌若夕用著挑剔的眼神由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後搖搖頭,將手裡的毛巾放下,「小一,每個人的特長各有不同,你只需要為他們做好後勤工作就足夠了。」

    他的根骨根本無法進行玄力的修煉,即便是毒、醫雙術拔尖的鬼醫,也對他的身體束手無策,讓他參加訓練?那不是讓他去送死麼?

    「可是……」他也想跟在師姐的身邊,不想被她丟下,這樣的話太過羞人,小一不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嘴唇輕輕蠕動幾下,終是頹敗的垂下了腦袋。

    「至少你能做到的,他們這些莽夫就無法做到。」凌若夕柔聲安慰道,這個單純如紙的少年,總讓她忍不住想要去呵護,或許,只是因為他那顆赤子之心吧。

    她的安撫讓小一很快打起了精神,「那我能做什麼?」

    他不想做一個沒有用的人,更不想被她遠遠的丟棄在後邊,他想要留在她身邊,不論做任何事,都好。

    這是小一的信念,也是他的覺悟,越是單純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即便天崩地裂,也無法讓他動搖。

    「比如做飯、比如為他們處理好家務事,好叫他們能夠安心訓練。」

    「是哦。」小一這才恍然,沒錯,他的身體注定了永遠無法融入戰鬥,更無法成為如尖刀部隊這般身手矯健、實力高強的戰鬥人員,但他也有他能夠做的事。

    在凌若夕三言兩語的安慰下,他頓時升起了一股自信,清澈的瞳眸內暗藏堅定:「師姐,你放心,我會努力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的。」

    「那就好。」凌若夕淺淺一笑,目送他離開後,才長長鬆了口氣,安撫人心這種工作還真費腦力,下次還是換別人來做吧。

    她寧肯暢快的與敵人打一場,也不願意做這種事。

    「那小子現在也就願意聽你的話了。」老頭略帶醋意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他穿著一身墨色的長衫,優哉游哉的靠在屋外的圓柱旁,神色略顯幽怨。

    他這個師傅在小一的心裡,地位還比不上她這個師姐,真是夠了!

    「你這話怎麼聽著一股酸味?」凌若夕邪笑著,睨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樣子,像極了抓到老婆紅心出牆的丈夫。

    要是鬼醫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定會氣到抓狂。

    「你能別笑得這麼……古怪麼?」他遲疑了一下,才勉強找到一個貼切的詞語來形容她這副邪肆的表情。

    「很奇怪?」凌若夕當即冷下臉,面若寒霜。

    「這樣才正常。」鬼醫連連點頭。

    「……你很閒?有空的話,去守著他們訓練,那幫乞兒的修為增漲太慢了。」

    「喂!你以為那些藥很容易就能煉製出來嗎?」鬼醫哇哇直叫,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就為了給你煉製那些靈藥,我已經多少天沒有休息好了?」

    「能者多勞。」面對鬼醫的大呼小叫,凌若夕表現得極其鎮定,也極為淡然。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讓鬼醫滿肚子的怨言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鼓著腮幫,惡狠狠瞪了她幾眼,最後傲嬌的哼哼兩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再繼續留在這裡,他鐵定會被這女人給氣死。

    為了他的生命著想,遠離這女人才是當務之急。

    相較於山寨內的熱火朝天,南詔國皇宮,卻被一股無聲的硝煙籠罩著,所有的宮人紛紛繃緊了神經,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任何的錯誤,只因為,他們的帝王,正處於暴怒的狀態中,一旦有人犯了小錯,等待他們的將是丟掉腦袋的下場。

    「你們都是飯桶嗎?什麼叫民怨四起?當地的府衙在做什麼?朝廷養他們,難道就是為了吃閒飯的?」南宮玉怒聲咆哮的聲音從緊閉的房門內傳出。

    守在屋外的阿大和阿二苦笑著對視一眼,自從皇上回宮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朝廷所有的官員,通通成為了他的出氣筒,輕則教訓,重則斬頭,搞得如今整個朝堂人心惶惶,誰也不敢輕易進言,唯恐觸及他的怒火。

    「皇上息怒。」六部尚書齊齊跪地,戰戰兢兢的請求道。

    御書房內,奏折散落一地,南宮玉著一席威嚴的金色龍袍,一臉怒容坐在龍椅之上,週身圍繞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目光陰鷙冷眼看著下方的大臣。

    廢物!通通是廢物!

    「朕不管那麼多,總之,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民怨出現的奏折!讓地方官員將煽動鬧事的百姓抓起來,處以酷刑,朕倒要看看,在重刑前,誰還敢當這個出頭鳥!」話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從他的牙齒縫裡蹦出。

    六部尚書哪裡敢違背他的旨意?只能點頭,但他們心裡卻很清楚,南詔國各地升起的民怨自從皇后娘娘離開後,始終不曾熄滅,如今,皇上殘暴的手段,更是讓天下人寒心,**,只能解一時的難題,根本無法治本,但這些話,他們敢說嗎?一旦說出口,只怕今天掉腦袋的,就該是他們了。

    六部尚書苦著一張臉,躬身從屋內走出,神色分外惆悵,分外悲苦。

    「阿大,阿二。」南宮玉朗聲喚道。

    兩人急忙恭敬的走入房間,「奴才拜見皇上。」

    「有沒有她的消息。」南宮玉略微緩和了一下心頭的怒火,但面色仍然難看至極,眼底的冰霜未曾消散,只一眼,就讓阿大和阿二心生惶恐。

    「稟皇上,暫無娘娘的行蹤。」阿大硬著頭皮稟報道。

    「廢物!」一道凌厲的掌風破空襲來,他不敢躲,也不能躲,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攻擊襲上自己的胸口,嘴裡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謝皇上手下留情。」五臟六腑被玄力重傷,他吞下喉頭的血腥,拱手說道。

    「哼,」南宮玉陰沉著一張臉,冷哼一聲,「她到了現在,仍舊不願回到朕的身邊嗎?那個男人就這麼好?值得她捨棄皇后之位,捨棄萬千榮華?」

    這話沒人敢接,阿大和阿二緩緩垂下頭,把自己當作壁畫。

    「你們說她此刻會在哪裡?」陰鷙如魔的目光從頭頂上刺下,猶如刀鋒,讓阿大和阿二心頭一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最完滿的。

    他們的遲疑讓南宮玉愈發不悅,渾身的氣壓再度下降:「怎麼,不敢說?」

    阿二心頭咯登一下,知道他已經動了怒,趕緊開口:「回皇上,奴才不比娘娘足智多謀,難以猜到娘娘的心思。」

    一番誇讚的話,卻聽得南宮玉極為滿意。

    不錯,若夕她的心思豈是這幫奴才能夠琢磨透的?他臉上的寒霜有緩和的跡象,注意到這一點,阿二悄悄鬆了口氣,但心裡卻忍不住一陣苦笑,即使皇后娘娘已經離開數月,皇上他仍是這般在乎娘娘,旁人一句好話,就能染讓皇上龍心大悅,這還真是諷刺啊。

    「不過,」南宮玉話鋒一轉,「讓她在外邊胡鬧,朕無法容忍,你們說,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她主動暴露行蹤?」

    「這……」阿大和阿二頓時又糾結了,他們面露難色,搖搖頭:「奴才不知。」

    「北寧不是她的故鄉麼?」南宮玉眼底寒芒乍現,一抹陰冷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你們說,若是北寧烽火狼煙,朕的鐵騎兵臨城下,她可會主動前來見朕?」

    阿大和阿二頓時屏住呼吸,滿臉愕然。

    皇上的意思難道是……

    他們心頭不自覺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是,皇上近期的確變了許多,但再怎麼改變,也絕不可能用南詔的江山社稷胡鬧啊。

    「傳兵部尚書進宮。」南宮玉哪裡管他們心裡此時此刻的想法,大手一揮,下達了口諭。

    「皇上!」阿二急切的想要勸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阿大用力摀住嘴。

    「奴才這就去。」他大力拽住阿二的衣襟,將人拖出御書房,再任由他繼續待下去,誰知道這傻子會說出什麼話來。

    房門緩緩合上,直到將阿二拖到御花園的一座山石後,阿大才鬆開手。

    「你為什麼阻止我?」阿二一臉怒容,死死瞪著他,「你知不知道皇上若是再任性下去,南詔國的江山真的會毀了。」

    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皇上一步步成為昏君嗎?

    「你認為現在的皇上還能聽得進忠言?」阿大白了他一眼,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但該聰明的時候,他絕不會傻,「皇上他已經變了,你若是進言,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阿二何嘗不知他說的是事實,但與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相比,南詔的江山社稷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如果能說服皇上打消這個念頭,就算配上我的命又如何?」

    「我是怕你丟了命,仍然無法讓皇上動搖,白白犧牲,這不叫英雄,叫莽夫!」阿大呵斥道,犀利的話語如同刀子狠狠紮在阿二的心窩上。

    他面色黯然,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石壁上,一臉落寞。

    該怎麼辦?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皇上的瘋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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