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5章 偷聽的下場 文 / 桐歌
凌若夕雙眼一冷,渾身的氣息森冷如刀,正在哇哇直叫的凌小白立即警覺,下意識往雲旭的身後躲去,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衝她嘿嘿的笑了笑:「娘親……」
「聽了多少?」她神色淡漠的站在原地,一身凜然的氣場,讓雲旭和凌小白嚇得雙腿發軟。
偷聽牆角被抓住現行什麼的,真的好可怕。
喉嚨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凌小白舔著臉,「剛到,剛到。」
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凌若夕難得搭理他,眸光一轉落在了雲旭的身上:「聽見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雲旭果斷搖頭。
這種時候一旦他點頭,絕對會被凌姑娘給五馬分屍的。
「你們進來。」身後忽然傳來了某人邪肆的聲音,凌若夕身體一僵,下意識將房門砰地關上,丫的,要是讓兒子和雲旭進屋,這件事她還能說清楚嗎?「雲井辰,你別太過火了。」
她的怒火是因為什麼,雲井辰怎麼可能猜不到,他絕對不會告訴她,昨天在他們正進行著深入交流時,已經有人來過,也就是說,這件事早已經曝光了。
他幽幽的垂下了眼瞼,素手將身上的錦被掀開,男人陽剛的軀體**裸的展現在了凌若夕的眼前,身體曲線極其完美,彷彿上帝最得意的傑作,她微微一怔,視線緩緩順著他那健碩的胸膛朝下移動,「嘶!」
好壯觀,好給力……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猥瑣,雲井辰只覺身體一涼,手掌凌空攤開,一股吸力將地上散落的紅色錦衣吸入手中,裹住了他那**的軀體。
雙手緊緊拽住衣襟,同時也遮蓋住了裡面乍洩的春光。
凌若夕猛地回神,但下一秒便忍俊不禁的抿住了唇瓣,眼眸含笑,這男人平日裡不是喜歡調戲她麼?怎麼現在反而害羞起來了?
她怎會知道,雖說雲井辰平時愛捉弄她,但到底是這個朝代土生土長的男子,在清醒的時候與她赤身相見,他怎麼可能不彆扭?面色如常,但青絲後的雙耳卻露出了一截粉紅。
「砰砰砰。」砸門聲頓時響起,凌小白一邊用力砸著門,一邊在外頭叫嚷道:「娘親,娘親快開門啊。」
「娘親別怕,要是他敢再欺負你,寶寶替你報仇。」
「娘親,你開門見見寶寶……」
在他宛如唐僧唸經的催促中,凌若夕終是無奈的妥協,她將房門再度打開,但身體卻敏捷的朝旁側一閃,凌小白沒來得及站穩,使出的力氣促使他整個人朝屋內摔去,剛好摔入她的懷中。
「娘親!」凌小白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雙手用力圈住她的腰肢,腦袋從她的懷中蹭地抬起,透過肩頭,怒瞪著後方一臉妖冶的男人。
「別大呼小叫,你的禮數呢?被狗吃了?」凌若夕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個爆栗。
凌小白疼得哇哇直叫,既委屈又幽怨,他明明是擔心娘親被這人欺負,怎麼還被娘親教訓了呢?
「走吧,我帶你去用早膳。」凌若夕不願向他解釋,更不願提及在這間屋子裡所發生過的一切,故作雲淡風輕的牽住他的小手,準備離開。
雲旭擋在門口,一時間不知該讓還是不該讓,只能求助的看向雲井辰,希望能得到他的指令。
「你要在這裡當門神,我沒有意見,不過我現在要去用膳,勞煩讓讓。」凌若夕漠然啟口,態度一如往常,甚至比起平日來,更多了絲絲冰涼。
「讓她去,她一整天沒有吃東西,腹中自然空蕩,別餓壞了她的身子骨。」雲井辰寵溺的說道,但眸光卻暗藏著絲絲委屈與隱忍。
凌若夕餘光瞥見他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心裡好不容易壓下的負罪感此刻又冒出了頭來,她不自覺抽了抽嘴角,媽蛋!她是中了什麼毒?為什麼總是見不得他這副樣子?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愛情這種玩意兒從不曾在她的生命中真真切切的存在過,對於一個拼了命想要生存的人而言,連自己的命都有可能隨時丟掉,哪兒還會有閒情逸致去考慮那麼羅曼蒂克的東西?
以至於,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心裡的種種情緒,不過是因為她在乎他,不是朋友間的在乎,不是親人間的在意,而是因為淡淡的喜歡,淡淡的悸動,而產生的情緒。
雲旭這才緩緩側過身體,目送凌若夕頭也不回的離去,心裡有些無奈,有些不解,他不明白,明明少主和凌姑娘的關係已經有了突破性的發展,怎麼少主不趁熱打鐵把關係給敲定下來,反而放任她離開了呢?難道少主就不怕凌姑娘過些日子翻臉不認人?
別說,以他對凌若夕的瞭解,她還真的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昨日你和小白來過?」雲井辰慢悠悠在木椅上坐下,鬆垮的錦緞裹身,微微敞開的衣襟內,隱隱可以看到那殘留的曖昧痕跡。
雲旭心頭一凝,遲疑了幾秒後,才緩緩點頭,「是,屬下沒能攔住小少爺,請少主恕罪。」
「不,這件事你做得很不錯。」雲井辰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誇了他一句,神色略帶深意,嘴角彎起的弧線,莫名的多了絲絲狡詐,宛如一隻正在算計著什麼的狐狸。
這……
雲旭一臉的茫然,壓根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從今往後,不要再叫她凌姑娘,她將是本尊的妻子,雲族未來的族母。」雲井辰說得極其篤定,深邃的鳳目裡,有一抹近乎決然的光芒閃過。
雲旭低垂下頭,聰明的沒有去提醒他,他的名分還沒得到某人親口證實的事,「是,屬下記下了。」
「出去吧,本尊要更衣,陪她一起用膳。」他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離去前,雲旭多嘴的問了一句:「少主要沐浴嗎?」
「不,本尊還想讓這些痕跡多留幾日。」雲井辰笑得極其曖昧,柔軟的指腹從脖頸上那塊青紫的吻痕上輕輕滑過,神色帶著一分滿足,一分甜蜜。
這是她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他怎會將它們抹去?只要看到這些,他便能回想到,她昨夜近乎粗暴的動作。
即使在床上,他的女人也是這般特別。
雲旭渾身一抖,有些不敢相信此刻這個正笑得猥瑣的男人,會是他心目中英明神武的主子,渾身的雞皮疙瘩紛紛冒出頭來,他弓著身,退出了房間。
少主似乎變得愈發的奇怪了。
雖然自從遇見這凌姑娘以後,少主就沒正常過一天,但今日他似乎格外的不一樣。
如同騎士般守衛在屋外,雲旭一邊警戒,一邊在心裡腹誹著。
重新更換了衣物後,雲井辰這才披星戴月般朝前廳走去,凌若夕正坐在木椅上微微晃神,而凌小白則不見了蹤影。
「小白呢?」他一隻腳踏入廳中,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問道。
鬆垮的紅衣難掩頸部的青紫痕跡,那些曖昧的吻痕,為他增添了幾分邪魅,幾分不羈。
「廚房做飯。」凌若夕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廚房?
雲井辰頓時愣了,小白他才不到六歲吧?「你們以前也是這麼過的?」
這角色是不是顛倒了?怎麼兒子下廚做飯,娘親卻坐在一邊休息?
「你有意見?」凌若夕面色微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她的話裡總帶著一絲火氣,雲井辰知道,只怕她還惦記著房中發生的事,對他難以有平日的冷靜,也沒和她計較。
她若真的無動於衷,那他才該擔心呢。
悠悠然在一旁坐下,手掌輕輕托住腮幫,他莞爾一笑:「不,本尊只是覺得你把小白教導得很好。」
雲旭聽著兩人的談話,嘴角不自覺一抖,開始同情起了凌小白,碰上一個不知道憐惜是何物的娘親,再碰上一個唯妻子之命是從的爹爹,他真的能夠平安的長大嗎?
「娘親,開飯了。」凌小白慷慨激昂的聲音從廳外傳來,他捧著一個實木托盤,蹦蹦跳跳的進了屋,當看見坐在凌若夕身旁的男人時,他立即扔了一個眼刀過去,毫不掩飾對他的不滿。
「菜色不錯啊。」雲井辰誇讚道。
「這可不是做給你吃的。」凌小白撅著嘴,一副護食的模樣。
他的手藝才不要給這個壞人品嚐呢,就算他給銀子也不行!在他的心目中,縱然銀子很重要,但也重要不過他的娘親。
想到自己偷聽到的聲響,那夾雜著痛苦與歡愉的奇怪叫聲,他看向雲井辰的目光愈發不善。
「哦?」雲井辰略顯意外的挑了挑眉,手指迅速從盤子裡夾住一根青菜,塞到自己的嘴中,模樣很是得意的咀嚼了幾下,「味道一般嘛。」
凌小白頓時齜牙咧嘴的瞪著他,恨不得馬上撲上來咬他幾口。
「混蛋!」
「本尊向來實話實說。」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請看雲井辰,他愣是把凌小白給氣到炸毛,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兒子那副想發火,卻又忌憚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滿足感。
「滾粗!小爺討厭你。」凌小白說不過他,論口才,他哪兒是雲井辰的對手?被他三言兩語就說得一肚子火,只能乾瞪眼。
雲井辰咻地轉過腦袋,看向凌若夕:「娘子,他欺負本尊。」
「……」擦!他這是在向自己告狀麼?而且,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你羞不羞?居然好意思向娘親告狀?不准你叫娘親娘子!聽見沒有?」凌小白氣得匡噹一聲將托盤砸到了桌上,雙手插在腰間,怒髮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