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狗仔隊 文 / 江湖瑤
「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啊？」楚歡歡揉揉自己的額頭，抬起頭來，滿臉幸福的看著蕭夜。
「都喜歡。」蕭夜笑笑，目光裡是說不盡的溫柔與疼愛。
「到底喜歡哪一個嘛？「楚歡歡不滿意蕭夜的回答，她掙脫蕭夜的懷抱，牽著他的手，慢慢的向前走去。
「如果這是個男孩，那我們就再生一個女孩，如果是個女孩，那我們就再生一個男孩。」蕭夜說著在楚歡歡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一隻手小心的撫摸著楚歡歡已經鼓起來的肚子，眼睛裡有一絲無奈迅速的閃過，楚歡歡沒有任何察覺。
「誰要給你再生一個啊。」楚歡歡滿是幸福的看著蕭夜，撒嬌的話裡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結婚吧。」蕭夜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楚歡歡。
「誰要嫁給你。」楚歡歡將頭轉向一邊，嘴角遮不住的幸福笑容。
「嫁給我。」蕭夜緩緩彎下身去，單膝跪地，一枚戒指出現在他的手中，「嫁給我吧，歡歡。」
楚歡歡直直的愣在了原地，她知道她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蕭夜會用這麼溫柔而浪漫的方式和她求婚，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是她第二次流淚，第一次是在她母親的葬禮上，她穿著黑色的裙子，在母親的靈位前，沒有哭聲，眼淚卻一直往下流，她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英俊帥氣的男人，滿是認真的看著她。
「我們結婚吧。」蕭夜看楚歡歡沒有反應，滾燙的淚珠不停的沿著臉頰滴落在她眼前的石板上。
「嗯。」楚歡歡哭著接過蕭夜手中的戒指，蕭夜站起身來，將哭的已是淚人的楚歡歡抱在懷裡。
貼著蕭夜的胸膛，他有力的心跳聲穿過楚歡歡的耳朵，直直撞在了她的心上，蕭夜的懷抱讓她覺得她擁有了整個世界。
所有的一切，慢慢的放映著，早晨起來床頭前溫熱的牛奶，豐富多樣的午餐，溫暖的擁抱，寵溺的吻……所有的細節拼湊起來，是被大大書寫的「幸福」二字。楚歡歡以為自己在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之後，得到了上帝的眷顧，然而真相識那麼的殘忍，楚喜喜的出現，她的幸福就像是五彩的肥皂泡，在陽光底下折射出美麗的光芒，然後突然「彭」的一聲炸開，碎得無影無蹤。
醫院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她清晰的聽到蕭夜堅持保孩子的聲音那麼的絕情。孩子的啼哭聲，護士忙碌的腳步聲，冰涼手術刀的碰撞聲……她清晰的記得雨水砸落在臉上的疼痛，她記得蕭夜不顧她的哀求瘋狂的撕開她衣服的聲音，所有的一切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她的眼睛紅紅的，憤怒的目光在黑夜裡看不清楚。
楚歡歡的心疼了，狠狠的疼了，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楚歡歡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她從記憶中清醒了過來，然而剛才那殘酷的一面使她的眼裡還殘留著怒火，是他，是蕭夜，是他讓所有的美好都化成一場殘劇，是他將她帶到了天堂，，又狠狠的推倒了地獄，楚歡歡的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怒火。
「放開我。」楚歡歡推開蕭夜，抬手拂去擋在眼前的頭髮。
蕭夜有些微微的怒氣，「你幹什麼？」
「是你在幹什麼？大半夜，我不是來這裡和你一起悲春傷秋的，我沒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義務。」楚歡歡將雙手插在衣兜裡。憤怒的看著蕭夜。
「我說你有，你就有。」蕭夜走上前來，緊緊的抓住楚歡歡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衣兜裡拽了出來，狠狠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冷冷的看著楚歡歡。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楚歡歡企圖將蕭夜的手甩開，她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毫無用處。
蕭夜沒有說話，任由楚歡歡掙扎，他的手抓的更緊了，眼睛微微的瞇起，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下來，冷冷的像是被凍住的一池湖水。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楚歡歡，彷彿是一隻雄獅正在看著它剛剛抓住的獵物想要掙扎著逃跑一般。
「蕭夜，你到底想幹什麼？」楚歡歡放棄了徒勞的掙扎，她惡狠狠的盯著蕭夜，他的用力讓她的胳膊微微紅了起來。
兩人對峙著，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蕭夜收斂了冷冷的目光，恢復了平日裡的漠然，他轉過頭去，不在看著楚歡歡，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件黑暗的窗戶上，然後牽著楚歡歡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楚歡歡沒有也沒有說話，她掙脫不了，就乾脆任由蕭夜牽著，向她再熟悉不過的公寓走去。
楚歡歡看著自己越來越清晰的公寓，滿滿的仇恨將她一點一點的淹沒。
到了門口，蕭夜放開楚歡歡的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支鑰匙，熟練的將門打開，「進來。」
房間裡很乾淨，沒有一點灰塵和久沒有人住的發霉的味道，楚歡歡看著自己的房間，三年來，她把以前一切美好的記憶，連同蕭夜的愛一起鎖在這間公寓裡，而現在，房門被打開，所有的記憶呼之欲出。
楚歡歡坐在床邊，看著還沒有收起來的照片，照片裡，她微微凸起來的肚子已經可以看出來了，旁邊抱著她的是蕭夜，臉上是少有的微笑，她不由的想起了三年前結婚前。她記得那時蕭夜對自己還是那麼的寵愛。那時自己也是坐在這個床邊，同樣的位置，然而氣氛確實那樣的不同，當年的畫面又重新浮現在了眼前。
「夜，你聽，是孩子在踢我。」楚歡歡摸著自己的肚子，微笑的看著蕭夜，蕭夜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到楚歡歡的身旁，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今天，想吃什麼？我做給你。」蕭夜溫柔的看著楚歡歡，寵溺的摸著她的肚子，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枚吻。
「想吃魚了。」楚歡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好，我去買。」蕭夜笑著摸摸楚歡歡的頭。
「讓保姆買來吧，你休息會，忙了一天了。」楚歡歡抱著蕭夜，心疼的說著。
「我自己選的，才放心。」蕭夜寵溺的伸出手，將楚歡歡拉在懷裡，「我們的寶寶要很健康。」
「辛苦老公了。」楚歡歡將自己的嘴唇貼上了蕭夜的嘴唇，她的吻裡滿是幸福，蕭夜被楚歡歡的吻挑逗的有些衝動，他的手不由自住的解開了楚歡歡的衣扣，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夜，不可以的。」楚歡歡也有些戀戀不捨的推開蕭夜，她低著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頰因為剛才的吻還泛著紅色。
「我忘記了。」蕭夜說著便又吻上了楚歡歡，悠長的吻讓楚歡歡的呼吸有些急促。
「好了，傻瓜。」蕭夜溫柔的看著楚歡歡。「自己在家小心點，我去買菜了。」蕭夜臨走前還不忘在楚歡歡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自從楚歡歡被醫生檢查出來懷孕之後，蕭夜更是對她千萬般呵護，每一頓飯都是自己親自去買菜，然後親自下廚為楚歡歡做。
「快出去，廚房有油煙，對孩子不好。」蕭夜看著走進廚房的楚歡歡，催促著她離開。
「沒事，哪裡有這麼嬌氣，我來幫你。」楚歡歡說著便要幫著蕭夜做飯。
「出去。」蕭夜有些生氣，加大了音量，他停下手中的活，眼睛冷冷的看著楚歡歡。
楚歡歡被嚇了一跳，他看著有些生氣的蕭夜，不清楚自己想要幫忙，卻惹怒了他，「好啦，出去就是了，幹嘛生氣嘛。」楚歡歡撅起嘴，嘟囔了一句，還是面帶微笑的離開，她知道，蕭夜是關心她，擔心她和她肚子裡他們的骨肉。
蕭夜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帶她去醫院檢查。
「看，這是孩子的腦袋，這是孩子的手和腳。」醫生指著電腦屏幕對她們說道。
「孩子健康嗎？」蕭夜是以往的冷漠，淡淡的問著這個在她們面前講的眉飛色舞的醫生。
「孩子很健康，放心吧。」醫生看著一直都沒有表情的蕭夜，有些疑惑，這不應該是一個將要當爸爸的男人應該有的表情。
楚歡歡躺在病床上，看著醫生用手裡的儀器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移動，孩子的樣子越來越清晰，她覺得這就是幸福。
「記得按時來做檢查。」醫生在他們臨走前還不忘好心的提醒道。
「謝謝了，醫生。」楚歡歡溫柔的笑著，由蕭夜攙扶著走出了婦產科。
「孩子很健康呢。」楚歡歡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蕭夜。
「是呢。」蕭夜微微笑了一下。
「剛才她還在動，你看見了嗎？」楚歡歡像所有的等待孩子降臨的母親一般，幸福而好奇的看著孩子的變化，並不停的講述給自己的丈夫。
「嗯，看見了。」蕭夜溫柔的微笑著，然而楚歡歡沒有看到的是，一位身穿病服的柔弱的女人正站在門口，微笑的看著她和蕭夜離去。
這時，一陣風從窗戶裡吹了進來，突然而來的寒冷把楚歡歡的思緒生生的從回憶中扯回了現實。楚歡歡整整了被風吹亂的頭髮，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冷漠的，淡然的。
楚歡歡在廚房裡慢慢的走著，手指輕輕的劃過廚房的牆壁，涼的讓人心疼。這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只是現在它們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在楚歡歡的心上劃出深深的傷口，任鮮血，不停的留出。
蕭夜坐在沙發上，環顧著房子四周，自從楚歡歡的離開，他便再也沒有踏進這間房子半步，但是還是雇了人，每天都會打掃，一切還是那麼的乾淨，就好像他們從來都不曾離開一般。時間被生生的截取了一大截，所有的悲傷的，痛苦的，撕心裂肺的記憶都被刪去，只留下那些幸福的，快樂的生活。「也許，我喜歡的是這樣。」蕭夜在心裡想著。
「喜歡嗎，送給你。」蕭夜看著從屋子裡轉了一圈，現在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楚歡歡，他把鑰匙順手放在了眼前的透明的茶几上。
「我可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楚歡歡看了一眼蕭夜放在桌子上的鑰匙，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只是物歸原主罷了。」蕭夜起身，熟悉的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為他和楚歡歡都斟了一杯。
「如果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你和你前妻的房間吧。」楚歡歡接過蕭夜遞過來的就，輕輕的抿了一口。
「安小姐，好眼力，還是根本就沒有忘記過呢?」蕭夜再一次坐在沙發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只是，你忘記將這個收起來了。」楚歡歡轉身走進臥室，拿出立在床頭的照片，照片上的楚歡歡滿臉的笑容，一旁是將她摟在懷裡的蕭夜，她將照片在蕭夜的面前晃了一晃。
「這麼看來，我和你的前妻長得還真是挺像。」楚歡歡盯著手中兩人曾今的照片，像極了一個外人。
蕭夜不去理會楚歡歡，他靠著沙發，眼睛閉著，好像睡著了一般，楚歡歡走進臥室，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她熟悉不過的風景，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已是深秋，風透過打開的窗戶撲在楚歡歡的臉上，像是有人狠狠的抽了她的嘴巴一樣，疼的讓人很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楚歡歡就那樣站著，任由風吹亂她的頭髮，吹亂她的心，蕭夜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楚歡歡，眼光裡淡淡的心疼。
「回來吧。」蕭夜的腳步很輕，也或許是楚歡歡陷在沉思裡太深，直到蕭夜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裡，她才驚醒過來。
「你……」楚歡歡想要掙脫蕭夜的懷抱。
「別動。」蕭夜和話裡有著說不出的溫柔，他將頭輕輕放在楚歡歡的肩膀著，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楚歡歡沒有回頭，也沒有掙扎，任由蕭夜抱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他溫暖的像是陽春三月裡陽光般的懷抱，他的一切，她都是那麼熟悉，然而她冷冷的看著前方，眼光裡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歡歡的腿都站得有些酸痛。
「蕭夜？」她動了動肩膀，聲音輕的讓突然像是感覺回到了新婚初期。
「陪我睡會吧，歡歡。」蕭夜的話裡滿是溫柔，而這些溫柔，楚歡歡都見過，是她跪在電閃雷鳴的瓢潑大雨裡，蕭夜對楚喜喜的溫柔，她忘不了，怎麼能忘記的了。
「嗯？」楚歡歡驚訝的問道。
蕭夜沒有說話，他拉著楚歡歡，向床邊走去。
「該怎麼辦？」楚歡歡在心裡迅速的問自己，想著蕭夜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她需要為她想一個逃生的辦法。
然而，蕭夜連衣服都沒有脫，將楚歡歡抱在懷裡，蓋上被子，他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很快的，就傳來他沉穩的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在楚歡歡的懷裡，他才能踏踏實實的閉上眼睛，楚喜喜的生日時想要的戒指，讓他突然很想念和楚歡歡在一起的生活，他想起了他們的婚姻，他們的孩子，他已經太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他突然很是想念她，想抱著她睡覺。
楚歡歡有些驚訝，她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蕭夜的臉離她那麼的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金黃色的汗毛，還是當年那麼精緻的一張臉，讓她愛進了自己的骨髓，又恨進了自己的所有生命，她傾盡自己的前半生來愛他，現在她又要用自己的後半生來報復他，她要把她受到的痛苦，千倍的，萬倍的還給他，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她整整的一生從來都不由著她。
「蕭夜。」.她輕輕的呼喊了一聲，就像是新婚的妻子在呼喊自己的丈夫一樣溫柔，她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蕭夜的臉頰，從他的眉角直到他的下巴，手停在蕭夜的脖子上，多少個夜晚，她都在噩夢中驚醒，她曾做了多少的夢，夢裡她雙手沾滿了鮮血，緊緊的掐著蕭夜的脖子，直到他沒有了一絲氣息。而現在，她多麼想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生命。
「歡歡。」蕭夜將懷裡的楚歡歡有抱緊了一些，他的囈語讓楚歡歡覺得很是噁心。當年他抱著她，夢裡叫出的是「喜喜。」而現在，卻又她，楚歡歡冷冷的笑了
楚歡歡閉上雙眼，什麼都不去想，任由蕭夜抱著，她什麼都不去想，風將窗簾高高的吹起，不停的撥動著，房間裡是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灑滿一地，楚歡歡睜開自己的眼睛，刺眼的太陽讓她不得不伸出手去，擋在眼前。
「蕭夜？」她看了一眼身邊空空的床，大聲的呼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她掀開被子，還是昨天的裙子，她光著一雙腳，走出臥室，客廳裡也沒有蕭夜的身影，然而桌子上卻是豐富的早餐，看的出來是經過精心準備的，牛奶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早餐旁是昨天晚上蕭夜放在桌子上的鑰匙。
「蕭夜？」楚歡歡轉身又走進的廚房，還是沒有蕭夜的身影。
楚歡歡將鞋子穿好，整了整有些凌亂的頭髮，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毫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拿起鑰匙轉身出了門，她甚至都不願意去將它倒進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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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是楚喜喜的生日，這幾天，她有著不錯扥心情。才剛剛五點，她就起床，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蕭夜，她溫柔的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滿是開心的開始梳妝打扮，今天，她要去為她挑選一條在生日當天需要穿的裙子。
她坐在桌前吃著何媽做的可口的早餐，一邊順手拿起當天的報紙。
翻開報紙的第一頁，楚喜喜拿著牛奶的那隻手直直的僵在了空中，報紙的頭條是大大的蕭夜的照片，他正從以前和楚歡歡在時的公寓裡走出，照片的中間被隔離開去，另一半是楚歡歡的照片，她側著頭，正在看著周圍，頭髮有些凌亂，和明顯兩人不是出現在同一個時間，但是兩人出現的地點卻是那麼巧合的一樣，楚歡歡照片裡的背景是同樣的那個公寓門口，楚喜喜將被子狠狠的砸向桌子，濺出來的牛奶弄髒了她剛剛挑選的昂貴的衣裙。
「賤、人。」楚喜喜咬著牙齒，冷冷的看著照片中的兩個人。
報紙裡全是猜忌，蕭夜和安總一前一後的從公寓裡出來，是巧合，還是安總就是當年的楚歡歡。
「想和我搶？」楚喜喜無心在繼續看下去，她比這些記者們更加瞭解整個事情，她不用任何的才藝，安就是楚歡歡。
「你憑什麼跟我爭，你以為再次勾引蕭夜就能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少做夢了。」楚喜喜一字一句的說給自己。
「何媽？扔掉。」楚喜喜將報紙揉成一團，仍在桌子上。
何媽聽到聲音，迅速的從廚房小跑出來，她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楚喜喜，牛奶灑了一桌子，報紙被揉成一團仍在一旁。她趕緊走上去，將牛奶端走，從新為楚喜喜端了一杯，她將報紙拿在手裡，準備扔出門外，她無意間瞥見報紙上熟悉的面容，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沒有人，就很快的將報紙展開，楚歡歡的面容沒有任何遮掩的出現在的眼前。
「小姐。」何媽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眼淚滴在了報紙了，突然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將報紙揉了起來，扔進了垃圾箱，她緊張的環顧了四周，看沒有人看見她，何媽迅速的用手將眼睛的淚水抹去，鑽進了廚房，繼續忙了起來。
「阿夜，陪我去逛街嘛。」楚喜喜重新換了一條乾淨的裙子，她正坐在一旁，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蕭夜。
「自己去，公司還有事情。」蕭夜沒有抬頭，他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翻著最新的雜誌。
「可是，阿夜，人家希望你能派我一起去。」楚喜喜有些失望的撒嬌道。
「乖，我讓司機送你去。」蕭夜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可是，阿夜，是人家生日時相穿的裙子，你就陪我去嘛。」楚喜喜繼續撒嬌的說著。
「好。」蕭夜沒有抬頭，繼續看著雜誌，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答應，楚喜喜就會繼續不依不饒，直到他答應為止，這次索性，他答應了下來，他不喜歡她有些煩人的撒嬌。
楚喜喜高興的看著蕭夜，「就知道，阿夜最疼我。」
蕭夜看著楚喜喜，微微一笑，好看的笑容透著清楚的陽光，優雅的迷人，楚喜喜看的有些呆了。
一陣嗡嗡的手機震動的聲音驚醒了楚喜喜，是蕭夜的電話。
蕭夜看了一眼手機，順手接了起來，他抬頭看著窗外，一直都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你去處理吧。」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是誰？有什麼事情嗎？如果真的有事，你就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楚喜喜展現出所有女人都會的體貼和賢惠，她像極了一個愛家愛生活的妻子。
「不重要，公司的事情。」蕭夜轉過頭，看著楚喜喜，是他寵溺的笑容。
一整天，楚喜喜都拉著蕭夜在高級的品牌專賣店裡不停的轉著。
「這件好看嗎？」楚喜喜不停的換著不同的衣服，她以前買衣服從來都不會試穿，可是今天不同，今天又蕭夜在，她需要把他們的甜蜜展現給所有人看。
「好看，你喜歡就好。」蕭夜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楚喜喜，露出好看的笑容，寵溺的說著。
直到正午，楚喜喜才從商場的大門的走了出來，她挽著蕭夜的胳膊，親暱的不是轉過頭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麼。她臉上的笑容滿是幸福。
閃光燈突然刺得的楚喜喜有些睜不開眼睛，一擁而上的記者將她圍的站不住，緊緊的挽著蕭夜的胳膊。
「蕭總，您和安總之間有什麼關係？」
「蕭總，您和安總從同一間公寓走出，是巧合嗎？」
「蕭總，安總是不是就是當年突然失蹤的楚歡歡小姐？」
「蕭總，您一直都沒有娶楚總，是因為您還愛著楚歡歡小姐嗎？」
「楚總，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楚總，安總是您的親生妹妹嗎？
「楚總，您和蕭總有打算結婚嗎？
「楚總，安小姐的回來，對您和蕭總的關係有影響嗎？」
……
記者們將話筒緊緊的伸在蕭夜和楚喜喜的面前，等待著他們開口說話，哪怕只是隨便的一句，他們就可以在明天的報紙上大寫特寫。
蕭夜伸出手去，將楚喜喜摟在懷裡，向人群外艱難的走去，他始終都是一張鎮靜的冷漠的面容，楚喜喜抬頭看了一眼蕭夜，她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摟著蕭夜的腰，將頭微微的低下，隨著蕭夜向前走去。
「讓一下，請讓一下。」迅速趕來的商場保安將記者們死死的攔住為蕭夜和楚喜喜騰出一條路來。
「蕭總，您有和楚總結婚的打算嗎？
……
記者們不依不饒的拚命往前擠著，十足的敬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