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5章 患難真情 文 / 汐舞歌
「語諾,你怎麼樣,怎麼會這樣,該死的我怎麼可以睡著呢!」
「冷……。」林語諾感到似身處冰寒的北極一樣,冷,冷得徹骨,似鑽入骨頭一樣。
白銘寒一邊緊緊擁著林語諾,一邊仔細查看著她的傷口,當看到手上以然變得黑紫的傷品時,才害怕起來。
知道現在只有盡快將林語諾送到醫院救治。只是現在他與都身陷這荒島上。
現在他只有賭了,他費力的起身,看著這家片茂密的森林,若是放一把火,那麼用不了多久,便能將鳳陽那小子引來。
當荒島成為一片火海時,他抱著林語諾站在海邊,等待著。現在他除了等待,便沒有別的辦法。
大火伴著狂風,頓時燃成一片。懷裡的林語諾以是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茫茫的大海邊,白銘寒似在呵護珍寶一樣,他在賭,若鳳陽沒有來,那麼,他便陪著她永遠的沉睡在這裡。
白銘寒沒有預料錯,鳳陽在並沒有發現白銘寒的後,便一直派出多人乘坐直升機尋找著白銘寒。同時向著附近的海面與荒島尋找著他。
當有人發現一座荒島燃起烈火時,便知道白銘寒一定會在那裡,他懸的著的心終是放下了一半,他就說白銘寒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多少次的生死危機,他還不是一一而過,這次他更不是有事的。
急忙吩咐所有人,全部向著荒島的坐標而去。
白銘寒看著天空的直升機時,緊繃的神經才徹底的放鬆下來。終是在也堅持不住抱著林語諾暈倒在地。
漫長的黑暗過去。白銘寒感到自己一會似被扔進冰水裡,全身發冷,一會又似掉進火海中,烈火焚燒一樣疼痛。
紫玉看看白銘寒如此痛苦,不由得緊張對鳳陽說著:「少爺什麼時候會醒,那個女人哪裡好,值得為她如此不要性命。」
「紫玉,你忘記少爺的話了嗎?在他心裡,誰也替代不了林語諾。」鳳陽坐在一邊,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了。山田梅子的人被他阻攔在醫院之外,現在卡門以與龍罌社的合作也終是徹底破裂。
在也不用去維持表面的和平。現在老頭子那邊也已經有了動作。現在這一切正是關鍵時刻,可是白銘寒已經二天沒有醒了,因為後背傷勢太重。
他在看到白銘寒身上的傷口時,就連他見慣生死的人,未免都感到震驚。
後背上多數碎木頭,鐵屑片刺滿了整個後背,有的地方以然被烈火燒潰爛。
在這種折磨之下,那一夜如此潮濕冰冷的地方,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林語諾,為了她,他強忍耐著自己的疼痛。
現在傷口發炎,高燒不退,而白銘寒依然念念不忘林語諾。
「紫玉你還是離開吧!若是少爺醒來見你在這裡。你知道後果的。」鳳陽對於紫玉也很無措,這些日子他陪著她一起走過了許多的危險,也經歷了很多。
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只能順其自然。
「我不要,我要守著他醒來。」紫玉緊握著白銘寒的手,有多久了,從當初將她趕走後,她便沒有機會出現在他面前。
她該恨白銘寒的,可是她恨不起來。不管他怎麼樣對她,哪怕甚至對她起了殺意,她也不恨他。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任務中。本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想著自己若是離開了,便不用面對這些痛苦。
可是一次次生死關頭,都被鳳陽救了出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每天就似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可是在聽到他遇到危險時。她才徹底的清醒過來,她有多愚蠢,多可笑。死,是一個懦弱的表現,這樣只會讓自己離他越來越遠。
而她要做的,便是振作起來,重新回到他身邊,做他的左膀右臂。
「諾諾……。」白銘寒看到林語諾一臉蒼白的倒在他的懷裡,最終慢慢的消失。他痛苦的跪拜在雨中。痛喊著林語諾的名字。
他迫切的想要醒來,他不想要沉寂在這樣的一個夢境裡,林語諾是他的女人,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從他身邊將她帶走,死神也不可以。
「少爺,你醒了,鳳陽快叫醫生。」紫玉看著猛然間睜開眼睛的白銘寒,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奮與激動。
「鳳陽,她在哪裡,帶我去見她。快……,快點。」白銘寒掙脫開紫玉的手,起身下床,現在,他要去看她,知道她沒事,他不能在讓她離開他身邊,不能。他受夠了與她分開,受夠了這樣錐心刺骨的痛。
「少爺不用擔心林小姐,她雖被毒蛇咬傷,但是她做了簡單的處理,我們送得又及時,並沒有太大危險,只是海蛇蛇毒對神經有損害,所以林小姐暫時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以脫離危險,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醒來。」鳳陽知道白銘寒擔心林語諾,當下也不隱瞞,將林語諾的病情全部說出。
「帶我去見她。」白銘寒聽到鳳陽一說,放心一半,但是不親眼見她平安無事,他不可能會安心休息。
「是。」鳳陽不在勸慰。扶著白銘寒向林語諾的病房走去,回頭看著臉色蒼白緊握拳頭的紫玉,有些無奈。
白銘寒來到林語諾的病房時,看著她平穩的呼吸時,他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就說,她是他的,他不容許誰也不能將她帶離開他身邊。
「諾諾,你沒事就好,我真得害怕,害怕會失去你。我白銘寒從沒有害怕過什麼,可是我卻害怕,害怕失去你。」
白銘寒輕撫著林語諾的手,在她耳邊說了許多他以前從未說出口的肉麻話。
當也漸漸冷靜下來之後,才想起他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做。「輪船上要對付的不是山田梅子吧!查清處是誰了嗎?」
「少爺,輪船上的對付你的人,不是山田梅子,是她父親,山田金一。現在老爺子已經有所動作。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哼,早就想到山田梅子不會有如此精密的計劃,現在收回人手,不必理會,讓老爺子與他們玩著。到底我們在暗中收些漁利,坐享其成。最後在一網打盡。」這次,他不必在忍耐下去了。是該收回利息的時候了。
「懂了少爺。」鳳陽冷冷一笑,與他想得差不多,看來以後有得忙了,在看了眼林語諾與白銘寒,他有些猶豫的站在那裡,不知道這個消息用不用告訴白銘寒。
「還有事。」白銘寒看著鳳陽有些躊躇的樣子,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在酒吧我們找到了司成軒,但是也找到了這個。是他將林小姐賣給那些人的,不知道他要怎麼處置。」
「混蛋。他到底在想什麼,腿殘了腦袋也殘廢了嗎?竟然做這麼混蛋的事。」白銘寒將手聽紙撕碎,他沒有想到司成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轉而一想,也便明白他的用意了。
狠,他司成軒夠狠,寧可毀了林語諾,也不願讓她回到我身邊是嗎?那好,就讓他看看林語諾是怎麼回到我身邊的。
但不管怎麼樣,不能讓林語諾知道這些事情,她經不起這樣的打擊。而後冷聲吩咐著鳳陽:「不管怎麼樣,語諾很在意他,將他送到戒毒所吧!」
「少爺,林小姐好像醒了。」鳳陽看到病床上林語諾眼角邊流出的淚,有些擔心剛剛的話她全部聽到了。
「語諾,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痛。我叫醫生。」白銘寒看著林語諾依舊緊閉著眼睛,有些擔心的問著。
「真得是他,把我賣給那些人的嗎?」林語諾在白銘寒進入屋裡時,便醒了過來,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便一直裝睡,但想不到她會聽到一條如此另她震驚的消息。
司成軒,她不相信,她真得不相信,寧可相信這一切是白銘寒的計策也不願相信是司成軒將她賣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她哪裡做錯了,他要如此殘廢的對她。他難道不知道把她賣給那些人的後果嗎?
「諾諾,也許他是迫不得已,那些都是些亡命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別太在意了,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看他,好嗎?」白銘寒看著林語諾的流淚傷心,便感到心底一陣陣的疼。
他總是希望她是快樂的,幸福,但總是事與願違。總是讓她傷心,他以為放她離開,是給了她自由與安靜,但是現在來看,也許只有在他身邊才是最好選擇。
一次以另他後悔不已,他不想要放手第二次。第三次,所以這次,他一定會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在也不放開。
第82章
林語諾沒有說話,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一邊有些虛弱的白銘寒,她有些埋怨與痛苦的問著:「白銘寒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呢!為什麼老天爺讓我遇到你呢!是不是,沒有遇到你,今天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你就如此後悔遇到我嗎?與我在一起的時光時裡就沒有一件事情,另你開心,快樂過嗎?」白銘寒聽到林語諾的話,頓時感到所有的支撐在這一刻坍塌。他緊握著病床,似只有緊緊的握住這冰寒的鐵,才能不讓自己倒下去。
鳳陽看著白銘寒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有些不忍,更有些憤怒。但是看到白銘寒的眼神時,他不得不退也病房,守護在門外。
「快樂。」林語諾說完這二個字便輕笑了起來。笑了好久之後才慢慢停下,而後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才直視著白銘寒接著說:「你覺得我快樂嗎?白銘寒我現在生不如死。為什麼那條蛇沒有要了我的命,我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當時不死了,是還是死了,便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了。」
「你逃避不了的。與你相遇這是老天早就定好的,諾諾,我放過你離開了,給過他二次機會,是他沒有好好把握你,所以,以後不論如何我不會在放手。」白銘寒的眼神同樣堅定而執著的回視著她。是的,他以後在也不會放手了。
「白銘寒你救過我一次,同樣,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們二不相欠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自己說得算,你沒有資格決定。」林語諾本來與白銘寒經歷這些後,以對他徹底的軟了心。
但是她害怕。她害怕這咱不確定的心,更害怕在與他接觸下去,她怕,她怕自己會輸了心。
她不能讓自己愛上他。不,不能,他是她的仇人,是他害了司成軒。
可是現在,在聽司成軒如此殘忍的對她時,她將這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全部發洩在白銘寒身上。
她覺得這一切,若沒有白銘寒,便都不會發生,她自欺欺人人也好。她無理取鬧也罷。她決不會讓自己的心沉寂在白銘寒的身上。
「唉,放心吧!我不會在做那些愚蠢的事情將你推開,我會用等的,等你有一天放棄一切恨與怨,甘心的回到我身邊。我發誓,決不會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情,真的。不會。所以放心養傷吧!好嗎?」白銘寒掩飾自己的痛苦與失落。在心中以然下了決定。他會用足夠的耐心來等待著她的回歸。
「你……。」林語諾轉過頭,這樣溫柔耐心哄著他的白銘寒,還真有些另她不能適應。她此時發現,她竟不敢直視著他的眼睛太久。
若太久,她會覺得她的心跳得飛快。她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可是不能,她怎麼可能這樣。
所以她冷著臉,不給他一點好臉色。她輸不起。真得輸不起。連與她一起長大的司成軒都會如此對她,此時她真得不知道她還能相信誰。
外面風雲湧起,變了天色。而病房內,白銘寒與林語諾卻難得的平靜下來。白銘寒的傷大多在後背。便每次上了藥後,便來到林語諾的房間,陪著她聊一會。
雖然每次都只是他在說,但僅僅只是這樣說著話,便以讓他開心一天了,此時的白銘寒就似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
放下一切煩心的事情,與她一起在這醫院裡,渡過著這難得的平靜與溫馨。
但平靜的生活對白銘寒而言很是短暫。在司成軒進入戒毒所半個月後,便突然暈而進入了醫院。
檢查之後因為腿部特殊病毒感染而患得骨癌,本白銘寒不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林語諾,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沒有權利這樣做,想必若真這樣做林語諾以後知道這一切,必是永遠也不可能給他什麼機會了。
病房內,司成軒瘦弱得似只剩下骨頭了,短短幾日的化療與x透視,便以讓他虛弱不堪,此時生命在快走到盡頭時。
他才後悔,現在仇恨與憤怒與他而言都不重要了,在臨死之時,他最擔心,最痛苦的是林語諾。
從那日之後,他便沒有了她的消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他經常被惡夢嚇醒,夢中林語諾一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聲聲質問著他為什麼要把她賣給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她。
此時他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他此時也是恨極了自己。他默默的承受著身體上的疼痛,覺得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林語諾在病房外,透守玻璃看著那個蜷縮在病房的司成軒,此時他單薄得似一陣風就能吹得一樣。
恨嗎?有點恨吧!但更多的是疼惜,此時他臉上的胡茬佈滿了臉邊,頭髮也凌亂不堪,明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可是此時看來蒼老得似個年邁的老人。
林語諾輕靠在一邊,淚水無聲的流著,她不知道她要怎麼面對著他,看著他這個樣子,她的心很痛,很痛。
「碰……。」病房裡發出聲音,林語諾急忙起身推門而入,看著的便是司成軒摔倒在地。痛苦蜷縮在那裡。
「你怎麼了,怎麼摔下來了。」林語諾有些生氣,他總是這樣傷害自己,為什麼他就不能振作起來,堅強起來呢!
「語諾,是你嗎?真得是你。對不起,我糊塗,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瘋了,我是混蛋,我不該那樣對你……。」司成軒看著眼前的林語諾有些不敢相信,看著她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真得好恨自己,好恨自己。
「行了,別說了,我扶你上床吧!」林語諾沒有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雖然恨他,但是看他現在這個模樣,怎麼也不能放手不管。
「語諾,對不起,不要怪我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是我混蛋,是我不好,我不該糊塗連累你。對不起,語諾。」司成軒現在真得想得到林語諾的原諒。這些年來,她使終陪伴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是他一而在在而三的傷害著她。背叛著她。
他真得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看不到了她對他的好。他真是一個混蛋。可是現在說在多,做在多也無法彌補他對她的傷害。
「成軒,不要在說了。我並沒有受什麼苦,是他把我救出來的,我知道你恨他,我也不想說什麼,現在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不要在做傻事來傷害自己可以嗎?」
「語諾,我……,你能原諒我嗎?」司成軒緊握著林語諾的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她,希望能夠在臨死前得到她的原諒。
「成軒,我說不怨你,不失望那是假的,你知道當我醒來,投身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恐懼嗎?當知道要被出賣的那種無助嗎?你知道被緊綁著炸彈那每一分每一秒的害怕嗎?不,你不知道。可是既使這樣,我也在擔心著你,想著你是不是安全的。當我知道我所經歷這一切都是在你贊同下,默認下時,我有多心痛嗎?」
林語諾的淚慢慢的流著。他看著痛哭流淚的司成軒時,她又接著說:「成軒,我一直知道你恨他,恨白銘寒,每當你傷害我時,我都能承受忍耐,因為我知道你心裡苦,需要找一個發洩的出口。可是我真得沒有想到,你會為了報復白銘寒而如此對我。」
「語諾,對不起,對不起,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司成軒用力向自己打著耳光。聽著林語諾的話,聽著她所經歷的一切,他真得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可是不管怎麼樣這些痛,這些苦都是因為他。
他說在多,做在多也無法彌補對她的傷害,此時他真得覺得他是一個混蛋,死有餘辜的混蛋。
「別這樣,成軒,我雖然傷心,但是我不忍怪你。知道嗎?這些年了,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天,我的地,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你身邊,就是希望與你能似從前一樣。」林語諾一手緊握著司成軒的手,一手輕摸著他臉邊的淚。而後看著他的眼睛又接著說:「成軒,不管怎麼樣,振作起來吧!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好嗎?」
「我沒有機會了,語諾,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懲罰我如此傷害你。我現在不怕死,而是怕你永遠不會原諒我。」
「別這麼說好嗎?會好的。好嗎?來吧!我撫你上床好嗎?」林語諾扶起司成軒,為他蓋上薄被,看著他輕聲問著:「你是要喝水嗎?」
「不……,不渴。」司成軒看著林語諾有些緊張,害怕自己太麻煩會另她厭煩而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