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0章 藏寶圖,重見天日 文 / 怪味腰果
只是在宮秋如看不到的地方,歐陽沉醉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最終卻是變成了最冷的寒涼,和身上滾燙的炙熱,霎時間形成最鮮明的對比。
終究還是不願意看到她厭惡的眼神,猛地把人翻轉過來,背對著他,重新覆上去,兩人身體緊緊相貼,他的吻從她的脖頸開始,向下一寸寸留下他的印記,咬上她肚兜兒的繩結,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一點點咬開,感覺到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一點點僵硬,他像是自虐又像是自嘲,猛地用手扯下,扔在了一邊,高大的身體貼合上去,雙手覆在了她的胸前,揉捏,玩弄,折磨從身到心,痛得又何止是一個人?
她痛的是身,可他痛的,卻是心!
濕吻一路向下,在她身上寸寸啃咬,直到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才繼續下移,欲、望與痛苦交織在一起,他的眼前徹底遮上了一層陰霾,再也忍不住,拽下她的褻褲,擠進她的雙腿間,毫不留情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痛!
宮秋如只覺得像是滾燙的鐵釘入了身體,痛得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全身的血液齊齊朝著身下湧去,伏在桌面上的臉疼得慘白一片,冷汗一滴滴滾落下來,卻止不住心裡的恨意和屈辱。
身後的歐陽沉醉卻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她的疼,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貫穿她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折磨還在繼續,宮秋如覺得她整個人像是飄在空中,渾身痛得麻木,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著力點。
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歐陽沉醉徹底陷入了情、欲,雙手緊握著她的腰肢,挺動腰身,機械的發洩著身體的欲、望,等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發洩出來,才發現她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他抓起她的頭髮想要把人搖醒,可終究動作在半路僵硬了下來。
指腹留戀地摸著她綢緞一般的青絲,胸膛貼上她的後背,緊緊擁著,耳鬢廝磨,輕聲喃喃,「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身心的倦怠,讓他胸前的傷口慢慢滲出血,一點點滴落在宮秋如的背上。
他像是沒有發現,只是緊緊擁著她冰冷的身體。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和他離得最近。
直到天色將白,歐陽沉醉才慢慢直起身,可等他無意間掃向宮秋如的後背,看著映入面前的圖騰時,他怔怔愣住了。
不知何時,宮秋如的後背上染滿了他的血,而血液浸染的地方,慢慢呈現出了一幅山脈圖,細看之下,竟是筆架山的地形圖……
兩個時辰後,九王府的書房。
恨水得到消息趕來,走進去,就看到歐陽沉醉正對著一副畫出神,他走過去,可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歐陽沉醉發白的臉,氣息不足,他臉色不對,快速走過去,執起他的手把脈,果然不出所料,他氣息紊亂,解開他披著的外袍,就看到他胸前幾乎被血浸染,好在是他還知道點了止血,才不至於在他趕來之前流血致死。
恨水惱怒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性子。
只能壓下心裡的不滿,歎息一聲,放下藥箱,快速給他包紮。
等這一切做完,他才發現歐陽沉醉至始至終視線都落在一處,他歪過頭掃了一眼,皺眉:「這是什麼?」
「筆架山的地形圖。」
「嗯?」
恨水不解,「你看這做什麼?」
筆架山離京中不遠,據說歐陽家最初的先帝就葬在那個地方,平時有人看守,不到祭祀的時候不會有人出現在筆架山。
歐陽沉醉眸光深深,漆黑的眸仁閃著異光,慢慢抬起頭,直直盯著恨水。
恨水被他瞧的奇怪,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歐陽沉醉薄唇抿著,微微瞇起眼,半天,才沉聲道:「這地形圖出現在宮秋如的後背上。」
「怎麼會?」
如果以前就有,醉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彷彿看出了恨水的想法,歐陽沉醉眼底的神情更冷,「你還記得歐陽東覺那次派來的人說的話嗎?」
恨水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記起來,「記得,他們說歐陽東覺想要查看如側妃身上的胎記。是因為那個坊間傳言的真龍傳說?」
「你猜對了一半。」
「怎麼?」
「坊間還有另外一個傳說,許多年前,先帝為了留有後路,在一個地方藏了寶藏,就是所謂的藏寶圖,我想,歐陽東覺是想要這個罷了。」
「怎麼?你說這個就是藏寶圖?可怎麼會出現在如側妃的身上?」
「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從發現宮秋如身上的圖騰,到親自畫下來就一直在考慮,可一直毫無頭緒,可不管如何,他唯一能夠確信的是,「這應該就是歐陽東覺千辛萬苦要找的東西了。」
藏寶圖?
怪不得當初歐陽東覺會娶宮晶雪那女人,恐怕信了那傳聞是一方面,他真正的目的是這藏寶圖吧?
「醉,這件事……」
恨水望著那複雜的圖形猶豫不決,「醉,你想要怎麼做?」
「既然親自送到我手裡的,那自然可以留作後路,如果歐陽東覺不惹我,好好當他的皇上,那就的相安無事,否則……」
歐陽沉醉眼底掠過陰狠,他不介意取而代之。
恨水從他眼底看出他的想法,眼底閃過一道錯愕,可很快又鬆了一口氣,至少,有這藏寶圖在手,也算是給醉免了後顧之憂。
只是……
「醉,那如側妃那裡?」
「她還沒有醒,你可有辦法把她身上的胎記去掉?」
「嗯?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說一下,這胎記什麼時候才能出現?」
「……」
想到昨夜的情景,歐陽沉醉的臉色微微不好,沉默片許,才道:「我的血沾染了她的後背,胎記就出現了。」
「這樣……遇血嗎?那應該不難,我用特製的磨砂石,給抹掉就好了。」
「那你去準備吧,稍後就動手。」
「這麼急?」
「……嗯。」
歐陽沉醉慢慢拿起藏寶圖,靜靜看著,「……恨水,她,可是歐陽東覺的人。」這藏寶圖幸虧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如果是先行一步落在了歐陽東覺的手裡,那麼,歐陽東覺就有了徹底和自己衡量的籌碼,到時候就難辦了。
所以,他要提前毀掉所有可能給他造成危險的隱患。
一個……不留!
「好,我這就去準備。」
恨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敢再耽擱,快步走出了書房,去做準備。
而另一邊的冼塵樓,宮秋如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酸痛難掩,日光透過閣樓的窗欞的空隙照射進來,她抬起手擋了一下,只是這麼一痛,就牽扯到了身上隱秘的疼痛,她眉頭擰著,重新閉上眼,等適應了日光和疼痛,才緩緩睜開眼,一室清冷,卻也適合她現在的心境。
身上並沒有什麼黏膩難受的感覺,看來已經是清洗過了。
可一想到做這一切的人,宮秋如心裡像是有一股氣,積鬱不發。
尤其是昨夜的一切快速湧入腦海,讓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恨不得把歐陽沉醉挫骨揚灰,方能解恨。
「吱呀」一聲,很輕微的響動傳來,宮秋如反射性的回頭,就對上了一張怯懦的小臉,「側妃……側妃娘娘……」
是一張新面孔,宮秋如並未見過。
看到不是歐陽沉醉,宮秋如鬆了一口氣。
重新轉過頭,沒有說話。
門口卻是繼續傳來小心翼翼帶著不安的聲音,「側妃娘娘,奴婢是來送衣服的,這是您昨個兒吩咐李管家做的衣服。」
宮秋如想到什麼,突然身體一僵。
猛地扭過頭,就看到那小丫鬟手裡托著的盤子上果然放了一套羅裙,素雅的雪緞,看起來讓她眼底的神情慢慢僵硬下來,腦海裡慢慢放空,最後只剩下一片空寂,許久,才輕輕點點頭,「放在那裡,你先下去吧。」
那小丫鬟這才鬆了一口氣,連連應了聲,放下東西就走了出去。
門重新關上,宮秋如慢慢回過頭,把臉埋在了雙手間,只覺得疲憊異常,她竟然差點忘了……忘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慢慢坐起身,忍下身體的不適,只是還未等她下床拿過那衣服,就看到門重新打開了,只是這一次,進來的不再是那個小丫鬟,而是歐陽沉醉。
宮秋如臉色蹙然一變,快速遮住了身體。
警惕地盯著他。
歐陽沉醉瞇起眼,冷冷看著她,彷彿是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卻是突然錯開身,露出了身後的恨水。
宮秋如看到恨水,臉色微變,不知道歐陽沉醉這個時候把恨水帶到這裡來想做什麼。
她警惕的狀態恨水看在眼裡,卻又沒有資格說什麼。
就算他想說,恐怕醉也不會聽。
他對如側妃的執念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消失。
「如側妃。」
他走近,喚了她一聲,想要讓她情緒暫時冷靜一些。
宮秋如點點頭,只是餘光在歐陽沉醉靠近時還是皺起了眉頭,現在就算是歐陽沉醉只是靠近,她就覺得心口翻滾著厭惡,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恨不得他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尤其是在昨夜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那些血淋淋的肉片在她腦海裡形成最冷的一道牆,拒絕歐陽沉醉的靠近。
歐陽沉醉很輕易地瞧出了她的心思,或者不用細想,她根本毫無保留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表達著對自己的厭惡,那種感覺,讓他眼底的陰霾似乎要整個把她吞噬掉!
「宮秋如……」
他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
宮秋如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歐陽沉醉冷哼一聲,「只不過給你檢查身體而已。」
「……」
宮秋如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我沒有什麼要檢查的,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