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6章 啃咬,野獸的吻 文 / 怪味腰果
歐陽沉醉這才無聲地歎了一口氣,一直壓抑著的血紅徹底侵蝕他的眸仁,他的身體向後一仰,靠在了樹枝上,懷裡嬌軟散發著血液香味的女子不斷勾起他體內血咒的躁動,他閉上眼,有一下每一下的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脖頸,「如兒,我們在這裡呆一晚上,明天我會想辦法帶你出這迷霧森林。」
「嗯,好。」
宮秋如也有些累了,馬驚了拖著她走了這麼遠,後來又因為要出去,走了不少的路,剛開始一直緊繃著神經沒覺得,現在放鬆下來,倒是渾身發軟犯困。
可她迷迷糊糊記得自己還有什麼事要和他說,強撐著,搖搖頭,趴在他的胸膛上,仰著頭,輕聲道:「歸,我今天不是有意要亂跑的。」
「嗯?」
歐陽沉醉的呼吸有些不穩。
宮秋如沒有注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垂落的墨發,「她們罵我,我心裡很難過,她們說我一女侍二夫,歸,她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為什麼我一丁點兒都記不得了?」
歐陽沉醉慢慢掙開眼,看著月光下她泛著瑩光的脖頸,呼吸更加發緊,重新閉上眼,強壓下心裡的暴躁。
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手指從脖頸挪到了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不是你的錯,她們說的不是你。」
「真的?」
「如兒不相信我?」
歐陽沉醉睜開眼,反問她,指尖卻是順著她的眉眼再次向下,到了她的衣襟前,挑開,目光落在鎖骨上,不自覺地瞇起了眼。
好想用牙齒咬開她的肌膚,他身體裡的血是那麼的美味……
是他體內血咒最好的藥。
「相信……」宮秋如並沒有發現歐陽沉醉的異樣,她的下巴抵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直到這時她才能確定這不是一場夢,「我現在只相信你一個,歸,我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
「真的?」
歐陽沉醉眼底暗紅色的流光輕輕劃過。
他盯著她的脖頸,他現在想喝她的血,可他……需要理由啊。
視線越來越低,順著她的脖頸,越過肩頭,視線落在後背上,玲瓏的曲線在月光下泛著聖潔的光,美得惑人。
他覺得口乾舌燥,焦躁感更加強烈,胸膛起伏的也越發厲害,他身體很快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
宮秋如原本沒注意,可兩人貼合的極近。
她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歐陽沉醉的身上,腰腹處的炙熱堅硬讓她臉「騰」的紅了下來。
眼睛看不到,感官卻更加靈敏。
她小聲喊了他一聲,「歸,你怎麼……」
「噓。」
歐陽沉醉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瓣上,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他的指尖勾勒著她的唇形,另一隻手從她的後背一直向下延伸,到了腰腹處,揉捏撫摸,再繼續下移……
「歸!」宮秋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整張臉紅得像是煮熟了的蝦仁。
「這裡……這裡是外面。」
「我知道啊,」歐陽沉醉眼底的紅意越來越深,血,一滴也行啊,只要一滴,他不強求的,不強求的……「如兒,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的和我,我快受不了了,你幫幫我好不好?」他低沉的嗓音在黑夜裡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宮秋如臉色潮紅,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可是……」
她這麼一動,使歐陽沉醉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更加滾燙。
宮秋如臉更紅了,感覺腰間的炙熱又脹大了不少。
歐陽沉醉拖著她的腰向上提了提,她的唇幾乎貼上他的,歐陽沉醉動作幅度太大,宮秋如像是突然懸空了一下,不安地抱住了他的脖頸。
「如兒,」
歐陽沉醉繼續小聲蠱惑,「我不做到最後,你忍心看我這麼難受嗎?」
宮秋如垂下頭,兩頰酡紅,腦海裡天人交戰。
耳邊,歐陽沉醉的喘息聲粗重而又炙熱,燙得她渾身發熱,一種像是被電擊一般的酥麻從兩人緊貼的肌膚上快速蔓延到全身,她咬著嘴唇,感覺他滾燙的呼吸拂在嘴角,脖頸,激起一層層戰慄,終於,她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揚起優美的弧度,呻吟一聲,決定臣服於身體最真實的想法。
她很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歐陽沉醉猩紅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到這,暗紅色的瞳孔遽然一縮,野性而又瘋狂,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兩人胸膛相貼,呼吸交融纏綿,他放在宮秋如腦後的手向下一按,再次捕捉住她的唇,吮吸輾轉,吞下她脫口而出的低呼:「如兒……你是我的……」
「等、等等!」
宮秋如偏過頭,躲開了他探進口中的舌尖,呼吸卻也亂了,「你、你說了不做到最後的,不要……」
「噓……」
他探起身,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我不做到最後,只要……你那時候還有力氣拒絕!」
「喂!你……唔!」
宮秋如瞪大眼,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恥!
明明說好了不……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奪了呼吸。
歐陽沉醉的動作像是脫了閘的野獸,唇舌吞噬著她的唇瓣,咬著她的舌尖,用牙齒輕輕磨著,卻突然一個用力,竟是用牙齒咬破了她的舌頭。
血腥味頓時在唇齒間蔓延開。
宮秋如低唔一聲,疼得皺起了眉頭。
他做什麼咬破她的舌頭?
很疼啊。
可隨即歐陽沉醉並沒有因此放開她,她甚至覺得他的身體更燙,呼吸更重,那種滾燙的炙熱,幾乎要把她燙傷,讓她想要逃離。
彷彿早已預知她的想法,歐陽沉醉困住她的身體,兩人貼合的更加緊密。
呼吸被掠奪,舌尖的疼慢慢被吮吸的發麻,宮秋如大腦恐怕一片,原本環在他脖頸上的手慢慢向上,十指插入他的墨發間,慢慢收緊,疼痛讓兩人越發沉迷,就像是一場沒有結局的困鬥,廝殺一片。
歐陽沉醉的眼睛越來越紅,血被他吸入口中,一點點澆熄了體內肆虐的血咒。
可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淡,體內的血咒卻是比方才更加瘋狂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月光灑入他的眼底,鬼魅妖嬈。
他突然揚起手,扯掉了她的髮簪,扔掉,放任她一頭的青絲鋪散開,拂落在他的胸前。
有些落在他的臉龐,遮住了他眼底瀲灩的血意。
他啃噬的動作突然緩了下來,輕柔而又繾綣,帶著纏綿悱惻的情意。
宮秋如隨著他的動作,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任他為所欲為,只是黑夜中,她的臉上在遮著黑布,根本沒有看到月色中,壓在身下的男子那一頭墨色的黑髮,一點點恢復原本的色澤,鬼魅的銀色,讓他整個人根本不像是來自人世間,微斂的鳳眸,輕輕一抬,頓時流光溢彩,血魅惑人。
可卻又像是一匹銀色的狼,凶殘的血眸,盯著眼前美味的食物。
他的唇慢慢下移,順著她的脖頸向下舔吻吮吸,只是舌尖碰觸到的肌膚,白嫩細滑,張開的口中,雪白的牙齒磨著她的肌膚,微微收攏,尤其是在她脖頸側面的動脈處,停留的時間很久,久到在上面留下斑駁的吻痕。
他更想做的,是咬開她的脖頸,把她體內的血,吞噬掉,一點點,讓兩人的血液交融。
可他還保持著理智,即使只有那麼一丁點,他也知道。
絕不可以!
瞇起眼,三分慵懶,七分血腥。
越來越往下,到了鎖骨處,他終於忍不住,用牙齒咬開了肌膚,很小的口子,疼痛中帶著酥麻,而陷入他先前情、欲挑逗中的宮秋如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動作,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向下分開她的腿,讓她坐在了他的腰腹間,游離的手繼續向下,一直撫摸到她的腳踝,再鑽入她的裙底,順著她的腿向上……
極少的血從她的鎖骨處滴出,一滴滴,開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彷彿一朵朵盛開的罌粟。
至情至毒,讓歐陽沉醉癡迷,卻也讓他絕望。
他覺得厭惡這樣的自己,像是一直野獸,禽獸不如,可體內躁動的血咒卻在毫不留情地吞噬他的理智。
而他只能憑借這樣的方式,吸取少量的血液。
他渴望她的血,卻又不願看到她受傷。
矛盾的心理,眼底攢動的狼性和溫柔並存,兩人髮絲交纏,像是籐蔓,彷彿永遠都不會再分離。
「歸……」
宮秋如的低喃像是魔咒,把他的心思攪得更亂,他眼底紅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滴出血來,遽然壓下她的頭,啃上她的唇舌,堵住她無意識呢喃出的名字,即使那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他也決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她想的是另外一個人。
唇齒交融的同時,他褪下兩人的衣衫,進入了她的身體……
……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終於靜謐下來。
月光緩緩灑在兩人身上,宮秋如無力地趴在歐陽沉醉的身上,倦怠的下巴抵著他光裸的胸膛,衣服被褪到腰間,渾身已經使不出丁點兒的力氣。歐陽沉醉把衣服重新幫她穿好,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此刻沉寂一片,卻依然紅得驚人。
只是月光一照,他的嘴角卻是帶了血漬,很少的血,卻被他舌尖一彎,帶入了口中。
而那一瞬間,他眼底快速閃過一道鬼魅的光。
宮秋如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脖頸疼得發麻,她覺得今天的他很不正常,竟是在兩人……一口咬在了她的動脈處,雖然傷口不深,可也留了不少的血,加上又……了這麼久,她覺得自己現在頭暈腦脹,昏昏沉沉的,四周卻靜得讓她不安,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很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某處蔓延開,越來越痛,痛徹心扉。
她忍不住拽住了歐陽沉醉散開的衣袍:「歸……」
「嗯?」
歐陽沉醉體內的血咒雖然還沒有完全褪去,不過因為忍不住還是喝了宮秋如不少的血所以也減輕了不少,瞳孔也沒有紅得那麼嚇人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種慵懶的散漫。
聽到他的聲音,宮秋如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樹下,突然傳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