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 側妃娘娘，我等你很久了 文 / 怪味腰果
月顏很快就打聽到了消息回來，「公主，那個女子是王爺在半路上救回來的。」
「哦？」
有了幫手，燕竹君瞬間有了底氣，完全看不到先前的不安，思路清晰了之後，更是開始為她自己打算，「那個女子可有什麼特殊的？」以王爺冷清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出手救一個陌生人。
「有特別。」那月顏靠近了燕竹君，聲音壓低道：「公主可覺得那女子彈得琴聲好聽？」
燕竹君皺了皺眉：「好聽什麼？難聽死了。」
月顏心裡暗暗發笑，不過是嫉妒心罷了，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妥，「公主，就算是不好聽，你也要說好聽。」
「憑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琴技罷了！」她咬牙，她堂堂一個側妃，難道還要奉承那女人不成？
「公主，你想錯了，不是讓你誇那個女人，而是那琴。公主你……真的沒有聽出來嗎？」
「聽出什麼？」
「那女子所彈的琴曲，是當年寧後的所作，也是她最為擅長的曲調。」
「……」
燕竹君臉色突然變了，她猛地抬眼看向月顏，「你說……你說……那曲子是寧後……」
寧後，那是王爺的母后……
心裡忍不住震動，「可那女人怎麼會？」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那曲子並不難得到，只要宮裡有人就可以，當年紫南國的先皇極為寵愛寧後，她作出的曲子在御書房都有拓本。」
「……」
燕竹君眼睛瞇了瞇，那女人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可惡！
「去，查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是！」
只是讓燕竹君鬱悶的是，根本查不出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突然出現在京中，被歐陽沉醉遇到，就被帶了回來。燕竹君咬著唇聽著稟告，心裡怨恨的不行，「那女人絕對是有預謀的。」
「奴婢會盡快查出她的身份的。」
「查？既然第一次查不出來以後更是查不出來！不如直接去會會她。」
她可不認為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心機會是一個普通人。
「這……」月顏猶豫了一下，可隨後還是點點頭：「好，奴婢準備一下。」
半個時辰後，燕竹君儀態萬千地朝著倚欄閣走了去，倚欄閣是緊挨著醉天閣的一個院子，不同於後院的女子，燕竹君其實並不明白王爺把她安排在那裡的意思。
她過去的時候，王爺不在。
歐陽沉醉一早就出了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是一早就打探好的，可她還是擔心。
給自己打了氣，燕竹君走進了倚欄閣。
倚欄閣只分過來了兩個侍婢貼身伺候，據說是這女子自己要求的。燕竹君過去的時候，那女子正在撫琴，換了一個女子，倒是明媚了不少，卻依然有相同之處，琴技都極為出色。
燕竹君沒有讓人稟告直接就走了進去，那兩個侍婢先看到她，愣了一下，立刻行禮。
燕竹君揮揮手，讓他們先下去，這才和月顏一起走到了女子面前。
她並沒有站起身，只是眼睛裡笑了笑，喚了聲：「側妃娘娘。」
燕竹君眼神一厲，「你倒是膽子不小，竟然敢不給本側妃行禮。」
那女子莫名笑出聲，站起身，抬手的瞬間，手指很漂亮，讓燕竹君心裡極為嫉妒。
可她站起來，卻說了一句燕竹君莫名其妙秒的話：「側妃娘娘，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
燕竹君一怔，瞇起眼奇怪地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笑了笑，「我來這府裡已經兩天了，我以為側妃娘娘當晚就會忍不住來找我，晚了兩天，不過也不算晚。」她在燕竹君奇怪的目光下，慢慢揭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清秀溫婉的臉。
看到這張臉，燕竹君的臉色變得極為微妙，「原來是你。」
「是我。」
女子把面紗隨意地放在了琴弦上，「你查過我的身份，是不是查不到？」
「是！如果是你的話，的確是不容易查。」
燕竹君很快恢復了平靜，如果是右相蕭易林的千金，他自然已經暗自打點好了，只是讓她奇怪的是，「蕭晴雪，你為什麼會想要接近王爺？」
女子也就是蕭晴雪，抬眼笑了，「側妃娘娘，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
「我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爹爹送給王爺的禮物。」
「你要嫁給王爺？」
燕竹君臉色一黑，如果她要跟她搶王爺，她不介意讓她消失！
蕭晴雪眼睛瞇了瞇，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的殺意，覺得這燕竹君果然像是爹爹描述的一樣，太過自負，而且，不知內斂，這樣一來，反而好對付多了，她沉下心思道：「嫁給九王爺，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爹爹的確想讓我嫁給九王爺，不過是爹爹討好九王爺的禮物。可我……卻是喜歡另外一個人。」
「誰？」
「大將軍李明翰。」
蕭晴雪並不矯情，大方的承認。
燕竹君更奇怪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來這裡？」
蕭晴雪眼神閃了閃，帶了絲無奈：「你以為，我真的能選擇嗎？」
「……」燕竹君沉默了。無論是皇家或者是相府侯門，女子的婚嫁的確是利益居多。
她這才放下心，「那麼，你告訴我這些是想怎樣？」
「沒什麼，只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我想和側妃娘娘合作而已。」
「嗯？」
蕭晴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想必，側妃娘娘你也已經猜到了吧。」
「……」
「宮秋如，我們……共同的敵人。」
燕竹君恨她，是因為歐陽沉醉，她恨她，不過是那一場壽宴。
她第一才女的身份，就因為那一場失敗而徹底毀了，她這些時日被嘲笑了那麼多日……她，怎能甘心？
宮秋如自從那次被秋鷹帶回來，養了三四日才恢復過來，而在此期間，秋鷹並沒有問她脖頸上的咬傷是怎麼回事？恐怕看到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
冷慕琛來過一次，看到她的傷，眼底閃過抱歉，立刻就送來了一瓶上等的玉膏。
宮秋如也不客氣，她需要盡快把脖頸上的傷口去掉。
否則，等她回去九王府，恐怕事情會麻煩很多。
這樣又養了兩天，她脖頸上的傷疤淡了不少，只是因為一封信，讓宮秋如的臉色變了下來，信是恨水寄過來的，寄到了她曾經說過的一個院子裡，秋鷹前去拿的信，展開信，她看過之後，慢慢坐起身，眼神變得有些狠戾。秋鷹看到，愣了一下，「主子，怎麼了？」
「……歐陽沉醉派人去了恨水那裡。」
「嗯？」
「恨水說他告訴派過去的人說我已經病好提前回去了。所以，根據路程，我現在應該是到京中了。」
「可主子你的傷勢？」這樣能回九王府嗎？
「……」
宮秋如沉默下來，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去。她不能讓自己所做的努力功虧一簣。
瞳孔縮了縮，她從床榻上走下來，慢慢穿著鞋子，「這裡就全部交給你了，按照我上一次教給你的辦法趁著這些時日很水不在，打探出到底那些鋪子是歐陽沉醉的，還有，他在別的地方是否有別的勢力。既然要做，就一次把他所有的老底都給掀了。我回去之後，你不要再去九王府，如果有情況，就去左相府找喜鵲，讓她把消息帶給我。」
「……」
秋鷹沒有出聲，宮秋如抬頭，就看到他擔憂的目光。
宮秋如歎息一聲：「放心，我沒事。」
至少再毀了歐陽沉醉之前，她不會讓自己有事。
日光從窗欞口慢慢招進來，她的臉色有些幾近透明的蒼白，秋鷹許久才閉了閉眼，點點頭：「主子，我會幫你。」就算是死在這裡，他也會幫她。
也許，他該借助一些以前的力量了。
只是希望，不要太晚。
宮秋如回到醉天閣的時候，歐陽沉醉並不在。她脖頸上的傷口還沒好，只能用化妝來遮擋住，只是不能太過細看，否則，還是很清楚。只是現在已經深秋，穿的衣服也較為厚重，她乾脆就把自己套了幾層，這樣下來，脖頸那塊地方剛好能遮擋住，如果不是太過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
李毅看到她回來，也跟了過來。
宮秋如在大堂裡見他，只隨意問了句：「王爺呢？」
李毅聽到這，臉色變得有些微妙，卻還是回答了，「王爺在倚欄閣。」
「嗯。」
宮秋如應了聲，除了浮雲閣和醉天閣，她對這王府其他的幾個苑子並不是很瞭解，他想在哪兒都好，只要不是醉天閣就好。她擺擺手，「我舟車勞頓，困了，你就下去吧，吩咐沒有我的吩咐就不要進來。」
「……是。」
李毅一一應下。
只是在走出去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宮秋如，想到倚欄閣的那位雪姑娘，想了想，還是道：「如側妃，王爺在倚欄閣，是因為雪姑娘在那裡，如果你沒事，就不要去招惹雪姑娘。」這算是一個提醒吧，以王爺對如側妃的態度，和如今對雪姑娘的態度，其實他分不大清楚王爺對她們兩個人誰更好一些。
只是最好兩人不要有什麼矛盾，否則，頭疼的只會是他們這些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王爺其實是不喜歡如側妃的，尤其是每次對如側妃，王爺太狠。
完全沒有那種對寵愛之人該有的寬容。
宮秋如應了聲，她前幾日失血過多，其實並不大能注意集中神智，耳邊掠過幾個陌生的詞彙，她只是表明自己知道了，她才不會在乎那個所謂的雪姑娘是誰，「只要她不來找我的麻煩，我自然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完，她很快就回到了醉天閣。
梅子已經等在那裡。
她現在應付誰的心情都沒有，找了個借口打發梅子離開了。梅子因為上一次在宮裡透露出她身上有胎記而皇上對她的態度變化了之後，就更加不怎麼想看到她。
乾脆躲起來，皇上沒有什麼任務，她也不想和宮秋如多做相處。
宮秋如躺在床榻上，身體極為倦怠，只是昏昏沉沉間，卻覺得一個人來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