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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胎記,真龍傳說 文 / 怪味腰果

    歐陽沈醉踢開內室的門,走進去,一把把懷裡的女人扔在了床榻上,看到她立刻翻身坐起,瞇眼冷笑:「怎麼,還怕本王做什麼?本王就是真做什麼,你又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

    宮秋如不鹹不淡的回了句。

    從榻上走下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對於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她都有陰影,尤其是那張床。

    雖然她不清楚歐陽沈醉到底要做什麼,可有一點她可以確信,他有陰謀。

    而且還是專門針對她的。

    歐陽沈醉從她下榻到她坐在椅子上,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沈著的面容軟和下來,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你乖一點,本王自然不會一直像以前那麼對你。」

    「是嗎?」

    除非歐陽東覺死了。

    否則,她在他眼裡永遠都會只是一個細作,一個敵人。

    有人會對一個敵人真心嗎?

    除非那個人腦袋有問題。

    可她怎麼看都不覺得歐陽沈醉這狡猾的模樣像是腦殘人士。

    垂著眼,把玩著杯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想玩什麼,她就奉陪,既然他想養一隻幼虎,那她就讓他知道,即使這老虎再小,她也是能吃人的。

    「叩叩叩。」

    歐陽沈醉還想說什麼,房門外傳來敲門聲,隨之就傳來了李毅的聲音:「王爺,金瘡藥拿來了。」

    「嗯,拿進來吧。」

    在外間一直守著的挽花接過金瘡藥走進了內室,垂著眼皮規規矩矩地站在歐陽沈醉的身側,雙手捧著金瘡藥。

    歐陽沈醉從挽花手裡接過金瘡藥就讓她先下去。

    挽花指尖一緊,轉身,慢慢退了出去。

    只是在走出內室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聽到歐陽沈醉正側過臉對著宮秋如壓低聲音道:「把手拿過來,本王給你塗藥。」

    挽花突然握住了珠簾,心尖上像是被剜了一刀。

    下一刻,莫名垂下頭立刻走了出去,只是臉色也白了下來。

    宮秋如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金瘡藥,卻反而被歐陽沈醉握住了手腕。

    微微使力,衣袖掀開,就露出了先前被他用力握著手腕時露出的淤青。

    「鬧什麼脾氣,讓本王看看。」

    「……」

    宮秋如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歐陽沈醉,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沒有熟稔到這種程度吧?再說了,這淤青是誰造成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怎麼,打一巴掌想給一個甜棗?呵,你還真看得起自己?你就算裝的再像,也掩蓋不了你渾身上下的人渣味!」

    宮秋如說完就站起身,根本不去看歐陽沈醉已經黑的徹底的臉。

    伸手拿過藥瓶就坐到了離歐陽沈醉最遠的窗台前,撩起衣袖開始塗藥。

    不用抬眼,她也能感覺到一道陰沈的視線一直鎖在她的臉上,宮秋如大大方方的讓他看,最好能氣死他最好,氣不死氣個半死她也不嫌棄。

    歐陽沈醉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嫌棄過。

    如果不是想給歐陽東覺一個自己被這女人迷惑的假象,以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的態度,她早死了多少回了。

    深吸一口氣,他瞇著眼盯著她緊抿著唇的側臉。

    低垂著的眉眼卻在燭光的映襯下多了幾分柔和,看著看著他莫名覺得心口有什麼被觸動了一下,慢慢的,心就平靜了下來,身體向後一仰,看著她側坐在窗欞上,單腿微屈,彎著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看得他的心火突然就躥了起來。

    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莫名亂了起來。

    歐陽沈醉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最近對這女人的關注度是不是太高了點?

    眸色幽深了下來,想了想,漠然站起身,狠戾的甩了一下衣袖就開始朝著外面走去,宮秋如聽到動靜,頭都沒抬一下,只是盯著手腕上淤青的神情越來越冷。

    歐陽沈醉出了內室,就看到挽花正站在一側神情莫名。

    看到他,立刻直起身:「王爺,你……」

    歐陽沈醉移開視線,逕直走向門口,打開了房門,在離開前吩咐了一句:「好好看著,別再出了亂子。」

    「……是。」

    挽花滿嘴苦澀的說出這樣一句話,有些癡癡的盯著歐陽沈醉離開的身影,王爺什麼時候才能看她一眼?即使沒有此刻內室的那位,還是會有其他人,會有君側妃,會有鄭夫人……而王爺,今晚又會歇在哪裡?

    她的眼神越來越癡迷,甚至慢慢帶著一種執拗的瘋狂。

    歐陽沈醉除了醉天閣,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屬下上前來稟告說恨水公子在書房等著他,歐陽沈醉應了聲,揮揮手,這才轉身走向書房,推門進去,果然看到恨水已經等在了那裡。

    歐陽沈醉走到主位上,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在了椅子上,才長長歎息了一聲。

    恨水聽到這一聲,莫名笑了聲:「她還是沒什麼變化?」

    「簡直就是一頭強驢。」

    歐陽沈醉恨恨罵了聲,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可就是沒見過這種軟硬不吃油水不進,還跟你死磕的女人。

    你覺得狠了,她比你還狠,各種刑罰在她面前,彷彿都沒有用。

    從最初見到那女人,他幾乎把各種殘忍的方法都用過了,可她愣是沒事兒人一般。

    恨水嘴角隱隱浮現一層笑意,從這句話中,他也能想像得到今晚看來他的懷柔政策又失敗了,「慢慢來,總有一天她的心會被你打動的。」他不想看到宮秋如和醉成為敵人,不知為何,看到她,他莫名就有一種想要保護她信任她的感覺。

    他覺得,她不像是那麼壞的人。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讓她少受一些苦。

    「不說那個女人了,一說起來我就煩。」坐正了些身體,歐陽沈醉想起了什麼,才揉揉眉心道:「商會那邊怎麼樣了?那批貨的路子還沒解決?」

    「還沒有,冷慕琛那邊還沒有鬆口。」

    恨水臉上的情緒也認真了起來,眉頭深鎖,想到了那個不好對付的冷家大少。

    雖然那批貨也不是非冷慕琛那一條路子可走,可只有他哪裡風險最小。在商言商,醉還頂著一個九王爺的名號,就怕這些暗地裡的買賣被歐陽東覺查出來。

    如果真的被查出來了,恐怕歐陽東覺就會開始著手對付醉了。

    所以,他們寧願吃點虧,繞遠一點的路子。

    歐陽沈醉自然也明白這點,手指瞧著椅子的扶手沈思,片許道:「冷慕琛最近在做什麼?」

    既然他不肯鬆口,那就撬開他的口。

    「他想拿下東街肖家的百年藥鋪,聽說好幾個月了都沒談妥。」

    「哦?這不像他的作風啊。」冷慕琛明面上只是一個綢緞商人,可暗地裡什麼生意都敢做,跟江湖上那些幫派組織也有糾纏,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這樣一個狠角色,怎麼可能連一家藥鋪都拿不下?

    「是,的確不是他的作風。」

    恨水頜首,這才開始解釋:「肖家的老掌櫃十多年前曾幫助過他。冷慕琛當年並不被看好,在冷家被排斥謀害,偶然一次被肖老救下,所以這次,他估摸著是念著肖老的好,不想硬來。而且,他私下裡逼退了其他打算落井下石的商舖,否則,以肖家的狀況,根本撐不到現在。」

    「……」

    歐陽沈醉聽到這,瞳孔縮了縮,慢慢站起身:「聽說,肖家是因為死了人才變成這樣?」

    「是,肖少爺不成材,換了藥材,喝死了人。」

    「……那就想辦法替肖家解決了這個麻煩,拿下百年藥鋪!」

    別人怕了他就不敢動手,可不代表他歐陽沈醉不敢。

    等藥鋪到手,冷慕琛會親自把他想要的送到他的手中。

    同一時間,紫南國皇后所在的坤寧宮裡,卻是一番紅浪翻滾。

    平靜下來之後,龍榻之上的歐陽東覺翻身坐起,目光死死盯在宮晶雪的背上,上面依然白膩一片,什麼都沒有。

    他瞇著眼冷笑,自己真的瘋了,從第一回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女人的身上根本不會出現胎記。

    可偏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

    相信她,相信宮家的嫡女傳言。

    傳說中只要宮家嫡女同真龍結合,就會出現藏寶圖。

    「皇后,你的胎記呢?」他俯下身,健壯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明顯感覺到身下的身軀一僵,她整個人伏在錦被間,聲音發抖:「皇、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她也希望會出現胎記,可、可明明爹爹是這樣說的,大家都是這樣說的,怎麼就是沒有呢?

    「你不知道?可當初左相是怎麼跟朕說的?這坊間的傳言又是怎樣?」

    他拍了拍手,有宮婢撩開帷幕走進來,幫他披上雲袍,隨之退下。

    宮晶雪把被子朝上拉了拉,細白的臉上慘淡一片:「也許,也許再試幾次就……」

    「你到底要朕等到何時?!」

    威嚴冷酷的聲音乍然而起,嚇得宮晶雪顧不得其他,下了龍榻,跪在了冰冷的地上:「皇上恕罪,臣妾包括臣妾的爹爹對皇上絕對忠心耿耿,絕無任何欺瞞!」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什麼藏寶圖就是不顯示出來呢。她現在甚至怕極了皇上翻她的牌子,因為每一次翻開,就代表著她的腦袋就掛在了腰間,不知何時就會被砍下來。

    或者,她的後位……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打入冷宮,她跪著上前兩步,貼近歐陽東覺的膝蓋,仰著巴掌大的小臉,輕輕磨蹭著他的膝蓋:「皇上,你要信臣妾……」

    歐陽東覺被她貓兒般的動作蹭的心火莫名起了。

    厲眸暗了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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