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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0章 安撫,他的怒火 文 / 怪味腰果

    恨水一愣,隨之想到剛剛看到的東西,眉頭擰了一下。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不相信那麼血腥的東西真的出自面前的女子之手,他臉上很快又恢復溫潤,「如側妃。」

    「恨水公子,好久不見。」

    「的確有好久了,恨水公子,這是在給君側妃看病?」

    宮秋如明知故問,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不懷好意,可偏偏無論她是什麼表情,恨水想要討厭都討厭不起來,她身上彷彿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在吸引著他,讓他覺得莫名的親切,他無奈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輕聲道:「那東西真的是你送過來的?」

    宮秋如眨眨眼,對於恨水眼底的擔憂還是有片刻的失神,又被她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

    對於他的問題,宮秋如並沒有打算隱瞞,「的確是我做的。」

    反正她也沒打算否認。

    是她做的或者不是她做的,那個人心裡自然有數。

    昨夜裡他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今日那盒子被送過去,她就預料到他只看一眼就能猜到,到了現在,否認,完全沒有必要了。

    她的回答出乎恨水的意料之外,他會想到她否認,可沒想到她會這麼痛苦的承認。

    想到那個差點失去的孩子,他難以相信此刻正坐在大堂裡的醉將會多麼的暴怒,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被大堂裡走出來的那道沉穩的身影震懾住,抬眼和覺察到的宮秋如一起看向歐陽沉醉。

    「恨水,怎麼樣?」

    歐陽沉醉慢悠悠走過來,表情看起來正常,他看都未看宮秋如,問想恨水。

    「暫時無礙,只是君側妃動了胎氣,以後要更加小心一些才好。」

    「……嗯。」

    歐陽沉醉臉上依然看不出情緒的起伏,說不準他聽到這個消息到底是高興還是因為看到宮秋如在發怒。「多開些保胎的藥,這些時日就不要讓君側妃出門了,好好照顧著,知道了嗎?」

    「是!」

    侍婢和管家李毅都聽話的頜首。

    歐陽沉醉這才收回視線,繼而轉到宮秋如的臉上,話卻是對恨水說的,「恨水,你先回去吧。」

    「可……」

    恨水有些擔憂的看了宮秋如一眼,可想到此刻他的立場,又嚥回了自己要說的話,點點頭,背著藥箱離開了。等他的身影一消失,歐陽沉醉一把拽起了宮秋如的手臂就朝著大堂的方向走去,力道之大,幾乎要把她手臂上的骨頭都捏碎了。

    宮秋如像是沒有感覺到,閒庭信步地跟著他走進了大堂裡。

    只是垂著眼看著攥著她的手,指骨修長,如同上好的白玉,她此刻腦子裡想著的卻是……如何把這五根手指頭一根根掰斷。

    那時候,它們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她……很期待呢。

    走進大堂,歐陽沉醉冷容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都下去!」

    那些侍衛沒敢多話,垂著步走了下去,並關上了房門,光被遮擋住,整個大堂裡頓時陰了下來。

    「宮秋如,你做了什麼?」

    「嗯?」

    宮秋如掀開眼皮,懶洋洋地看了沉著臉的男子一眼,反問道:「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看!」

    歐陽沉醉被她的態度更是氣到,揮手把桌子上原本放著一個黑木匣給掃落在地上,頓時滾落出了一顆人頭,就是先前在君怡閣裡出現的那顆,以及多了一張質地很奇怪的東西。

    宮秋如掃了一眼,立刻就笑了,蹲下身,把那個東西拿了起來,揚手一抖,那東西立刻就展開,露出了一張完整的人皮,「嘖嘖,王爺你怎麼能把這東西扔地上呢?昨個兒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剝的這麼完整的,弄壞了可就不好了。」

    「宮秋如!」

    歐陽沉醉臉色暗沉的像是狂風暴雨,「她肚子裡懷的是本王的孩子,你送這種東西來,是想要害本王的子嗣嗎?」

    「王爺不用提醒我也知道那是你的種。不過,陷害皇族子嗣這麼重的罪壓下來真的好嗎?」宮秋如並沒有被他嚇到,只是表情帶著一種很詭異的神采,她朝前走了兩步,笑意盈盈,「王爺,再說了,我可只是吩咐了把東西送給昨夜裡想要謀殺我的主謀之人,可我怎麼知道東西會送到君側妃這裡來?呀,難道……想要殺我的其實,是君側妃?」

    她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像是狐狸。

    可偏偏她這一句狀似懷疑實則確定的話把歐陽沉醉堵在了那裡。

    他面色陰沉的可怖,他自然是知道主謀之人是誰。

    否則,昨晚上他就會為了取得她的好感而懲辦了主謀之人,可偏偏主謀之人是燕竹君,對於燕竹君,如今他帶著一種寬恕的心態,無論如何,他要她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那以後將會是他的嫡子,他王位的繼承人。

    可一切的一切,差點就被眼前的女子給毀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她的脖頸,「宮秋如,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絕不放過你!」

    「哦?那孩子生下來我就能動嗎?」

    挑出他話裡的語病,宮秋如咄咄逼人。

    她這句話讓歐陽沉醉愣了一下,這些,他根本沒想過。

    他是天之驕子,一向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只除了歐陽東覺,他自從登上了帝位就壓了他一頭,處處壓制他妄想把他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可他還是看輕了自己,他手裡掌握的勢力比他想像中的要多得多。

    他這一生,從未在乎過什麼,甚至連燕竹君,也不過是一個女人。

    他瞇了瞇眼,並未回答。

    宮秋如卻是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的沉默即是代表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冷笑出聲,「燕竹君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你身邊的女人,可到最後,她依然還是得不到你的心,歐陽沉醉,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是嗎?在那之前,本王倒是想先把你的心挖出來!」

    這女人太不乖,鋒芒也過盛,他現在有些後悔接收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上一次他故意給了她一個假的信息,原本想著她會受到歐陽東覺的懲罰,可他到底還是看低了歐陽東覺的耐性。

    他,很沉得住氣。

    可他,也沉得住氣,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而她,又能承受多少他的殘暴!

    利爪一揮,歐陽沉醉的手按在了宮秋如的衣襟上,指下的布料因為用力破損了幾分,有些地方甚至能夠看清瑩白的肌膚。

    宮秋如臉色微變,足尖一點,惡狠狠地攻擊對方。

    歐陽沉醉早有防備,另一隻一按,把她禁錮在了椅子的正中央,而他則是擠進了她的雙腿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變了的臉色,極為滿意的笑出聲,「既然軟的你不吃,那本王只要再硬來了!」

    「歐陽沉醉,你不覺得這麼強迫一個女人很無恥?」「無恥?」

    歐陽沉醉低頭,嘴角帶著一絲莫名邪魅,「那本王就讓你看看更無恥的……」

    說完,探手就要向下。

    宮秋如瞳孔一縮,探身翻轉,被他重重一掌拍在了胸口上,卻被想到她意不在此,而是趁著他這片刻的動作手指按著椅子的兩邊騰空躍起,竟是從上方跳了出去。

    可在踩在地面上的同時,因為剛剛受了歐陽沉醉一掌動了氣,等站穩了,卻是氣火攻心歪過頭吐出了一口氣。

    頓時,血腥味立刻瀰漫在了空氣裡。

    因著吐血,她的動作慢了一招,被反應過來的歐陽沉醉又按住了,伸手一拉,直接重新按在了椅子上,一雙鷹眸帶著嗜血的寒意,「宮秋如,你就算想要逃,又能逃到哪裡去?本王也不怕你知道,整個京中,遍佈都是本王的人,你想要離開,除非……換掉這身囊子,可,」他的指腹流連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臉,嘲弄一笑:「你有這麼本事嗎?」

    宮秋如惡狠狠地瞪著他,眉頭卻是深鎖,她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在沒有準備妥當之前根本沒有大的動作,可真的聽到歐陽沉醉這麼說,還是讓她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心情隨著她的情緒起伏,胸口上下,吸引了歐陽沉醉的視線。

    他幽幽看著,一雙凌厲的眸仁慢慢變得深邃,最後黑沉黑沉的盯著她,眼神裡漸漸隱含著讓宮秋如不甘的情緒。

    她抬起手就要毀過去,卻被歐陽沉醉再次握住了手腕,狠狠按在了椅背上,動作過大,蹭破了她手背上稚嫩的肌膚,疼得腦袋嗡嗡發疼。

    可她根本沒有心思管這些,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唇上一軟,高大的暗影壓下來,幾乎把她整個人困在了椅子中央,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歐陽沉醉啃噬著她的唇,輾轉撕咬,彷彿要把她整個人活生生吞下去一般,撬開她的唇瓣,想要鑽進她的口中,宮秋如覺察到,死死咬住了牙齒,眼神冷漠地死死盯著他,歐陽沉醉直勾勾地看進她的瞳孔,突然瞳孔裡隱隱透著一抹深意,下一刻,宮秋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雙手被突然禁錮在了頭頂,歐陽沉醉的另一隻手則是探到了她的身體,她眉頭一擰,齒下鬆了力道,被歐陽沉醉鑽了空子,靈巧的舌頭像是蛇一般探進了她的口中,肆意舔舐。

    宮秋如臉色陰冷地盯著他,貝齒一合,就要咬斷他的舌頭。

    被歐陽沉醉提前發現了意圖,手重新回到她的下頜,用力一捏,宮秋如只感覺一道鑽心的疼痛從下頜處襲來,唇齒不能移動分毫。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覺得自己的嘴唇不像是自己的時候,歐陽沉醉才鬆開了她。

    只是他的唇並未遠離,而是親暱地貼著她的,視線微微一掃,落在她紅唇嫣紅的唇瓣上,眼神越發幽深,期間攢動著一股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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