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0章 吻痕,他的怒火 文 / 怪味腰果
宮秋如走出御花園的時候,原先領頭的嬤嬤還沒有離開,看到她走出來,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領著她繼續向著坤寧宮走去。脖頸上傳來不適,宮秋如摸了摸脖頸,眼底閃過狠戾,該死的,早晚有一天這些總賬,她會找他們兄弟二人好好算上一算。
宮秋如在御花園被皇上「偶遇」的消息一炷香之前就傳到了宮晶雪的耳中,她恨得幾乎把坤寧宮裡所有的東西都摔掉了。
可等看到宮秋如時,依然是那副端莊尊貴的模樣。
宮晶雪揮退了四周的人,等整個大殿只有她們兩人的時候,宮晶雪踩著宮靴慢慢走下了台階,她一直走到宮秋如面前,揚手就扇了下去,卻被宮秋如直接攔截了下來,在一甩,宮晶雪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大膽,你敢驚擾本宮鳳體?」
宮晶雪沒想到自己會打偏還差點被她反擊,鳳眸一厲,週身氣勢危險。
宮秋如只掃了一眼就看出她只是在強裝罷了,心思微微一轉,就明白了她這麼做的原因,「與其遷怒於我,你還不如多把心思花在皇帝的身上,還更加容易。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容易了。」對付不了歐陽東覺,她還降不住一個皇后娘娘?更何況,她最大的把柄偏偏就是歐陽東覺。
「你!」
她會這麼好心?
宮晶雪顯然不信,以前她就跟她爭,後來自己踩在了她的頭上爬到了這皇后的位置上,她豈能不嫉妒?「你以為你這麼說本宮就會信?你剛剛不還死皮賴臉地纏著皇上?一副狐媚子模樣,果然跟你那下賤的娘一樣!」
聽了她的話,宮秋如眼底一寒,「若是這句話傳到歐陽東覺的耳中,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會是怎樣嗎?」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諱?」
「切,有膽子你就去說,只要……他會信你。」
宮秋如上前,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或者,皇后娘娘你又在怕什麼呢?你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而宮秋如也嫁了出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嘖嘖,來讓我猜猜,不受寵?或者,你這皇后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擺設?所以你擔心,我會再把你的位置給搶了?」
宮晶雪的臉因為她的話慘白一片。
宮秋如知道自己猜對了,嘴角不屑的笑也更加熾烈,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弄得姐妹相殘,也只有這個腦殘的女人才會這麼做。不再理會她,看來她叫自己也不過是前來炫耀罷了,轉身,不等宮晶雪反應過來,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她有這個把握宮晶雪不會把自己說的話傳出去,畢竟,她是皇后,她還要在歐陽東覺面前維持一個良善的形象。
而任何不好的話從她口中傳出都會失了皇后的身份。
她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到宮晶雪還傻愣地站在那裡,神情茫然,她環顧四周,看著那奢華的宮殿,漂亮卻也冷寂,把自己的一生都鎖在這空寂的金絲籠中,真的值嗎?
宮秋如一直到出宮都未再遇到歐陽東覺,這倒是省了麻煩。
否則再見到他,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把拳頭直接揮出去,打亂了她以後的計劃。只是讓她意外的是,等她回到醉天閣,踏進內室看到正側臥在她平日裡看書的地方的男子時,眉頭擰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於她不善的語氣,歐陽沉醉也不惱,放下她平日裡看的書,不答反問:「你想修習醫術?」
「關你什麼事?」
宮秋如繞過他,走到離他最遠的一側,坐在椅子上,覺得空氣裡只要有歐陽沉醉的氣息她都覺得厭惡,可偏偏在自己有能力反抗的那一天之前,她還不得不留在這裡。這裡有寧霜,相府裡,有宮秋如在乎的家人。
也許正是因為死之前念念不忘,所以,宮秋如死之前殘留在這個身體裡的執念讓她也對京都有那麼片許的留念。「怎麼,還在生本王的氣?」
她離得遠,歐陽沉醉也不惱,站起身,逕直朝著她走去,俯身看著她,一向冷冽的聲音帶著輕柔安撫,「是不是還在怪本王最初對你不好?」
豈止是不好?
宮秋如面上不動聲色,她還不會蠢到他給個甜棗她就忘了那些傷疤。
更何況,她還沒笨到真的以為自己魅力無邊,歐陽沉醉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他愛上了自己,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
除非,上天讓她再穿一次,重新回到千年之後。
「歐陽沉醉,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想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有一天成為s-m熱衷者。」否則,沒有一個人樂意遷就一個變態!
「s-m熱衷者?那是什麼?」
難得聽到一個不懂的字眼,歐陽沉醉把自己的溫柔髮揮的淋漓盡致,雙手從身後撐在她的椅子上,兩人的動作曖昧而又意味不明。
「誇人的話。比如說……」
宮秋如抬眼,眼底掠過一道光芒,「王爺你就是一個s-m熱衷者。」
「……」
「而且,還是抖m。」她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鮮血淋漓地剜出他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一想到這種結果,她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不含任何情緒的笑純粹到極致,卻偏偏帶著致命的誘惑,歐陽沉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側臉,眼底立刻暗沉了下來。忍不住欺身上前從背後擁住了她。
宮秋如嘴角的笑冷凝下來,這兄弟兩個還真是一對變態,連親近的方式都幾乎一模一樣。
她不動聲色,只是撥了一下胸前的青絲,嘴角的嘲弄譏諷而又不屑,「歐陽沉醉,你除了像是公狗一樣發情之外,還會什麼?」
從未有人把歐陽沉醉比作一條狗,即使有,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在他面前說出來,宮秋如這話一落,饒是他真的打算改變方式俊臉也陰沉下來,黑眸裡攢動著狂風暴雨的前奏,可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臉上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只是眸色依然沉沉,「本王是狗,那雌伏在本王身下的你,又是什麼?」
宮秋如被他的話堵了一下,只覺得氣血上湧,渾身的戾氣都被激發出來,仰頭一頂,力道極大,差點撞斷了歐陽沉醉的下巴,後者早有準備,就知道這女人不會這麼輕易束手就擒,打不過他偏偏每次都不肯認輸,被折磨成這個模樣,大部分都是她這讓人暴躁的性子引起的。
「本王不想再傷你,你聽話一點。」
「聽話?那很抱歉,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這兩個字!」
在歐陽沉醉躲避的瞬間,宮秋如已經躍開幾尺,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後者嘴角邪佞的一笑,腳步瞬間移動,轉瞬間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再次攬住了她的腰肢,禁錮在胸前。宮秋如抬腳一踹,腿風凌厲毫不留情,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小腿踹斷。
歐陽沉醉覺察到她的意圖,向著一側閃開,長腿一踢,正中她先前受傷還未痊癒的腳腕,宮秋如吃痛,動作慢了一步,直接被歐陽沉醉按在了軟榻上,硬邦邦的原木咯在了腰間,宮秋如悶哼一聲,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痛呼。
「都說了乖一些。」
雙手雙腳都被固定,頭頂的男子還在賣乖,看得宮秋如咬牙切齒。
知道躲不過去,乾脆閉上了眼。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閉眼的動作讓歐陽沉醉大為不滿,俯身故意壓著她,把自己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果然,宮秋如像是小豹子一般怒了,蹙然睜開眼,眼底警告的火苗幾乎能把人燃燒殆盡。歐陽沉醉勾起薄唇,指腹摩挲著她的嘴角,親了親她被冷汗浸濕的額頭,再向下游移,鼻樑,鼻尖,直到朱唇,動作難得的輕柔,一下又一下的啄著,帶著酥麻的暖意。
宮秋如卻只覺得厭煩,他又發什麼神經?
又換方式了?
隨即暗罵了自己一句,自己又不是受虐狂,更何況,想要反抗,那就先要把腿養好了,自己還能少受些罪。
這樣一想,她的動作放軟了些。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找脫逃的機會。
歐陽沉醉的動作越發輕柔,慢慢下移,帶著莫名的心悸,較之以往,似乎多了些什麼,四周很靜,兩人心思莫名,一個想著逃離,一個想著讓對方沉迷於自己的溫柔,所以誰也沒有發現其中改變的是什麼。
等了半天,宮秋如也沒找到任何破綻,他的內力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壓著她的力道極為刁鑽。
白日裡在皇宮見到歐陽東覺,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殘留的殘念的讓她心神俱疲,垂下眼皮,原本以為接下來就是暴虐,可等了半天,頭頂的歐陽沉醉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涼風緩緩吹過,週身的氣息卻莫名陰冷了下來。
她抬眼,在對上歐陽沉醉陰沉暗湧著森冷的目光時,眉頭一擰,這變態又怎麼了?
「……」
歐陽沉醉抿緊了唇,沉默不語。
只是目光死死盯著她的脖頸看,呼吸越來越好重,墨黑的眸仁甚至閃過紅色的血意,一旁的書卷突然被風掀開了一頁,同一時刻,歐陽沉醉突然發力,像是矯捷的獵豹,用利爪毫不客氣地按在了她的肩膀,宮秋如疼得立刻抬腳踹去,卻被他按住不得動彈,「歐陽沉醉,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
卻只聽「撕拉」一聲,肩膀處的衣服直接被撕開了。
頭頂的男子盯著她脖頸間的那塊吻痕,只覺得心裡有極不舒服的情緒瞬間湧上來,讓他想把眼前的女子揉碎,拆吃入腹。他是知道她白日裡被皇后招進了皇宮,他有想過她很可能會在皇宮裡見到歐陽東覺,可皇宮裡這麼多人,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真的發生點什麼。
面前的女子到底有沒有半點身為人婦的自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