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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膩在一起 文 / 鳳凰火兒

    前台小姐接起電話,很快她放下電話,歉意地說:「對不起,先生,季助理在開會,不方便會見朋友。」

    喬陌臉上的希翼瞬間凝固,全部情緒化成心痛,他的小女孩被他傷透了心,在他逼迫她回答問題的時候,他親手打碎了她對他的依戀!他要上去找她!失控地吼道:「她在幾樓辦公?告訴我!」

    「對不起,先生,因為季助理不是我們集團的員工,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辦公樓層。」

    喬陌緊繃的心弦徹底崩斷,溫潤的面龐氤氳著痛苦的陰霾,僅僅一次放縱就陷入萬劫不復,幾乎揮霍掉與怡兒一生的情分。這一刻,沒人比他更恨自己!骯髒的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邊?她是那麼的乾淨美好!他帶著蝕骨嚙心的痛步履沉重地轉身朝大門走去,背影寂寥而孤獨。

    前台小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好心地喚住他:「先生,再過二十分鐘就下班了,您可以在這裡等她。」

    喬陌腳步一頓,隨即邁開步子,他突然間想明白一件事,傷害已經鑄成不是區區二十分鐘的等待就能化解乾淨,未來他需要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才能重新在她的心中樹立起那個完美溫潤的陌哥哥形象。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現在的離開不是放手,是為了更好地擁有她。只是腦海中劃過週一揚對她悉心呵護的畫面,狠狠折磨著他滴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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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適楠走出兵器集團辦公樓,仰起頭看著辦公環境一流的大樓,再看看像足球場一樣健身體育設施一流的大院憤懣不平,靠!這世道也太特麼不公平了,憑什麼好事全都集中在一小簇特權階級手裡,就一破國企裡面全特麼是皇親國戚,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成為這裡的一名正式員工心裡找到平衡點,抑制不住地傻笑起來。

    丫丫的,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姑奶奶現在真的是走了狗屎運,好事一重接一樁,興奮地踢著石子晃晃悠悠朝大門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小腹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墜痛,她停下來輕輕撫摸著腹部,驀然想起地方不對下意識地看向某個窗口,急忙加快腳步想離開,沒走幾步,清晰的墜疼再次傳來且愈演愈烈,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往下墜,丫丫的,莫不是吃壞肚子了?她咬著牙挪到大門外攔下一輛計程車。

    項戈隱沒在寬大的落到窗旁,唇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顧適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如果你不是野心勃勃地想嫁進豪門,聰明地配合善後拿著那十萬塊選擇沉默,何至於落此下場。

    成子坐在他的大班椅上,不以為然地說:「怎麼,藥效發作了?」

    「看樣是。」項戈回身坐到沙發上,不放心地問:「這藥真的管用?不會再出什麼紕漏吧?」這個孩子存在一天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把喬家推向封頂浪尖。

    「放心,這藥絕對好使,三五年內她就是天天被男人輪流幹死也是一隻生不出半隻蛋的母雞,去醫院還絕對查不出毛病!不過為了不讓她懷疑到你的頭上順帶著給她點教訓,藥量稍微變化了下,孩子不會痛快給她打下來,不死不活地折磨她幾天,到時候她還得去醫院再享受一遍刮宮。我說,你小舅子口味可夠重,你看她那不男不女的樣兒,我都懷疑他哪來的興趣上她?」

    「喬陌那天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cao!喝多了我酒吧裡那麼多辣妹找誰不行?我去給你盯著她!」成子撈起車鑰匙站起身。

    顧適楠坐在計程車裡,閉著眼雙手死死按住肚子,冷汗冒了一身。靠,真特麼疼!忽然覺得下身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她往一邊挪了挪,一灘血跡在白色的座套上甚是扎眼,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閉了閉眼瞪大眼睛再次確認,沒錯,是血跡!驚恐瞬間包圍了她。

    丫丫的,老天爺也見不得自己好?!丫的,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祖宗,你現在可是你娘親我的敲門金磚!有了你,你媽我和你爹才會有談判的資本,無論如何你丫的要在我肚子裡呆到跟他攤完牌!忍著痛道:「大哥,送我去醫院,快點!」

    計程車司機從中央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自己的座套深感晦氣,隱忍道:「我說姐們,你沒事吧?可別死在我車上!」

    「死不了!」顧適楠咬牙道。丫丫的,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兒怎麼突然就出狀況了?丫的難道是樂極生悲?還是老天爺在報應她說出季婉怡的病?靠,自己倒先給自己定上罪了,她本來就有病又不是自己給她編排出來的!丫丫的,憑什麼好事都叫她佔全了?家世好,長得好,又有那麼多人愛她,喬陌哥那天若不是醉酒,自己出賣她不也沒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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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陌站在皇甫集團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下不停地看腕表。

    一輛黑色的車子駛進皇甫集團專屬車位,週一揚推門下車,陰霾的眼神落在喬陌被陽光拉得失真的背影上,鮮少有人能把濃烈得化不開的悔意和愛意演繹得如此精彩生動,早晨小丫頭下車後他就發現喬陌的存在,如果不是礙於岳父在車上他會直接把小丫頭帶走,把岳父送到醫院後他曾想過回來,最終理智佔據了上風,這個時候把小丫頭逼得太緊反而會讓自己被動。

    喬陌恰在此時也看到了週一揚,隨著距離下班時間的倒計時愈加惶惶不安,突然失去面對她的勇氣,他怕看到她那雙嬰兒般純淨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映在她的眼裡都是一種玷污,最終在最後一刻轉身攔下一輛計程車離去,他不敢回頭,卻又害怕回到過去那些寂寞等待的日子,「師傅,麻煩你在路邊停下車。」

    週一揚見開出去幾步遠的計程車停下來,幽深的黑眸閃過一抹隱晦不明的波光,稍縱即逝,收回視線凝向公司大門。

    中午員工大多選擇在員工餐廳用餐,走出來的員工不多,不多時,季婉怡走出來,看見週一揚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臉,「學長。」小跑著飛撲過去,裙裾飄飄帶起一陣香風。

    「不許跑。」週一揚寵溺地低斥,張開雙臂大步迎過去把她抱進懷裡,餘光瞥向不遠處喬陌乘坐的計程車,俯下頭,在她的粉唇輕啄一下,緊擁著她走向車子。

    喬陌忍著深入骨髓的烈痛,眼睜睜看著那輛低調奢華的車子匯入車流,升上車窗玻璃,黯然道:「走吧,師傅。」

    週一揚開著車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扭頭問:「婉怡,中午我們自己回家做飯好嗎?」早晨他問過岳父,小丫頭喜歡喝黑魚湯,特意去超市買了幾條並讓clerk幫忙宰殺好。

    「好,冰箱裡還有好多菜,不吃完該浪費了。」季婉怡親吻著布丁圓圓的鼻頭乖順應允。

    週一揚黑眸微暗,「不許親它,不衛生。」有時他恨不得化成布丁讓她也這樣親吻自己。

    四十分鐘後,他們回到黃金谷,週一揚把黑魚送進廚房的洗碗池裡,拿起狗糧去陽台喂布丁。

    季婉怡燒上水穿上圍裙煮上米飯,水開後泡了杯雨前龍井送出去,回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之前洗好的蔬菜,戴上手套把黑魚從可降解塑料袋裡倒出來準備沖洗,其中一條生命力頑強的黑魚經過宰殺後居然還能蹦起來鬧騰,她嚇得低呼一聲連連後退。

    週一揚放下杯子,疾步走進廚房把她攬進懷裡,低眸看著她煞白的小臉,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裡了?」

    季婉怡淚汪汪地搖搖頭,指著水池膽戰心驚地說:「黑魚,它……還,活著。」

    週一揚抻頭一看,暗責自己太過粗心,剛才一定把她嚇壞了到現在還渾身顫抖,抬手給她拭去淚珠輕拍著她的背好一陣安撫,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柔聲說:「你去準備蔬菜我來洗它,嗯?」

    「嗯。」季婉怡點點頭,把手套遞給他,又拿出一條圍裙幫他穿上,轉身去切蔬菜。

    週一揚洗好魚沒有出去,而是留在廚房站在她身後癡迷地看著她有條不紊地完成每一個步驟,小丫頭不是第一個為他洗手做羹湯的女人,卻是唯一一個帶給他家的歸屬感的女孩子,她帶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濃烈,濃烈到讓他心底的堅冰融化成涓涓溪流,潤澤著他乾涸貧瘠的心房。

    隨著歸美日子的臨近,他愈來愈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恨不得把她留在身邊每分每秒都跟她膩在一起,這份依戀連他自己都搞不懂,即使是初戀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份來自心靈深處的依戀。

    魚頭湯已變成香飄四溢的奶白色,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已擺上餐桌,依然是他喜愛的口味,廚房衛生業已收拾好,他從身後環住她,俯下頭,吻著她的發心,低啞地說:「婉怡,跟我去美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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