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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失態 文 / 奇葩果果

    「你這是在逃避話題!」

    「沒有」

    「有,就有!你看你,你居然還在笑,你說你是不是對安玲還舊情未了,你這個人,招惹了一個還不夠,居然還招惹了一對姐妹花!」

    「子萱,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可……可愛?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某女人漲紅了一張臉,語氣明顯的軟了下來。

    喬離非無語的看著那拌嘴的兩人,他忽然好懷念訓練老七他們的時光,整治別人比看這肉麻又幼稚的感情戲精彩多了。

    雪還未停,風還在刮著,車轱轆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路的溫馨與歡笑。

    ****

    君默然在一家小旅館裡找到了抽著煙的安玲,她坐在破舊的椅子上,吞吐著煙霧,她的身邊放了一把黑色的傘,傘撐著,讓這個狹小的屋子看起來越發擁擠了。

    老舊的電視滋滋的飄著雪花,聲音異常刺耳,屋子裡陰暗而又潮濕,那股發霉的味道嗆的君默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呵,君家大少爺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看來是適應不了啊,比這種條件還要惡劣的環境,我住過好久呢。」

    安玲掐滅了手中的煙,抬頭四處望著上面霉跡斑斑的房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眼中有了淚意。

    當時,這樣的環境對她來說都是奢望。

    「安玲,跟我回家,爸媽很擔心你!」君默然高大的身子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顯得很是不協調,他面色不善的看著安玲,用了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

    「擔心我?爸媽擔心我?」安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們心裡只有君可可那個乖巧的女兒,我安玲對他們來說是恥辱,他們巴不得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巴不得從未生過我這個女兒,又怎麼會擔心我呢。他們……」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她的頭被打的偏向了一邊,這一巴掌,君默然是用了十層的力氣來打的。

    抹去唇角的血跡,安玲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花,她卻還是咬牙堅持著,孤傲且狂妄的看著他:「怎麼?心虛了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因為實話所以你不愛聽了是嗎?還是因為我詆毀了你的父母?哥哥?呵呵……這一巴掌打的真好啊。」

    「安玲,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已經殺你一千次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安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

    「妹妹?要不要讓我重溫一下當日我們是怎麼翻雨覆雲的?」安玲站了起來,她把手背到身後,去拉裙子上的拉鏈:「我記得當時,你這個哥哥可是在我身上用力的衝刺著,恨不得將我弄死呢,我至今還記得哥哥滿足時的樣子呢。」

    「你閉嘴!」君默然怒吼了起來,他往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安玲纖細的脖子。

    「殺了我啊,我死了,這個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沒有人會知道你睡了自己的親妹妹,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安玲笑的異常嫵媚,她的臉色本就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現在被他勒住了脖子,臉更是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他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緊了緊。

    安玲頓時覺得呼吸一窒。

    「哥哥……」她張著嘴,艱難的叫了一聲。

    她那一聲哥哥就像是一顆石子,穿透了豎立在他胸前的鏡子,讓他鮮血淋漓的整顆心臟都毫無遮掩的呈現了出來。

    就算再怎麼想埋藏這個秘密,他都不能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啊。可是這件事情就像是刺一樣紮在了他的心裡,越扎越深,他怕被人知道,他怕被世人唾棄,他怕看到父母怨恨的眼神,他怕喬子萱用厭惡的目光看他。

    許久,他終於頹廢的抬起頭,一臉蒼白:「不願回去就在外面吧,我給你換一個好的酒店,零花錢也會打到你卡上,不要虧待自己!」

    「呵……」安玲只是冷笑,她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轉過身,背對著君默然顯然是下了逐客令。

    「雖然你不相信,但是他們一直在掛念著你,若是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君默然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報平安?呵……真是可笑!他們掛念著她,只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吧,說什麼想著念著,全都是謊言,全都是騙人的。

    安玲緩緩的蹲下身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們對她那麼好,他們找回她,他們對她關懷,他們照顧的她無微不至……

    她以為她終於有了父母疼愛,到頭來不過是一個陰謀。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著她,他們為她做的每一點,都是有目的的。

    什麼親情,什麼姐妹情,統統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她在不經意間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恐怕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一家人在謀劃著取她的性命。

    她這輩子注定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這輩子她注定要孤身一身。

    她真的好恨上天,為什麼總是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想要的統統都不給她,哪怕是有一對疼愛她的父母,這都成了她這輩子遙不可及的奢望。

    君可可,君默然……呵呵,他們才是真正的親兄妹吧,對他們來說,她安玲只不過是一個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哪怕身體裡流著君家的血,她對他們來說性命就像是螻蟻一般那麼不重要。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

    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絕對不會讓他們陰謀得逞,想要她安玲的性命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哭泣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安玲勾起乾裂的唇詭異的笑了起來。

    ****

    雪到晚上的時候終於不再下了,此時大地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喬子萱堆的那兩個雪人被大雪覆蓋萬全找不到了憨態可掬的模樣。

    站在窗戶前,她手中捧了一盞香茗,細細的品味著。

    身後,鳳千梟正在打著電話,是工作上的事情,喬子萱心不在焉的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往陽台上的軟榻上一座,拉著喬子萱也坐了下來。

    手中的茶已經冷了,喬子萱把杯子放在了圓桌上,重重的歎了口氣說:「我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耶律冷卻是不能再等了,我打算盡早手術。」

    鳳千梟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墨黑的眸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他把頭枕在喬子萱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那清淡的馨香,語氣霸道的說:「真不想讓你去。」

    「若是有一天你也需要我這麼做,我可能會為你做的更多,他是我的哥哥,我不能見死不救。」喬子萱啞然失笑,男人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纖細優美的脖子上,撩的她有些癢癢的。

    她忍不住往後躲了躲,卻被鳳千梟用力的抱緊,在他炙熱的胸膛裡不能移動半分。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了一絲旖旎:「子萱,不如……我們做做運動。」

    「我……」喬子萱臊紅了一張臉,她張嘴要說些什麼,嘴唇卻被他霸道的含住。

    他有些急切,似乎是在害怕什麼,就那麼用力的抱著她,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的腰勒斷。

    大手隔著單薄的睡衣在她身上遊走,就像是帶了魔力一般,讓她整個身子都燃燒了起來。

    她被他吻的氣喘吁吁,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只是睜著那雙泛著水光且迷離的眼睛看著他。

    被他吻腫的唇,泛著瀲灩的紅光,看的鳳千梟只覺得喉頭一緊,一股熱流直衝小腹而去。

    「妖精!」他低低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畔,帶著一絲被身體需求熏染的沙啞,性感的撩人心弦。

    她已經動情,鳳千梟進入的很順利,只是一被她的緊致包圍,他差點就繳械投降。

    這個女人,真是有令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魔力。

    「慢……慢點……」她嬌喘吁吁,雙臂纏繞在他的脖子裡,往上弓身迎合著他的動作。

    「慢不下來!」他用力的往前一頂,撞擊到了她身體的最深處,每一下,似乎都要將她拆之入腹。

    今夜的他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直不停的要著她,就算她哭著求饒,他都沒有軟下心來,直到喬子萱昏厥過去,他才在她身體裡釋放了自己。

    將她的身子清理乾淨之後,他緊緊的摟著她,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輕吻:「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他害怕喬子萱會有危險,所以失去了理智,明知道她的身體承受不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要著她。

    似乎只有這樣,似乎只有她哭泣著求饒,他心裡的恐懼才會消散,只有在擁有她的時候,他才覺得她就在身邊。

    他閉上眼睛,擁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在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之後,本已經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

    其實早在他給她洗澡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今天的鳳千梟很不對勁,所以她就閉目假寐,沒想到聽到了鳳千梟的心裡話,他是在擔心她。

    因為擔心,所以才會沒有安全感,因此才會這麼瘋狂。

    她纖細的指描繪著男人的眉眼,那兩道濃黑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有許多煩心事一般,即使是在睡夢中,依舊緊緊的鎖著,讓她忍不住想要撫平他眉宇間總是帶著的憂愁。

    「我會沒事的,因為我還要和你白頭偕老,我要和你過一輩子,又怎麼會讓自己有事呢,別擔心,安心的睡吧。」

    她的聲音輕輕的,就像是催眠曲一般,鳳千梟緊鎖的眉頭因為她令人能夠安靜的聲音而逐漸鬆開,就連那總是緊繃著的唇,都緩緩的上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應該是做了什麼夢吧,那夢中一定有喬子萱,不然,他又怎麼會笑的這麼開心呢。

    第二天,是一個極好的天氣,陽光明媚,暖暖的灑在了窗前,躺在溫暖被窩裡的喬子萱翻了個身,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旁邊的位置。

    當她的手觸及到那一抹冰涼,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旁邊的位置已經冷了,想必鳳千梟早就起了。她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鬧鐘,現在才七點,鳳千梟起那麼早幹什麼?

    正想著,她隱約聽到了衛生間裡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她掀開被子光著腳走了下去,偷偷摸摸的來到了衛生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屏氣凝神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貝克醫生,我知道您很忙,但請您務必幫我這個忙,您是權威,由您操刀我比較放心。」

    「什麼?您沒有時間,不,貝克醫生,無論您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盡量的滿足你,請您幫我這個忙。」

    「貝克醫生,算我求你了,這個人情我記下了,無論以後您要我做什麼,只要不危及到我的家人,我都會幫您完成,哪怕是要我這條命都可以。」

    「那好,貝克醫生,我會派專機去接您,謝謝您,實在太感謝您了!」

    喬子萱站在門外,聽著裡面那個低聲下氣的聲音,不知不覺濕了眼睛。

    她的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了?他的男人為了她,竟然放下了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驕傲去求別人,她的男人為了她竟然什麼都願意去做,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她的男人……

    喬子萱捂著嘴,泣不成聲。

    這個男人為什麼要讓她這麼感動,感動的想哭,感動的恨不得立刻撲進他的懷裡告訴他,她真的真的好愛他。

    「子萱……」鳳千梟從裡面拉開門,一臉錯愕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喬子萱。

    「到……」他的話還沒說完,喬子萱就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千梟,不要說話,就讓我這麼靜靜的抱一會兒!」

    她的淚就像是火焰在他的胸口熱烈的燃燒著,燒的他胸口有些灼痛。

    她哭了他一身眼淚鼻涕,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一張臉:「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鳳千梟的嗓子就像是被什麼塞住了一樣,噎的他有些難受。

    他不想讓喬子萱知道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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