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6章 離家出走? 文 / 奇葩果果
他雖然是在問著,但是語氣卻很肯定。若說喬子萱欺負鳳千梟,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的孫子是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但,顯然這次老爺子猜錯了。
喬子萱搖了搖頭,貝齒輕咬了一下下唇,似乎是猶豫了許久,她才開口說:「爺爺,我們會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的,您別擔心!」
既然喬子萱這麼說了,老爺子也多說無益,只好點了點頭說:「夫妻之間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小打小鬧是恩愛,得過且過吧。」
喬子萱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著老爺子的話,她握著的手指緊了又緊,最後終於鬆開,但是那手指的關節卻有些紅,可見她之前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她從房間裡出來,本以為會看到鳳千梟。但是客廳裡除了喬離非握在沙發上看電視,並沒有看到鳳千梟的身影。
踮起腳尖,她伸長脖子往樓上看了看,空蕩蕩的樓梯顯得有些淒涼,並未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身影,她不由得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他去上班了!」喬離非換了個台,漫不經心的說,但是聲音中怎麼聽都有一絲竊喜的味道。
上班?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上班?喬子萱站在樓梯口,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大口的往外呼著氣,看來鳳千梟這是存心和她鬥上了啊。
她在喬離非身邊坐了下來,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遙控器,無聊的挑看著各個台,不是新聞,就是一些老掉牙的電視劇,她索性把電視關上。
「我出去一趟」喬子萱抓起桌子上的鑰匙,不顧喬離非詫異的目光就已經走了出去,當喬離非回過神來去追的時候,喬子萱已經發動了車子。
越想越氣,喬子萱乾脆回了自己的公寓。
輸入密碼之後,她拉開房門走了進去,剛走到門口,她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抬在半空中的腳輕輕的落了下來,靜心凝聽著裡面的談話。
「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要和我炫耀你們的關係嗎?」說話的是薇安,她清冷的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就像是機械一般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那邊沉默了許久,終於傳來了蜜雪兒無奈的聲音:「你想多了!」
她無奈的看著薇安,天知道她真的是不想做惡人啊,可是誰讓耶律冷開出的條件太過於誘人了呢。
「想多了?」薇安嗤笑了一聲:「難道不是麼?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找我到底還有什麼事!」
蜜雪兒擰了擰眉,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你是在吃醋嗎?」
薇安被蜜雪兒說中,臉上閃過一抹慍怒,她面紅赤耳強硬的說:「關你什麼事!」
「原來真是吃醋了啊。」蜜雪兒一臉曖昧的笑了起來,不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奇怪的說:「你不是不喜歡耶律嗎?為什麼吃醋?」
說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是喜歡耶律的啊!」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了,她一直以為薇安是不喜歡耶律的,就連耶律本人都不確定薇安是否真的喜歡他,沒想到薇安心裡竟然是有耶律冷的。
薇安心中更加惱怒了,但是她良好的修養讓她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蜜雪兒說道:「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她明確的下了逐客令。
但是蜜雪兒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瞭然的點了點頭說:「怪不得耶律這麼做呢,原來是為了……」
她的聲音突然打住,兩隻眼睛明亮亮的看著薇安,古怪了笑了一聲之後說:「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炫耀就是為了刺激你的。」
「雖然你是耶律的未婚妻,但是耶律說了他會和你解除婚約和我結婚的,他說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我,所以就算不要一切也要和我在一起,我來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別在中國呆著了,回你的m國去吧!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蜜雪兒的話就像是利刃,在她的心口劃上一刀又一刀滴血的傷口,薇安聽到最後幾乎是麻木了,她漂亮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灰白的顏色,轉動她乾澀的眼珠,她冷笑了一聲說:「說完了嗎?」
蜜雪兒點頭。
「說完了就請出去吧!」薇安已經起身,瘦高的身子在那空蕩蕩的睡衣下顯得更加纖細,彷彿一陣風就能刮跑一般。
在轉身的瞬間,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忍著的淚水,終於從眼中滑落下來。
那個男人,溫柔美好的男人,真的愛上別人了嗎?真的為了別的女人肯犧牲一切嗎?甚至為了那個女人要拋棄和他相識多年的自己?
淚水模糊了視線,薇安抬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單薄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之後,她終於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薇安」蜜雪兒叫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就連在偷聽的喬子萱也顧不得腳上的傷,飛一般的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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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她迷茫的看著四周那雪白的景色,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暈倒了。
是誰送她來的醫院呢?蜜雪兒嗎?薇安想。
那個時候,屋子裡也只有蜜雪兒吧,只不過一想到是她把自己送來的,薇安心中就有些不爽,她最不想承的就是那個女人的情。
「醒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薇安的視線猛地轉向一邊,當她看到坐在床邊的人時,她的眼睛微微濕潤了起來。
她一定是在做夢吧,只有在夢裡,那個男人才會這麼溫柔的對她笑著,這個男人才會離她這麼近,近到觸手可及。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插著針頭,那冰涼的液體順著針頭流進了她的身體裡。
皮膚太過於蒼白,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背上那青色的血管,一條條縱橫交錯著,映襯著那抹白色,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耶律冷冰冷的手接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他與她的掌心相對,修長的手指穿插進她的指縫裡與她十指緊扣。
「如果是夢,不要醒來好不好?」薇安蒼白的唇緩緩的向外拉伸,她雖然是在笑著,眼角卻有晶瑩的淚珠滑落下來。
耶律冷握著她的手一緊,他想要告訴她不是夢,可還沒等他開口,薇安又接著說了起來。
「我寧願沉睡在這美好的夢中,也不願醒來面對殘酷的事實,或許在夢中我會更加快樂,因為夢中有你,而現實中你離我太遠太遠了,我想抓,卻抓不到。」
她蒼白的唇瓣顫抖了起來,雖然是在笑著,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悲慼的令人心疼。
「薇安,對不起!」耶律冷鬆開她的手,不顧她難過的神色,從床上起身逕自與她拉開了距離:「我已經決定和蜜雪兒結婚了,我會告訴父母與你解除婚約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償給你,這是我唯一所能為你做的了。」
原來這不是夢,所以才會赤果果的這麼現實,所以才會這麼殘酷,這麼令人傷心是不是?
薇安輕輕的閉上眼睛,淚水打濕了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再睜開眼時,她眼睛雖然紅腫,但那一抹淚意卻是消失不見了:「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愛蜜雪兒嗎?誠實的回答我,你愛她嗎?若你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會主動離開成全你們。」
「我……」耶律冷垂下頭,那句我愛她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他愛的明明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怎麼能當著這個女人的面說出愛別的女人的話呢。
他支支吾吾,猶豫不決。
薇安笑了起來:「你看,你連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說不出來,你覺得你用什麼來讓我信服呢?耶律,你不愛蜜雪兒對不對?」
「薇安,無論說什麼,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你只要記住這點就行了!」耶律冷的態度很是決絕。
「呵……」薇安輕笑了一聲:「沒有一點關係了?是啊,或許在你心中一直以來我這個未婚妻都是多餘的,你心裡只有你自己,卻從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別人的……什麼感受呢?」耶律冷的唇角掛著冷冷的苦笑,他在乎的只有她的感受罷了。
「走吧!」薇安閉上了眼睛:「既然已經解除婚約,那以後我們就再別見面了,假如有一天我碰到了你,也會當做不認識與你擦身而過。」
她蒼白的樣子單薄的令人心疼,耶律冷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抬手看了看自己被她拉過的手心,那裡還殘留著她手中的溫度,暖暖的,令人心癢難耐。
「你找到你的幸福,我也會嫁給一個喜歡我能給我幸福的男人,謝謝你讓出了別人早就想站在的位置,也謝謝你走出了我的世界!」薇安閉著眼睛再度開口,她不敢正眼去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將他挽留下來。
耶律冷的背一僵,他轉過身,神色複雜的看著薇安。
只要一想到薇安以後嫁給了別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生生剜去了一大塊肉一般。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攏了又攏,最終他長舒了一口氣說:「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薇安終於忍不住在被窩裡大哭起來。
她不知哭了多長時間,等到嗓子都啞了,才從被窩裡露出頭來,看到不知何時坐在那裡的喬子萱,她泯了抿唇,啞著嗓子說:「阿萱,你怎麼會在這裡?」
「從你暈倒我就在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血糖低缺乏營養,你是怎麼搞得,這才幾天的時間,你看你瘦成什麼樣了?」
喬子萱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算你再難過也要吃飯,力氣都沒有了,怎麼有力氣去難過啊。」
她說話的樣子很是嚴肅,可薇安就是有一股想要狂笑的衝動,她縮了縮脖子說:「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喬子萱白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保證保持懷疑的態度,這姑娘太不靠譜了,她信才怪。
「他……怎麼會來?」薇安垂下雙眸,有些緊張不安的問。
這個他,喬子萱自然知道指的是誰,她歎了口氣說:「安安,有些事情不是靠眼睛去看的,有時候也要用心去感受,耶律對你,你對耶律,你們之間複雜的感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我們這些外人只能站遠了看著你明白嗎?」
薇安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裝作聽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雪兒會在這裡照顧你的,你也別把她當成敵人,雪兒她……是個好孩子。」
喬子萱想說些什麼,但怎麼說都感覺到彆扭,她索性不再說話,和薇安打過招呼之後就開車回家了。
路上她的電話響了好幾通,喬子萱一看是鳳千梟打來的,索性不接。
到後來她直接煩了,把電池拆了,這下耳根才算是清淨了。
而被掛了電話的鳳千梟,心情本就不怎麼好,當他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竟然是關機,這下他的心情是徹徹底底的鬱悶了。
他垂著頭,視線落在漆黑的手機屏幕上,雙眸就像是被濃墨染過了一樣黑的嚇人。
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筷子,顯然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欲、望:「你跟我來書房!」
老爺子說了一句,面色不善的站起身,拄著拐棍走在了前面,一臉寒冰的鳳千梟則是跟在他的身後。
進了書房,老爺子把枴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砸,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他轉過身來,一臉怒意的說道:「你和子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她不要孩子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鳳千梟望著老爺子,墨黑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不確定,他啞著聲音開口說:「您覺得她是離家出走了?」
「不然呢?」老爺子反問,蒼老的臉上因慍怒而染上了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