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你吃醋了 文 / 奇葩果果
鳳千梟挑了挑眉,淡漠的眉眼中似乎有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算計在裡面:「看來你是把所有的全都記起來了。」
他的肯定,讓喬子萱頓時身子僵了起來,她眼皮使勁的跳動了幾下,心虛的笑了兩聲之後說:「那天有兩男一女來找我了,有一個叫君可可,說是你的妻子,雖然我沒有萬全想起來,但是模模糊糊的已經記起來不少了。而最清晰的就是你與她結婚的時候,我去搶婚,你卻抱著她拋棄了我。」
雖然知道那個時候鳳千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就是心裡難受。她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去搶婚,當著她的面,他卻選擇了君可可,換做是誰,心裡都會難受的。
她沒那麼大度,所以這件事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了她的嗓子眼裡,有越扎越深的趨勢,疼的厲害,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就是再愚笨的人都能夠察覺到空氣中那到處亂竄的濃濃醋味,更別說是精明的鳳千梟了,看到喬子萱吃醋的樣子,他眉頭挑了挑,眼中溢滿了笑意,唇角綻放出的笑容迷人而又溫柔。
「子萱」他叫了一聲,聲音磁性而又溫柔繾眷。
「在」喬子萱反射性的應了一聲,她危襟正坐,一臉認真的看向鳳千梟。待看到他眼中揶揄的笑意之後,她一下子沉下臉來,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鳳千梟那像魔咒一般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鑽進了她的腦海裡。
「你吃醋了子萱。」
「鬼才吃醋了!」喬子萱被鳳千梟戳穿,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她抱著萌萌轉了個身背對著鳳千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喬子萱一張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因為他的笑,他的聲音而沸騰了起來。
見她真的有惱怒的前兆,鳳千梟也不在打趣,而是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子萱,不要逃避我,永遠都不要,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他看著她,墨黑的眸似乎要將她捲進那個深深的漩渦一樣。
「和君可可結婚的確是因為不得已的事情,那只是一個儀式,在我的戶口本上的配偶欄裡,那個人的名字一直是喬子萱這三個字,子萱,不管我做過什麼,那都只是想要擁有你,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只要記住,你要相信我!」
那時,他也是被失去喬子萱嚇住了,所以才會虛以委蛇和君可可假辦了婚禮。
但後來君可可的確做的太過分,要不然他又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和她撕破了臉皮。
不過,那個女人能耐的從那裡出來,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只是,他沒想到那兄妹三個倒是全去找了喬子萱,想到這裡,他面色不由的凝重起來,嚴肅的對傻愣愣的喬子萱說:「那三個人無論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他們不是好人。」
「可是……」喬子萱的眉頭擰了起來,看樣子很是不贊同鳳千梟的話:「我覺得那個叫君默然倒是挺好的啊,斯文有禮,對我關懷備至,怎麼會是壞人呢。」
她看到鳳千梟的臉越老越黑,很是無良的偷笑了起來。
既然她喝了那麼多醋,總要讓鳳千梟也嘗嘗不是,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嘛。
「你不知道,那個人的斯文有禮全是裝出來的,他對你好也是因為想要利用你,子萱,看一個人不能只看到表面知道嗎?越是好看的人,說不定心底就越黑。」
鳳千梟努力的破壞著君默然在喬子萱心中的形象,從一開始那個人就計劃著把喬子萱弄到手,所以他一直沒有小看他,而是時時提防著,沒想到還是差了一步。
只要一想到喬子萱說君默然好,鳳千梟的心裡就酸的厲害。
「可是你也很漂亮啊,難道說你的心也很黑嗎?既然這樣,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喬子萱強忍著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對鳳千梟說,待看到鳳千梟那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且糾結的目光,她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才沒讓自己大笑出聲。
「我不一樣的子萱……」鳳千梟無語的解釋,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喬子萱那無姑且天真的聲音打斷了:「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有什麼不一樣的?還是說你哪裡多長了個什麼?」
鳳千梟揉著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幽深的眸緊緊的瞇了起來,眉宇間滿是挫敗,但卻沒有一絲的不耐,他歎了口氣說:「子萱,裝天真不適合你,真的!」
他說的很是肯定,很是情真意切。
喬子萱立刻收回了一臉白癡的表情,精明的目光落在了鳳千梟的臉上,看到他無奈的樣子,喬子萱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說:「明明是自己不好,還要唔抹黑別人,當真以為我眼睛是瞎了吧,雖然我撞到了腦子,但眼神好著呢,是好是壞我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更何況君默然他去醫院看我,也只是說了一些朋友之間很平淡的話題而已,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這樣伶牙俐齒的喬子萱,更不是鳳千梟能夠招架住的,他無奈的用手捏了捏額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說:「子萱,既然是小人,此時把你就地正法也不為過吧。」
他的視線落在了喬子萱的身上,那赤果果的視線讓喬子萱打了個寒顫,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沒有,我覺得你是君子,真的,真正的君子!比真金還真!」
看到她那諂媚的樣子,鳳千梟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很快,快的讓人無法捕捉便已經消失在他那漆黑的眸子裡。
「喂完孩子把孩子給保姆吧,先去吃飯,爺爺在等著我們。」鳳千梟也不再打趣,而是說起了正事。
說著,他又看向喬子萱懷裡的小寶貝,吃的就在眼前,她卻吃不著,此時正急的拽著喬子萱的衣服撒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
「嗯,我知道了!」喬子萱低下頭,無奈的笑了一聲,待鳳千梟走出去之後,她這才給小寶貝餵了奶。
等她陸續給兩個小傢伙喂完奶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她以為他們肯定吃完了。沒想到走到客廳之後,大家都還坐在餐桌前,他們面前擺放著很多盤子,全都扣了起來,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菜。
看到她出來,喬離非嚴肅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連老爺子都對喬子萱慈眉善目笑呵呵的樣子,更別說那座見了喬子萱就融化成一汪春水的鳳千梟。
「你們還沒吃嗎?」喬子萱走過去,看到大家都不像是吃過飯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聲,她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七點半了。
外面的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
「既然來了,就趕緊吃飯吧。」說話的是老爺子,他不發話,守候在身後的傭人自然是不敢動的,現在老爺子發了話,所以那些傭人立刻走上前去,將桌子上蓋著菜餚的盤子拿了下來。
菜是溫的,每個盤子裡都裝的滿滿的,一看就是沒動過的樣子。
不知為何,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喬子萱卻感動的想要落淚。
她已經多久,沒有被人這麼重視過了?
她總是期望著渴望著盼望著能有這麼一天,沒想到當著一天來臨的時候,她會幸福的想哭。
不說喬離非和鳳千梟,單是老爺子已經讓喬子萱感動的紅了眼睛。
他是一個老人,又是一家之主,就算是不等她,喬子萱都不能說些什麼。
可是老爺子竟然等了她半個多小時,這讓她如何不感動,除此之外她心中還多了一些愧疚,老爺子的身體不比以前,等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進食,倒是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爺爺,以後不用等我了,我會自己找吃的的」喬子萱借低頭去拿筷子,掩去了眼中的水光。
她不能讓他們看到她落淚,會擔心的。
飯桌上很是安靜,靜到只有瓷器碰撞的聲音和咀嚼食物的聲音,喬子萱吃著碗裡被夾的滿滿的飯菜,就算吃的很撐,她依舊把那些食物吃得一乾二淨。
鳳千梟見她吃完,又看她眉頭擰起的樣子,他放下筷子,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上了樓,等過一會兒下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小盒東西。
喬子萱由於太撐,只能在沙發上半躺著,肚子脹的厲害,她又不想讓大家擔心,只好生生忍下了。
「吃了」鳳千梟將手裡的藥片遞到了她的面前,另一隻手裡則是端著水杯。
「什麼?:喬子萱坐起來,疑惑的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手裡的藥片:「這是什麼?」
鳳千梟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彆扭的轉過頭去輕咳了兩聲,不自然的說:「我看你吃的很多,吃點消食片吧,省的得會肚子脹。」
鳳千梟的藥無疑是雪中送炭,喬子萱正難受,於是迅速的接過;把藥往嘴裡一填又接過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大口,將藥就著水送進了肚子裡。
喬離非冷眼看著他們兩人,墨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懊惱,又讓鳳千梟捷足先登討好媽咪了。
他生著悶氣,無聊的不停的換著電視台,無論是電視裡播放什麼,他都沒有興趣;眼睛時不時的往那邊偷瞄一眼,見鳳千梟和喬子萱之間並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他的心才放鬆下來。
萬一因為這件事情,媽咪對鳳千梟好感度刷刷往上漲,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鳳千梟和喬子萱二人可不知道喬離非的心理活動,喬子萱由於肚子不舒服,一直閉目養神,鳳千梟則是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老爺子因為身體關係,早就去休息了,此時偌大的客廳裡就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喬子萱閉著眼睛,不知何時就那麼睡了過去。
這麼多天以來,身邊沒有小寶貝再加上她心事重重,很少睡過好覺。現在一身輕鬆,才閉上眼睛沒多大會,就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均勻的呼吸聲落入鳳千梟的耳朵裡,他看著她,將她的頭抬起小心翼翼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她睡著的時候,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安靜,乖巧的樣子萬分惹人憐愛,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唇角溢出了一抹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笑意。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喬離非明明很睏,卻又一直忍著。
他才不會先走,讓媽咪落入敵人的手裡。
在打了第三十個哈欠之後,鳳千梟終於看不過去了,他看著那個倔強的小人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困了就去睡覺,我們也要去休息了。」
「不行!」喬離非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聽到鳳千梟的聲音,他立刻睡意全無,一臉清醒且倔強的看著親密的兩個人。
「為什麼不行?」鳳千梟冷著臉反問了一句:「難不成你讓她今天晚上睡沙發,還是你這麼大了,還讓自己媽咪和你一起睡?」
「我……」喬離非語塞,他冷冷的看著鳳千梟,放在一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他冷眼看著鳳千梟小心翼翼的抱起喬子萱,看著他抱著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喬離非的臉色一下子變的異常難看,他看著鳳千梟的背影,無語的冷笑了一聲,那個人,利用過他之後就過河拆橋嗎?
事情,好似沒有那麼簡單吶,更何況他也不是三歲的小孩,說利用就利用的。用了他,總得有還的時候。
這一夜,喬子萱睡的極為安穩,第二天當那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屋子裡,大床上一片安寧。
不知是陽光太過於刺眼,還是太過於溫暖,她纖長的睫毛在抖動了兩下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糊的看了一眼窗戶,喬子萱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
她睡眼迷濛,香肩微露,明明是無限風情的樣子,卻被她那一系列純真的動作給打破了。
明明是性感妖嬈的女人,此時卻顯得有些嬌憨可愛,這兩者放在一起沒有一絲衝突竟然該死的和諧,該死的……吸引人。
周圍,似乎有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