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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詭異 文 / 奇葩果果

    好似殺戮對於他來說是極為刺激的事情。

    鳳千梟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數具屍體,然後對捷豹說道:「把現場清理一下吧!」

    說完,他走到了喬離非的身後,看了一眼呆愣住的蜜雪兒,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什麼事之後,他緊鎖的眉頭終於鬆開,隨後,視線落在了喬離非的後背上。

    喬離非對著他,所以對方都看不到彼此臉上的表情,倒是喬離非的後背挺的很直,就像是勁松一樣,鳳千梟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沒有移開,這讓喬離非有了一絲微微的不自然。

    須臾,他站起身,因為長時間蹲著,所以他的雙腿雙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麻了,猛地一站起來,立刻又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但是被一隻橫空出現的大手抓住,才不至於跌坐在地上。

    拉住他的那隻手很修長,指甲圓潤修的很是整齊,就像是完美的藝術品一樣,沒有一絲的瑕疵,看著那雙手,喬離非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身子,拉開了與那隻手的距離。

    他抬起頭,看向鳳千梟,平靜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波瀾,更沒有因為鳳千梟救了他而有一絲的感激,相反,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然後對小六說道:「扶著她,我們走!」

    小六看了看鳳千梟,見那人薄唇緊抿顯然是不悅。又看了看喬離非,表情淡淡的,但是眸色已經極深,看來是生氣了,小六略微思索了一下,彎腰扶起蜜雪兒,不緊不慢的跟在喬離非的身後立刻這個充滿了血腥味的地方。

    「老大,那我們怎麼辦?」捷豹看到鳳千梟一臉吃癟的樣子,心中暗爽,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能看到自家老大吃癟,簡直是千年難得一見啊,今天他真是開了眼了。

    喬離非並沒有問鳳千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從他離開工地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後面跟著一輛車子,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的,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肆無懼憚。

    但是現在想想他又有些後怕,他智商再高,畢竟是一個孩子,天知道剛才那個綁匪扣動扳機的時候,他那時候表現的那麼平靜,全身卻都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當時只是在堵了一把,贏了他和蜜雪兒都安全,輸了就再也見不到媽咪了。

    現在,他贏了。

    但是他非但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心中很是懊惱,自己這個樣子簡直是太沒有殺傷力了,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置他於死地,他決定了,等以後看著他們訓練的時候,他也加入。先把身體鍛煉好了,才能保護好他珍視的人。

    只不過……

    坐在後座,喬離非偏過頭,測瞄了一眼那個從一上車就開始沉默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孩,她閉著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上有點點血跡,臉高高腫起,那巴掌印在她白嫩的小臉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那又濃又密睫毛,在她的眼瞼下方投下了一小排剪影,整個人狼狽的厲害,卻又脆弱的讓人心疼。

    看著那些血跡,喬離非覺得異常刺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微微側身,輕輕的開始擦拭那些血痕。

    蜜雪兒渾身一震,睜開了眼睛,然而她的目光卻是深深的撞進了他的認真裡,他專注的看著她,那雙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裡倒映出她驚訝的面容,這一刻,蜜雪兒覺得在他的世界裡,只能看到她一個人一樣。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揮開喬離非的手,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正對著窗外,只留給了喬離非一個落寞的背影。

    那塊潔白的手帕上已經被血染紅留下了幾道痕跡,喬離非看了蜜雪兒背對他的身影一眼,嫌惡一樣將那塊手帕丟在了腳底下,然後扭頭看向窗外,但是小嘴卻是一直緊抿著,眉宇間一直凝聚著薄薄的怒氣。

    蜜雪兒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就算她活了下來,但是她已經配不上他了,她很髒,很髒!

    今天的一切會像是一場噩夢,一直陪伴她到死亡。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的東西在她嘴裡進進出出的畫面,她永遠都忘記不了今日所受到的恥辱,永遠都忘不了。

    本來他們的距離已經拉的很開,她努力的想要拉進,如今卻不止是她努力的問題了,而是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的東西,就算喬離非向她伸出了手,她恐怕也會後退。

    蜜雪兒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睜開眼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蓋在她身上的薄毯從肩膀上滑落了下來。

    她低頭看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到底發生什麼了?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又是哪裡?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在蜜雪兒的心口,她從床上下來,來不及穿鞋急慌慌的跑了出去,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口倚在牆上的喬離非。

    喬離非看到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在看到她光潔的腳丫時,他看了好半天。

    蜜雪兒不安的偷偷的縮回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腳後面,腳尖輕輕的磕著地面:「我……」

    「我有話和你說」蜜雪兒還沒有說完,喬離非就已經走進了她的房間,看到屋子裡有些昏暗,他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頓時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屋子裡一片明亮。

    蜜雪兒跟在他的身後,樣子有些不安,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臉上那被打的痕跡已經淡了很多,她一直低著頭,就連喬離非走到了她的身邊,她都沒有抬頭。

    「坐下吧」喬離非兀自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到蜜雪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所以他忍不住開口。

    蜜雪兒忐忑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昨天你說的那些話,現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解釋給我聽!」狹長的眸瞇了起來,喬離非看到蜜雪兒不安的握緊了雙手,單薄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說話,依舊是氣勢凌人的看著她。

    那些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在昨天的那種情況下,蜜雪兒也不可能是胡亂編造,所以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那些話,他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卻覺得腦子裡越來越亂,索性一直等在蜜雪兒的門口。

    「我……」蜜雪兒張了張嘴,她的手握的更緊了,已經有冷汗從她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她喉嚨發乾,幾欲想說,但最終只是鼓足了勇氣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那時候很害怕,所以在胡言亂語。」

    「包括你說喜歡我嗎?」喬離非淡淡的嗓音在屋子裡響起,卻像是驚雷一般在蜜雪兒的心裡炸開了鍋,她的腦子開始嗡鳴了起來,什麼也聽不到,只是蒼白著一張小臉,看著他。

    那雙總是閃爍著快樂的眸子此時空洞的厲害,她紅唇微張,唇角的那一抹傷口格外刺眼。

    包括你說喜歡我嗎?

    蜜雪兒就像是雕塑一樣仔仔細細的回味著喬離非的話,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

    不對,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根本不懂什麼情情愛愛,蜜雪兒安慰了自己一會兒,復又開口:「喜歡你,喜歡你媽咪,喜歡很多人。」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忽然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異常的明亮,就像是要做壞事的前奏。

    喬離非終於鬱悶了,他站起身:「我會知道的!」

    這五個字他說的很是自信,然後再蜜雪兒的注視下離開了。

    待他走後,蜜雪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土崩瓦解,就連眼中那抹光亮此時都變的黯淡起來,她將自己瘦小的身體縮進沙發裡,雙手環抱著曲起的雙腿,下巴支在雙腿上,然後,發呆。

    「蜜雪兒醒了嗎?」喬子萱一直在房間裡看電視,見到喬離非進來,她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心,主要是蜜雪兒昨天太過於狼狽了,但是喬離非卻說是出了一點小事故,但是喬子萱怎麼看也不像是小事故,尤其是在幫蜜雪兒換衣服的時候,她手腕腳腕那青紫的勒痕,無不證明,蜜雪兒其實是被綁架了。

    但是喬離非堅持,她只好默認。

    「中間醒了一會兒還在休息,媽咪,今天弟弟妹妹怎麼樣了,又沒有鬧騰你?」喬離非在喬子萱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把手放在了喬子萱的肚子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什麼動靜,他鬱悶的看了喬子萱一眼說:「是不是他們不喜歡我這個哥哥,為什麼每次媽咪都能摸到,我卻摸不到。」

    「他們在我肚子裡我當然能摸到了,對了,小非,我打算在這裡開一個私房菜館,你幫我看一下地形,並且我打算把這個私人菜館開到那些大城市去,這需要一連串的計劃方案,如果你有時間就幫我做了吧!」

    喬子萱現在用喬離非用的是得心應手,誰讓她兒子是天才呢。

    「媽咪,你這是在壓搾童工!」喬離非一臉鬱悶,以前那會兒他什麼都不用做,自從坦白了之後,他就像是老媽子一樣包攬了所有的事情。

    「誰讓我兒子是天才呢!再說了,你身邊不是有很多能人嘛」喬子萱笑的有些無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喬子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擔憂:「小非,我給你耶律叔叔打電話,他老是不開機,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喬離非神色一變,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個淺笑:「他那麼大個人怎麼會出事,媽咪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最好給我生兩個妹妹出來。」

    「為什麼不是弟弟?」喬子萱問。

    「妹妹是用來疼的,弟弟是用來奴役的,媽咪你說對不對?」

    喬子萱:「……」

    下午的時候,喬子萱剛午睡醒來,小三就進來說劉濤拜訪,喬子萱換了一身休閒的孕婦裝張之後,就和小三一起來到了劉濤所在的咖啡廳。

    說是咖啡廳,但是卻沒有一點咖啡廳的樣子,喬子萱懷孕不能喝咖啡,所以只是點了一杯草莓汁,劉濤失笑,臉上有一絲不自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孕婦不能喝咖啡。」

    「沒關係,一般男人都不會注意這些問題,劉局是有什麼事情嗎?」喬子萱坐在劉濤對面,今天的她,臉上沒有一絲的妝容,但她的臉卻精緻的找不到一絲的瑕疵,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看著劉濤,沒來由的讓劉濤有些心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之後,他開始切入正題:「我已經和大爺大媽商量過了,但是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喬子萱坐直了身子。

    「他們希望能夠教一些學徒,他們說不希望祖上的東西到了他們這一輩就消失了,所以想培育些徒弟,好將中國的菜餚發揚光大。」劉濤看著對面那個女子臉上出現了一抹深思,見她沒有說話,於是耐心的等待著她開口。

    「我沒想到他們兩個老人竟然會這麼無私!」喬子萱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現在的人只想到切身的利益,更別說將自己的拿手本事教給別人,那兩個老人讓她真的很敬佩。

    「這個條件我答應,並且會選一批可靠品行好的人,總不能讓壞人污了兩位老人的名聲不是」喬子萱腦中飛快的閃過一連串的計劃,想到未來前景,她臉上已經有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劉濤的唇角勾了起來,剎那間綻放的芳華就連天地都為之失色,面貌雖然平凡,但是他渾身的氣質卻已經超越了平凡。

    「c市最有名的那座山,想不想去看看」劉濤提議,他看了一眼站在喬子萱身後的小三,見後者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這讓小三很挫敗又很無奈,正想開口說不去,就聽到喬子萱的聲音脆生生向亮亮的響了起來:「去!」

    小三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等她身體恢復的時候,他們已經踏上了去那座c市比較有名的山的路上。

    車是劉濤開的,速度雖然慢,但是很平穩,就算是道路不平,坐在後面的兩人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顛簸,喬子萱忍不住誇讚:「劉局開車技術真好!」

    劉濤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一抹笑容。

    「開車技術好不代表其他技術好!」小三的話輕飄飄軟綿綿的從後座傳了出來。

    喬子萱神色古怪的看了小三一眼,然後覆到小三耳邊小聲的說:「其他技術你指的是什麼?」

    小三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說的有多曖昧,有多令人遐想。

    頓時,她一張臉就像是充血了一樣紅的厲害。

    倒是坐在前座的劉濤沒有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著車,直接無視了小三的存在。

    大約行駛了三十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劉濤先下的車,然後繞到喬子萱所在的那一側拉開了車門:「到了,下車吧!」

    在喬子萱下車的時候,他還很小心的把喬子萱扶了下來,看到喬子萱微笑著向那人說謝謝,小三就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她都看出來這個劉濤不懷好意了,為什麼喬子萱就看不出來呢

    ?

    難道,真要她親口告訴喬子萱劉濤對她不懷好意嗎?上次她就已經說了,但是沒什麼成果,這次說喬子萱也不會相信吧?

    該怎麼辦呢?

    喬子萱下了車,看著前面那連綿起伏的大山,她也忍不住驚歎道:「沒想到真的會這麼漂亮!」

    第一不說,光是那山上的植被,密密麻麻鬱鬱蔥蔥的,根本就看不到一塊石頭。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清新的令人沉醉。

    「前面沒有路了,所以我們只能步行走過去」劉濤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背包背在了身上,然後把車鎖上了。

    三個人朝著那座大山走去,只是喬子萱沒有想到這山上會有修好的小道,走著那台階不高的階梯,聽著鳥兒的鳴叫,聞著花兒的清香,喬子萱拿出口袋裡的手機不停的拍著。

    「卡擦……」相機的聲音響起,喬子萱扭頭去,卻見劉濤拿著相機,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間,劉濤又按了一下快門。

    照完了之後,他揚著手裡的相機沖喬子萱笑笑,指著她身後說:「那條小溪都是天然的泉水,溪水很清,能看到魚兒在裡面暢遊。」

    喬子萱隨著劉濤所說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一群魚兒在清澈見底的小溪裡游來游去,她臉上一熱,剛剛還以為劉濤在拍她,沒想到人家是在拍小溪。

    「這裡,就是情人亭了,我們過去歇一會兒吧!」劉濤到了亭子裡,從包裡拿出來了一袋餐巾紙,抽出來兩張放在了椅子上。

    這裡已經是半山腰,從這裡往下看去,正好將鬱鬱蔥蔥的山林盡收眼底:「這為什麼會叫情人亭?」

    「這是有一個典故的,據說在明朝的時候,有一個大家小姐出玩,恰逢大雨,於是便來這個亭子裡避雨,遇見了一位進京趕考的書生,兩人一見鍾情,小姐留下自己聯繫方式,書生承諾金榜題名時就娶她為妻,後來書生考中狀元,卻被公主看上。」

    「這個狀元是不是和公主在一起當了駙馬,就和那個陳世美一樣?」喬子萱打斷劉濤的話發出了疑問,心中為那個女子可惜,自古薄情的都是男人啊。

    劉濤卻是繼續說道:「書生說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但是公主卻是要執意下嫁,書生若是不從那就將書生的家人滿門抄斬,書生無奈只好答應,卻是告訴公主自己曾經在一個地方許過願所以要去還願,公主答應,所以陪同前來。

    卻沒想到那個書生在這個亭子裡撞頭自盡,臨死前在亭子上用毛筆寫了一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書生死後公主大受打擊,這時大家小姐也知道了這件事,她本以為書生拋棄了自己,所以久病在床,後聽聞書生因不願娶公主自盡,所以她偷偷離家來到這裡,看著上面書生寫的字,也一頭撞死在書生自盡的地方,後來人們把書生與她合葬了,從此這個亭子便叫做情人亭。」

    「真是一段淒美而又動人的愛情」喬子萱的眼中已經有了水霧,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書生的那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書生做到了,他拋棄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前程,拋棄了自己的生命做到了。

    喬子萱站起身,來到亭柱前,那柱子上赫然刻著一行字。

    是繁體字,喬子萱看不懂。

    「後來人們怕毛筆字跡消失,有一個俠客用劍將書生的字刻了下來」劉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喬子萱的身後,他看著那上面的一排字也不由得為兩人的愛情所感動,世界上又有幾個這樣生死相許的愛情呢。

    喬子萱摸著那龍飛鳳舞的字跡,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酸,時間變遷,柱子上的紅漆掉了不少,斑駁的柱身見證了歷史,喬子萱的手在上面遊走著,忽然在柱子的後面摸到了一些痕跡。

    她蹲下身,往那個隱秘的地方看去,上面是六個字,她看不太明白。

    「你在看什麼?」劉濤見她蹲下甚至看著某一處發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裡好像有字」喬子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解:「但是我不認識。」

    「我看看」劉濤說完,喬子萱就讓開了位置,劉濤看著那刻在柱子上的字,讀了出來:「鳳千梟,喬子萱」

    「什麼?」喬子萱驚叫了起來,就連劉濤眼中都出現了一抹複雜的神色,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他看著一臉震驚的喬子萱,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喬子萱的臉色明顯的蒼白起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劉濤,艱難的開口:「你確定是這幾個字?」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出現她和鳳千梟的名字?

    喬子萱覺得自己混亂了,她和鳳千梟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誰刻上去的?

    「沒有錯,我對繁體字有一些研究,這些都是比較簡單的字我是不會看錯的,並且這幾個字的字跡和那句話的字跡一樣,所以應該是書生刻的!」劉濤心裡也是充滿了疑惑,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喬子萱發呆,心裡卻是在盤算著什麼。

    但是為什麼……?喬子萱忽然覺得渾身發冷,立刻沒有了爬山的興致,她輕輕的閉上眼睛,睫毛不住的顫動著,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聲音嘶啞:「我們回去吧!」

    不待那兩人說話,她已經轉身往山下走去,步伐快的讓跟在後面的人心驚膽戰,但是喬子萱卻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只想快點逃離這裡,那刻在一起的名字,讓她打心裡發寒。

    到了山下,喬子萱的身上已經全是汗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蒼白的唇色以及她顫抖著的身體,讓劉濤不由擔心起來:「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喬子萱極力的克制住自己,但仍能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劉濤哦了一聲之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對了,剛才那上面刻的字是見傾心思入骨。」

    「什麼?你剛剛不是說……」在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喬子萱忽然打住了,卻見劉濤拿著自己的手機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在瀏覽頁面,所以有些分神。」

    喬子萱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了之後又電了一下的感覺,這個人……喬子萱生氣了,非常非常的聲音,她的擔心受怕,原來竟是他的分神,這讓她如何不氣。

    上了車子之後,喬子萱一直沒搭理劉濤,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於是沒好氣的說道:「鳳千梟和喬子萱你從哪裡看到的?他倆有什麼事?」

    「哦,喬子萱被爆出來是鳳千梟的養女,但是被鳳千梟極力澄清了,謠言不攻自破,這兩天在網上鬧的很凶」。劉濤見喬子萱與他說話,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氣壓低迷的車廂裡溫度也回升了不少。

    小三蹭了蹭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神色灰暗不明的看著前面開車的那人。

    喬子萱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心還是猛地抽了一下,有些疼。她拿出電話,上網搜索了一下,有鳳千梟出來澄清的視頻,但是她用的是移動網絡,所以打開的很慢,一直到了酒店,那個視頻都沒有打開。

    甚至來不及和劉濤說再見,喬子萱就已經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找到那個視頻。

    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那個人的容顏時,她的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刻意忽略刻意遺忘的種種回憶也都被勾起,其實她真的很想他……

    但是,她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他的手上是她父母的鮮血啊。

    她怎麼能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只是心真的好痛,那些被勾起的回憶也一點一點的在她的心裡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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