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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他竟然是她的仇人 文 / 奇葩果果

    「我只是想確定,只是想要看一下,他們怎麼會是我的爸爸媽媽呢?剛才媽媽還給我打電話了,你們這群騙子,他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喬子萱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拉住她的警察,她就站在那刺眼的陽光下,卻感覺到渾身就像是掉進了冰窟那麼冷。

    她握緊了拳頭用力的嘶喊著,那單薄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她卻堅強的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讓那已經湧上來的淚水滑落下來。

    世界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那個雖然很小但渾身凝聚著強大爆發力的她,就連那些警察們都震驚了。

    喬子萱奔向了那兩具冰冷的屍體,當她的手碰觸到那刺眼的白色時,她的手忽然停住了,她在害怕,怕見到自己最不想要看見的面孔。

    可是……她必須看,她要告訴他們所有人,躺在這裡的不是她的爸爸媽媽,她是他們的小寶貝,他們剛才還給她打電話了他們怎麼會捨得離開她呢?

    可是當她顫抖的手掀開那塊白布,看到那血肉模糊卻異常熟悉的面孔時,她的淚終於奔湧而出。

    躺在冰冷的地上的,是她最親最親的親人,是剛剛還給她打電話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告訴她要開心快樂的親人,現在就冰冷冷的躺在那裡,再也不會對她笑,再也不會溫柔的叫她:「子萱啊……」

    「你是誰?是子萱嗎?不對呀,子萱不是長這個樣子的?」一個驚喜的帶著不可置信的卻又有濃濃失落的聲音打斷了喬子萱的回憶,喬子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到了一張中年男性的臉,有些眼熟,但喬子萱怎麼也想不起來,腦海中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

    「你是?」她抹去了眼中的淚水,聲音中帶著淡淡的不確定,腦海中那個身影一閃而過,她指著那個中年男人激動的喊了出來:「您……您是肖叔叔?」

    「你真的是子萱?可是你的樣子……」肖天恩驚喜的叫了出來,隨後臉上又有一抹疑惑。

    「嗯,當時出了車禍,臉受傷了,所以去做了整形」喬子萱解釋道。

    肖天恩點了點頭,他歷經滄桑的臉上忽然流下了兩道淚水:「當年你父母死後,我去找過你,可是沒有找到,孩子,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

    「肖叔叔」肖天恩眼中的關心不假,喬子萱忍不住熱淚盈眶:「當年我去了孤兒院,之後被一家收養了,您呢?您還好吧?」

    肖天恩,當年是她爸爸的秘書,所以喬子萱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恭敬。

    「好」肖天恩擦去臉上的淚水,猛然發現喬子萱身邊還跪著一個小男孩,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這是……?」

    「肖叔叔,這是我的兒子,小非,叫姥爺」喬子萱拉著喬離非從地上站了起來。

    「姥爺好」喬離非脆生生的聲音喊的肖天恩老淚橫流,他看著那乖巧的孩子,再看看那墓碑上年輕的兩人,淚流滿面的哭著說道:「喬大哥,大嫂,如果你們還在該多好,一轉眼外孫都這麼大了,如果不是鳳氏集團,你們現在該多麼幸福啊。」

    喬子萱在聽到鳳氏集團的時候,瞳孔明顯的向外擴張,她握緊了拳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肖叔叔您說的鳳氏集團……?」

    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害怕肖天恩口中的鳳氏集團會是她所熟悉的那個。

    希望……

    希望不是那個,喬子萱在心裡吶喊著,可是肖天恩的話就像是魔音一樣侵入她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刺的她鮮血淋漓。

    「就是那個鳳氏集團,如果當時不是鳳千梟趕盡殺絕的大量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大哥大嫂又怎麼會因為欠下了巨債走投無路而選擇了死亡?只是我好恨自己,如果我有能力一點,大哥大嫂又如何能走上這樣的路,若不是鳳千梟不理我的苦苦哀求狠心收購,或許……或許我們喬氏還有一線生機。」

    肖天恩的聲音中充滿了懊悔自責和對鳳千梟的怨恨。而喬子萱卻覺得自己遍體生涼,就算是站在暖和的陽光底下都暖不了她越來越冷的心。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是鳳千梟?

    為什麼害死她父母的那個人是她最愛的人?

    為什麼?

    為什麼?

    喬子萱淚如雨下,卻沒有人能夠告訴她緣由,自己最愛的人逼死了她最親的人,哈哈……好諷刺,好可笑!

    鳳千梟害死了她的父母?

    而她卻嫁給了自己的仇人!

    喬子萱只覺得自己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的眼前一片紅色,正如父母躺在血泊裡那刺眼的紅,如果可以,她真的,真的不想遇見鳳千梟,不要愛上他。可是一切都發生了,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了自己愛上的是殺害他們的仇人一定會恨她的吧!

    ***

    好溫暖,自己這是在哪裡呢?

    溫暖的她不想醒來,就像是媽媽的懷抱一樣,溫暖的讓她貪戀。

    「媽咪,醒來了。」

    是誰?是誰在叫她?真是討厭,她真的不想醒來嘛,可是,這個聲音為什麼這麼熟悉的讓她無法拒絕?

    「媽咪,你再不醒,小非就再也不喜歡你了。」又是那個聲音,她使勁的擰緊了眉頭,小非?小非是誰?對了,小非是她的兒子,小非不喜歡她了?不,不要,小非不喜歡她她會很難過的。

    被喬離非握住的手指動了動,她緊閉的雙眸那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兩下,繼而那雙就像是琉璃一樣雙眸緩緩睜開。

    鼻尖充斥著的是濃重的消毒水味,是喬子萱最不喜歡的味道,然後入目的是刺眼的白,白的刺眼,白的悲涼,白色是喬子萱最不喜歡的顏色雖然純潔可也代表悲哀,她向來不喜歡悲哀的東西,再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喬離非的身上。

    他站在床前,那小小的手只能握住她幾根手指,漂亮的小臉上滿滿的是對她的擔憂,見到她醒來,喬離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那緊抿著的紅唇終於有了上揚的弧度,:「媽咪你終於醒了?」

    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喬子萱眨了眨眼睛,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她剛想問自己怎麼了,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然後所有的事情就像是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一一閃過,都血淋淋的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鳳千梟,逼死了最愛她的父母!

    喬子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雙眸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在上面留下了一排帶血的齒痕,她、要怎麼辦?

    「媽咪……」喬離非擔憂的叫了一聲,此時此刻,面對喬子萱的難過,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一切都是無用的,他緊張不安的神色落在喬子萱的眼中,她唇角輕扯出一個淺淺的弧度,那乾裂的唇因為她的舉動,有殷紅的血珠從她唇上滾落下來。

    那溫度,幾乎灼燙了她的皮膚,可是她的心卻冷的怎麼也暖不過來了。

    「我沒事」她乾啞的聲音,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多日沒有喝水一樣聽起來讓人覺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沒事,怎麼會沒事?喬離非想要開口,可是他想要說的那些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的,唯一怨恨的就只有鳳千梟,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媽咪能變成這樣嗎?

    如果……當初媽咪不認識他就好了,就算他不曾來到這個世界上,他都不想要自己的媽咪這麼傷心難過。

    愛上了自己的仇人,這該是多麼的諷刺。

    冰涼的液體順著那白色的塑料管子滴下,從那銀色的針頭中流入她的身體,然而那銀色的針頭卻因為她的用力握拳而滲出一絲血色,順著她白皙的手背滾落,在那潔白的床單上暈染出一朵怒放的紅梅,那紅,紅的刺眼,那白,白的悲涼。

    紅與白的交織,竟生出了一絲強烈的視覺衝擊。

    喬離非的呼吸滯住了,他看著喬子萱那張慘白的臉,以及那雙總是散發著明亮光芒的雙眼此時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心忽然痛了起來,他本應該總是笑著的媽咪,為什麼在遇上那個男人之後,總會變的那麼不幸福?

    若是……若是當時他再堅持一些,若是他想方設法的不讓他們在一起,那麼現在她會不會就不會這麼傷心絕望?

    「肖叔叔呢?」喬子萱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的猩紅,她忽然轉過來的目光嚇了喬離非一跳,她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喬離非寧願她發洩出來哭出來,也不願看到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裡,這讓她讓人更加擔心。

    喬離非稚嫩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黯啞,他咬了咬唇道:「他家裡有事就先回去了,媽咪……」

    喬離非欲言又止的停了聲,只是目光隱隱流動著一絲的心痛。

    「怎麼了?」喬子萱蒼白的笑笑:「我沒事,不用擔心小非」喬子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心已經鮮血淋漓了,那鮮活跳動的心臟已經被傷的傷痕纍纍。

    其實,她很想大哭出來,可是那雙乾澀的眼中已經沒有淚了,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一句話。

    大哭是傷心的表現,可是想哭而又哭不出來其實才是最傷心的。

    她的眼睛裡已經掉不下來一滴眼淚,只是輕勾著唇角悲慼的笑著。

    從一開始,她就活在謊言和欺騙中。

    鳳千梟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道她是喬志明的孩子,所以他愧疚的替她還清了債務,而她竟然還傻傻的以為他是個好人。

    好諷刺啊!

    因為他的出現,讓得了憂鬱症的她有了依靠,甚至愛上了他。可是從一開始他給她的就只有謊言和欺騙,他逼死了她的父母,怎麼可以那麼雲淡風氣的面對她?

    他編織了謊言和欺騙,當她陷入了他的情愛中,那麼他所有的喜歡,所有的愛是不是也是一個謊言?

    如果……如果她這次沒有回來,如果她不曾遇見過肖叔叔,是不是……鳳千梟要隱瞞她一輩子?

    她怎麼可以,怎麼能愛上自己的仇人嗎?是他逼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啊!她又如何能夠和他在一起?

    鳳千梟!鳳千梟!

    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喬子萱就覺得自己骨頭都疼了。

    疼的她想要把那個深深融入她骨子裡的名字抹去,卻又捨不得。

    她的心在煎熬著,放在大火上煎熬著,想到那個人的一切,她渾身都疼了,她愛那個人已經愛到了骨子裡融入到了血液裡深刻進了心裡,可是現在卻要從她的身體裡拔出,那種痛,比生生剜了她的心臟還要痛苦上百倍千倍。

    愛,就像是火,而她就是那只飛蛾,明知道會疼還是義無返顧的撲過去了。

    可是現在,她要遠離那團火,遠離那片光明,那團溫暖。她捨不得,卻又不得不那麼做。

    就算是再愛,就算是再不捨,她都不能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爸爸媽媽知道了會死不瞑目的,會恨她怨她愛上了逼死他們的仇人。

    可是……真的,真的好疼啊。

    喬離非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絕望,看著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看著她躺在那裡毫無生氣,看著她就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樣蒼白憔悴。

    他看著她,薄唇緊抿,毅然轉身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醫院的走廊上,三三兩兩的走過護士醫生病人,大家在走到喬離非的身邊時,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冷氣,當他們在看到那個就像是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樣的小男孩時,頓時失了心跳的迅速逃離。

    他拿出電話,撥出去號碼,只是眉宇間那緊擰的川字一直沒有鬆開,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垂在身側,握成了小小的而又結實的拳頭。

    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一個酷酷的聲音,才說了一個「喂」字,就被喬離非那比冬日裡的寒冰還要冷上萬分的聲音打斷:「我要讓鳳氏一無所有,我要讓鳳家名譽盡毀,我要讓他們跪在我姥姥姥爺的墳前懺悔,我要讓那個男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喬離非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滔天的恨意,那字字句句裡的認真聽得對方不由驚呆。

    他不會在乎那個人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也不在乎那個老人,他只是冷漠而又自私的喬離非,他的世界裡,他想要保護的想要守護的只有喬子萱一個人而已,喬子萱是他的逆鱗,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能夠碰觸。

    他那麼好的媽咪,他希望永遠都能幸福快樂的媽咪,就像是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一樣躺在那裡,他心裡有多難過,有多心酸,他恨不得用任何一切來換得她展顏一笑。

    可是他知道她不會,因為那些人對她的傷害,把她傷的已經不會再笑了,他們帶給她的傷害讓她這輩子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那些人。

    他不怕,就算是同歸於盡他也不會讓那人好過,他就是這麼偏執!

    電話掛了,喬離非看著外面已經漸黑的天色,雙眼瞇了起來,既然世界要黑,那就黑的徹底一點吧!

    鳳氏集團股票下跌百分之二點五。

    鳳氏集團股票下跌百分之一點七。

    鳳氏集團股票上漲百分之一點五。

    這幾日,鳳氏集團的股票忽上忽下,看的那些股民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的,總覺得鳳氏集團有些不靠譜這股票跌漲的也太詭異了。

    鳳氏集團總部,歐陽寧滿頭大汗的穿梭在各個部門之間,指揮著大家,尤其是那幾個坐在電腦前被他從世界各地挖過來的黑客。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丰神俊朗的男人,他身姿挺直如松,就算是站在那裡都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一雙狹長的鳳眸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眸子裡的光忽明忽暗,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那人眼下的青色以及那掩飾不住的疲憊。

    青青的胡茬冒了出來,即便是這樣,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千梟,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如果不是我費盡心思找來這麼幾個高手,恐怕我們集團真的會被對方掏空,對方太強了,強到令人心驚」歐陽宇斯文的臉上有著害怕,那個人拼了命的和他們周旋,怎麼就有一種不達目的不死心的感覺。

    他們鳳氏集團貌似沒有得罪人啊?

    鳳千梟緊抿的唇終於鬆開,他淡淡的看了歐陽宇一眼,那雙目中通紅的血絲,讓歐陽宇忍不住叨叨:「還是沒找到大嫂嗎?她是不是已經回m國了?」

    鳳千梟沒有作聲,轉身走了出去。

    他在機場已經調查了,根本就沒有喬子萱的出境記錄,他甚至把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依舊沒有找到喬子萱的身影,就連她父母的墳前他都去過了,除了那束已經蔫了的鮮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從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市,車如流水馬如龍,看著那點點燈光,他的心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辦公室裡沒有開燈,也許只有在黑暗中,他才不會感覺到心慌。

    黑夜逐漸的被一抹亮白的光芒所代替,當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時,萬丈霞光灑滿了整個大地,這無疑又是一個明媚的天氣。

    他依舊是保持著那個站姿,站了整整一夜,從天黑到天明。他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樣,佈滿血絲的雙眸依舊眺望著遠處,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是的,是撞開,因為那人太過於著急,所以沒有敲門直接衝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千……千梟,大嫂回m國了。」

    聞言,那個如同雕塑一般的男子終於轉過了身,佈滿青色胡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除了面癱以外其他的表情。

    「給我訂最快去m國的機票」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卻有了一絲的放鬆。

    「可是……我們公司……既然已經知道大嫂的去向,你就在公司坐鎮幾天吧,你晚去幾天大嫂又不會跑了。」歐陽宇怎麼看都覺得自家老大不順眼,自己的公司都出現危機了,他竟然還不管不問。

    他擋住了鳳千梟的去路,就堵在門口,鳳千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面包含了無數種複雜的感情:「若是垮了就垮了吧,什麼都沒有她重要,如果出現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情,找他吧!」

    說著,鳳千梟把一張名片塞進了歐陽宇的懷裡,然後從歐陽玉身邊走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就如風一樣代表了他急切的心情,不多時就已經消失在了鳳氏集團。

    歐陽宇拿起那張名片,上面赫然寫著:擎天,夜七煞三幾大字,後面是他的聯繫方式。

    歐陽宇震驚了,擎天?居然是擎天,還有……夜七煞?等等……這個人名怎麼這麼熟悉?對了,夜七煞是他的同學,以前和鳳千梟是死對頭,可是這兩人怎麼湊在一起了。

    歐陽宇無比震驚加鬱悶的翻看著那張燙金的卡片,在看到後面的字時,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像是見鬼了一樣說了句:「我靠!怪不得不在乎!」

    去m國最快的機票是兩小時以後,現在算來就是喬子萱一回到家,鳳千梟就可以到達m國。

    喬子萱確實是回了m國,相比於之前,她顯得有些沉默寡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木偶,對,就是那種精緻的木偶一樣沒有生氣,若不是喬離非一直抓著她溫熱的手,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抓住的是一個充氣娃娃。

    「媽咪,我們到家了。」喬離非扶著她小心翼翼下了車,喬子萱抬起頭,看著這座簡單而又不失高雅的別墅,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痛意。

    這裡,又太多的回憶了。

    「小非,把這棟別墅賣了吧,我們搬家好不好?」喬子萱忽然蹲下神來,把喬離非擁進了懷裡,這一刻她終於哭了出來,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發洩著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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