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與他結婚 文 / 奇葩果果
兩碗熱騰騰的手擀面被端上了桌子,君默然有禮貌的道了聲「謝謝」那知書達理的樣子,讓張嬸真的在兩人之間無法抉擇,一個是自己帶大的,一個是自身優秀的,也不知道子萱那個孩子會選誰,她轉過頭去看喬子萱,見喬子萱自顧自的看著報紙,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罷了,年輕人的事情,就年輕人自己解決去吧。
張嬸的手藝很是不錯,兩個人都吃了不少,幸虧張嬸做的多,不然兩個大男人肯定是吃不飽的,吃晚飯,張嬸就把碗筷收拾了,又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
待張嬸一從廚房裡出來,喬子萱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叨擾來了鳳總這麼長時間很是感謝,因為還有事情,所以就先告辭了!」
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完全沒有了剛才饞貓的樣子,現在的她,明顯的又恢復了一貫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鳳千梟看著她,卻是唇角含笑,他半瞇著眸子,那深邃的眼睛裡看不出喜怒,倒是聲音比以往低沉了許多,帶著一絲媚人的誘惑:「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過河拆橋?」喬子萱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若是過河拆橋就不會這麼說了,還是在鳳總的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過河拆橋的人呢?」
「我……」鳳千梟接話,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喬子萱冷著聲音打斷了:「就算是過河拆橋又如何,總比某人居心叵測強。」
這個某人自然說的是鳳千梟。
「呵呵……」鳳千梟忽然笑了起來,就連那狹長的眸都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墨黑的眸子裡泛著冷光,卻沒有完全的流露出來:「即便是居心叵測又如何,至少我是光明正大的,總比有些人被子裡做小動作好吧!你說是吧,嗯?君總?」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語調微微上揚,帶了一絲笑意,聽起來甚為古怪,
君默然躺著也中槍,琥珀色的眼眸冷冷地掃了一下鳳千梟,他溫文爾雅的笑了起來:「某些人做得太過了不是嗎?」
鳳千梟搭在腿上的雙手終於緊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君默然,唇角那抹諷刺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減:「當有一天真相大白於天下,贏家會是誰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歎息,又有一絲飄渺,那清冷的目光越過所有的人落在窗戶上,那裡有一隻小鳥在梳理著羽毛,或許是因為那個地方能夠擋風,那隻小鳥很是愜意的樣子。
喬子萱走了,他沒有挽留,因為他知道,現在以退為進才是最好的,畢竟把獵物逼急了,她可是會跑的更快,所以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窗邊的鳥兒不知何時已經飛走了,外面陽光依舊,海浪拍打海面的聲音那麼的震撼,伴隨著偶爾的鷗鳴聲,這個冬日竟有了幾分生機勃勃。
此時,一棟豪華的別墅裡,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隱約可以聽見那是瓷器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女人尖銳的怒吼聲:「滾,都給我滾出去!」
「是,小姐」站在一旁的傭人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在走出門口的一剎那,那個女傭很是鄙視的呸了一聲,旁邊立刻有一個女傭走過來,滿臉諷刺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少爺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的女人,看吧,從一開始少爺就沒進過她的房。」
「是啊是啊,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草雞怎麼變也是草雞,真不知道少爺帶她回來幹什麼,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我們這裡哪一個也比她漂亮,就她那樣的還妄想爬上少爺的床,我看還是得下輩子吧!」
那兩個女傭的聲音毫不掩飾的透過門縫傳了過來,安玲一雙眼睛就像是被血染紅了一樣泛著詭異的紅光,她死死的盯著門口的那道縫隙,卻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那個男人,為什麼把她包養了之後卻不碰她?甚至這幾天對她的態度也是若有若無,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她肯定會被拋棄,沒有男人會留下一個不能和自己上床的女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相信有哪個男人不吃腥,如果實在不行,她不介意用一些不必要的手段,安玲微微瞇了眼睛,眼中露出一抹強勢的光芒。
「君默然,鳳千梟,既然你們無情,那我一定會更加好好的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在我的腳下,請求我的原諒!」
樓下,燈火通明,那個身材高大如狼一般危險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客廳裡,他坐在沙發上,身邊站著兩個女傭,戰戰兢兢的和他報告著今天家裡所發生的一切,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只不過那抹笑容不知是女傭看花了眼,還是燈光恍惚,那抹笑容竟然有些古怪。
揮手屏退了女傭,男人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很快的電話被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磁性的聲音:「夜狼,是我。」
夜狼聽到對方熟悉的聲音,他由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的姿勢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那標準的坐姿就像是軍人一樣:「您有何指示?」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不過是一個拜金虛榮的女人而已,這樣的女人倒貼錢我都不想碰一下」想到那個女人噁心做作的嘴臉,夜狼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譏諷,那個女人還妄想能夠爬上他的床,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夜狼的床也是那麼好爬的?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過的女人,他真心嫌髒。
「好好的捧著,必要的時候再狠狠的摔下來,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她的命先留著,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聽著對方冷血冰涼的聲音,夜狼渾身打了個哆嗦,好吧,他雖然手上沾滿了鮮血,但都是給人家一擊致命,所以沒受多少罪,現在那人倒好,生不如死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動了動唇,從唇齒間蹦出兩個字:「你狠!」
對方只是淺笑了兩聲就掛了電話,只留夜狼對著電話鬱悶,讓他去捧那個女人,次奧,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女人了,現在竟然還要去巴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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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名的天主教堂,坐落於這座美麗城市的西部,那裡四面環山,教堂建在半山腰上,後面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很是壯觀。
喬子萱坐在教堂裡,看著那個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雙手合十置於胸前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在心中默念著,禱告著。
踏踏踏踏……有節奏的腳步聲在教堂裡響了起來,喬子萱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白髮老人向她走來,她忙從椅子上起身,在那個老人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科爾修士」喬子萱對這個老人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腰。
白髮老人是標準的外國人,白髮碧眼,五官立體,就算是已經白髮蒼蒼,仍能從他身上看到當年的英俊帥氣,他看著喬子萱,微微笑了起來:「zora,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是,最近我很迷茫,所以特來向修士求解」喬子萱煩惱的時候,總會來這裡坐上一會兒,所以認識了這裡的科爾修士,每次她迷茫,科爾修士都會給她指一條明路,如今她心中有很多煩心的事情,所以今天甩掉所有的人來到了這裡。
「我願意當你的傾聽者」科爾修士在喬子萱身邊坐了下來,喬子萱也坐了下去,她的雙手放在雙腿上,有些不安的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科爾修士」喬子萱剛張開嘴,就被科爾笑著打斷:「zora叫我科爾就好」。
喬子萱點了點頭,道:「科爾,如果有一個人他傷害了你,傷害的很深,你會不會原諒他?」
「如果心中有他,為何不能原諒呢?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改正過來,這才是值得我們所有人都學習的地方,zora,你問我這個問題,證明你猶豫了,掙扎在原諒與不原諒之間,原諒,你將得到一個朋友,不原諒則多了一個敵人罷了,如果這個人在你心中很重要,為何不選擇原諒,就算是傷害很深,或許當時你受到了痛苦,但是當這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求得原諒的時候,他會比你更加痛苦。」
喬子萱低著頭沉默了,半響,她糾結著開口道:「但是如果有一人從一開始一直對你好,你將會怎麼選擇呢?」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zora,不要因為誰對你好,你就對他心存愧疚,甚至是不捨得傷害,但若是一個人真心對你好,你因為感激而去做些什麼,那麼這就是你在傷害對方了,既然不能去付出自己的一切,那麼就要快刀斬亂麻,勉強的走在一起,不會開心幸福的,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而已,你不開心,他也不會開心。」
真的是這樣嗎?她也想的很清楚很明白,可是要做的時候,卻真的很難。
她欠君默然的真的太多了,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她答應和他結婚那一刻,他那欣喜的表情,她永遠都忘不了他眼角閃爍著的淚花,那些東西就像是烙印在了她心口上一樣。
「zora,你是一個通透的女孩,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就好」科爾說完便站了起來,他知道,這個女孩需要自己冷靜一下,消化一下。
很多人遇到挫折的時候都會來這裡,這種事情他看的多了,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只要按照自己的心做就好,只要在以後的幾十年裡不去後悔就好。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周圍,坐落在陽光中的她渾身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她彎著腰,雙手搭在雙腿上,臉卻是埋進了雙手中。
到底要怎麼做呢?
原諒嗎?好像不可能呢,她如何原諒怎麼原諒?她怎麼能去原諒一個殺死她孩子的劊子手?
可是君默然,她真的能從心裡接受嗎?不可否認,君默然真的很優秀,優秀到她從他身上找不到一絲的瑕疵,可正是這種優秀,讓她覺得自己很渺小,在君默然面前她很容易自卑。
他太好了,所以她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他。
要怎麼做呢?
渾渾噩噩的從教堂裡出來,喬子萱回了家,一進屋就看到了家裡多了幾個人,她滿臉詫異的看向一臉笑容的君默然。
「子萱,這是我請的設計師,他們會為你量身定做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子萱,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君默然看著她,他的眼中倒影著她美麗略帶些驚訝的容顏。
「我……」喬子萱張口。
「我是不會承認她是我兒媳婦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適時的打斷了喬子萱的話,幾個人的視線轉向了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婦。
在看到那對中年夫婦之後,喬子萱和君默然臉上的表情各異。
喬子萱是詫異君默然的父母怎麼回來這裡,君默然卻是憤怒自己的父親說的那句話,就算他不承認又如何,只要他認定,她喬子萱就是他君默然一輩子的老婆。
「媽」君默然自動忽略那個中年男人,走向了中年男人身旁柔弱的中年女人,不可否認,就算面前這對夫妻已經年過五十,但是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一樣年輕,尤其是君默然的媽媽,帶了一絲江南女子的柔弱,讓人升起了一股保護的心思。
「您怎麼來了?」對於這個母親,君默然還是很孝順的,在他的心裡母親比他自己還重要,所以他是一個孝順的兒子,當然這個孝順的人只有君夫人自己。
「你過年都不回家,我們只好來看看你了」君夫人說話的聲音也正如她的人一般,說起話來柔柔弱弱的,帶著一絲口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君爸爸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兒子,明顯是證明自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