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再相見 文 / 奇葩果果
她看著他,墨黑的眼底閃爍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鳳千梟,我回來了!
「鳳總」其他人也都心驚膽戰的向鳳千梟打著招呼,似乎都沒有想到是鳳千梟親自出馬,鳳千梟的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他親自出馬,他們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zora小姐,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希望以後我們能夠有機會合作!」那些負責人紛紛找了個借口離開,萬一得罪了那個瘟神,就不是損失這數億的訂單這麼簡單了。
轉眼間,喬子萱的身邊已經空無一人,鳳千梟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久仰大名,zora小姐!」
他伸出手,手指修長漂亮的晃眼。喬子萱回握住他的,公式化的笑道:「早就聽聞鳳總裁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方才人多,鳳千梟並沒有注意到喬子萱的聲音,現在就他們兩人,當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他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恐慌。
喬子萱微微笑了起來:「鳳總這是要走嗎?」
她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放在腿上的雙手卻是緊緊的絞在了一起,手心早已經冒出了細汗。
鳳千梟仔細的打量了喬子萱兩眼,從她身上沒有找到一絲喬子萱的影子。
她們兩個的長相就完全不同,氣質更不一樣,喬子萱總是柔弱的小心翼翼的,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精明睿智的。
他斂起臉上異樣的情緒,重新坐了下來:「不好意思!」
喬子萱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鳳千梟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開口說道:「我希望與貴公司簽約,至於條件,zora小姐可以說出來看看,我們鳳氏盡量滿足!」
「我……」喬子萱笑著剛張開嘴,就被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那個聲音溫和的就像是三月裡的微風吹的人暖洋洋的。
喬子萱渾身一震,眼睛很快的濕潤了,時隔五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雖然是背對著那個人,可是他的聲音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zora小姐,相信我們君氏會開給你更優渥的條件!」君默然走到兩人面前停下,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zora小姐,我是君氏集團總裁君默然,很高興認識你!」
喬子萱站起身來,伸出手握上他的,當她漂亮的雙眼對上他溫潤的面龐時,她斂去自己的異樣情緒,壓低了聲音道:「幸會,君總!」
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也才僅僅的說了四個字,可是就這四個字都讓君默然的眼中出現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就保持著握手的姿勢僵住了。
怎麼會?
他怎麼會聽到了子萱的聲音,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在午夜時分都會想起。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不可否認面前這個女人長的是極漂亮的,除了那一雙琉璃一般漂亮的卻比喬子萱多了一些冷漠的雙眸,他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來別的與喬子萱相似的地方。
不是她……
君默然收回手,低下頭,額前的發遮住了他泛著水光的雙眸。他怎麼忘記了,喬子萱她……已經死了不是嗎?
她在五年前已經死在了那場爆炸裡,是他一直在欺騙自己而已。
那個有著世界上最純淨的眼神,最燦爛笑容的女孩已經死在了異國。
子萱……
每每想起這個名字,他的心口就疼的厲害。
君默然難過,喬子萱又何嘗不是心裡不舒服,面前的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現在卻只能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默默的看著他,甚至連開口相認的勇氣都沒有。
好像認識他以來,一直都是她帶給他了諸多麻煩,既然這些人已經認為她死了,那麼就都認為她死了吧。畢竟這個世界上喬子萱已經隨著那場爆炸消失的無影無蹤,活在世界上的只是zora!
「君總請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出神,喬子萱忍不住開口提醒,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沒有逃過一直盯著她看的鳳千梟的眼睛。
zora認識君默然?
但是他並沒有聽說兩個人有任何交集啊,如果他們真的認識,那麼這筆生意他勝算的可能性很小。
想到這裡,鳳千梟忍不住看向君默然,這個男人在這五年間做出的成績是不容小覷的,他從未將君默然看做是自己的對手,但是這五年來他實在太令人刮目相看了,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聽到喬子萱的聲音,君默然又是一陣恍惚,但他這次很好的控制好了自己的心,讓自己不去多想,他在鳳千梟身邊坐了下來,有禮貌的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五年前因為喬子萱的事情,他們兩個之間鬧的很僵,但是表面上的客套還是要做足的,畢竟君默然現在也算是鳳千梟的半個大舅子。
「zora小姐不妨考慮一下我們君氏,雖然君氏比不上鳳氏,但是相信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滿足zora小姐的任何要求!」君默然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幾年他不和鳳千梟爭,是因為他一直在養精蓄銳,現在君氏已經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手中,所以現在他能夠和鳳千梟抗衡。
zora這次帶來的項目如果能夠成功簽約君氏,那麼這對鳳千梟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也是他走出的第一步。
喬子萱笑了笑,明媚的笑容看的對面的兩人心神一晃:「君總叫我zora就可以了,至於簽約方面,君氏和鳳氏旗鼓相當,無論我選擇哪一方或者是放棄哪一方,都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那zora的意思是?」鳳千梟很是嫻熟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他冷漠的眸緊緊的鎖住她的,直接將喬子萱的無語輕視了個完全。
喬子萱無語的動了動唇角,什麼時候鳳千梟這麼自來熟了,她明明是在和君默然說話,他插個什麼嘴。
「鳳氏和君氏我會全方面的考慮一下」雖然她有報復鳳千梟的想法,但是她不會拿這麼多錢開玩笑,公事和私事她還是分得清的,只要能帶給公司利益,哪怕這個人是她的殺父仇人,她都會笑著把這個項目做完,然後親手殺了對方。
聽到喬子萱這話,鳳千梟和君默然全都謹慎了起來,無不在心中盤算著怎麼討好喬子萱,雖然兩個人不缺這麼些錢,但若是和世界第三大跨國集團合作了,那麼以後得到的好處絕對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zora好好的考慮一下,相信我們鳳氏是絕對會讓zora滿意的!」鳳千梟說的很是自信,他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也暗暗警告了君默然,想和他們鳳氏鬥,那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君默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抬起頭對喬子萱說道:「zora中午有沒有時間?我可以邀請你吃午餐嗎?」
說完,他很是期待的看著喬子萱。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和喬子萱很像,所以他忍不住想要和她多呆一會兒。
他說完這話,沒有看到鳳千梟的臉色也變了。鳳千梟冷冷的看著喬子萱,雙眸緊緊的瞇了起來,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看著他期待的目光,喬子萱不忍拒絕,但是一想到自己家裡還有一個要吃飯的,她面露為難的說道:「我中午沒有時間,不過……喝喝下午茶倒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君總有沒有時間?」
君默然聽到她前半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但在聽到她後一句話時,他的臉上頓時有了比春風還要溫暖的笑容:「好,那我等你,還有,你也別叫我君總了,叫我默然就可以。」
喬子萱點了點頭:「默然」
她的那一句默然險些讓君默然落淚,這個名字已經多久沒有被人這麼叫了,zora叫他默然,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女孩子總是溫柔的叫著這兩個字。
鳳千梟冷眼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們兩個好像已經忘記了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那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多餘的人而已。
不知為何,鳳千梟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至於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喬子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拿了自己的放在桌子上的包包:「那就下午見了默然。」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沉著一張臉的鳳千梟,有禮貌的露出一個疏離的笑容道:「我會好好的考慮的,鳳總,我先告辭了!」
鳳千梟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希望zora能夠細細的考慮一下,煩請以商業利益為重!」
他這句話明顯的是意有所指,君默然自然聽了出來,他臉上的笑容一僵,站起身來面對著鳳千梟,唇角勾出一個冷笑道:「我相信zora,也相信她會選擇最適合她簽約的公司!」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撞出一陣激烈的火花,兩個男人一冷酷一儒雅,同樣的俊眉,同樣的優秀,同樣的旗鼓相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喬子萱眉頭緊緊的擰了一下之後便鬆開了,她看了那兩人一眼,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當那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喬子萱的蹤影。問咖啡廳服務員,對方稱喬子萱已經結賬離去多時,於是兩個男人也同時走出了咖啡廳。
走到自己車子前,鳳千梟彎腰拉開車門,正當他想要上車的時候,身後傳來君默然勢在必得的聲音:「這次與zora簽約我會全力以赴!」
鳳千梟沒有抬頭,唇角卻是冷冷的勾了起來,他薄唇輕啟,冷聲道:「我不會輸的!」
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子漸行漸遠,君默然琥珀色的眼中怒意越來越盛,他掏出手機,撥出那個他已經連續數日沒有打過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的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疲憊的聲音:「喂?」
她還迷迷糊糊的,聽起來像是剛睡醒一樣。
「五年了,你還是沒能夠嫁給鳳千梟,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沒能讓他和你結婚,那麼你也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
說完,不等那邊說些什麼,君默然已經掛了電話,他一臉陰鷙的看著鳳千梟離去的視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他一定會讓鳳千梟付出血的代價!還有那個女人,如果她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已經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君可可把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滿腹怒火。
五年,五年了!鳳千梟從來沒有說過娶她,哪怕她在他耳邊說了無數遍,但鳳千梟始終不開那個口,整整五年她都沒有嫁給鳳千梟,三個月可能嗎?
那個男人說過娶她,可是現在呢?整天不見人影,去公司找他也被他轟了出來,他經常幾個月不回家一次,三個月怎麼說服他娶她?
喬子萱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那個人已經在五年前就已經消失在了世界上,她實在想不明白鳳千梟不和她結婚的理由,難道說他有了新歡?
想到這個可能,君可可就一陣心悸。如今她不能生育不能生下繼承風氏集團的孩子,鳳千梟又不回別墅,對她越發冷淡,如果有別的女人趁虛而入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她會讓人趁虛而入嗎?好不容易清除掉了喬子萱,那些女人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一想到有那個可能,她就立刻打起了精神,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需要重新戰鬥了,清除鳳千梟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想到這裡,君可可精神抖擻的從床上起身,投入到了新的戰鬥中去,她要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鳳千梟面前,她一定能重新奪回鳳千梟的寵愛,然後牢牢的穩穩的坐上鳳家少奶奶的位置!
她、絕對不會讓第二個喬子萱出現。
喬子萱離開咖啡廳之後,驅車往公寓趕,走到一半天空就下起了鵝毛大雪,那雪很大幾乎讓人看不清前面的路,剛剛清掃乾淨的馬路上不多時又白茫茫的一片。
她回到家中,喬離非正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一蹦三條的跑到門口拉住了喬子萱的手,搖晃著撒嬌道:「媽咪,小非好想你!」
喬子萱蹲下身,盡量與喬離非平視,她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道:「媽咪也想小非,但是小非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想媽咪了也不能哭鼻子呦!」
「我才不稀罕那些鼻涕蟲」喬離非彆扭的轉過頭去,他才不會哭鼻子呢,他可是喬離非耶,只有他讓別人哭鼻子的份,還沒有誰能夠讓他哭鼻子呢。
中午喬子萱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喬離非吃的肚子圓滾滾的,躺在沙發上不停的哼唧著,喬子萱又好氣又好笑的給他拿了兩片消食片讓他吃下,:「吃不了那麼多還非得吃,好像有人和你搶一樣。」
經喬子萱這麼說喬離非才猛然想起來他們這是已經回國了,他的身邊再也沒有那個只要媽咪一做了好吃的,要是他慢了一些就會被搶光的耶律叔叔。
回國了啊,喬離非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眼角有些冷意,還真是不適應中國的生活呢。
「媽咪,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好悶,你能不能在家陪我或者你去工作的時候帶著我?我是不會給你搗亂的!」喬離非吃了消食片這才覺得舒服一點,他翻了個身可憐兮兮的望著喬子萱。
喬子萱被他看的心頭一軟險些張口答應,忽然想到你今天下午和君默然的約定她把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媽咪今天下午有事,明天媽咪在家陪你一天好不好?」
喬離非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頭答應了:「那媽咪明天一定要陪我一整天,否則我就飛回美國找耶律叔叔去。」
喬子萱滿頭黑線,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威脅人了?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來到,喬子萱選了一件米黃色帶著白色毛領的大衣,看起來華貴而又青春逼人,她把及腰的頭髮散下來,漂亮的一塌糊塗,喬離非看著她若有所思的道:「媽咪你這是要去約會吧?」
聞言,喬子萱拿著口紅的手一抖在唇外畫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她拿起紙手忙腳亂的擦掉又重新補好之後,轉頭頭來看著那個趴在床上一臉萌樣的喬離非她沒好氣的道:「誰告訴你媽咪要去約會了?」
喬離非偏著腦袋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道:「既然不是去約會媽咪打扮這麼漂亮幹什麼?」
「誰告訴你打扮漂亮就是要去約會了?」喬子萱一頭黑線。
「耶律叔叔告訴我的!」喬離非非常沒有良心的出賣了耶律冷,他總不能告訴喬子萱,他是個天才兒童所以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吧,算了,還是別給她這個打擊了,這個女人的心臟承受能力太弱了。
又是耶律冷,喬子萱在心底把那個男人狠狠的罵了一通,這個男人怎麼偏偏教小孩子這些,都把她家寶貝兒子帶壞了,以後一定要讓喬離非少接觸耶律冷。
身在m國的耶律冷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鬱悶的不行,他這樣的體格已經好多年都未曾生過病了,今兒怎麼有感冒的跡象了?
喬子萱囑咐好喬離非一切之後就出了門,她剛上車,包包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君默然打來的,她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接起了電話:「喂,默然!」
電話那頭的君默然的呼吸忽然停止了,他聽著那一聲熟悉的呼喚,竟然有了一種喬子萱還活在世界上的錯覺,那個女孩子打電話的時候也會用這種語氣叫他。
只是……
一想到zora漂亮的臉蛋,君默然一切的錯覺都被打斷了,那是一張和喬子萱完全不同的臉,就連性格都是天差之別,zora怎麼會是喬子萱呢,是他多想了。
「zora,想好去哪裡了嗎?」君默然無聲的搖頭笑著,溫潤的臉上滿是落寞的神色。
喬子萱想了一下,這裡她已經五年沒有踏足,今天一看變化還是挺大的:「我對這裡並不熟悉,還是你選地方吧!」
聽到喬子萱的話君默然猛然驚醒,自己竟然犯了一個這麼低級的錯誤,zora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自然是不熟悉這裡,自己竟然還讓她選擇。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不如我們去時約吧,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君默然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名字。
乍一聽到那個名字,喬子萱心神恍惚了一下,很快的她就恢復了正常:「不用,我車上有gps,我們待會見吧!」
掛了電話,喬子萱坐在車子裡沉默的看著遠處,大地已經再次被茫茫白雪覆蓋,僅是一會兒,她的車上就落滿了雪花,把雨刷打開將玻璃上的積雪刷去,喬子萱發動車子,緩緩駛離。
君默然口中的時約是本市一個比較偏僻的咖啡廳,那裡有非常美味可口的點心,以前喬子萱最喜歡的就是裡面的甜品,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那個店居然還在。
時約距離喬子萱住的地方並不近,再加上大雪路滑,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喬子萱用了整整一個小時,到那裡的時候,遠遠的她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雪人。
那個雪人筆直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大雪蓋住了他的發,就連眉毛上都沾上一層白雪,如果不是他嘴裡呼著白色的霧氣,她一定會以為站在那裡的是個模特。
誰這麼大冷天的站在雪地裡?缺根弦吧?
車子越來越近,當喬子萱看到那個被她罵做是缺根弦的男人時,她所有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裡,停下車子她飛快的下車跑了過去,看著臉色被凍的鐵青的君默然,她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站著?外面多冷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拍掉他身上的白雪,將他拉到了咖啡廳裡。
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極端的兩個溫度,在外面就算喬子萱穿著厚厚的大衣,就在下車的那一瞬間她都感覺到了寒冷,別說這個只穿了一件西服的男人。
「你是笨蛋嗎?站在雪地裡幹什麼?你不會在裡面呆著啊?」不知為何,喬子萱為他的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而吼了起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笨!
君默然被凍的渾身發僵,就算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緩和過來,但臉色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很多,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我見你那麼長時間沒來以為你會出什麼事,我想給你打電話,又怕雪天路滑你接電話會出危險,所以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了!」
他話音剛落,喬子萱眼中的淚水簌簌的落了下來,她瞪了他一眼,哽咽道:「你真是個大笨蛋!我能有什麼事?」
這個男人還是如五年前一樣讓人心疼,她真是君默然的剋星,五年前作為喬子萱的時候她就經常給他帶來麻煩,現在作為zora出現在他面前,依然給他帶來麻煩。
「你想吃什麼?他們這裡的甜品不錯!」君默然面對喬子萱的反常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他心中只有一個已經死去的女孩子,別的女人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面前這個女人,她有著和喬子萱一樣的聲音,一樣的眼睛,所以才會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他不會沉淪,因為他心中這輩子只有一個人,儘管那個人已經逝去,但永遠都不會有人代替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喬子萱見他轉移話題,頓時也察覺到自己的確表現的有些反常,她聰明的接下來,抬頭對服務員說道:「上一些你們這裡主打的甜品,兩杯藍山,一杯加一半奶一半糖,一杯不加糖!」
「好的,兩位稍等!」
「你……」君默然瞪大了琥珀色的眸,震驚的看著喬子萱。
她怎麼知道他喝咖啡的習慣是加一半奶一半糖,這個習慣zora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喬子萱喝咖啡從來不加糖的。
他記得她曾經說過,不加糖的咖啡雖然苦,但是卻像是生活,品味的時間長了就不會苦了反而會有一股令人難忘的餘香。
喬子萱猛然驚醒,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替君默然點了,他喝咖啡的習慣還是五年前在國外他們相處的那段日子她知道的,只是習慣性的替他點了,壓根忘記了自己現在只是zora不是喬子萱。
「我……」喬子萱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了出來,她該怎麼解釋?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默然,因為我們總裁喝咖啡的習慣就是這種,我作為他的秘書習慣性的將他的喜好點了出來,希望你別見怪,我讓服務生重新給你換杯!」
這幾年在商場上的歷練可不是吹著玩的,喬子萱這一通謊話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跟他們總裁真的喝咖啡是這種習慣似的,可人家耶律冷壓根就不喜歡加東西,人家也喜歡喝苦咖啡。
聽到喬子萱的解釋,君默然收回自己震驚的表情,露出一個瞭然的笑來:「沒想到耶律總裁居然也有這種喝咖啡的喜好,倒是不用讓服務員換了,正是我的口味!」
喬子萱兩眼亮了亮,驚呼了一聲道:「原來默然你也是這種喜好啊!」,然後她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以前說謊都會臉紅的小女孩,現在說起謊來簡直比說實話還溜。
都是耶律冷的錯,把她教壞了。
身在m國的耶律冷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果真感冒了,明天去打針吧!」
五年沒有吃到自己喜歡的甜品,喬子萱吃的很是happy,就連君默然都被她的好食慾感染多吃了一些,不過第一眼喬子萱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再加上zora在圈內的冷酷的名聲,他真的和眼前這個毫無形象大吃大喝的女人聯繫起來。
「服務員,剛才這些甜品麻煩再給我做一份,打包!」吃下最後一塊糕點,喬子萱沖服務員揮了揮手,這麼好吃的東西帶回去給小非非嘗嘗。
「你這是……?」君默然哭笑不得的看著面前空蕩蕩的盤子,這個女人吃了這麼多甜食難道就不怕發胖嗎?在他印象中女人都是極其愛漂亮的,吃這麼多發胖的甜食更是不可能,面前的這個女人又一次打破了他對女人的看法。
喬子萱捂著肚子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的道:「留著晚上吃,真是太好吃了!」。
五年不見,師傅的手藝又長了。
「zora吃的還滿意?」君默然啞然失笑的看著那個因吃東西就一臉滿足的女人,還以為以冷漠為名的zora會很難相處,沒想到一頓甜點就讓她露出了原型,不過她滿足的樣子真的好像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想到這裡,君默然的胸口忽然又痛了起來,只要一想到那個人那個名字,他就感覺到喘不動氣來。
喬子萱高興的點頭,她是真的很滿意!「謝謝你帶我來這麼好的地方,我吃的很好,也很開心,謝謝你!」
「開心就好,如果你喜歡下次我們還來,對了……還有三天我的生日就到了,我想在家裡辦一個生日patty邀請一些名流,你可以來參加嗎?」
經君默然這麼一提,喬子萱忽然想起君默然可不就是還有三天就過生日了嗎,雖然她並不喜歡那些場合,但她又不忍看到君默然失望的表情,所以她僵硬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君默然的邀請。
「太好了,那我期待你的光臨!」君默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她鬆口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彷彿有什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