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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君可可的計謀 文 / 奇葩果果

    「是誰給你的權力?嗯?」他有力的大手捏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危險的眸子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緊緊的盯著她。

    喬子萱害怕的眼神有些閃躲,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張嬸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才會放她出去:「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是誰讓你去見趙中澤的?」鳳千梟手上的力度猛然收緊,疼的喬子萱痛呼了一聲,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是我自己」喬子萱強忍著下巴上的疼痛艱難的說道,她才一開口,眼淚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呵……」鳳千梟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我的小寵物似乎越來越不聽話了,你說怎麼辦呢?」

    他說的看似風輕雲淡,但是其中蘊含的威脅卻是讓喬子萱更加的心驚膽戰,她顫抖著,如翼的睫毛上沾滿了水珠:「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求你幫幫他!」

    「幫他?」鳳千梟挑了挑眉:「知道我為什麼撤回資金嗎?」

    還沒等喬子萱開口,他便接著說道:「因為你的求情!如果你不求情我是不會撤回那筆資金的,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喬子萱!」

    他每說一個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她胸口上劃下一道,胸口那處的疼痛已經疼的她喘不動氣來了,她絕望的看著鳳千梟,怎麼也想不到竟是因為自己的求情就抹殺了趙中澤唯一可以東山再起的機會!

    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過錯,她以為自己幫著求情會讓鳳千梟收回撤出資金的念頭,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多話讓趙中澤又陷入了絕境。

    「我……」喬子萱泣不成聲,她櫻色的唇就像是凋零的花瓣一樣無助的顫抖著,她微微仰頭,劉海斜向一邊露出她紅腫的額頭,以及那道不甚清楚的傷疤。

    鳳千梟忽然覺得那道傷疤有些刺眼,讓他想起了那日在手術室裡她滿臉是血的畫面。

    心中似乎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還沒等他抓住便已經不見了。

    「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是撤回資金這麼簡單!」鬆開大手,鳳千梟直起身子,冰寒的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目光呆滯的她,他到底要看看趙中澤在她心中是什麼份量。

    他倒要知道喬子萱這個淫-蕩的女人和幾個男人有關係!

    他的寵物沾上的別的味道,他要一點一點的清洗乾淨,就算不要,這只寵物也絕對不能屬於任何人!

    鳳千梟的離開帶走了一室的溫度,餘下的只有無盡的冰冷,喬子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細小破碎的哭泣聲緩緩的傳出。

    她該怎麼辦?她為什麼這麼無用?為什麼總是把事情搞砸?

    「你說什麼?」與其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裡,君可可尖銳的聲音真的她旁邊的那人耳朵隱隱生疼:「鳳千梟去見了喬子萱?」

    「照片不都在這裡了」周記者猥瑣的笑了一聲:「我可是一點細節都沒有錯過,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不會少了你的!」君可可捏緊了手中的相片,直到相片在她手中變了形,她沒想到鳳千梟那麼匆匆的離去是為了喬子萱。

    喬子萱!一想到這個名字君可可就恨不得讓她即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以為只要趕她離開就行,現在看來要讓他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才能安心,鳳千梟才會屬於她一個人!

    匆匆趕回別墅,君可可發現鳳千梟並不在家裡,一進屋看到正在忙碌著的張嬸,她走過去,內心的焦急讓她忘記了表面上的禮貌:「喬子萱呢?」

    似乎沒想到那個印象中總是有禮貌的女孩子會用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說話,張嬸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說道:「喬小姐在樓上。」

    張嬸話音剛落,君可可已經轉身上樓,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看的張嬸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她還是打個電話給少爺吧,萬一再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君可可直奔上樓,直接去了鳳千梟的房間,推門進去果然看到喬子萱躺在鳳千梟的床上,那張床他們昨夜還在上面翻雲覆雨,此時被自己記恨著的女人躺著,君可可內心的怒火頓時竄上了頭頂。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喬子萱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一看便知是睡熟了,她的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君可可真想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劃花喬子萱那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但是她現在不能,她要讓喬子萱徹底的消失,就要隱忍。

    似乎察覺到那股令人不舒服的實現,喬子萱的眉頭不安的緊了緊,緩緩的睜開了那雙堪比皎月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床頭。

    她嚇的「啊」了一聲,迅速的從床上坐起,待看清那人是誰時,她臉上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來:「可可,你怎麼站在這裡?」

    「大嫂,那份文件真的不是你動的嗎?」君可可作為一個完美的演員,在適當的時刻,她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拿捏的恰到好處。

    喬子萱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她看著君可可,無力的辯白:「可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也沒有動手的動機,為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我呢?」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你,大嫂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就要承認,否則連我哥哥都保不了你」君可可微微傾身,伸手抓住了喬子萱冒著冷汗的手。

    「可是我真的沒做……」喬子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可可,你能證明我的清白,那份文件的的確確……」

    喬子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可可急急打斷:「那份文件最大的過錯在於你對不對?我也只是好意,大嫂難道在懷疑我嗎?作為君家的大小姐,我又有什麼這麼做的理由呢?還是說大嫂覺得我這麼做是錯的?如果大嫂真的這麼認為就打我吧,不管你怎麼對我,只要大嫂和哥哥好好的那就好了。」

    說著,君可可真的拽著喬子萱的手往自己臉上扇去,她的力氣很大,猝不及防的喬子萱整個人都被她拉了過去,而那一巴掌也狠狠的扇在了君可可的臉上。

    伴隨著那「啪……」的一聲,鳳千梟降到冰點的憤怒聲音也在這空蕩的臥室裡響了起來:「喬子萱!你在幹什麼!」

    鳳千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喬子萱動手的畫面,他大步走到捂著臉滿眼淚水坐在地上的君可可面前,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

    在看到她臉上那清晰的五個手指印時,鳳千梟轉過頭,吃人的目光落在了喬子萱驚慌的臉上。

    被鳳千梟這麼一看,喬子萱焦急的張嘴欲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難道要說是君可可拉著她的手,讓她打的嗎?這樣的話誰會信?說出去不過是狡辯而已。

    「千梟,不是大嫂,是我自己」捂著被打的臉,君可可淚如雨下,她故意把話說的模稜兩可就是為了讓鳳千梟誤會。

    「你別替她說話,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鳳千梟鬆開君可可,大步走到床邊,他冷聲笑著,黝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溫度:「喬子萱,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還是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讀懂你!」

    鳳千梟絲毫不掩飾對喬子萱的厭惡,喬子萱心中一痛,淚水從眼中滑落下來,流入她張開的唇瓣中,苦澀的厲害。

    君可可站在鳳千梟身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頰,絲毫不在意是否影響自己的美觀,只要能讓鳳千梟對喬子萱產生厭惡,她做這麼點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

    全都不相信她,全都認為是她的錯,喬子萱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被所有的人誤會的感覺原來這麼痛苦。

    「滾出去!」鳳千梟轉過頭,不去看滿臉淚水的她,而是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千梟,大嫂她……」君可可看似要開口求情,在說了一半看到鳳千梟投來的冰冷視線時,她很是適時的打住,並低下頭,看起來很是嬌弱的模樣。

    喬子萱死死的咬緊了下唇,從床上起身,帶著滿身的瘡痍搖搖欲墜的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喬子萱關上房門失聲痛哭出來,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的令人心疼,她渴望得到親情,渴望得到友情,渴望得到愛情,可是這三樣東西好像已經拋棄了她,她永遠都碰不到摸不著。

    自從十歲那年父母雙雙自殺她就淪為了孤兒,看到別的孩子在父母的懷抱中幸福的樣子她也會羨慕。

    她是個女人,也會想要在難過的時候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可以溫柔的告訴她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了還有他頂著。

    她也希望能有個好朋友,無話不談,自己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可以和她傾訴,而不是自己一個人鬱悶的憋在心裡。

    只是,這些……現在全都變成了奢望,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

    她大哭著,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委屈悲傷,就在這時她的肚子忽然像是被什麼踢了一下,她的哭聲戛然而止,卻還是不停的小聲抽泣著,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忽然又動了一下。

    喬子萱突然笑了起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是難過還是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此時外面天色漸黑,站在窗口她只能看到遠處無邊無際的黑暗,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抹蒼白卻比太陽還要明亮的笑容。

    她的孩子,她要好好保護,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為了他,她可以忍,可以承受一切,哪怕是拼了性命她也要護他周全。

    是夜,她起身去客廳喝水,路過他們房間的時候,喬子萱聽著裡面傳來的那陣令她心臟滴血的聲音,握緊了拳卻是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為了孩子她不可以軟弱,更不能退縮!今天的第一次胎動讓她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肚子裡小生命的存在,都說母愛偉大,作為一個母親喬子萱何嘗不是那種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付出的人。

    她雖然膽小懦弱自卑,但是她能堅持,她執著!只要是她堅持的東西執著的東西,她就會一直走下去,哪怕這條道路上佈滿荊棘,她都不會害怕的往前走。

    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她喝著水,聽著那陣聲音一波接著一波的傳來,她冷靜的有些不正常,放在肚子上的另一隻手卻是溫柔的撫摸著裡面的那個小生命,這就是她的勇氣源頭。

    客廳裡的燈忽然亮了起來,乍一見到光亮喬子萱有些不適應,忍不住瞇了眼睛抬起手擋在眼前,耳邊傳來張嬸驚惶未定的聲音:「你怎麼坐在這裡?嚇我一跳!」

    烏漆抹黑的她隱約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影,還以為是進來了小偷,沒想到竟然是喬子萱。放下手裡的拖把,張嬸走到喬子萱身邊坐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下來喝點水,你怎麼也沒睡張嬸?」喬子萱有禮貌的笑笑,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同時不著痕跡的把放在肚子上的手移開,並微微坐直了身體,用寬大的睡衣遮蓋住她已經隆起的肚子。

    「我也是半夜口渴起來喝水,沒想到沙發上會有人我還以為是進來小偷了」張嬸笑了笑,在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時,她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僵了一下,扭頭去看喬子萱,見她一臉平靜,張嬸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如果喬子萱若是哭泣她還覺得好點,現在她卻平靜的有些不正常,她看得出來這個孩子喜歡他們家少爺,只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勉強的。

    「那……沒什麼事我先上樓休息了,張嬸你也早點休息,晚安!」喬子萱從沙發上起身,她看不了張嬸對她投來的滿是同情的視線,那只會讓她心裡更加難過,所以她選擇了逃離。

    她離去時的腳步明顯有些凌亂,整個人也像是身後有什麼追趕一樣,不消片刻她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張嬸看著她消失的背影長長的歎了口氣。

    翌日,陽光依舊明媚,喬子萱如往常一樣醒的很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放在床頭的手機。

    咦?誰這麼早給她發信息?

    她打開信息一看竟然是君默然發來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多。看到那個時間喬子萱心中咯登一跳,那麼晚君默然怎麼還沒睡覺?

    「子萱,如果你明天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相信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君默然發這條信息也是猶豫了許久,他知道自己應該堅定自己的心認為喬子萱是清白的,但是今天慕青的一句話讓他的意志有所動搖。

    慕青說:「如果真的不是總經理夫人做的,那麼這個時候她應該出現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不見了蹤影!」

    出現在君默然的面前?看完這條信息喬子萱的心情忽然沉重了起來,她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鳳千梟是不會允許她出去的,想到她出去的後果,喬子萱忽然陷入了兩難之地。

    出還是不出?

    出去,能夠證明的是自己的清白,但是以鳳千梟今天那個態度來看,如果她再次出去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她自己倒是不怕,就是怕連累了別人。

    不出?難道真的要讓所有的人都誤會著自己嗎?

    喬子萱做飯的時候明顯的心不在焉,張嬸唯恐上次的事情發生,一直不敢懈怠的緊盯著,這讓喬子萱很是不好意思。

    君可可下樓的時候,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甜蜜,只不過那張俏麗的小臉上,五根手指印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張嬸一愣,忍不住問道:「君小姐這臉是怎麼了?」

    聞言,喬子萱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她抬頭看向君可可,見君可可向她看來,她神色慌亂的移開視線,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那一巴掌確確實實是她打的。

    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君可可本身皮膚就細膩,這五根手指印紅彤彤的印在上面,看起來更加的觸目驚心。

    君可可欲言又止的咬了咬下唇,膽怯的目光看向喬子萱,她的聲音細如蚊聲卻又字字清晰足可以讓人聽的很清楚:「喬小姐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沒有拆穿喬子萱的身份,就是為了讓喬子萱被大家孤立,若是讓那些女人知道了喬子萱是她的大嫂,還指不定怎麼巴結呢。

    這話聽在喬子萱的耳朵裡倒是沒有什麼,她倒真不是故意的,當時也是無心之失,現在聽君可可解釋,她心中湧過一股熱流。

    然而這話聽在張嬸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喬子萱會扇君可可嘴巴子,再看喬子萱那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人家是幫她說話的傻樣,張嬸忽然覺得這個君可可心計很深沉。

    「等會我拿點冰給君小姐敷一下」張嬸客氣的笑了一聲,沖喬子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著自己去廚房。

    喬子萱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剛一到廚房,張嬸就一臉嚴肅的壓低了聲音問道:「真是你打的她?」

    「我……」喬子萱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侷促的垂下頭道:「我不是故意的張嬸,我從沒有想過要打她。」

    關鍵是讓你打你敢打嗎?這句話張嬸沒有說出口,而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以後小心一點,別輕易相信別人!」

    「可是……」喬子萱猶豫的說道:「她那個人挺好的啊!」

    這下張嬸更恨鐵不成鋼了,她都這麼指明了這個笨姑娘還不明白,但也正是這種單純的心思自己才欣賞的不是麼?如今這個社會還有幾個像她這樣純潔單純的女孩子:「總之你以後給我小心她就對了,你別怪張嬸沒有提醒你,那姑娘可不是個善茬子。」

    喬子萱再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鳳千梟已經坐在了桌前,他正往君可可碗裡夾著菜,冰冷俊眉的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金色的光暈透過窗戶打到他的身上,他優雅高貴渾身散發的氣質的就像是故事中走出來的王者一般。

    然而,當那個王者抬起頭來看到喬子萱的一剎那,臉上的那絲笑容瞬間不見,墨黑的眸底冰冷一片,帶著冷漠以及淺淺的嘲諷,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條直線般沒有絲毫的起伏,也正是這樣才會讓人覺得冷漠。

    「張嬸,以後家裡的事情都交給喬子萱做,你親自監督,不准任何人幫忙!」

    說完,鳳千梟也不管喬子萱是何表情,而是用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唇,站起身來道:「可可,今天公司有事,我先去上班。」

    喬子萱站在廚房門口,宛如一座雕塑一動不動,只有含淚的雙眼一直跟著鳳千梟的身影移動,她的手裡端著的是他最喜歡喝的粥,是她今天早上特意單獨熬的,那一度傳出來的香味讓張嬸都饞的流口水。

    而現在,就算這粥再香也沒有了留下來的意義。

    君可可目送著鳳千梟離去,待不見了他的影子,她收回一臉的假笑目光冷漠的看向喬子萱:「喬小姐,過來一起吃早餐吧!」

    喬子萱輕輕的搖了搖頭,剛才鳳千梟已經說的很明白,之後她只是這裡的一個傭人,傭人怎麼能和主人在一起吃飯呢?

    「謝謝你幫我說話,只是我……」,喬子萱頓了頓,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傭人那兩個字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了嗓子眼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大嫂」,見四下無人君可可叫了喬子萱一聲,:「既然你是千梟的養女他怎麼還這麼對你?千梟他不是這樣的人啊,他明明很溫柔。」

    君可可露出一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樣子,然而卻正是她那無辜的表情驚訝的語氣狠狠的刺痛了喬子萱的心。

    她垂下頭,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她慌亂的眼,她巴掌大的小臉隱藏在垂散著的頭髮下面,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她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死死的咬緊了下唇,一張小臉慘白無色,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君可可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卻是緩緩的勾起紅唇,輕啟朱唇,柔美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讓人不宜察覺的輕蔑:「大嫂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吸了吸鼻子,喬子萱將即將湧出眼眶的淚水收了回去,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先吃吧,我去忙了」。

    說罷,她迅速的轉身,狼狽的逃離,她怕自己再多呆一分鐘會忍不住在君可可面前哭出來。

    君可可看著她狼狽逃離的身影,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女人活該被欺負,看著她懦弱的樣子,真是解氣。

    不過這樣也好,或許正是她這種懦弱的性格,她才能任意欺負,這種女人不是善良不是聖母而是愚蠢!

    逃回到廚房裡,喬子萱眼中隱忍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劃過她清麗的臉頰滴落在她淡青色的衣服上,她死死的壓抑住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越是這樣,她的心裡就越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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