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危機 文 / 小小未央
慕妃低低一笑，撫了撫雪妃的手背，開口道，「妹妹好好休息，姐姐便與皇上一起走了。」
慕妃和流迦離開之後，雪妃看著桌上剩下的糕點，冷笑一聲，「沒有想到這個妖女是做的糕點還是挺好吃的。」
銀心上前一步，遲疑地說道，「娘娘還是別吃的好，這個慕妃看起來沒安什麼好心。」
「怕什麼，方才皇上吃了不是也沒事麼？這是她親手送來的糕點，諒她也不敢在這裡面動手腳。」
我看雪妃似乎心情很好，難道食慾也不錯，將一盤糕點，吃的七七八八。
到了夜裡，我服侍慕妃躺下之後，便準備返回住所，不方要離開大殿，竟聽得從帷幔裡傳來痛吟之聲。
我連忙趕到床榻旁，掀開了芙蓉帷幔，只見雪妃臉色蒼白，雙手死死地按著小腹，痛苦地呻吟。
我驚了一驚，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本宮，本宮的肚子好痛，好難受，快，快傳御醫……」
我心知大事不妙，推開宮門便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娘娘不好了，去傳御醫，傳御醫啊……」
守在宮門口正打盹的宮人猛地驚起，軒芷宮所有的人都亂成了一團。
我和銀心守在床榻旁，握著雪妃的手，雪妃雙眉緊蹙，額上已經溢出一層密密的冷汗。
雪妃突然睜開眼，望著銀心問道，「御，御醫來了沒有？」
「娘娘再忍一忍，御醫馬上就來了。」
雪妃伸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冷厲道，「快去宣室殿把皇上叫來，快去啊！」
我不敢耽擱，急忙離開軒芷宮，往宣室殿跑去，半途之中，我竟碰上了坐在御花園品酒的霓裳。
霓裳見我神色匆匆，一把將我攔了住。
「丫頭，三更半夜的，你跑這麼快作甚？」
我推開他的手，開口道,，「是軒芷宮出事了，總之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了，我必須馬上趕去宣室殿找皇上。」
「你這會兒去，皇上早已就寢了，有什麼事還是等到明日再說罷，今夜不如留下來在此陪我飲酒。」
「霓裳，別鬧了，此事非同小可，要是去晚了，說不定要鬧出人命來。」
霓裳莞爾一笑，「瞧你急的，好吧，那我不阻攔你了，省得出了事怪罪我。」
我不再理會霓裳，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宣室殿，果真如霓裳所說的，這會兒流迦飲酒就寢，大殿裡也無燭火，我走上石階，開始緊扣宮門。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雪妃娘娘那裡出事了。」
守在殿裡的宮人被我驚醒，李公公走出來，望著我驚訝地問道，「夕日姑娘，怎麼是你？」
我抓著李公公的衣袖，慌忙道，「李公公，你快去喚皇上出來，雪妃娘娘那裡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雪妃娘娘方才說肚子疼，我離開那會兒御醫還未到，雪妃娘娘卻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
李公公一聽也知事情緊急，便又返回了大殿之內，我站在宮門口等了近半個時辰的工夫，才見流迦走出來。
我上前一步，正欲開口，流迦便道，「一邊走一邊說罷。」
在趕去軒芷宮的路上，我將方纔雪妃的情形大致與流迦說了一遍，流迦卻一直沉默了，從頭至尾，一句話都不曾說。
當我們趕到雪妃的寢宮，見寢殿之內跪滿了宮人，而鍾御醫已經在為雪妃診脈。
流迦走至床榻上，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雪妃，轉而又望向鍾御醫。
「雪妃到底怎麼了？」
鍾御醫突然跪了下來，「老臣保不住娘娘腹中的皇子，還請皇上降罪。」
流迦面色一沉，厲聲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朕今日還來過軒芷宮，朕走那會兒雪妃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鍾御醫回復道，「依老臣所斷，娘娘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藥，毒藥一直在體內積累，到了今日才催發，這才導致的小產。」
「你說什麼，雪妃中了毒，是什麼毒？」
「至於是什麼毒，老臣也沒有辦法查出來，請皇上治罪。」
流迦站在床榻旁，靜靜地凝視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雪妃，眼中閃過一道錯綜複雜之色，他沉默了許久才道，「開一些補身的要，好好調理雪妃的身子，還有，雪妃中毒小產之事，任何人不得宣揚出去，就連雪妃這裡，也不能洩露一個字，違者杖斃。」
「是，臣（奴婢）謹遵皇上旨意。」
流迦坐下來陪了雪妃許久，直至東方泛白，早朝時分，才出了軒芷宮。
雪妃卻一直昏睡著沒有醒來，伺候在軒芷宮的宮人都人心惶惶，我一夜都沒有入眠，一直守在大殿之中。
我只是覺得此事太過蹊蹺，怎麼好端端的雪妃就小產了呢，按理說若中了慢性毒藥，怎麼每日檢查膳食的宮人卻沒有發現？莫不是這下毒的兇手就在軒芷宮裡頭？
我真百思不得其解，心裡更加煩憂的是雪妃清醒之後該如何與她交待。
雪妃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第四天正午才逐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撫摸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還在不在？」
銀心戰戰兢兢地上前，低聲說道，「娘娘節哀，御醫說娘娘已經小產了……」
聞言，雪妃猛地一怔，伸手狠狠地打了銀心一巴掌，「大膽賤婢，竟然詛咒本宮肚子裡的龍胎，來人啊，把她拉出去杖責三十。」
銀心連忙下跪哭著說道，「娘娘饒命，奴婢不敢欺瞞娘娘啊……」
「不會的，本宮肚子裡的龍胎一定沒事的，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她支撐著從床榻上起身，翻身就要下床，我即刻上前攔住了她，「娘娘，你小產後身子虛弱，千萬不可隨意走動啊。」
「你給本宮滾開，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娘娘，你別激動，你先躺下，奴婢這就去宣誓殿請皇上過來。」
雪妃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望著我道，「你一定把皇上請來，一定要……」
我點點頭，方要出大殿，便聽得內侍官的一聲叫喊，「皇上駕到……」
流迦走入大殿，我迎上去，低低說道，「皇上，娘娘醒來不久，這會兒正吵著要見皇上。」
「朕知道了。」
流迦走入內殿，雪妃一見流迦，猛地撲入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皇上，我們的孩沒了，怎麼會這樣啊……」
「愛妃別動怒，御醫說你的身子弱，受不得任何刺激。」
「皇上，臣妾的孩子死得冤枉，皇上一定替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