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擒拿 文 / 小小未央
此話一出,便沒有人再敢說話了,她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因為過度驚慌和害怕,身體如風中之燭,瑟瑟顫抖著。
我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自首。
我冷笑一聲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啊,既然你自己放棄這個機會,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從管家手裡拿過記錄府中所有賞賜的賬簿,翻到其中一頁,「上個月的初八,宮裡頭有賞賜,王爺又將宮裡的這些賞賜轉贈給了府裡的幾位夫人,其中最為貴重的是一直飛霞簪,王爺將它賜給了顏夫人。」
我的話方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站在左側的一個身材纖瘦,相貌妖嬈美艷的女子身上。
她上前幾步,望著戰戰兢兢地說道,「不錯,王爺的確曾經將飛霞簪賜與我,那又怎樣?與小世子之死有關係麼?」
我望著她道,「敢問夫人,飛霞簪你可曾轉贈給他人?」
「飛霞簪是王爺所贈,我向來視如珍寶,即便不佩戴,也會隨身攜帶著,怎麼可能轉贈他人呢?」
我冷冷一笑,「這可是你自己招認的,來人啊,把這個殺害世子的真兇抓起來!」
顏夫人猛地一顫,開始大呼冤枉,她抓著我的衣袖,厲聲問道,「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我就是兇手!」
「怎麼沒有憑據,飛霞簪就是證據。」
「飛霞簪?飛霞簪還在我的身上……」
她慌慌張張地從腰間的錦袋之中拿出飛霞簪遞給我,我接過簪子指著她狠狠道,「你還說沒有,那我問你,飛霞簪上為何少了一顆珍珠?」
她抬頭一看,驚道,「怎麼會沒有了呢?明明前些天還在的啊,這幾天因為小世子的喪失,所以我才沒有佩戴,放在了錦袋裡……」
「你撒謊,昨日我和王爺在杏樹底下尋到了一顆珍珠。」說罷,我便從衣袖中取出那顆珍珠,當著眾人的面,將珍珠嵌入了簪子上,珍珠與簪子的留下的細縫正好吻合。
所有人都怔住了。
顏夫人身子一軟,跌倒在地,站在一旁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藍蕼突然跨步上前伸手狠狠地匡了顏夫人一個巴掌。
「賤人,你好狠毒的心啊。」
顏夫人被他一掌匡倒在地,她直起身,伸手抓住藍蕼的衣袍,哀泣道,「王爺,妾身沒有害小世子,真的沒有,王爺你要相信妾身啊。」
「你若沒有,為何你簪子上的珍珠會落在杏樹下,你去那裡做什麼?」
顏夫人哭著說道,「那幾株杏樹是被王爺圈禁起來的,妾身不敢去那裡,也從沒有去過,妾身不知道為何飛霞簪的珍珠為何會在杏樹底下,王爺,說不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妾身,妾身真的願望啊,王爺……」
「穆夫人,你怎麼了,醒醒啊……」
我側過身,見阿穆已經昏死過去,我心裡以急,方向要上前,卻見雲夫人與燕兒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雲夫人望著藍蕼說道,「王爺,穆妹妹昏過去了,妾身先送她回去了。」
藍蕼點頭,開口道,「讓郎中過來看看,你們好生照料著。」
雲夫人扶著阿穆漸漸遠去,我側眼望著藍蕼,藍蕼吩咐左右將顏夫人抓了起來,當眾宣佈要將她處以極刑,顏夫人頓時昏厥了過去,即便是這樣,還是被府中的侍衛拖了下去。
站在園子裡的女人個個已如驚弓之鳥,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藍蕼吩咐下去,讓她們各自回房了。
人都散去之後,花園裡只剩下我與藍蕼兩人,我將那只飛霞簪還給藍蕼,藍蕼望著我問道,「方纔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微微一笑,「這很簡單,她遞給我簪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一眼,我將簪子握在手中將其中一顆珍珠早已準備好的銀針撬了下來。」
「原來如此。」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顏夫人?」
藍蕼沉聲道,「等這件事有了結果之後,本王再將她放出來罷。」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畢竟讓她蒙受不不白之冤……我現在去看看阿穆,之後的便是你的事情了。」
「本王會辦妥,當時本王也要把話說在前頭,若是找不到真兇……」
「我相信經此一事,真兇一定會自己現行。」
「若是這樣最好。」
我不再與他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走出了花園,到了阿穆的別院時,燕兒說阿穆已經醒來,只是不停地在哭。
我還未走近房間便聽得阿穆嚶嚶的哭聲。
我推門走入了房間,見阿穆躺在床榻上掩面哭泣,坐在床榻旁的雲夫人握著她的手一直在安慰她。
雲夫人見了我進來,便對阿穆說道,「穆妹妹,是夕日小姐來了。」
阿穆抬眼望著我,急促地問道,「顏若她招認了沒有?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為什麼啊……」
我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低聲歎道,「穆夫人,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身子養好了,日後還是……」
「我的孩子就只有玨兒一個,這輩子都只有他一個。」
她抬眼緊緊地凝視著我,眸中皆是痛色,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與藍蕼生下了玨兒她已經覺得是罪孽,別說是日後再生一個人話了,這是絕不可能的。
雲夫人望著我,開口詢問道,「夕日小姐,王爺可說要怎樣處置顏夫人?」
「雖然證據確鑿,但顏夫人一直大呼冤枉,王爺的意思是要再將她關幾天,若是還是尋不到別的線索,那就對顏夫人處以極刑。」
雲夫人開口道,「這個顏夫人,平日裡仗著王爺的幾分寵愛,在王府裡張揚跋扈,不把別的姐妹放在眼裡,更把小世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所以說是她害死小世子,我是一點都不會懷疑的。」
我低聲道,「後院的夫人都嫉妒穆夫人生了王爺唯一的孩子,此事是真,但王爺現在畢竟還屬於壯年,再加上雲夫人你方纔所說,這顏夫人本來就得王爺寵愛,懷上子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應該沒有動機去冒這個危險啊。」
雲夫人的面色微微一變,瞬間又變得泰然入定,她開口道,「王爺的寵愛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今日或許還得寵愛,明日便可能將你棄之如履,所以說顏夫人謀害小世子,也不是不合情理之事。」
我點點頭,「人心隔肚皮,或許也是如此,不過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還是得謹慎一些,雲夫人你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