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夕錯嫁為妾:妖妃惑君心

正文 第四十章 :拜師宴 文 / 小小未央

    我一聽他說不去,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懇求道,「去,一定要去嘛,美人姐姐……」

    聽得我喚他美人姐姐,霓裳開心極了,連連讓我去換衣服,換完衣服,我們才出了門。

    這次的拜師宴在聽月樓大堂中的露天水榭中舉行,不僅僅四大閣的閣主都到了現場,還來了許多達官貴人觀宴。

    原本我是沒有資格來此觀宴的,正如霓裳所說的,這一次拜師宴與他霓裳閣無關,所以帶我來此也無人說閒話。

    我和雲裳就坐,我坐在他的左手側,他的右手側是分別坐著兩個女子,一個相貌妖嬈,紫群及地,一個端莊妍麗,清新脫俗。

    霓裳告訴我,紫衣女子是芯雨閣的閣主芯雨,翠衣女子便是霖若閣的閣主霖若。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月娘也入了座,主位席上只留下一個空位。

    月娘對左右侍女說道,「怎麼攬月閣閣主還未到?拜師宴就開開始了,快去催催。」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往空椅上看,我突然想起幾年前第一次見到祈殤的情景,往事歷歷在目,那時候他在花廳裡彈琴,我誤打誤撞闖了進去,他執著我的手對著滿堂賓客是收我為徒。

    只是轉眼間三四年過去,滄海已變桑田,心中只剩下不忍去揭的傷疤。

    察覺到我的失神,霓裳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欸,丫頭,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呢?」

    我搖搖頭,笑道,「沒,沒什麼啊……」

    「還說沒什麼,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麼,你一直在盯著那空置的座椅看,那是祈殤的位置,你還是放不下他。」

    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因為霓裳說的沒有錯,我的確還放不開,這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朝夕相處,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在此時,我聞得從不遠處傳來的一股淡淡的香草氣息,那樣熟悉,我知道是祈殤來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般,一塵不染的雪衣,輕紗覆面。

    我的目光一直都隨著他的步履,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直到他坐下來,月娘宣佈宴會開始。

    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台上的表演,耳邊只聽得霓裳時而發出的叫好聲,我只是偷偷地望著祈殤,可是他卻從未看過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是沒有看見我,還是根本不想看我。

    師徒一場,如今卻已形同陌路。

    「丫頭,聽聽這個人彈的琴聲,委實不錯。」

    聽得霓裳的話,我才緩過神來,往花台上一望,竟大吃了一驚。

    「丫頭,怎麼了?」

    「彈琴的人我認識。」

    「哦,你是怎麼認識的?」

    「以前在攬月閣當小雜役的時候,她與我同住一個房間,後來我搬去了籬笆小院,便一直沒見過面。」

    雖然時隔幾年,我們都已長大,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沒有錯,彈琴的那個女子是似雪。

    記得那個時候她便很喜歡祈殤,一直想拜入他的門下,只是不巧被我捷足先登,沒有想到幾年不見,她竟練得這樣出色的琴藝,難道今天她是為了祈殤而來的麼?

    一曲畢了,餘音繞樑,贏得了滿堂彩。

    似雪抱著古琴緩緩走下台,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我,四目相對,她對著我微微一笑,我怔了一怔。

    我突然感覺她與過去不一樣了,那短暫的笑意背後,我讀到了一種挑釁的意味。

    如今我已經離開攬月閣了,已經不是祈殤的徒弟了,難道她還在意麼?

    結果並不出乎意料,最後入選的三人之中似雪便是其中一個。

    選中的三人,月娘遣侍女每人發了一條金絲帶,他們將金絲帶呈給哪個閣主面前,便是想要拜入誰的門下。

    第一個女子拜入了霖若門下,第二個女子拜入了芯雨門下,最後才輪到似雪。

    似雪雙手奉這金絲帶,緩緩走上前,水榭之中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視著她,她嘴角掛著淡雅的微笑,顯得如此落落大方。

    我心裡竟有些莫名緊張。

    當她跪在祈殤面前的那一瞬間,除了緊張,便是氣憤和嫉妒。

    我的十指驀然緊握,似雪,她憑什麼,憑什麼能拜祈殤為師?

    我緊緊地盯著祈殤,我以為他不會接受似雪呈上的金絲帶,但是我又料錯了,他竟然接了,接了金絲帶便是承認了這個徒弟。

    那一刻,傷心,失落,氣憤與絕望充斥著我的心,祈殤,你曾經說過的話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怎麼可以再收徒弟?

    我再也看不下去,憤然起身,拂袖而去。

    離開大堂之後,我躲在長廊之中,見四下無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憤,哭了出來。

    「丫頭。」

    身後傳來霓裳輕柔的叫喚聲,我轉過身,指著他質問道,「你讓我隨你一起來,就是想要眾人看我如何受辱的是不是?」

    「我從未這樣想過。」

    我怒目而視,「那你為什麼要帶我來?你明明知道我心裡放不下,還要我看這些,現在你高興了?」

    霓裳望著我,眼中掠過一絲擔憂之色,「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我帶你來,只是希望你能夠直面過去,逃避是沒有用的,你一直逃避下去,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這又何苦呢。」

    霓裳說的沒有錯,我無法容忍任何人接近祈殤,我沒有辦法徹底忘掉他。

    「你現在可能會恨我埋怨我,但是以後你就會知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既然選擇離開攬月閣,跟著我,我便有這個責任把你教好。」

    我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轉身離去,我現在很累很疲憊,我真的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後來的幾天,我一直待在房間裡足不出戶,連練舞都懶得去了。

    霓裳怕我心情不好,特意讓予青予涵倆兄弟來陪我說話。

    予青予涵因為是雙生子,所以長得極其相似,若不仔細看,還真區別不出來。

    他們來霓裳閣已經有六七年的光景了,聽說是被人販子販賣到鳳凰城裡的,後來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被霓裳所救,他們兄弟倆人便跟著霓裳學藝了。

    眾人周知,霓裳閣裡都是男子,專門接待女客,還有一些喜斷袖之癖的男子,霓裳閣裡的男子也分為清倌和紅倌,清官便只學藝不接客的。

    予青倆兄弟就是清倌。

    予青見我悶悶不樂,老是圍著我與我講笑話。

    「夕日,你別老哭喪著一張臉啊,多笑笑麼,蹙眉很容易變老的。」

    我抬頭望著他,「我實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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