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要用我的身體,緬懷你的女人 文 / 春花秋開
「莫小黛,你真的該死……。」
「好,莫小黛該死……!她確實該死!」
陸爾景從私人會所裡將喝得沉沉的皇甫雲斂扶了出來,兩人走得搖搖晃晃的。
「允兒,我不可原諒吧,我什麼都保護不了!」皇甫雲斂醉醺醺的說道,他從來沒有喝酒喝得如此爛醉過,是因為今天他的心情極度的不好,全都是因為莫小黛那個女人。
陸爾景的眉心微微一皺,她的紅唇浮起了一陣不悅的感覺,原諒不止一個莫小黛,還有一個叫允兒的女人。
「雲斂,那我呢,你對爾景呢?」陸爾景嬌嗲的問道。
「回家……!」皇甫雲斂似乎爛醉如泥意識全無。
「好,回家!」陸爾景曖昧的微笑著,吃力的扶著皇甫雲斂跌跌撞撞的朝著她新入手的蘭博基尼跑車走去。
一路呼嘯至陸家別墅,陸爾景搖搖晃晃的扶著皇甫雲斂走了進家門。
「站住!」端坐在廳堂的陸居燁喝住了爾景。
「什麼事!」陸爾景問道。
「你把男人都帶進家裡來了!」陸居燁冷喝道。
爾景冷冷一笑:「當然,這也得看是什麼男人!」
經過妹妹這麼一說,陸居燁才將眼神放在了醉醺醺的男子身上,不由大吃一驚,怎麼會是皇甫雲斂,他還以為又是什麼夜店裡的皮肉男人。
「怎麼,總比你跟那些個貧賤的女人廝混來的好!」陸爾景蔑視的看了眼哥哥,最近哥哥和易美打得火熱,是業界都知道的事!
「哼,大魚抓到了,你總得好好把握住!」陸居燁眼中綻放出了光芒,妹妹順利的和皇甫雲斂勾搭上了是好事,再者說皇甫雲斂現在也算是陸氏資產一半的股東,只是皇甫雲斂不出面管事而已。
如果他成為,他的妹夫那不是好事成雙,陸氏自然多了道大靠山。
「莫小黛……!」醉醺醺的皇甫雲斂忽然低吼了一句那個被他恨入心扉的女人。
「哥,你可聽到了,你那個二手貨現在可是我最大的敵人,你可得好好幫我處理一下障礙物!」陸爾景撇撇紅唇,拉著皇甫雲斂便直接上了樓!
留下了陸居燁,狡猾的眼眸之中滿滿的光點,只從和莫小黛宣佈解除婚約之後,陸氏的股價略有小跌,青龍堂的小嘍嘍也有找過麻煩,可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如今小黛既然是皇甫雲斂的情——婦,自然也必將會成為爾景成為皇甫夫人的阻礙。是不是有必要將那個在也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除掉?
一種肆虐而起的感覺在陸居燁狹隘的心裡頓時湧現了出來,殺莫小黛很容易,只需要將她出皇甫山莊便可。
一想到這裡,陸居燁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後低沉的說道:「埋伏在皇甫山莊外,如若看見莫小黛那女人出來,立馬通知我!」——
皇甫山莊的二樓主臥,燈火通明。
莫小黛一邊哭,一邊將那堆破碎的瓷瓶一個一個的用膠水拼接起來。
只要,她將這個瓷娃娃拼好了,那麼皇甫雲斂是不是就會收回那臨時改掉的終身協議?莫小黛是這麼想的。
面對著那滿面傷痕的瓷娃娃,莫小黛無奈一笑,她忽然好奇起來,那個能讓皇甫雲斂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深愛的女人是誰?她為何會死?
仿若一串謎團瞬間的在莫小黛的心中攪在了一起,一分神,手一亂原本被屏貼起來的瓷器碎片一下子又嘩啦的一聲跌散在桌面上。
「該死!」
莫小黛近乎一聲,急忙拉回思緒,再度著手將這個破碎的瓷娃娃黏貼起來。
夜以深沉,燈光下皎潔的女孩似乎沒有發現時光的流逝。
天濛濛亮的時候,晨風輕輕的吹拂著窗台上的紗簾,桌子邊,莫小黛趴著睡著了,而手邊的是被黏貼好了的瓷娃娃。
儘管一臉傷痕,可是那娃娃依舊笑顏如花。
皇甫雲斂帶著一身的酒氣從陸府離開,直接回了皇甫山莊,他行走在黑暗的山莊裡,仰起頭便看見了別墅的二樓那個窗台微微的露出了淡黃色的光暈。
修長的指尖捻了捻眉心,皇甫雲斂的雙目露出了一絲的光芒,他暗至思索,難道莫小黛的藥癮還沒過?依舊整夜整夜的失眠?
走進別墅,皇甫雲斂直接上了二樓,二樓安靜得出奇,他直接的來到了主臥,輕輕的推開一條門縫,愣了一下,便走進去。
他站在桌子前,拿起了那個被貼好了瓷娃娃,在看看沉睡著的莫小黛那十個指尖上亂七八糟的傷痕。
「你以為貼上來了,就可以了?」皇甫雲斂將著七零八落滿身傷痕的瓷娃娃丟進了垃圾桶後,眼眸複雜的一把將莫小黛打橫抱起。
「別,不要!」莫小黛在睡夢之中驚叫著,雙手一掙扎猛的驚醒了過來,發現竟然被皇甫雲斂抱著的時候,她猛的一驚。
「你,你回來了!」莫小黛口齒不清的說完,便掙扎開了皇甫雲斂的懷抱。
「那個,瓷娃娃我貼好了!」
莫小黛轉過身看了看桌面,卻一愣,瓷娃娃那裡去了?
「我明明放在這裡的!」
莫小黛跑了過去,將桌子上下裡外搜尋了個遍。可眼眸接觸到垃圾桶的時候卻一驚,那粘滿了膠水的瓷娃娃此刻正躺在垃圾桶裡。
皇甫雲斂一步一步的走進莫小黛,莫小黛急忙撿起那瓷娃娃道:「是你扔的?」
「是又怎麼樣?你以為貼好它,我就會放過你?」皇甫雲斂逼近莫小黛,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嬌小的莫小黛吞噬。
莫小黛有一絲的恐懼,她顫抖的往後靠,腰肢撞上了桌沿,她努力壓制住她的恐懼道:「不要過來!」
皇甫雲斂幾乎是將莫小黛壓制在桌面上,他低沉道:「碎了的東西,就永遠碎了,我說過改為終身協議,就永遠是個終身的協議!」
「我不會答應的,如你所說,半年就是半年!」莫小黛咬著牙,別開臉,不願與觸及男人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是麼,我倒看看半年後你有什麼方法離開我!」皇甫雲斂俊逸的臉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從莫小黛的身上起身,一把勾起莫小黛。
被皇甫雲斂拉扯著走,莫小黛倔強的咬下紅唇,慌亂的心裡唯一的只是想到,她要快點行動,她不能在任由皇甫雲斂宰割!
「你在想什麼?」皇甫雲斂拖著莫小黛直接的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沖刷著他帶著陸爾景那種低俗香水味和酒氣的身體。
「我沒!」
莫小黛別過的臉,微微有點嫣紅,這個惡魔洗澡便是,為何還要讓她來參觀。
溫水從皇甫雲斂的髮梢流淌在雕刻般的面容上,他看著莫小黛的扭過去的腦袋,唇瓣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他伸過手,扭過莫小黛的腦袋,看著她褐色的眼眸道:「你想逃!」
溫水刷過莫小黛的臉,她能感覺到男人炙熱的眼光,她閉上眼口是心非的說道:「沒!」
「沒便好,你若敢逃,我打斷你的腿也要將你鎖在皇甫山莊!」
皇甫雲斂的手下滑,拂過莫小黛的臉頰,指尖停留在了莫小黛如同花瓣般精緻的唇瓣上。
莫小黛騰的睜開雙眼,溫水流瀉進她的眼中,酸澀得讓她想流淚,她的手揮開了皇甫雲斂的手,冷漠道:「皇甫雲斂,記住我莫小黛不是狗!」
「是狗,還算是我的寵物,可惜你連狗都算不上!」皇甫雲斂的手臂勾住了莫小黛的脖頸,俯首唇瓣便狂野的侵佔了莫小黛的唇瓣。
激吻從浴室一直蔓延到了黑色的大床上。
黎明前最後的黑暗被驅逐而去,黑色的床單上,女人仰著臉,雙眼看著落地窗外的白色浮雲,緩緩的閉上了眼,她的手第一次主動的緊緊的攀住了在她身上掠奪的男子。
一顆淚水似歡愉,可更多的是無奈,她發過誓,會恨他一輩子。
皇甫雲斂似乎一改他的狂野作風,他溫柔的佔有著緊緊依附著他的女人,他的唇瓣抵死的纏綿著莫小黛的唇瓣,仿若要將她吞下肚子般。
「小黛!」
「允兒!」
皇甫雲斂低迷的喚出了這兩個名字,他在陸家陸爾景的床上驚醒時,他便知道,他同時的眷戀上了莫小黛和宋允兒的氣息!
忘情之處,皇甫雲斂連呼出了兩個女人的名字讓莫小黛一下子從愛慾的深淵裡驚醒。
「允兒?」
她剛剛聽到的是這個名字?這就是皇甫雲斂深埋在心底,死去了的那個女人?
荒唐,皇甫雲斂此時此刻將她莫小黛當成了那個允兒?一種窒息貫穿了莫小黛的心尖,她的手開始拚命的拍打著皇甫雲斂的背脊,甚至用她的指甲狠狠的在皇甫雲斂的背部抓大下一道道血痕。
他皇甫雲斂有必要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來代替一個死去的人的身體麼!這是她莫小黛受不了的侮辱。
如同一場抵死纏綿,皇甫雲斂不顧莫小黛的抓大抗拒而一味的侵佔著女人的身體。
「不要用我的身體,緬懷你的女人!」莫小黛在尖叫著這麼一句話後,便被濃郁的黑暗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