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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2章 舊事重提,恍然大悟 文 / 曉雲

    「封後詔書和鳳印晚些便會傳到鳳棲宮,從現在開始,後宮的事皆由你作主,何公公是後宮的人,自是在你管轄之內。」清越的聲音自楚銘軒薄唇中悠然溢出,鳳傾歌聞聲,玉指提裙,雙膝跪在地上。

    「封後之事關乎前朝眾臣,大越興衰,還請皇上三思。」鳳傾歌誠惶誠恐道。見鳳傾歌如此,楚銘軒登時起身,急步繞過龍案,走到鳳傾歌面前,

    「快起來,地上涼。」楚銘軒寵溺的扶起鳳傾歌,繼續道

    「朕主意已定,縱是天下塌下來,朕也要你做朕的皇后!」楚銘軒決然開口,聲音鏗鏘有力,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摧毀他此刻的誓言。

    一側,楚懷袖眸間暗淡一閃而逝,旋即瀟灑邁步走到鳳傾歌身側。

    「懷袖恭賀鳳妃即將為後,只是今日唐突,沒準備什麼厚禮,他日必定補上。」妖孽的笑燦爛如迎春暖陽,耀眼的讓人忍不住側目。

    鳳傾歌聞聲微微頜首,思緒波動,她料定楚懷袖心境必不如他臉上的笑那樣自然。

    「既然齊王在,臣妾便不打擾皇上了,臣妾告退。」鳳傾歌說話間微微俯身,待楚銘軒應聲准許後,轉身離開。

    看著鳳傾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內,楚懷袖不禁悵然看向楚銘軒。

    「皇上如此鍾情鳳妃,大可立鳳妃的子嗣為太子,又何必強人所難呢。」楚懷袖不以為然。

    「懷袖,朕知道你怨恨父皇薄待了梅妃,亦知道你對朕頗多誤解,可你到底是大越子孫,朕無法留有子嗣,可你能!難道你要眼見著大越江山在我們這代便再無法傳承下去?」楚銘軒斂了所有的憤怒,苦口婆心道。

    「既然皇上說的這麼露骨,那懷袖也不妨直言。當年懷袖十五歲,母妃突然病重,唯一心願便是想見父皇最後一面。那日大雨滂沱,懷袖在羽鳳軒前跪了足足十個時辰,可父皇只顧著陪羽妃,也就是皇上的生母,已逝的睿廑太后。直到懷袖昏厥,父皇都沒出來看一眼懷袖,當懷袖醒過來的時候,母妃已經病逝。在懷袖最傷心的時候,父皇突然將懷袖貶至齊魯之地,自生自滅!直到現在,懷袖都不明白,到底父皇是有多討厭懷袖,才會牽連母妃死不瞑目。」楚懷袖漠然看著眼前的帝王,眼底鮮少流露出此刻的悲憤。

    「那日……那日亦是父皇最傷心的日子,做出那樣的抉擇,所有人都很痛苦。」楚銘軒狠噎了下喉嚨,往事不堪回首,一國之君,也有他不為人知的辛酸。

    「是嗎?那日可是皇上注定成為太子的日子,而另一個,卻被送進了野狼橫行的狼山。」楚懷袖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似在楚銘軒心底掀起滔天駭浪!

    「那又不是朕的錯!」楚銘軒拍案而起,咆哮吼道。

    「若皇上沒別的事,懷袖告退。」不再理會楚銘軒的盛怒,楚懷袖漠然轉身,離開御書房。

    房門緊閉一刻,楚銘軒砰然坐在龍椅上,眼底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縱然是倖存的一個,可誰又知道他的心裡有多苦!

    一個時辰的時間,青鳶直直瞪著宮門口,每一秒都企盼著何勁生可以平安回來,直至房門開啟,青鳶陡然起身,急走衝到鳳傾歌面前。

    「勁生呢?」青鳶惶恐看向鳳傾歌,生怕她會搖頭。

    「娘娘……」就在這時,何勁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青鳶猛的推開鳳傾歌,赫然看到何勁生正被兩個小太監扶著走了進來。

    「勁生!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本宮這就帶你去找御醫!」青鳶親自上前攙扶,憂心詢問。一側,鳳傾歌朝兩側的太監揮手。

    「奴才沒事,剛剛鳳妃已經帶奴才到御醫院醫治,傷口包紮好了,娘娘放心。」何勁生吃力開口,目光下意識看向鳳傾歌。

    此刻,整個鳳棲宮就只剩下鳳傾歌,洛月兒,青鳶與何勁生四人。

    「何勁生,雪妃說你可以證明當日鹿壽宮的那些刺客是本宮派去的,如今所有人都在這裡,本宮倒想聽聽,你是如何證明的?」鳳傾歌轉身端坐正座上,目光如鷹銳利。

    「娘娘?」何勁生狐疑看向青鳶。

    「說吧,把你當日聽到的全都說出來,看她還有什麼話說!」青鳶扶著何勁生坐在椅子上,冷聲吩咐。

    「當時勁生還在儲備室當職,有很多機會可以出宮。那日,勁生剛從店舖出來,突然看到曾在皇宮行兇的歹徒虎大,按道理他該在天牢等候秋後處決才是,勁生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直到一處廢宅,勁生分明聽到那虎大吩咐其他兇徒,入宮後直衝鹿壽宮,只殺妃嬪,不可動宮女一根寒毛,而且還說有宮裡的人接應,事成之後,自會有人帶他們出去。」何勁生簡潔明瞭的將當日之事敘述出來。

    「還有呢?」鳳傾歌挑眉看向何勁生。

    「沒有了,奴才只聽到這些。」何勁生低聲回應。

    「只憑這些無頭無尾的話,你便認定那個在宮裡與他們接應的人是本宮?」鳳傾歌嗤之以鼻,冷聲質問。

    「那又如何?憑那句只殺妃嬪,不可動宮女,便足以定認那些人是你派來的!當時鹿壽宮裡的宮女,只有你和仙童!而妃嬪,只有我!鳳傾歌,到現在你還要抵賴?」青鳶擋在何勁生面前,憤然反駁。

    「事到如今,你覺得本宮還有抵賴的必要麼?但這件事的確與傾歌無關!如果雪妃還有印象,當時情形有多凶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皇上擋在傾歌面前,那把利劍必會插在傾歌身上,雖然傾歌不小心將你推倒在地,致你小產,可傾歌初衷是護著你肚子裡的孩子!這點你不能否認!」鳳傾歌鏗鏘開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那是因為你算計到皇上必會為你擋下那一劍!」青鳶雙目赤紅,幾乎咆哮著吼道。

    「青鳶,如果傾歌能算計到皇上為我擋那一劍,為什麼沒算計到皇上會滅鳳府滿門……」低沉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悲涼和痛楚,鳳傾歌漠然開口,旋即轉身走進內室。

    正廳一片肅靜,洛月兒輕歎口氣,緩步走到青鳶面前。

    「月兒敢以性命擔保,在娘娘金鑾殿誣陷主子之前,主子還像對待自家親姐那樣對待娘娘,即便深陷囹圄,主子還時刻惦記著娘娘的身子,只因為那樣莫須有的傳言,娘娘就妄加揣摩,平添了幾條人命,到底值不值得。」洛月兒的聲音如暮鼓晨鐘般在青鳶心頭激起陣陣漣漪。

    青鳶茫然看向洛月兒,心,忽然紛亂煩雜,不是鳳傾歌?倘若不是鳳傾歌,那她這些時日到底在做些什麼!

    「可為什麼那些刺客會說不傷宮女,只傷妃嬪的話?」青鳶不解看向洛月兒。

    「前車之鑒,月兒不敢隨意猜測,但希望娘娘止於此,莫再錯怪了主子,平白便宜了真正的幕後主謀。」洛月兒淡淡道,旋即轉身走進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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