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9章 得寵可不是什麼好事 文 / 曉雲
「奴婢去查查。」洛月兒領會其意。
「罷了,想來雪妃定是去了天牢,既然她認定是本宮,想來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你去了也是徒勞。」鳳傾歌輕吁口氣,心底似有塊重石壓在身上。
「娘娘,那晚上?」洛月兒似是提醒道。
「縱是楚銘軒來了,也是勉強,不必去請了。」鳳傾歌悵然道。
「月兒有一事不明。」洛月兒忍了許久,終是開口道。
「何事?」
「這些時日,皇上對娘娘的心思,月兒都看在眼裡,月兒相信在皇上心裡,娘娘獨一無二。可皇上為何會同時對雪妃青睞有加?」洛月兒不解道。
「呵,到底有了女兒家的心思,你是怕絕殺不忠於你?」鳳傾歌淺笑看向洛月兒,眼底散著一絲寵溺。洛月兒聞聲不語,垂眸赧羞。
「初見雪妃得寵,本宮也怕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可後來本宮細細思量,皇上對雪妃,不過是同情憐憫,再加上雪妃心思縝密,必會將皇上的憐憫之心擴大。月兒,你相信嗎?以雪妃的聰慧,她只憑著這點憐憫和愧疚,便可以穩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若不是她視本宮為眼中釘,本宮倒不在乎她有多得寵。」鳳傾歌櫻唇微抿,『得寵』,後宮妃嬪趨之若鶩的兩個字,她卻棄如敝履。
「難為娘娘了。」洛月兒心疼看著鳳傾歌,心底湧出一抹心酸。
酉時剛過,鳳傾歌本想入睡,卻不想周公公的聲音突然響起,內室,鳳傾歌狐疑看了眼洛月兒,便急急披上外裳迎了出去。
「臣妾不知皇上會來,未曾恭迎,還請皇上恕罪。」鳳傾歌誠惶誠恐道。
「快起來,外面風大,你身子弱,不可吹風。」楚銘軒急步上前扶起鳳傾歌,旋即扶著她走進內室。洛月兒暗自感慨,沒想到自家主子也有算錯的時候。
內室,燭火搖曳,香熏裊裊,鳳傾歌被楚銘軒扶至桌邊坐了下來。
「臣妾聽聞仙童在獄中畏罪自殺,想來姐姐必定傷心欲絕,其實皇上該去陪著姐姐的。」鳳傾歌美眸微閃,眼中點點晶瑩。
「傾歌,你有沒有怪朕?」楚銘軒輕握著鳳傾歌的柔荑,眼底深情一片。
「皇上何出此言?」鳳傾歌茫然看向楚銘軒,疑聲問道。
「朕想你知道,在朕心裡,就只有你的位置,對雪妃,朕是覺得有所虧欠,才會多去她那裡走動,至於別的妃嬪,她們根本無法與你相提並論,朕曾想過罷棄後宮,只與你做永世夫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只好委屈你暫且忍耐,傾歌,以前種種,是對是錯,我們都不去理會,至此之後,朕會全意全意待你。好嗎?」深邃的眸,閃爍著如繁星般的華彩,楚銘軒握著鳳傾歌的手漸漸收緊,眼底流露出入骨的愛意。
「皇上……」鳳傾歌暫且不去深究楚銘軒為何有此感慨,只覺時機已到,想逃也是逃不過的。於是鳳傾歌抽出自己的玉指,指尖輕劃向楚銘軒如鑄般俊美的面龐,身體慢慢前傾。
「傾歌……」溫熱的呼吸撲面而至,楚銘軒只覺身體驟然緊繃,那股熟悉的味道越發濃郁。此刻,鳳傾歌的櫻唇輕輕覆在楚銘軒額間,如蜻蜓點水,卻在楚銘軒心底蕩起滔天駭浪。楚銘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愫,伸手環住鳳傾歌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插進鳳傾歌的髮髻,薄唇索取著眼前女子的芬芳,從摩挲輾轉,到肆意狂縱,楚銘軒心底的渴望化作熊熊烈火。
下一秒,楚銘軒陡然起身,將鳳傾歌橫攬入懷,大步走向床榻。身體重壓過來的時候,鳳傾歌的心慢慢裂開,鮮血無聲滴落。
床榻上,楚銘軒薄唇劃過鳳傾歌的耳際,輕嚅著她厚厚的耳垂。
「呃……」鳳傾歌刻意輕喃,雙手攀上楚銘軒的脖子,在其後扣住,身子借力上仰,胸前的溫柔直抵在楚銘軒的胸膛。被心愛之人這樣誘惑,楚銘軒只覺全身血液沸騰,可他卻強忍著讓自己的動作足夠溫柔,此刻,鳳傾歌的抹胸已然被楚銘軒以唇叼落。
涼意陡襲,鳳傾歌身體下意識戰慄,心底陡然湧起一股厭惡感,彼時,她曾想將這副殘軀獻給顧子兮,可今晚之後,她便沒了這樣的資本,再被楚銘軒玷污,這身子已在污穢不堪。
「傾歌……你可願意?」感覺到鳳傾歌身體略有顫抖,楚銘軒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柔聲問道。
「臣妾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鳳傾歌櫻唇微勾,雙手慢慢褪下楚銘軒的龍袍。情至濃處,楚銘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薄唇猛的汲取住鳳傾歌胸前的美好,雙手肆無忌憚的揉搓著身下雪白的身體。
月色如華,如紗的清輝透過厚密的窗紙映射進來,床榻下,龍袍鳳裳凌亂一地,幔帳晃蕩不止,青白繡帳將榻上顛鸞倒鳳的身姿勾勒的清晰無比。
赤坦相對,楚銘軒緊攬著鳳傾歌,眸間瞳孔越發黑了幾分。
「傾歌,如果你不想,朕會等到你心甘情願?」楚銘軒隱忍著心底的渴望,聲音越發沙啞。沒有回應,鳳傾歌雙手緊握著楚銘軒的雙肩,身體猛的弓起,纖腰起伏,滿頭秀髮如一池春水蕩漾,鳳傾歌主動將自己的身體獻了出去。
床榻吱呦作響,榻上之人縱情歡愉,滿室旖旎。午夜夢迴,鳳傾歌漠然起身,身體的酸楚讓她幾欲跌回榻上,她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冰冷的眸望著身邊熟睡的楚銘軒,搥在榻上的手慢慢收緊,錦褥在她手上褶皺不堪……
鹿壽宮
「娘娘,子時已過,您還是睡吧,奴才已經打聽到皇上今晚去了鳳棲宮,這個時辰沒出來,怕是在那兒歇息了。」何勁生守著床榻上默不作聲幾個時辰的青鳶,哀求道。
「不會,皇上知本宮與仙童同情姐妹,仙童剛死,皇上必憐我喪親之痛,他會來的!一定會!」青鳶身形陡晃,猛的倒在床欄上,淚已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