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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公然下毒,仙童下獄 文 / 曉雲

    「皇上……傾歌不相信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有加害傾歌的嫌疑,搜身傷人,大可不必。」鳳傾歌虛弱倚在貴妃椅上,勉強開口。

    「清者自清,朕倒覺得月兒的做法並無不妥,雪妃以為如何?」楚銘軒抬眸看向青鳶,言語中有尊重之意。

    「此事蹊蹺,既然皇上應允,臣妾自當遵命。」青鳶無奈頜首,心底忐忑不安。此時,洛月兒不失時機繞過青鳶,走到仙童面前。

    「請吧!」洛月兒雙手展開,平靜站在仙童面前。仙童本就無所顧忌,自是將手伸向洛月兒,上下摸索之後並無異常。

    「現在輪到你了!」仙童冷聲道,旋即照著洛月兒的模樣展臂而立,洛月兒亦象徵性的搜查。幾乎同一時間,季敏亦在楚銘軒的認可下為周公公搜身。

    「回皇上,周公公並無不妥。」季敏據實回稟。

    「回皇上,仙童無可疑。」洛月兒轉身走到季敏身側,恭敬道。

    「回皇上,洛月兒亦無可疑。」仙童走到楚銘軒面前,施禮稟報。見仙童無事,青鳶暗自吁出一口長綿的氣息,旋即走到楚銘軒面前,

    「現在就只剩下臣妾一人,便由皇上親自搜查。」青鳶泰然走到楚銘軒面前,坦然道。就在楚銘軒欲開口之時,忽聽季敏驚呼。

    「有毒!」眾人聞聲愕然,齊齊看向季敏,只見季敏手握銀針,銀針的頂端已呈黑色。

    「怎麼會這樣?」楚銘軒利目如鷹,聲音寒蟄。

    「回皇上,微臣只將這銀針擱在桌邊,剛剛必是有人碰過,否則斷不會有此變化。」季敏說話間看向洛月兒。此刻,站在桌邊的,就只有洛月兒一人。

    「這……奴婢冤枉!」洛月兒見此,撲通跪倒在地。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洛月兒,你還有何話說!」楚銘軒盛怒吼道。

    「不會!皇上,月兒跟在傾歌身邊,一直忠心耿耿,斷不會對臣妾起殺心!」鳳傾歌拚命起身,急聲開口。

    「季敏!解釋!」楚銘軒憤然喝斥,季敏惶恐俯身,旋即自藥箱內再度拿出一根銀針,以此劃過洛月兒的外裳。只見銀針再一次變色。

    「回皇上,這毒是附在洛月兒的衣服上,想來下毒者並不是洛月兒,敢問月兒姑娘,自早上到現在,都有誰碰過你?」季敏狐疑問道。洛月兒恍然,旋即看向仙童。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亦落在仙童身上。

    「沒有!我沒有給鳳妃下毒!娘娘!您信奴婢!」仙童目露慌色,否認道。

    「月兒記得清楚,除了仙童之外,沒人碰過月兒的衣服。」洛月兒正色道,眼底幽光一閃而逝。

    「季敏!你去搜身!」楚銘軒劍眉緊皺,聲音低戈沉凝。季敏聞聲走到仙童面前。

    「還請仙童姑娘將手伸出來。」季敏恭敬道,仙童茫然看向青鳶,怯怯伸出雙手。季敏旋即調轉銀針,以銀針劃過仙童指甲。這一刻,楚銘軒陡然起身,怒視仙童

    「來人!將仙童拖出去杖斃!」青鳶聞聲,登時跪倒在地。

    「皇上!仙童服侍臣妾多年,秉性純良,她斷不會害妹妹的!求皇上三思啊!」青鳶淚如雨下,雙手攬過仙童,身體因為激動而越發顫抖。

    「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仙童眼淚唰的湧了出來,如受了驚嚇的小鹿般蜷縮在青鳶懷裡。

    「指甲……皇上,臣妾記得當日金鑾殿,臣妾見姐姐腹痛難忍,於是上前攙扶,便覺指甲痛了一下,當時雖沒在意,現下想來,當時除了姐姐,仙童亦緊握過臣妾的手指,那藏紅花……仙童!你好狠的心啊!本宮到底哪裡得罪了你?雪妃是你的主子啊!你怎麼可以害雪妃小產來陷害本宮!」鳳傾歌美眸含淚,憤然看向仙童。

    「沒有……鳳傾歌,你滿口胡言!我沒有!沒有!嗚嗚……」仙童奮力辯駁,淚流滿面。

    「皇上,金鑾殿之事是青鳶的錯,與仙童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的!還有這次,仙童向來膽小,她怎麼可能會害鳳妃?不會!皇上,臣妾求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莫冤枉了仙童!臣妾求您!」青鳶雙手拄地,不停的磕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她的心,似被鈍刀割磨著,再被人扔進海水浸著,那種灼痛讓她痛不欲生,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仙童了。

    「難怪當日朕怎麼查,都查不到真兇,竟然是仙童!雪妃,你到現在還要縱容這個惡奴麼?你讓朕如何相信,一個母親可以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些時日的相處,你的為人朕會不知!你雖大義,可仙童卻不值得你如此!起來!」楚銘軒一字一句,如同含冰,陰冷的眸光落在仙童身上時,似燃起兩團熊熊火焰。

    「不是……皇上,這一切當真與仙童無關,臣妾以性命擔保,仙童什麼都沒做過!」青鳶不停的磕頭,額頭漸紅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娘娘,您別這樣,仙童不忍心啊。皇上,仙童真的沒有做過,仙童怎麼會傷害娘娘的孩子,也沒有給鳳妃下毒,真的沒有!」仙童頹然堆坐在地上,泣不成聲,尤其看到青鳶額頭的鮮血,更是心痛難平。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你還要爭辯麼?來人……」就在楚銘軒開口之際,青鳶突然撲到楚銘軒腳下。

    「皇上,求您先不要處置仙童,哪怕先將她打入天牢都好,這件事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皇上,求您!」青鳶撇開所有的尊嚴,匍匐在楚銘軒腳下,乞求道。

    「皇上,既然姐姐這麼說,傾歌亦無話可說,不管是對是錯,當日的事,臣妾已經忘了。」鳳傾歌言雖如此,眼角卻湧出淚來。

    「娘娘……是仙童連累你了……」自跟青鳶至今,仙童從未看到青鳶如此卑微過。

    「罷了,來人,先將仙童打入天牢,待此事查明後,再行處置!」楚銘軒狠戾道,旋即自地上拉起青鳶。

    「謝皇上!謝皇上!仙童……」青鳶轉眸看向仙童,眼見著仙童被侍衛拉出鳳棲宮,心如刀割。

    「娘娘,對不起……對不起……」雖然已被拉出鳳棲宮,可仙童的聲音依舊在宮內迴盪。

    待仙童被人帶下去,鳳棲宮終是靜了下來。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青鳶拭了眼角的淚,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楚銘軒微微頜首,一時也找不出可以安慰的話。見青鳶離開,鳳傾歌吃力起身,走到楚銘軒身側。

    「皇上,仙童雖有重罪,不過幸好臣妾無礙,若真置她的罪,怕雪妃會埋怨皇上,雪妃待仙童如親妹一般,否則也不會自行承當罪過來為仙童遮掩。」鳳傾歌言語中將仙童在金鑾殿陷害自己的事作實。

    「仙童有害你之心,留不得。你怎麼起來了,朕扶你到床上休息。」幽冷的眸在看向鳳傾歌時化作一片柔情,他不會再讓鳳傾歌受半分委屈,楚銘軒自心底發誓。無語,鳳傾歌不再勸說,眼底蕩過一抹冰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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