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1章 應該打入天牢 文 / 曉雲
「是呵,本宮還在期盼什麼呢?皇上的心滿滿都是鳳傾歌,又豈會在乎本宮,或許就算本宮不出此下策,皇上一樣會將所有罪名壓在本宮頭上,對不對?」青鳶轉眸看向何勁生,被封干的淚痕再次濕潤。
「娘娘……」看著青鳶的身體在寒風中無助的搖晃,何勁生本能的伸出雙手,卻始終未敢越雷池一步,一日為奴,終身為奴,更何況他如今殘軀,根本不可以有所幻想,只是看青鳶如此,他痛如錐心。
五日之後,當夜朝華帶著鳳傾歌出現在大越金鑾殿,楚懷袖訝異非常。當群臣以不同的目光和心態審視夜朝華時,唯獨楚懷袖緊緊盯著鳳傾歌,一眼未曾離開。
「朝華拜見越王。」夜朝華唇角啟笑,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墨色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至腰際,白衣黑髮,風華瀲灩。
「平身。」龍椅上,楚銘軒深幽的眸光落在鳳傾歌身上,懸浮已久的心終是落了地。自鳳傾歌離開至今,他沒有一夜睡的安穩,每每午夜夢迴,都是鳳傾歌向他求助的神情,心,彷彿被困在深海下面,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對於眼前的鳳傾歌,他有愧疚,可更多的是愛,此時此刻,楚銘軒以帝王之名發誓,再也不會讓鳳傾歌受到半點傷害。
「謝越王,如今朝華已將鳳傾歌完璧歸趙,不知越王應下朝華的五座城池,何是才能兌現?」夜朝華開門見山,璀璨的眸子沒有絲毫警惕之色,儘管站在大越的金鑾殿上,他依舊鋒芒畢露,霸氣無雙。
「朕身為一國之君,既然應下穆王,自不會食言。穆王難得到大越,朕已命人準備今晚宴請穆王,至於割讓城池之事,朕自會安排。」楚銘軒淡聲開口,旋即看向鳳傾歌。
「來人,送鳳妃回羽鳳軒。」就在楚銘軒音閉之時,魏謹陡然上前。
「回皇上,老臣以為,鳳傾歌是毒害皇子的兇手,應該打入天牢。」魏謹鏗鏘道。
「這件事容後再議!」楚銘軒冷眼看向魏謹,駁斥道。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忽然想到青鳶的提議,只是要做這樣的決定,於他而言,太過艱難。
「皇上!」就在魏謹再欲反駁之時,楚懷袖突然走至鳳傾歌身側。
「臣弟以為,鳳傾歌毒害皇子一事尚有諸多疑點,不如將鳳傾歌幽禁在羽鳳軒,待事情查清楚之後,再由皇上定奪,老丞相以為如何?」楚懷袖薄唇勾笑,好看的桃花眼迸射出的精銳光芒讓魏謹不由一震。
想到楚懷袖握有自己把柄,再加上皇上態度堅決,魏謹終是退讓,不再言語。
「既然眾臣沒有異議,那就按齊王所說的辦。來人。將鳳傾歌帶回羽鳳軒,穆王一路辛苦,便由齊王陪至長坤殿休息。」楚銘軒淡聲道。
離開金鑾殿,楚懷袖依聖旨陪在夜朝華身邊,兩張美艷無雙的俊顏,紅與白,艷與素的身影並排而立,當真是世人眼中的奇景,以至於二人到了長坤殿時,那裡所有伺候的宮女都呆怔在那裡,無論哪一張臉,都讓她們無法移開視線。
「咳咳……若是看不夠,便將你們眼珠剜下來掛在門口,如何?」見宮女們花癡般瞪著自己與夜朝華,楚懷袖輕咳兩聲,提醒道。眾宮女聞聲,登時各司其職,若沒了眼睛,再美的景亦是徒勞。
「齊王好生粗魯,莫嚇壞了她們才是。」此時,夜朝華正慵懶的坐在紫竹木椅上,雙腿疊在一起,白色長袍下,纏金絲的靴子正朝向楚懷袖的方向,指尖捏著的碧綠葡萄尤是晶瑩。
「懷袖曾聽人說過,大楚穆王神秘莫測,是個傳奇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楚懷袖揮袖坐在夜朝華對面,由衷讚歎。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我們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怎的上一次沒聽齊王如此讚譽朝華呢?」夜朝華以指繞過葡萄,旋即在指尖盤旋幾秒,原本帶皮的葡萄,就只剩下香甜的果肉。
「上次沒意識到而已。」直到此刻,楚懷袖還清晰記得樹林內,當夜朝華掀起車簾時,裡面的鳳傾歌左肩上插著一柄長槍,已然斃命,此後每每想到那畫面,楚懷袖都似錐心的痛。
「是呵,上次本王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王爺,居然可以令早已隱居避世的『赤鞭老叟寒峰』入世為其效命,這份能耐是本王萬萬做不到的呢!」夜朝華挑眉看向楚懷袖,聲音溫和,笑容可掬。
心,似被人用手狠揪了一下,就算夜朝華認出寒峰,可有什麼理由確定那幕後之人便是自己?他不覺得自己有暴露的那麼明顯。
「『赤鞭老叟?』聽著熟悉。」楚懷袖訕訕道。見楚懷袖揣著明白裝糊塗,夜朝華唇角的弧度越發深了幾分,繼而換了話題。
「大越的天氣真是讓人頭疼,穿的再多也感覺不到丁點暖和,本王到現在還覺著背脊發寒呢,如果齊王不介意,本王想先入榻暖暖,如何?」夜朝華彎眉看向楚懷袖,提議道。
「如此,懷袖先告退了,晚些時辰懷袖親自請王爺入宴。」楚懷袖緩身而起,拱手施禮後轉身離去,只在轉身一刻,楚懷袖眸色幽暗,背脊發寒?看來夜朝華意有所指呵。